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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匯的“外國人”:《中國通訊》(Relations de Chine)中逝者們的故事

      2021-11-04 06:41:14張曉依
      上海地方志 2021年3期
      關(guān)鍵詞:修士徐家匯耶穌會

      張曉依

      位于上海西南部的徐家匯,曾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正如歷史學(xué)家朱維錚所言:“誰要了解十七世紀迄今的中西文化交往過程,誰就會把目光投向歷史上的徐家匯?!?1)李明毅(主編):《歷史上的徐家匯(修訂本)》,上海文化出版社2015年,第10頁。其中,徐家匯地區(qū)的中外耶穌會士們扮演了重要角色。目前研究中偏重外籍耶穌會士來華后的傳教事業(yè),對其背景的研究較為零散,尤其是其出身、專業(yè)、教育等資料并不多,甚至只能憑借留存的只字片語,加上想象的成分進行敘述(2)史靜寰:《談明清之際入華耶穌會士的學(xué)術(shù)傳教》,《內(nèi)蒙古師大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1983年第3期,第75頁。。一方面,這導(dǎo)致了對人物的描述有時存在“張冠李戴”的錯誤。如《徐匯區(qū)志》中記錄《中華帝國自然史》的作者韓伯祿(Pierre HEUDE)“通物理”(3)上海地方志辦公室:《徐匯區(qū)志》網(wǎng)絡(luò)版:http://www.shtong.gov.cn/dfz_web/DFZ/Info?idnode=63654&tableName=userobject1a&id=53239。,但根據(jù)現(xiàn)存法文記錄,韓伯祿并沒有專業(yè)物理學(xué)習(xí)的記錄(4)Des pères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Mémoire concernant l’histoire naturelle de l’empire chinois, Tome V, Second Cahier, Imprimerie de la mission à l’orphelinat de T’ou-sè-wè(Changhai), 1906, p.3(原文為法語)。,相反其繼任者柏永年(Fréderic COURTOIS)畢業(yè)于巴黎大學(xué)物理系,來華之前曾是一名物理教師(5)P. Courtois, Relations de Chine, 07/1929, Paris, p.493(原文為法語)。。這樣的錯誤看似細小,卻影響了對該人物的進一步研究。另一方面,資料的缺乏致使學(xué)者們對于人物的評價只能“就事論事”,缺乏前后綜合的考量,由此也很難對這些人物做出較為公允的評價。最典型的依然是韓伯祿(Pierre HEUDE,字石貞),至今在百度上搜索“安慶教案”和“徐家匯博物院”關(guān)鍵詞,會得到矛盾的評價,時而將他描述成“以低價強購民房,改作教堂”(6)詞典網(wǎng):“安慶教案”詞條:https://www.cidianwang.com/lishi/zhishi/4/1734tz.htm,2021年7月11日。的惡霸,時而將他寫成“遠行25萬公里,花費30年,創(chuàng)辦了中國最早的自然博物館”(7)李樞強:《韓伯祿及其動物標本收藏》,《生物學(xué)通報》,2004年第3期,第61頁。的圣者,事實上將韓伯祿的身世前后綜合考量,會發(fā)現(xiàn)其只是耶穌會中一個普通的外籍傳教士。

      《中國通訊》(RelationsdeChine)是二十世紀上半葉徐家匯的耶穌會江南代牧區(qū)對外出版的一本西文期刊,該刊物自1903年起,以季刊形式,從徐家匯郵寄稿件,在巴黎進行編輯整合之后印刷出版(8)當(dāng)時的耶穌會在法國的機構(gòu)(法國省)又分為四個?。喊屠枋?,香檳省,里昂省,圖盧茲省,當(dāng)時的江南代牧區(qū)歸屬于巴黎省管理,位于河北獻縣的直隸東南代牧區(qū)歸屬香檳省管理,20世紀70年代,四省合并為法國省,2017年又將瑞士、比利時等法語區(qū)的耶穌會機構(gòu)合并,更名為“法語西歐省”(Province d’Europe Occidentale Francophone)。,并通過耶穌會法國省的全球網(wǎng)絡(luò)發(fā)行,直至1940年“二戰(zhàn)”歐洲戰(zhàn)場爆發(fā)后休刊,歷時37年,共出版134期。

      《中國通訊》內(nèi)容廣泛,涉及以上海徐家匯為中心、整個江南代牧區(qū)的情況。該刊是一本兼具新聞性與學(xué)術(shù)性的綜合性刊物:既有該年度代牧區(qū)內(nèi)教會發(fā)展的具體數(shù)據(jù)、發(fā)生各類事件的新聞報道、土山灣印書館出版的西文新書廣告,也刊登外籍學(xué)者各項漢學(xué)研究成果及外界對這些研究成果的評論,還有傳教士寫給身在歐洲的家人、親友的書信。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期還會為上年度去世的人們刊登“訃告”(Nécrologie)及照片,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對徐家匯這些傳教士們生平的最全面的記錄。因此可以說,《中國通訊》是研究二十世紀上半葉徐家匯地區(qū)各類情況比較全面、完整的資料。

