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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協(xié)助凌先生復(fù)仇計劃

      2021-06-01 15:02嵇荷
      南風(fēng) 2021年4期
      關(guān)鍵詞:芒果

      嵇荷

      “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抬起眼便看見凌皖徽坐在窗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臉落寞的樣子了。”

      課堂里,韓嘉琪趴在課桌上皺著眉悄悄往凌皖徽的座位上瞥。她已經(jīng)有整整一星期不敢靠近他了。畢竟,上個星期天,她小人得志地從男生寢室下硬拉著凌皖徽去了籃球場。洋洋自得地朝著他指道:“喏,你不是說最近在和系花談戀愛,你看看操場上那個系花跟你戀愛的系花是不是同一朵花?”

      韓嘉琪還沒來得抬手指過去,就看見旁白的凌皖徽視線早就跟按了追蹤器似的朝著籃球場下的系花盯了過去。

      然后,看著對方墊著腳拿著濕紙巾給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擦拭額頭上的汗?jié)n,又轉(zhuǎn)身擰開礦泉水瓶,殷勤地為男生送水。

      陽光太刺眼,照在系花笑起來璀璨的小虎牙上仿佛長出了刺,刺入凌皖徽那雙桃花泉眼中立刻刺開了泉眼,水光淋淋,澆滅酷熱。

      韓嘉琪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原本打算嘲笑他的心思立刻被拋到九霄云外,只覺得心里咯噔一聲,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似的,想說的話到嘴邊也全都變了。

      “凌、凌皖徽,你沒事吧?要不然咱們湊近點(diǎn)看看,說不定是認(rèn)錯了......”

      她不說還好,說完這一句,就看見籃球少年一把攬住系花的肩膀,兩人甜甜膩膩笑顏如花地往籃球場外走,籃球少年貼著系花的耳朵不知說了什么,系花便嬌羞地抬手輕輕打著男生,畫面直叫人心肌梗塞。

      韓琪琪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凌皖徽的衣角。

      “那個,說不定她只是他的好妹妹,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

      “韓嘉琪,你有病吧?!?/p>

      凌皖徽說完這句話以后便掉頭走掉了,留下韓嘉琪一人呆呆站在原地,思索著他剛剛那句語氣里不參雜著半點(diǎn)憤惱情緒的陳述語,深刻反思起來。

      “我該不會是真的有病吧......讓他看到他的心上人被別人摟在懷里對我有什么好處???”

      韓嘉琪反思了一個星期,不僅沒得到任何答案,反而越來越愁苦起來。打從那個周末結(jié)束,凌皖徽翹了三天的課,她人道主義地體恤他為情所苦冒死掐著鼻子幫他點(diǎn)名了三天就算了,等到他第四天來了教室,不單對她冷眼相待,連同桌都不跟她當(dāng)了。一個人拿著書坐在窗角,一副深情苦主的德行讓韓嘉琪反而罪惡感更深了起來。

      好幾次下了課韓嘉琪都想堵住凌皖徽跟他深刻懇談一番,奈何凌皖徽三翻四次借故有事甩下一句“再說”便匆匆離場,絲毫不給她陳述的機(jī)會。

      可別人不知道她韓嘉琪還能不知道嗎?他能有什么事,無非是杵在吉他社的小教室里黑燈瞎火唱苦情歌罷了!昨天韓嘉琪可是跟蹤過去看著的,并且據(jù)吉他社的線報講,他已經(jīng)鉆在那里一周了!

      韓嘉琪機(jī)智的小腦瓜都不用轉(zhuǎn),就知道他又去自憐自艾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xué),韓嘉琪再一次偷偷摸摸地尾隨著凌皖徽去吉他社,見他進(jìn)去好一會兒,她才鬼鬼祟祟地往吉他社門口走。只是,韓嘉琪才推開吉他社的大門剛邁出一只腳,就看見一雙熟悉的腳碼陰森森立在自己正前方,韓嘉琪只覺得頭上陰影極重,不詳之氣籠罩在頭頂,暗戳戳抬了頭,正好就對上凌皖徽那雙陰森冷漠的眸。

      “哈,哈哈哈,皖徽啊,你怎么在這兒,好巧??!”韓嘉琪擠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看向他,可氣氛卻讓韓嘉琪感覺自己的腮幫子都尬得快要脫臼下來了。

      “巧?”凌皖徽嘴角一挑,鼻息里“哼”出的氣息只讓韓嘉琪覺得周遭的氧氣全然被抽空?!笆峭η砂?,我吉他社的社員與你通風(fēng)報信的還真是蠻巧?!?/p>

      “......”韓嘉琪被他嗆得有點(diǎn)窘迫又有點(diǎn)羞惱,鼓氣腮腮幫子憤惱地抱怨道:“我請他一口氣喝了三杯奶茶,怎么說出賣就出賣的??!”

