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華
塞上寫意
石嘴山,賀蘭山與黃河托起的一塊煤。
一個名詞用熱能,點燃了世界的目光。
在我出發(fā)的三月,塞上春色,已在枝頭上彌漫。教科書記載的藍,從旅途踅出,掀起一路風景。
一首現(xiàn)代抒情詩,正在塞北大地上醞釀。
我使用衛(wèi)星導航,開啟地理上沿黃故道,抵達塞上江南,西夏之域。開啟定位,看一個名詞,如何在寧北山水中轉身,開花,結出奇果。
一條大河波瀾壯闊,鳥鳴被風吹硬了翅膀。一塊上古文明之地,正在從沉寂走向喧囂。
走進這方山水,我的眼里盛滿了傳奇,大地呈現(xiàn)的風景,如火焰燃燒。那些煤炭和富礦,神話一樣,嵌進藍天之上,把一座城市的表情照亮。
跨黃河,倚賀蘭,大美山河形似臥龍,環(huán)繞一方天賜風水。江山如畫卷,一塊土地裸露出光芒,吸引了南來北往的目光。
在煤城這塊神奇的土地上行走,思緒如涌動的春訊,追趕著風速。一組時代單詞聚集起萬千能量,那些遍地開花的誓言,擲地有聲。
風擺衣袖,雨打芭蕉,我就是一塊從漢朝出走的石頭。一塊被山水彩繪的土地,如磁鐵,吸引著我。那些綠鋪天蓋地,高樓如森林,完全把我屏蔽。
在煤城行走,我雖然懷揣多種修辭,仍無法破解,一塊地理創(chuàng)造的奇跡。
那些詩句,堅硬或柔軟,被風從前朝搬來。
我看見一個名詞,在塞上江南日夜拔高。
新區(qū)走筆
在石嘴山惠農(nóng)區(qū)河濱區(qū),所有漢字停下了腳步。
初夏,黃河上凜冽的風正在提速,掠過經(jīng)開區(qū)。在這里,懷抱花香和遠方的人,皆能抵達成功。
賀蘭山與黃河,如兩條巨龍盤旋,一塊絕版地理,收攏了所有風水。
120平方公里的山水、田園、道路和資源,正被有序擺放,排列組合。一塊流光溢彩的土地,被一幅藍圖盡收。賞心悅目,盡善盡美。
先把民生在正中放穩(wěn),再把科技、制造、物流、旅游、商貿(mào)和文化,依次呈上。
最后把夢想與幸福點綴其間。
站在黃河之畔,勁風伴著細雨。一塊興于秦漢的土地,古色古香。讓人難以想象,當年封閉的山水,仿佛一夜之間,長出遍地神話。
30層高樓,這樣的標高需要視野,更需要想象力。
傳統(tǒng)的建筑、樹木和過往的行人,紛紛抬起頭來。
林立的廠房、校園、寫字樓,稀有動物一樣,從四面八方趕來。那些南腔北調(diào)的方言、膚色、手語和貨幣,在這里流通、兌換。八卦陣一樣排列的新區(qū),呈放射狀,昭示著一方水土的包容和態(tài)度。
黃河上的風,早已洞穿賀蘭。這樣的速度,讓當?shù)氐耐林?jīng)常失眠。
一座迅猛崛起的城市,抬高了世界視線。汽笛長鳴,又一趟煤列從馬鞍山站發(fā)出。
站在經(jīng)開區(qū),一位詩人隱藏起內(nèi)心鋒芒。
口吐黃金。這真是一場好雨!好雨啊。
石頭說話
石頭開口說話,修辭都是絕句。
故事卓立如林,山河揚起頭來。
讓人難以想象,一塊塞上之域,仿佛一夜之間,長成一座都市。燃燒的煤,黃河的水,塞北的風,石頭的硬度,能煉出一身好鋼。
黃河繞城,乘上了新時代飛奔的動車。塞上煤都,戴上了“中國森林之城”的綠色王冠。
風吹草低,天高云淡,雁陣北飛。
古道雄關,一帶一路,百年夢圓。
一座崛起的城市,燈塔一樣,把南來北往的目光點亮。晨鐘響起,陽光照耀進來,一個金屬的名詞開始講述。
黃河在聽。
寧夏在聽。
中國在聽。
一座城市的昨天,今天,明天。
開闊,新穎,靚麗,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