      然而,相比同時期的中文期刊《圣教雜志》,《中國通訊》期刊遠未引起學(xué)界廣泛關(guān)注,目前僅有極個別學(xué)者在引文中參考《中國通訊》的部分內(nèi)容。

      目前該刊在上海的館藏情況主要集中在上海徐家匯藏書樓和復(fù)旦大學(xué)圖書館。上海徐家匯藏書樓藏有除1937年和1939年10月期,1938年4月期和1940年第1期之外的其余全部129期。復(fù)旦大學(xué)圖書館的館藏來自原震旦大學(xué)圖書館的西文藏書,藏有其中的112期。其他均為零星個人藏家收藏。

      筆者對以上兩處發(fā)現(xiàn)的《中國通訊》館藏中的“訃告”部分進行梳理,發(fā)現(xiàn)短短三十七年時間中,共刊登153位神職人員的訃告信息,占到全部612人的四分之一,結(jié)合高龍鞶《江南傳教史》中的100人的訃告,占到江南代牧區(qū)所有人員的三分之一強。除訃告外,在《中國通訊》的每一期中會刊登大量傳教士信件,這些信件大多是寄給其法國親友的,每封信件都感情真摯,向家人訴說自己在華期間遇到的各種有趣故事。筆者通過上述文件,對徐家匯的學(xué)者們,尤其是外籍學(xué)者們的來華前以及來華伊始在徐家匯的生活狀態(tài)做一個描繪。

      根據(jù)目前發(fā)現(xiàn)的《中國通訊》與《耶穌會士在華名錄》的記錄,由于徐家匯所在的江南代牧區(qū)(9)又名江南代牧區(qū),版圖最初包括今天的上海、江蘇和安徽,之后安徽以及蘇北地區(qū)相繼另行成立代牧區(qū),1946年之前,該代牧區(qū)管轄范圍僅限上海。自1856年至1946年期間委托耶穌會巴黎省管理,因此1847年耶穌會總院遷到徐家匯起至1949年,徐家匯外籍學(xué)者的主體始終為法籍耶穌會士,即使后期西班牙耶穌會士、加拿大耶穌會士由于種種原因相繼來到徐家匯,法籍耶穌會士仍為主體。此外,根據(jù)當(dāng)時江南傳教區(qū)內(nèi)的內(nèi)部規(guī)定,無論這些人分配在江南地區(qū)何處,在他們來華時都會在徐家匯首先落腳,至少逗留一到兩年用于學(xué)習(xí)中文,之后才會分配到其他地方工作。除中外耶穌會士之外,在徐家匯還有不隸會籍的本地教區(qū)神父,但是根據(jù)相關(guān)規(guī)定以及顧名思義,這些教區(qū)神職人員均為中國籍,不在本文討論范圍內(nèi)。 因此,本文的研究對象其實是江南代牧區(qū)內(nèi)的法籍耶穌會士,即徐家匯中西文化交流的主體。

      目前的研究中,許多學(xué)者往往會將他們視作法國僑民的一部分,與其他法國僑民放在一起討論(10)熊月之,馬學(xué)強:《上海的外國人:1842—1949》,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但無論是其來華之前的情況亦或剛來華時在徐家匯地區(qū)的生活情況,這些或與生俱來或深入心底的背景足以注定:這些在徐家匯的外國人和在滬其他法國僑民具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一、他們是誰?

      以往的研究中,由于對徐家匯的外籍學(xué)者們背景研究較少,因此往往會將他們混同于其他法國僑民,甚至?xí)驗樗麄兊母邔W(xué)歷,理所當(dāng)然覺得他們在法國僑民中起了“領(lǐng)袖”的作用。然而事實卻是,就他們的民族和家庭而言,就與生活在法租界內(nèi)、當(dāng)時以經(jīng)商為主、且多來自法國南部或白俄出身的僑民有著本質(zhì)不同。

      1.他們的民族

      除法籍之外,徐家匯的外籍人士還有西班牙、德國、意大利、英國(愛爾蘭)等國籍,但是他們或因歷史原因大批來到徐家匯,或因個人原因加入耶穌會法國省之后被派來中國??偟膩碚f,在徐家匯地區(qū)的外籍學(xué)者中,占多數(shù)的始終是法籍。

      由于耶穌會巴黎省主轄法國西北部地區(qū),因此徐家匯的新耶穌會士絕大部分來自法國西北部的諾曼底地區(qū),其中法國的少數(shù)民族——布列塔尼人(Breton)占比最高,布列塔尼人集中的南特教區(qū)(Diocèse de Nantes)是徐家匯的新耶穌會士們的最大來源地。(11)Le R.P. Louis CHAUVIN S.J., Relations de Chine, 01/1904, Paris, p.209(原文為法語)。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今天留存的徐家匯老照片中,有不少外籍新耶穌會士們從外貌上看,和通常認為的“法國人”形象略有差異。