      蒼天可鑒,她若不是出于自己的良心不安而想要關(guān)懷他,她何必在這里傷身傷財?shù)馁M(fèi)盡心思啊!

      只可惜,凌皖徽可根本不領(lǐng)她的情,不屑地冷哼道:“怎么?這次又有什么驚喜要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示呢?”

      “我......”韓嘉琪被噎住,眼神里透著一股倔強(qiáng)的委屈,道:“你心里憋著氣朝我撒什么?你那么囂張當(dāng)時為什么不沖上去拽著人家問打籃球的男的是誰呢?慫得悶個頭就敢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

      “呵,那我可真謝謝你的多管閑事了?!?/p>

      認(rèn)識他以來,還是頭一遭聽到他如此對自己陰陽怪氣的說話。韓嘉琪只覺心里委屈,也顧不得吉他社里還有多少人,狠狠地踩了凌皖徽一腳,無比憤惱地嚷道:“凌皖徽!你個不識好人心的綠毛龜!縮頭王八!你現(xiàn)在這么兇我,早晚會后悔!”

      是的,后悔這話韓嘉琪可不是說說而已的。要知道當(dāng)初如此費(fèi)盡心思扒開系花的真面孔換來的是他這樣的對待,她還不如舒舒服服看著小丑似的他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這樣白白吃力不討好的當(dāng)受氣筒,憑什么?

      隔天,凌皖徽的窗邊座位就被掛了綠色水壺和綠色筆記本,就連座位也被韓嘉琪一早用綠皮紙包了個全是綠。凌皖徽壓著火把座位上的綠皮紙撕掉,卻沒想到?jīng)]過幾天,他又收到了綠色短袖綠色短褲,再幾日,秋老虎正曬得逼人,他竟連冬日里的圍巾和手套都收了個全。無一幸免的綠色全家桶整了個全套,終于讓凌皖徽受不了了。

      韓嘉琪本以為這樣的激將法必定會讓凌皖徽大發(fā)脾氣從而不再對自己冷暴力的來找自己,卻未料到找是找了,可真正的生氣卻是沒有脾氣的。

      上課的預(yù)備鈴剛打響,韓嘉琪便看見一身綠的凌皖徽從教室門口進(jìn)來,難捱的九月,他裹著綠圍巾綠鴨舌帽,穿著綠背心綠棒球衫就這么直挺挺走到韓嘉琪的座位前。

      只淡淡對著她說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以后可以跟我劃清界限了吧?”

      他說完這句便不揮一揮衣袖地重新坐回了窗邊的座位,她的心卻“咯噔”一聲悶響,像碎掉了一個從不曾出過任何問題的鐘。

      韓嘉琪從來都沒有這般難受過。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在宿舍整整一夜,腦海里仍然回響的是他那句“劃清界限”,還有他那雙透著冷漠又傷懷的神情。

      他就這么喜歡那個系花嗎?真相就讓他那樣痛苦難以接受嗎?

      韓嘉琪的共情能力并不怎么好,冥思苦想了許久,才想到昨日的心理課程上,老師講的那句劃重點(diǎn)是“愈合傷痛的最好辦法是有效的轉(zhuǎn)移注意力”。

      既然不想看他傷心難過,又不想與他劃清界限。

      那么最好的辦法,也僅剩下自己把不要臉發(fā)揮到極致了吧。反正他不是也說自己有病,那她索性就“有病”一次好了。

      凌皖徽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當(dāng)他那么冷漠的跟韓嘉琪說完那番話之后,她會在一周后的課堂演講上念完了論文作業(yè)以后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及老師的面鄭重其事地開口對自己嚴(yán)肅告白,且內(nèi)容不堪入耳。

