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蓉
大概。沒有比這更令我絕望和癡迷的了
而這樣的時刻,你們都將看不見
你們看不見,一枚被諸神遺忘的鈕扣
兀自拎起空蕩蕩的身體,潛入輪回的漩渦
“誰在磨刀霍霍?它們于我不過是人間神話”
愛情如是,詩歌亦如是
“我愛它們殘缺、衰敗的部分勝過它們本身”
那里幻象蛇立。虛空晝夜奔襲
低眉。凝眸。
星辰正從黑森林里懸崖勒馬
大海已溺亡于指尖,當(dāng)月亮褪盡最后
一滴白銀
大地重返沉寂
唯有孤獨長盛不衰,那頻頻向低處盤旋的液體之火
次第綻放于嶄新的枝頭
為此,它幾乎想要歌唱了
你神性的額頭充滿時間
——淺讀碧果的詩
首先讓我看見的,是你
充滿時間的額頭和大氅
以及插在上面的兩根鹙羽
你說你是一間周身上下,前后左右
遍體設(shè)窗的房子,你說黑白混淆
你偏偏是一只,未被閹割了的抽屜
你說你是舞臺上,那件虛懸的外衣
你說你是觀眾席上,一尾生羽長鱗的自己
你說你喜歡的女人,她的發(fā)絲如蛇之軀
開滿煙雨的小徑和琴音,蜂蝶翔繞千山波動
其實,最打動我的并不是這些
而是你給我的答案
僅僅是給我的答案
只有輕輕的
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