      作為法國的少數(shù)民族,這些外籍學(xué)者們雖然標榜自己是法國人,但事實上對于法國這個母國本身感情并沒有那么深厚(12)趙錦元:法國的布列塔尼人,《世界民族》1983年第2期,第61頁。,這也導(dǎo)致他們無論是信件中,還是在作品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將自己置于中國人角度思考的現(xiàn)象。例如在《中國通訊》中,他們來中國一律稱為“來”(venir),他們離開中國一律稱為“去”(aller)。

      2.他們的家庭

      之前的研究中很少提到這些外籍學(xué)者的家庭,因此也不會注意到幼年的生長環(huán)境對其之后生活的影響。

      縱觀這些法國人的家庭背景,雖然不乏史式徽、馬德賚這樣的傳統(tǒng)貴族家庭與德懷章、戴而第(13)《中法醫(yī)藥名詞對照表》(Petit formulaire medical en Francais et en Chinois)作者,1908年由土山灣印書館出版,根據(jù)《中國通訊》的訃告記載,戴而第因其父拒絕花錢讓他去“看世界”,遂攜款偷跑出家門。這樣的舊式農(nóng)場主家庭(14)Le Père TWRDY, Relations de Chine, 10/1911, Paris, p.271(原文為法語)。,但更多的新耶穌會士的神父出身于醫(yī)生、律師、中小學(xué)教師、船東、自由冒險家、低級軍官、基層公務(wù)員等新興中產(chǎn)階級,家境通常較為殷實,但很少有官宦家庭。這也解釋了不少江南地區(qū)的外籍學(xué)者會以醫(yī)生、教師職業(yè)生活在中國。

      按照各修會一般職責(zé)劃分,神父多從事傳教事業(yè),修士多從事實際的勞動。與神父們相比,江南代牧區(qū)內(nèi)的外籍新耶穌會士修士們家庭條件較差,大多為技術(shù)工人、進城務(wù)工的農(nóng)民工、大家族中的傭人、園丁等勞動階級出身。根據(jù)《中國通訊》訃告中的記錄,一個修士當(dāng)?shù)弥约旱昧诵呐K病需要大量錢財治療之后寫信回國給自己的父親求助,結(jié)果只等來了“我們都會為你祈禱的”這樣的回音,他不知是否因此對家人失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臨終前曾收到一封來自他兄長的信,他卻選擇拒絕閱讀(15)Le Frère Klement HELG, Relations de Chine, 07/1911, Paris, p.200(原文為法語)。。

      一方面是這些神父修士的種族和家庭出身注定了他們事實上游離于上海法國僑民之外,另一方面,由于當(dāng)時交通不便,徐家匯遠離上海城區(qū),在滬法國僑民從某種程度上說并沒有與徐家匯的這些神父修士們走得多近。雖然法國駐滬領(lǐng)事多次在公開場合將徐家匯稱為“法國的事業(yè)”,上海法商電車公司也參與對土山灣孤兒院的資助,但事實是在滬法國僑民也并沒有因為“同胞”而對這些徐家匯的神父修士有任何超越宗教之上的特別感情。在《上海:東方的巴黎》一書中,法國詩人謝閣蘭(Victor Segalen)在來訪時也對這些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們并未持有多少同胞間的善意(16)【法】貝爾納·布里賽(著),劉志遠(譯):《上海:東方的巴黎》,上海遠東出版社2014年,第123頁。。在滬法國僑民也只是和其他國家僑民一樣經(jīng)常來土山灣采購西式家具,并沒有向徐家匯的各項事業(yè)進行長期資助的記錄。即使1913年起,震旦大學(xué)逐漸獲得法國外交部與法租界公董局的資助,但為不違反“反宗教法案”,每一筆錢都有明確的使用定向,只能用于學(xué)校日常運作、學(xué)生獎學(xué)金與支付非耶穌會士教工的工資(17)WEBER, Jacques: La France en Chine: 1843-1943, Presses académiques de l'Ouest, 1997, p.108(原文為法語)。。

      二、他們究竟要做什么?

      在以往的研究中,除了將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們混同于在滬法國商人之外,由于缺乏對徐家匯這些神父修士的了解,有時也會將徐家匯的外國學(xué)者們說成是“外國冒險家”的一部分。雖然這種說法并非完全錯誤,但就耶穌會在近代歐洲各國的遭遇而言,似有不妥之處。這些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們從加入耶穌會的這一天開始,其實走上了一條背離家庭,甚至背離母國的道路。