      “凌皖徽,求求你原諒我吧!我送你綠帽子綠圍巾綠口罩綠什么都好,可它真的不是綠了你,那個人只是我的哥哥,哥哥只喜歡黃頭發(fā)的妹妹,我從小到大頭發(fā)都烏黑麻亮,我的心里只有你?。 ?/p>

      韓嘉琪這番話說完,原本還交頭接耳小聲低語的同學(xué)都抬起了頭,全班肅靜,而一直撲克臉的凌皖徽也不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理我的這些日子我真的度日如年痛苦不堪,你如果不相信我不原諒我,我就當(dāng)場給你跪下!”

      韓嘉琪一邊說,一邊真的“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聲情并茂地甚至擠出來好幾滴眼淚來,嚇得專業(yè)課老師都忍不住驚呼道:“韓嘉琪......雖然大學(xué)不反對談戀愛,但你這樣激進(jìn)的行為可萬萬不提倡!凌、凌皖徽!你還坐在座位上干什么!?你還不快點(diǎn)把她拉起來!”

      “......”

      凌皖徽心中簡直是策馬奔騰。表情五味陳雜的讓韓嘉琪差點(diǎn)破功。好在老師強(qiáng)行讓凌皖徽和韓嘉琪出教室解決好個人問題再來上課,韓嘉琪才堅持完她這一出完美的苦情戲。

      兩人出了教學(xué)樓朝著操場走,凌皖徽黑著臉始終都不愿跟她講話。

      倒是韓嘉琪,死皮賴臉地朝著他笑嘻嘻起來:“凌皖徽,你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現(xiàn)在老師都知道我和你這關(guān)系,是無論如何都不好劃清了。嘖嘖嘖,我這機(jī)敏的小腦瓜可真不錯啊,什么奇招都想得到?!?/p>

      “喂,你別裝高冷不說話了行不行啊,大不了以后你再被綠,我裝看不見總行了吧?”

      “我剛剛在講臺上是認(rèn)真給你道歉的,雖然行為采取了一部分夸張的手法,但是我情真意切呀!”

      韓嘉琪嘰嘰咕咕,可凌皖徽陰沉的臉卻始終沒有半點(diǎn)喜色。半響,他才憋出一句。

      “韓嘉琪。你膝蓋疼嗎?”

      “......”這一次反倒是換成韓嘉琪傻住了。這是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她嗎?是不是證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就此破冰了?韓嘉琪不明就里,只覺得心口加速莫名緊張,然后暗戳戳停下腳步將她闊腿的棉麻長褲拉起來,撇著嘴摘下來兩個綿護(hù)膝。

      “咳,我有備而來的......疼倒是沒那么疼,就是怪熱的?!彼男”砬闃O其扭捏,他看在眼里突然也沒那么火大了。

      終于算是肯跟她正常交流。

      凌皖徽:“你腦子里一天都亂七八糟的裝了些什么鬼東西???”

      韓嘉琪:“什么啊?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創(chuàng)意非常棒嗎?虧得我看《還珠格格》的時候看的細(xì),不光是看人家卿卿我我談戀愛,生活技能也都靈學(xué)活用記了下來?!?/p>

      說到這里,韓嘉琪又忍不住洋洋自得的得意起來,美滋滋的表情讓凌皖徽實(shí)在是沒半點(diǎn)脾氣。

      “你餓不餓啊?去食堂吃飯吧?!?/p>

      “哈?那咱們算是和好了吧???”

      雖說是他們兩個人“和好”了,可韓嘉琪知道,凌皖徽仍然不開心。

      盡管表面上愿意和她說說笑笑,但時常他還是會一個人發(fā)呆,眼神空落落的,彈吉他的時候也依然還是那些陳詞濫調(diào)的苦情歌。

      看著這樣的凌皖徽,韓嘉琪自己也不快樂。

      要怎么才可以讓他開心啊?