      與耶穌會在近代中國的遭遇相比,十九世紀下半葉至二十世紀上半葉,耶穌會在歐洲經(jīng)歷了一段困難時期。首先是意大利革命者把耶穌會機構(gòu)趕到馬耳他,包括馬理師(Luigi MASSA)(18)高龍鞶(著),張廷爵(譯):《江南傳教史(第三冊)》,輔仁大學(xué)天主教史料中心2014年,第195頁。、晁德蒞(Angelo ZOTTOLI)(19)Le P. Ange ZOTTOLI, Relations de Chine, 04/1903, Paris, p.65(原文為法語)。在內(nèi)的耶穌會士只能跟隨早先來華的馬再新(Reneto MASSA)神父一同來到中國。十九世紀末開始,法國社會政教分離的腳步也不斷加快。最終在1901年前后,耶穌會士被法國政府根據(jù)“反宗教法案”驅(qū)逐出法國,雖然耶穌會法國省之后不久便在隸屬于英國管轄的澤西島(Jersey)上落腳,但事實上當(dāng)時的耶穌會在法國境內(nèi)的勢力已被大大削弱,并經(jīng)歷了一段混亂的時期(20)Le Père Henri DORé, Relations de Chine, 07/1933, Paris, p.504(原文為法語)。。

      到底是什么吸引著這些青年們在明知這一切的情況下,還去加入一個看似“窮途末路”的組織呢?

      1.“圣召”的背后(21)狹義的“圣召”指所有“特殊召喚”,像司鐸、隱修會或使徒修會、或任何一種教會承認的信仰團體等等的召喚?!渡駥W(xué)辭典》,第553條,輔仁神學(xué)著作編譯會/天主教上海教區(qū)光啟社1999年。

      在《中國通訊》的訃告中,會提到每個神父選擇修道前后的經(jīng)歷,總的來說,他們?nèi)霑昂蟮慕?jīng)歷大致分為以下幾種:

      一是擺脫家族的羈絆。如勞積勛(22)Mort de Père Louis FROC, Relations de Chine, 10/19?32, Paris, p.227(原文為法語)。,鮑爾農(nóng)(23)Nécrologie: P. Pierre BORNARD, Relations de Chine, 10/1917, p.551(原文為法語)。等,這些青年多出生于商人等中產(chǎn)階級家庭,家長往往希望他們能子承父業(yè),繼續(xù)經(jīng)商,但是出于青少年的叛逆心理,他們拒絕了家庭為他們安排的道路,選擇修道,甚至不惜為此逃離自己的家庭。

      二是擺脫過去的自己。如管宜穆(24)Nécrologie: P. Jérome TOBAR, Relations de Chine, 1-4/1917, p.48(原文為法語)。,艾而梅(25)高龍鞶(著),張廷爵(譯):《江南傳教史(第三冊)》,輔仁大學(xué)天主教史料中心2014年,第762頁。,文成章(26)Le R.P. Louis CHAUVIN S.J., Relations de Chine, 01/1904, Paris, p.209(原文為法語)。等。這些青年多有一個較為“墮落”的過去,當(dāng)時法國的家庭和學(xué)校教育往往對他們毫無對策,如文成章在加入耶穌會之前雖然取得了醫(yī)學(xué)博士學(xué)位,但是在加入耶穌會之前的他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對醫(yī)生工作提不起任何精神。偶然的機會,他們因為“圣依納爵精神的感召”決定加入耶穌會,從此洗心革面。

      三是受到親友的影響。如祿是遒(27)Le Père Henri DORé, Relations de Chine, 07/1933, Paris, p.504(原文為法語)。,史式徽(28)de RAUCOURT,Gaetan(顧鴻飛):Le P. Joseph de la SERVIèRE S. J. (1866-1937), Maison Saint-Louis(Jersey), 1939(原文為法語)。,葉肇昌等。如前所述,無論是意大利還是法國的耶穌會,在近代歐洲都經(jīng)歷了一個十分困難的時期,在此期間,依然有無數(shù)能人志士加入,其中這些耶穌會士親友起了很大的作用。例如祿是遒之前已經(jīng)在法國擔(dān)任教區(qū)神父多年,僅因為其恩師從英國發(fā)出的一個號召,就讓他放棄了法國安逸的教區(qū)神父生活,跟隨了耶穌會的腳步。

      相比背景較為“單純”的神父們而言,修士們?nèi)霑脑騽t更加復(fù)雜。他們大多在入會之前有其他的工作,幾乎都是突然之間加入耶穌會的:不少修士甚至托了人情關(guān)系才得以修道,如中德混血,徐家匯天文臺最早的“天氣預(yù)報播報員”貝輝爾(29)高龍鞶(著),張廷爵(譯):《江南傳教史(第五冊)》,輔仁大學(xué)天主教史料中心2018年,第903頁。修士為了修道,還曾與其父親產(chǎn)生巨大的矛盾。究竟為什么致使他們明知只能擔(dān)任輔理修士的前提下,突然放棄看似更加安逸的工作選擇艱苦的修道生活,已不得而知。