      這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新奇的事物值得探索發(fā)掘,可是為什么他總在執(zhí)拗一些不值得探索的妄念呢?韓嘉琪覺得太難了,憑借她的能力讓凌皖徽快樂起來,不亞于在機(jī)場等一艘船那么困難。

      畢竟系花嬌滴滴長得美若天仙,畢竟凌皖徽就喜歡鉆牛角尖總是執(zhí)迷于嘴甜心里沒他的系花。

      但韓嘉琪又怎么會是認(rèn)輸?shù)闹髂兀肯祷ㄖ皇腔?,花開一時草長一世,她韓嘉琪是雜草,她不害怕!

      可是當(dāng)務(wù)之急,韓嘉琪能想到的主意還是暫時先將自己打造成系花。

      “整容吧,有點(diǎn)貴啊,而且系花那張臉不配我花整容的錢,嘖,還是先減減肥學(xué)個化妝,適應(yīng)適應(yīng)穿超短裙苦難程度低一點(diǎn)?!?/p>

      韓嘉琪總結(jié)出這個核心以后,斷食運(yùn)動買化妝品整整搗鼓了一個月有余,終于借著降溫的尾巴在運(yùn)動會上亮相了新造型。

      她畫著精致的裝,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配著黑黝黝的新美瞳幾乎要冒出小星星。配著身型有致的小皮衣和超短裙,以及學(xué)校門口二十塊錢一次的洗剪吹服務(wù)搞了個漂亮大波浪,別提多惹眼。

      有放肆的男生已經(jīng)朝著她吹起了口哨,大膽點(diǎn)的甚至跑過來找她要微信號。倒是韓嘉琪,咬著嘴角一邊朝著人家拋媚眼一邊拒絕道:“算了啦,我不怎么用社交軟件噠?!?/p>

      末了,嬌俏地走到凌皖徽身邊朝著他遞了一瓶擰好的礦泉水,見他喝了自己的水,便矯揉做作地嬌笑道:“哥哥,你剛剛跑完二百米,都出汗了呢,人家?guī)湍悴敛梁估?。?/p>

      “噗——”

      凌皖徽本就對她今天的新造型匪夷所思,加上她這突如其來的茶言茶語,終究是忍不住將剛喝進(jìn)去的礦泉水噴了出去。

      “韓嘉琪,你想拿礦泉水噎死我是吧?”

      “......”韓嘉琪攥在手里的真絲手絹突然就抬也不是收也不是了,可做戲要做全套啊,她甚至已經(jīng)看見隔壁班的系花眼神有意無意地朝著這邊望了。

      “......我......哥哥你怎么這么兇人家啊,是人家剛剛遞給你的水水不好喝嘛?”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正常點(diǎn)行嗎?你今天到底是抽哪門子瘋???”

      凌皖徽話音未落,只見韓嘉琪突然踮起腳雙手?jǐn)堊∷牟鳖i,以一個及其親密的姿勢湊近他耳邊,低語道:“噓,你能不能表現(xiàn)的親密點(diǎn)???系花在那邊偷偷看你呢,你還不借此一報還一報?。 ?/p>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脖頸間還是她溫?zé)岬男∈謧鬟f過來的溫度。凌皖徽一時大腦空白,竟有種束手無策的茫然感。

      倒是韓嘉琪,自然地松開手,一臉?gòu)尚Φ赝熳×柰罨盏氖直酃室獬祷ǖ姆较蜃哌^去。湊到近處時,甚至聲音故意大了起來。

      “徽徽呀,聽說學(xué)校門口新開了一家排骨米飯可好吃了呢,人家胃小吃不了,你陪我去呀,我嘗嘗味道,你吃人家剩下的好不好?”

      韓嘉琪說完,挽著凌皖徽的手連忙狠狠掐了他一下,生怕他腦子犯蠢拆了自己的臺。

      可凌皖徽滿腦子卻仍還是剛剛韓嘉琪墊腳湊近自己時那雙天真無邪的雙眸。

      “徽徽,人家跟你說話呢,好不好嘛!”韓嘉琪見凌皖徽傻兮兮不回答,又連忙接了一句提點(diǎn)他。

      “哦,好。你說什么都好?!?/p>

      韓嘉琪這一招著實(shí)攻其不備。原本她只是為了打扮成凌皖徽喜歡的模樣讓他開心一些,誰知不僅借此幫他報了個大仇不說,還為自己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桃花。

      裝扮改變的韓嘉琪身邊莫名多出很多追求者,就連當(dāng)初和系花甜甜蜜蜜的籃球少年竟也在韓嘉琪路過籃球場時堵住了她的去路。

      “韓嘉琪,我們認(rèn)識一下好嗎?我是計算機(jī)系的陸嶼匪?!?/p>

      彼時,韓嘉琪正穿著一身藏藍(lán)色JK制服扎著雙馬尾站在陸嶼匪面前,她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的打轉(zhuǎn),心里的話卻沒絲毫眼神中的清澈:陸嶼匪?我看你就像個土匪,誰家好好的男孩子取這個名?藝名兒吧?