      從以上這些經(jīng)歷可以看出,與那些因工作關(guān)系來到上海的僑民們不同,這些神父修士們因“叛逆”與“告別”而來,由此看來其在來華之前,對于歐洲的社會已沒有很多學(xué)者想象的那么眷戀。在來到中國之后,他們更是將中國視為自己的“重生之地”。這也解釋為什么不少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在病入膏肓之時特地選擇葉落歸根——回到上海來度過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即使1949年之后他們離開中國大陸,在滬僑民們多陸續(xù)回國,但這些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大多選擇在中國香港、澳門、臺灣等地繼續(xù)服務(wù)——“因為那里也屬于中國”(30)2008年8月26日土山灣老人李成林訪談記錄。。

      2.修士和相公的區(qū)別

      在耶穌會內(nèi),對于同樣愿意為傳教區(qū)服務(wù)的青年,有神父與修士之分。神父與修士無論在資質(zhì)上,還是在地位和待遇上都差很多,甚至很多土山灣孤兒都無法理解,某修士人那么好,干活又出色,為什么就只能擔(dān)任修士?

      修士在上海本地教友中又被稱為“相公”,而“相公”又分為 “讀書相公”(修生)和“辦事相公”(輔理修士)。前者指在尚在修院中讀書的學(xué)生,未來一般都有成為神父的機會,而后者則又稱為“終身相公”,終身只能擔(dān)任修士職位。

      與從事傳教工作的神父們不同,修士往往從事的是輔助性工作,即除了傳教以及相關(guān)事務(wù)之外的其他實際工作,均由修士負責(zé)。

      《中國通訊》中的訃告中顯示,一般無法成為神父,只能成為修士的原因有以下幾種:

      第一種,也是最常見的情況,便是本人家境窘迫,最典型的例子是馬歷耀(Leo MARIOT)(31)Le Frère Léon MARIOT, Relations de Chine, 10/1903, Paris, p.141(原文為法語)。修士,原是一名“讀書相公”,然而在修院學(xué)習(xí)的過程中,做鐘表匠的父親突然生意失敗導(dǎo)致破產(chǎn),致使他無法繼續(xù)學(xué)業(yè),只能輟學(xué)成為一名“終身相公”??v觀修士的社會階層,總體低于神父。

      第二種情況是本人不符合成為神父的要求??赡苁悄挲g偏大,如土山灣畫館第一任館長陸伯都(32)高龍鞶(著),張廷爵(譯):《江南傳教史(第五冊)》,輔仁大學(xué)天主教史料中心2018年,第903頁。便是這種情況,也可能是學(xué)業(yè)上的考試無法通過,如土山灣孤兒院內(nèi)的老“管家”——山東人“老郭”修士(33)Le Frère?Mathias KOUO, Relations de Chine, 01-04/1908, Paris, p.91(原文為法語)。,此外,土山灣孤兒院出身的孤兒們也只能成為修士。

      第三種情況較為罕見,便是在晉鐸之前突發(fā)疾病,無法勝任神父職位,如土山灣五金間主任單藹宓(Emilien LIGER)(34)Le Frère Emilien LIGER, Relations de Chine, 07-10/1919, Paris, p.254(原文為法語)。修士,當(dāng)時已來華完成了各個階段學(xué)習(xí),在晉鐸之前突然發(fā)病,上級覺得再將其送回歐洲似乎不合適,因此便將他轉(zhuǎn)為修士繼續(xù)留在徐家匯工作。這種情況在《中國通訊》的記錄中僅此一例。

      一般來說,除了第三種情況之外,神父和修士從入會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確定,根據(jù)《中國通訊》和《江南傳教史》中的訃告記錄,從“終身相公”轉(zhuǎn)為“讀書相公”進而晉鐸的例子鳳毛麟角。

      3.他們的教育與培訓(xùn)

      對于神父和修士,耶穌會方面對其教育和培訓(xùn)的目標是完全不同的?!吨袊ㄓ崱放c《耶穌會法國省職位表》(Catalogus Provinciae Franciae)可知,其主要的不同點在于根據(jù)耶穌會的培養(yǎng)規(guī)則,每個耶穌會士——無論神父還是修士——都需要有一門特長,因此絕大部分新耶穌會神父都在世俗的大學(xué)中獲得本科及以上學(xué)歷,甚至其中不少獲得博士學(xué)位。

      與當(dāng)時徐家匯地區(qū)的教區(qū)神父的教育相比,耶穌會神父的教育長達十余年,期間經(jīng)歷眾多考驗,其神父教育明顯更注重學(xué)術(shù)方面的培養(yǎng)。除了在大小修院內(nèi)進行教育之外,教區(qū)也會根據(jù)實際需要,選派相應(yīng)人選進行深造,如出身于船東家庭的“臺風(fēng)神父”勞積勛(Louis FROC)就曾因為“對海洋熟悉”(35)Mort de Père Louis FROC, Relations de Chine, 10/19?32, Paris, p.227(原文為法語)。被選派研究氣象,并在法國專門學(xué)習(xí)氣象兩年。葉肇昌(Francesco DINIZ)(36)Catalogus Provinciae Franciae,1912—1913, Poussielgue(Parisiis)(原文為拉丁語)。也曾被教會選派出國學(xué)習(xí)建筑。

      與之相對的是,耶穌會內(nèi)對修士的教育始終僅是兩年非正規(guī)“培訓(xùn)”,即使打算讓修士從事醫(yī)務(wù)工作,其醫(yī)務(wù)的集中培訓(xùn)也僅僅只有幾個月。耶穌會內(nèi),對修士的培養(yǎng)目標就是“工匠”和“辦事人”,更多的知識都是依靠修士本人在工作實踐中去摸索。也正因為此,縱觀一百年間江南代牧區(qū)的情況,修士退會“還俗”的比例也要遠高于神父。

      但是就成就而言,徐家匯的神父和修士中同樣英才輩出,在徐家匯光啟社撰寫的文稿大多出自神父之手,而在土山灣孤兒院內(nèi)從事各類實用技術(shù)培訓(xùn)的則多為修士。除女校之外,徐匯中學(xué)的老師中也同樣可以看到神父和修士的身影。

      因此,就其加入耶穌會的原因、職責(zé)區(qū)別以及教育培訓(xùn)這三方面來說,這些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們來華的原因遠非是之前想象的“冒險”,他們和哈同、沙遜等“外國冒險家”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他們更感興趣的除了本職工作之外,便是中國的文化,同時也希望將自身的西學(xué)所長傳授給身邊的中國人。

      三、他們?yōu)槭裁匆獊碇袊?/h2>

      正如上文所說,無論神父還是修士,他們都是具有一技之長的人才。那么這些神父修士們?yōu)槭裁醋罱K會選擇中國作為他們的目的地呢?在以往的研究中,往往對其來華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人將其歸因于自身對中國文化的喜愛,也有人將其歸因于身負“刺探中國情報”的重任。根據(jù)《中國通訊》的訃告可以得知,這些人的來華原因并非出于個人選擇,其來華后的學(xué)習(xí)和培訓(xùn)也是適應(yīng)性的。

      1. 他們來華的原因

      根據(jù)《中國通訊》的訃告部分顯示,雖然有如艾賚沃等少數(shù)從小對古老的中國向往的學(xué)者,絕大部分耶穌會士來華并非自愿,甚至《中國迷信研究》的英譯者甘沛澍(Martin KENNELY)(37)Nécrologie: P. Martin KENNELLY, Relations de Chine, 04/1927, p.415(原文為法語)。在法國的修院里得知自己將要被派去中國時,還曾吵著要回家。

      耶穌會方面對于來華的人選,純粹是傳教區(qū)根據(jù)教區(qū)實際需要進行指派,甚至《中國通訊》中曾提到艾賚沃希望自己能被派來中國,然而耶穌會遲遲不愿意派他來華,最后因為來華的耶穌會士中有人臨時無法前往,才將他作為替補。

      除了終生駐華之外,還有短期駐華的現(xiàn)象,例如《中國通訊》的三任主編都曾駐華多年后回歐,史式徽(38)de RAUCOURT,Gaetan(顧鴻飛):Le P. Joseph de la SERVIèRE S. J. (1866-1937), Maison Saint-Louis(Jersey), 1939(原文為法語)。在長期駐華之前也曾短期駐華寫《江南傳教史》。

      此外,其來華的年齡也能一定程度上證明其來華時的被動性。就訃告來看,這些外籍人士來華年齡大多在30-40這個年齡段。這個年齡段在耶穌會看來,既有了一定的閱歷,又是年富力強的年齡段。派駐到蘇北、安徽等條件略顯艱苦的地區(qū),也依然可以承擔(dān)傳教的重任。

      相比神父而言,外籍修士來華年齡稍為分散,如范廷佐、潘國磐等修士都是20多歲來華,而葛承亮等修士來華時已近40。但總體依然集中在30-40這個年齡段。

      當(dāng)然也存在例外,如從小在上海出生長大的葉肇昌(39)L’Ordination, Relations de Chine, 10/1905, p. 625(原文為法語)。、安敬齋(40)陳耀王:《泥塑之神手也 : 張充仁的藝術(shù)人生》,上海文藝出版社2003年,第18頁。、田中德(41)CPN July-Aug.1978, p.30-32。之類的“土生老外”,還有馬理師(Luigi MASSA)這樣因為種種原因來華繼續(xù)讀書的修生(讀書相公),也有如莊其儀(42)高龍鞶(著),張廷爵(譯):《江南傳教史(第五冊)》,輔仁大學(xué)天主教史料中心2018年,第845頁。、柏永年(43)HERMAND, Louis(雙國英):Necrologie: Le Père Frédéric Courtois,Relations de Chine, 04/1929, Paris, P494。這樣因為科研工作需要來華時已經(jīng)年過四旬的神父。

      因此,可以證明其來華的原因是工作的調(diào)動,在被通知赴華的那一刻,個人并沒有多少選擇余地。

      2. 他們來華后的學(xué)習(xí)