      只是,心里怎么想,話卻不能如此說。

      “啊,你不就是我們系系花的男朋友嘛?我對你有印象呢,你籃球打得好哦?!表n嘉琪擺出羞怯怯地小表情,順勢還抬手將鬢角間的碎發(fā)往耳后輕輕鋝過去。仿若真成了一只綠林深處惹人疼愛的小鹿似的。

      這模樣天可憐見,誰頂?shù)米“。?/p>

      “不不不,你誤會了,她只是我的妹妹,關(guān)系比較親密。”

      嚯,還真是哥哥妹妹這一套了,海王海后一家親唄?

      “不會吧?可是系花好像很喜歡你呢,她那么優(yōu)秀,反而讓我們系好多女生都望而卻步呢?!表n嘉琪說完,故意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盯著對方的眼睛看,甚至還擺出一副聽到這個消息若有似無地激動模樣。

      “咳,咳咳,你別拿我開玩笑了。要真是這樣,我可要批評她了,我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都沒女朋友。被你們這樣誤會,豈不是我要一輩子孤家寡人了。”

      “怎么會一輩子孤家寡人喔,這么帥氣的男生,真的單身我都要丟掉矜持主動追求呢。哎呀,我在說什么呀!”韓嘉琪說完,連忙把頭埋下去,故作嬌羞的樣子竟讓陸嶼匪忍不住抬手對她使用出一記摸頭殺來。

      “你好可愛啊,把微信留給我好嗎?這么可愛,應(yīng)該被主動追才對啊?!?/p>

      自然是要給他聯(lián)系方式了,對付這種狗屎男生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先讓其膨脹再魚死網(wǎng)破?可韓嘉琪卻萬萬沒料到,這一番畫面竟好巧不巧地全都入了不遠(yuǎn)處食堂外凌皖徽的眼睛里,他和韓嘉琪約好在食堂樓下見面,手上還拎著給她買好的芋泥波波奶茶。

      待韓嘉琪急匆匆和他會晤之時,他那張撲克臉是陰得不能再陰了。

      “凌皖徽!你知道我剛剛遇見誰了嗎!我真是不得不說,你們男生真是太膚淺了!我隨隨便便嘴甜一下,就飄得上天了似的。你說當(dāng)初你跟系花打得那么火熱,是不是就是因?yàn)樗焯鸢???/p>

      韓嘉琪還沉寂在剛剛自己的斬男操作當(dāng)中,凌皖徽卻突然發(fā)了火,將奶茶塞到韓嘉琪手里面便轉(zhuǎn)身就走。

      “哎?喂?你又怎么了???都過去多久了怎么一提系花你又生氣哦?你干嘛啊,不是說好了今天去吃麻辣香鍋嘛,你發(fā)什么脾氣???”韓琪琪不明就里,連忙追上去拽住他。順便將奶茶的吸管插進(jìn)去喝了好大一口奶茶。

      “哇這芋泥也太足了,嘶太好喝了太好喝了!啊不是,凌皖徽,你又好端端的發(fā)什么臭脾氣哦!”

      “你能不能把你那‘啊哦啦的收一收?你最近是腦子壞掉了是不是?一天學(xué)成什么樣了?”

      “???”韓嘉琪滿心滿意地改變自己討他歡喜,甚至今天還有機(jī)會給他再接再厲報個大仇,他倒好,倒先發(fā)制人惡心起自己了?

      “你當(dāng)我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說話呢?。课业奶?,凌皖徽你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良心,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俊?/p>

      “為了誰?為了人家對你摸頭殺?”他鼻息里的冷哼雖輕,卻如火山爆發(fā)似地令人猝不及防。韓嘉琪愣了一下,卻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什么哦,你看見了啊?哈哈哈你干嘛啊,我可是為了給你打個絕地反擊才犧牲自我的啊,你都不感動?”

      “呵,我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p>

      “......哈哈哈哈哈哈凌皖徽你好可愛?。 ?/p>

      “你、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我不!”韓嘉琪湊上前,習(xí)慣性地挽住凌皖徽的胳膊。親昵的舉止仿佛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是交往多年的情侶了。

      偏偏不知道為什么,凌皖徽的心里總覺得揪揪的,像有個小刺戳了上去似的刺刺的不安。

      有時候男生的第六感其實(shí)也非常準(zhǔn)。

      大學(xué)兩年來,除了當(dāng)初和系花火熱的那陣子,凌皖徽幾乎都是和韓嘉琪一起吃早午晚三餐。可自當(dāng)韓嘉琪將聯(lián)絡(luò)方式給了陸嶼匪以后,那廝便變著花樣的找理由約韓嘉琪吃飯。一次兩次倒也還好,直到系花重新找到凌皖徽,嬌弱地對著他埋怨道:“皖徽,我知道你和那個韓嘉琪走得很近,她現(xiàn)在和陸嶼匪在一起了,你都無動于衷嗎?”

      “什么在一起?”

      凌皖徽是知道韓嘉琪與陸嶼匪約過幾次午飯的,但至于“在一起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她難道會不和自己說?

      “不信你晚上去實(shí)驗(yàn)樓啊,他們每天都在那里約會?!?/p>

      系花說得委委屈屈,眼眶里甚至還冒出晶瑩的小水珠訕訕惹人疼。偏凌皖徽再也無動于衷,只覺得內(nèi)心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不得了。

      難怪這兩天晚上的自習(xí)課他總是見不到她人,難不成真的就和那狗屎一樣的爛人在一起了?

      這個信息讓凌皖徽心亂如麻,當(dāng)天晚上便也來不及等自習(xí)課結(jié)束便沖出了教室跑去了實(shí)驗(yàn)樓。

      實(shí)驗(yàn)樓是十八層的,頂層天臺已經(jīng)被熱愛天文學(xué)的學(xué)生們像學(xué)校申請改建成了個小規(guī)模的觀摩臺。幾乎每天都會有學(xué)校里的小情侶來這里觀星賞月,這早就已經(jīng)是校園里最著名的“情人谷”了。

      凌皖徽到的時候,陸嶼匪正好手捧著玫瑰在和韓嘉琪告白。天臺的地面上是早就布置好的星空狀亮亮的暖燈,打在陸嶼匪側(cè)臉上竟顯出一股子別樣的深情。

      俗套又浮夸,凌皖徽心中啐道。

      “韓嘉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開始注意你了,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jī)會對你好,保護(hù)你?!?/p>

      “好。”

      韓嘉琪目不斜視地望著陸嶼匪,眼角彎成一雙小月牙,笑容像融化了一顆蜜桔軟糖般甜膩。

      周圍有學(xué)生跟著歡呼起哄,凌皖徽站在一旁舉步維艱,只覺得心臟突然快驟停一樣難以控制。

      那么明艷甜蜜的笑容,并不是裝出來的吧?

      凌皖徽還沒來得及深究下去,便聽見身后系花熟悉的尖銳聲音。

      “陸嶼匪,你這個臭狗屎!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氣氛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系花沖向韓嘉琪時,韓嘉琪已經(jīng)擺出一臉小鹿似的驚慌表情,本能地縮起來身子滿眼無辜地望著陸嶼匪。

      她那做作的樣子別說是系花了,就連凌皖徽在一旁看得都不由握緊了拳頭。平日里嬉笑怒罵絲毫沒有半點(diǎn)女孩子氣的韓嘉琪,現(xiàn)在竟然無師自通就變得如此嬌滴滴讓人充滿了保護(hù)欲?

      生氣,生氣過后又立馬痛心起來。是不是女生面對喜歡的男孩子時,都會變成這樣不堪一擊的小女孩?

      “你少擺出這么惺惺作態(tài)的賤樣子了,陸嶼匪不知道你什么樣,我還不知道?你前陣子還和凌皖徽打情罵俏的,怎么?現(xiàn)在就跑來勾搭我男朋友了?是不是我看上的東西你都喜歡?。??”