      早在船只抵達上海之前,這些外國人的中文名字就已經(jīng)擬好。在香港的時候,新人們就已經(jīng)在船上收到了自己的新名字。這些名字多取自晁德蒞的《中國文學(xué)教程》——當(dāng)他們剛來中國的時候,這也是他們的第一課(44)DUCOUX, Joseph(顧洪義):Des Noms de Personnes en Chine,Relations de Chine, 04/1904, Paris, P.16。。

      在1904年的《中國通訊》記錄中,在新人到達徐家匯的同時,修士們也為他們準備了中式服裝,讓他們在第一時間換上。

      新人們來華后都會集中在徐家匯學(xué)習(xí)一年到兩年的中文,在學(xué)習(xí)期間,他們經(jīng)常會來到鄰近的土山灣孤兒院,一方面陪著孤兒們玩,另一方面鍛煉中文。土山灣孤兒院內(nèi)的足球隊便是由這些剛來華的新人們建立(45)黃樹林:《重拾土山灣碎片》,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2012年,第155頁。,院內(nèi)的樂隊也是與這些來這里練習(xí)中文的外籍學(xué)者有關(guān)(46)HERMAND, Louis(雙國英):Chronique Musicale, Relations de Chine, 01/1907, p.50。。土山灣的孤兒們也特別喜歡這些外國“大哥哥”,時而給他們起綽號(47)HERNAULT, Jacques(赫爾福):A l’Orphelinat de Tou-se-wei, Relations de Chine, 01-04/1919, p.185。,時而自己制作小禮物送給他們(48)HERMAND, Louis(雙國英):Les Scolastiques en Vacances, Relations de Chine, 01/1905, p.561。。讓這些初來乍到的外國人感受到家一般的溫暖。

      四、之后他們何去何從?

      在完成中文學(xué)習(xí)之后,耶穌會方面會開始對這些逐漸能適應(yīng)中國文化的外籍人士分配工作。每年8月,徐家匯的耶穌會會出一本開牘冊(Status)(49)Status Missionis Nankinensis Societatis Jesu, Mission Catholique(Shanghai), 1898—1906。,即下一年的職位安排表,對代牧區(qū)內(nèi)的所有耶穌會士工作進行重新分配:除了修生們繼續(xù)讀書之外,神父們通常會被派去江南各處的堂口傳教,也有部分人被安排在徐家匯從事各類科研工作,或在徐匯、震旦等教會學(xué)校教書,修士們則會根據(jù)自己所長被派去堂口進行協(xié)助。每年都會重新分配一次,可能在原地留任,也可能被調(diào)走,全憑上級安排。

      由此可見,徐家匯的神父修士們與被認為是外國商人、冒險家、中國文化愛好者、外國間諜等在滬外國僑民有本質(zhì)不同。他們的“前情”也決定了自他們登上中國土地的這一刻起,這些人就是游離于上海外僑社會之外的特殊群體,始終自成一派,此后,無論從事什么活動,其活動的中心始終是徐家匯,他們的心中大多認為自己屬于這片土地。

      五、結(jié) 語

      長期以來,徐家匯地區(qū)的中西方文化交流情況在中西交往史學(xué)領(lǐng)域是重要而薄弱的一環(huán)。一方面主流學(xué)界對其在十九世紀末以來處于中西方文化交流中心的地位已達成共識,而另一方面現(xiàn)有研究對其相關(guān)一手資料掌握甚少,對于其交流主體——人物,尤其是其中的神父修士,多仰賴二手甚至三手資料,這些資料在轉(zhuǎn)換時,甚至?xí)嬖谝欢ㄥe誤,致使對徐家匯中西方文化交流的研究很難向前推進。

      因此,本文選擇法文期刊《中國通訊》的訃告部分,并輔以《江南傳教史》《耶穌會在華名錄》等其他一手史料,對徐家匯的神父修士來徐家匯及剛來華時在徐家匯的生活情況進行梳理,并進一步認識到這些神父修士游離于母國僑民,以徐家匯為中心活動,在傳教同時開展中西文化交流的歷史事實。

      對于徐家匯的中西文化交流,《中國通訊》期刊是十分重要的載體,除訃告之外,其刊登的外國人書信、代牧區(qū)新聞報道、漢學(xué)研究論文等每個部分都是研究晚清以來徐家匯中西文化交流情況的一手資料。而相比同時期的《圣教雜志》《圣心報》等中文報刊而言,該期刊的被關(guān)注度遠遠不夠。