      此時此刻,系花已經(jīng)沖到了韓嘉琪身邊,一把將她從陸嶼匪身上拽開,雙眼里似有猛獸一樣恨不得將她撕碎一般??上祷ㄔ绞侨绱?,韓嘉琪便越擺出害怕的樣子,雙眼瞬間啜滿了淚,委屈巴巴地看著陸嶼匪道:“你,你不是說她只是你的妹妹......”

      “我,韓嘉琪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但是我跟她真的分手了啊。”

      聽陸嶼匪說完,韓嘉琪便轉(zhuǎn)過眸一臉人畜無害地看向系花??蛇@表情只有女生才清楚,這就是宣告勝利的信號。

      系花氣急敗壞,抬手就給了韓嘉琪一個嘴巴。

      “??!”這一聲真不是韓嘉琪故意喊出來的,她自己也著實(shí)沒料到系花可以因?yàn)殛憥Z匪如此憤怒,畢竟她調(diào)查了很久,系花的哥哥們不在少數(shù),凌皖徽和陸嶼匪都僅僅是其中之一而已。

      這段日子里韓嘉琪可沒少主動去找系花那些哥哥交朋友,至于這些哥哥在系花心里到底重不重要其實(shí)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韓嘉琪還故意給系花放出消息。

      女生之間,誰不知道誰心里的小九九啊,更何況系花這種自詡高傲的白天鵝,哪里受得了這種失敗的滋味。

      韓嘉琪原本沒覺得會激怒系花讓她這么快便暴露原形,可這一個巴掌,她實(shí)在不能白挨。她正想惺惺作態(tài)地哭一出梨花帶雨,卻沒料到凌皖徽突然也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抓住喜歡打了韓嘉琪的手,一臉憤怒地瞪著系花道:“你憑什么動手打她?”

      他的出現(xiàn)讓韓嘉琪瞬間方寸大亂,她想要當(dāng)眾讓系花陷入絕境的劇本也立馬變了味道。韓嘉琪茫然地看向凌皖徽,傻傻地問道:“你,你怎么在這里?你逃晚自習(xí)?”

      凌皖徽并不回答,仍是眉頭緊鎖地拽著系花的胳膊。他內(nèi)心五味陳雜,只覺得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密密麻麻在心頭啃噬,讓他心猿意馬。

      “皖、皖徽,你難道也向著她說話了嗎?”系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dāng)初對她有求必應(yīng)的凌皖徽此刻看向自己的目光竟然如此陌生與厭惡,她驚慌失措,這才意識到上了韓嘉琪的大當(dāng)。等等,她如此這般的挑釁自己,其實(shí)都是因?yàn)榱柰罨??系花恍然大悟,既然她贏不了,那韓嘉琪也別想贏。

      “皖徽,你怎么可以向著她來質(zhì)問我?你親眼看著她答應(yīng)了別的男生要交往??!你不是給我解釋過根本不喜歡她嗎?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和她走得那么近,我也不會那么絕情的跟你分道揚(yáng)鑣?。 毕祷ǖ谋砬榱ⅠR轉(zhuǎn)變的楚楚可憐,她望著凌皖徽,一臉的柔弱與無助,和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人。

      倒是凌皖徽,本能地愣了一下,茫然無措中,只松開了系花的手,道了一句:“別說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北闵裆鋈坏叵г谌顺敝小?/p>

      的確是明明不想讓他看見這番場景,可當(dāng)他貿(mào)然地出現(xiàn)又離場,韓嘉琪只覺得心像被攥住窒息般的疼。

      系花的話是真是假她并沒有辦法考證,可那些話重重疊疊地回蕩在韓嘉琪的腦中,像復(fù)讀機(jī)般令她痛苦絕望。

      是啊,凌皖徽,他不喜歡自己啊。

      從前韓嘉琪沒想過這些問題,她覺得復(fù)雜覺得矛盾,更怕知道了真相以后會讓自己難堪??裳巯卤粍e人剖析得如此明白時,竟有一種近乎于絕境般的悲痛萬分。

      陸嶼匪還在一旁嘰嘰喳喳地給韓嘉琪解釋,只是她的耳朵好像有了屏障一樣,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淡淡甩開他的手,冷漠地回道:“魚找魚蝦找蝦,你還是和你的系花妹妹好好相愛相殺吧?!?/p>

      離開了天臺,韓嘉琪忽感夜風(fēng)吹得好大,吹進(jìn)眼睛里,眼淚就真的蟄了出來。

      像是一場嘩眾取寵的鬧劇潦草收場,沒有誰非要等一個結(jié)局,反而讓小丑只剩下自己。

      而從前一向愛往凌皖徽身邊湊的韓嘉琪在那夜過后也開始躲著凌皖徽走了。

      偶爾目光對上,她也會迅速地撇過眼裝作看向別處,仿佛再與他對焦都是一件顯得她在苦苦糾纏的事件。

      是啊,往日里她都在苦苦糾纏,以后就別把自己搞得那么難堪了吧。

      轉(zhuǎn)機(jī)是在期末的某日有女生來教室門口找凌皖徽那日。

      已經(jīng)入了冬,那天卻是難得的暖陽,大一的新生潮氣蓬勃,像一株不畏嚴(yán)寒玉蘭花亭亭玉立。女生喊著凌皖徽,遞給他一封情書和一袋芒果,明朗又歡快地與他揮手道別。

      同一個班級,流言蜚語傳遞最快,韓嘉琪如何不知道最近凌皖徽被這個小學(xué)妹追得緊,對方熱情洋溢,她都忍不住歡喜。

      可是否在一起,她卻不敢打聽。陽光透過窗暖融融的灑在韓嘉琪側(cè)臉時,她只覺得刺眼,一陣物是人非的鼻酸。

      沒料到凌皖徽會突然走到韓嘉琪的座位旁邊,將那袋芒果遞到她桌子上,半天才擠出一句:“要吃嗎?聽說是東南亞進(jìn)口的?!?/p>

      韓嘉琪愣了下神,偏偏一陣難以言表的委屈。她還記得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酷愛吃芒果,當(dāng)時她還覺得好笑,男生竟然吃芒果能吃的滿臉黃彤彤如此惡心也讓她生不起厭。于是她便開始觀察他,湊近他。甚至當(dāng)入了冬后不再是芒果的季節(jié)時,她會省出生活費(fèi)為他買各個國家進(jìn)口的芒果裝作不經(jīng)意地拿給他。

      可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她吃芒果過敏。

      韓嘉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掃了他一眼便將整整一大袋芒果都拿到自己身邊,一邊撥一邊往嘴里塞,沒有一點(diǎn)吃相。

      看她將果子收下,他便回了座位。上課的鈴聲響起,便沒人注意埋著頭扒芒果的韓嘉琪。

      她埋著頭,眼淚就掉在芒果上,甜膩的果子配著眼淚的腥咸,韓嘉琪只覺得從嘴角到整個脖頸臉蛋都開始發(fā)熱發(fā)癢。癢的厲害,她也不擦手就狠狠地抓,眼淚大滴大滴掉,還沒熬到下課,她便休克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在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里,凌皖徽坐在一旁,一臉擔(dān)憂的盯著她不放。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過敏這么嚴(yán)重就不怕把自己吃死???”他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對她溫潤軟語。

      韓嘉琪別過頭不去看他,原本想憋住的所有委屈卻突然又被凌皖徽那句:“你到底要把我作成什么樣才滿意?”徹底引爆。

      “你都記得你前女友總喜歡吃屎,為什么不能記一下我吃芒果過敏?”明明是朝著他發(fā)脾氣,可話從口出,眼淚也跟著又掉了出來。

      他看她哭,心里就亂起來,想讓她別哭,反倒是沒忍住問成:“我哪有前女友喜歡吃屎?”

      “你、你,凌皖徽,你真是只配找愛吃屎的妹妹,不配找用心給你送芒果的妹妹!”

      這次韓嘉琪真的別過頭,再也不理他了。他卻站起身幫她蓋好被角,耐心地坐在一旁,像是鼓足了勇氣,又像是專程表明心意一樣,輕聲用不大不小的分貝對她講道:“可是,我找來找去,也才終于明白一件事。”

      ——我現(xiàn)在在意的,只有眼前這個吃芒果過敏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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