      除《中國通訊》之外,徐家匯的土山灣印書館還曾出版過一套更著名的叢書:《漢學(xué)叢書》(Varitétés Sinologiaues)?!稘h學(xué)叢書》由夏鳴雷神父創(chuàng)辦,自1892年起,至1938年陸續(xù)由土山灣印書館出版,一共出了66號(50)書目見附件表3。。縱觀該套叢書,就作者而言,有耶穌會士、也有兄弟修會會士或是教區(qū)神父(51)指不隸屬于任何修會,直接隸屬于教區(qū)的神父——Catalogus patrum ac fratrum S.J. qui evangelio Christi propagando in Sinis adlaboraverunt, Shanghai: Typ. Missionis Catholicae in Orphanotrophio T'ou-se-we, 1908,[s.p.] (原文為拉丁語)。;既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就題材而言,既涉及耶穌會所在江南地區(qū)文化,也涉及中國邊陲少數(shù)民族文化;就內(nèi)容而言,既有與宗教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也有純粹漢學(xué)研究的內(nèi)容;就篇幅而言,既有僅一頁的“地圖”,也有多達十八卷的《中國迷信研究》。如果說《中國文學(xué)教程》和《中華帝國自然史》代表的是徐家匯的新耶穌會士們在十九世紀的漢學(xué)研究成果,那么這套《漢學(xué)叢書》代表的就是這些新耶穌會士們在二十世紀的漢學(xué)成果。出版于1914年的史式徽的《江南傳教史》曾提到:《漢學(xué)雜纂》(52)即《漢學(xué)叢書》。各書廣傳西歐,尤負盛名。(53)天主教上海教區(qū)史料譯寫組(譯),[法]史式徽(著):《江南傳教史》,上海譯文出版社1983年,第356頁。這些書籍與《中國通訊》、高龍鞶的《江南傳教史》等一起共同構(gòu)成了徐家匯中西文化交流的完整形態(tài)。

      附表.《中國通訊》所刊載訃告?zhèn)髦髁斜?/p>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251910年1月班定型神父Paul BESNARD法國1864—19091890是261910年4月簫子云神父Sérafino SPERANZA意大利1853—19091877否271910年7月黃伯祿②神父Pierre WANG中國1830—1909/是281911年1月奴良③神父Xavier MOUTON法國1852—19081875是291911年1月施方禮神父Joachim CHEVALIER法國1841—19101871是301911年1月陳士謙神父Auguste PIERRE法國1856—19101885是311911年4月康冶泰神父Dominique GANDAR法國1829—19101864是321911年4月錢維訥神父Jean VéNEL法國1851—19101880是331911年7月杭葦一神父Pierre de MATHAN法國1866—19091905是341911年7月孔邦達輔理修士Klement HELG瑞士1858—19101891是351911年10月戴而第神父Joannes TWRDY波蘭1846—19101867④否361911年10月驍于德神父Joseph Hénault de VIBRAYE法國1873—19111904是371912年1月耿尚清神父Henri GRéMILLON法國1850—19111885是381912年1月曹風(fēng)聲神父Joseph ZAO中國1879—1911/是391912年1月石?神父Simon SE中國1865—1911/否401912年1月朱梁神父Julien TSU中國1865—1911/否411912年4月梅爾羹神父Henri POIRIER法國1869—19111904是421912年4月孫文楨神父Vincent SUEN中國1868—1911/是431912年4月南從周⑤神父Félix PERRIN法國1858—19111885是441912年7月尚全斌神父Storr FRANZ德國1859—19111882是451912年7月藍繼敏神父Paul MAYNIER法國1874—19111905否461912年7月安上達神父Wilhem GAST德國1873—19121912否471913年1月林德恒神父Célestin FRIN法國1834—19111894是481913年7月房安之神父André LOIZEAU de GRANDMAISON法國1866—19121906是491913年10月費善騫神父Pierre LéMOUR法國1859—19121892是501914年4月侯晉康神父Fran?ois Xavier DAVID法國1860—19131894是511914年4月奚鳳鳴⑥神父Joseph RICH法國1854—19141876是521917年10月寶維善神父Louis PLATEL法國1840—19141874是①②③④⑤⑥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教區(qū)神父。連載兩期。其原為船員,在跟船來到上海時加入耶穌會,其來華年份不可考,此為其加入耶穌會的年份。連載兩期。僅刊登肖像。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531917年10月馮德望神父Etienne MONTI法國1881—19151908是541917年10月鮑爾農(nóng)神父Pierre BORNARD瑞士②1868—19161910是551918年1月4月合刊管宜穆神父Jerónimo TOBAR西班牙1855—19171880是561918年1月4月合刊卜祥霓神父René JEANNIèRE法國1873—19171912是571918年1月4月合刊帥維則神父Charles SéDILLE法國1835—19171863是581919年1月4月合刊李問漁神父Laurentius LI中國1840—1911/是591919年1月4月合刊江永清神父Raoul BEAUGENDRE法國1844—19171878是601919年7月10月合刊巴學(xué)鴻神父Joseph de BARRAU法國1852—19191888是611919年7月10月合刊單藹宓神父Emilien LIGER法國1853—19191877否621920年1月4月合刊南道煌③神父Georges FOURNIER法國1867—19191911是631920年7月10月合刊梁藩德④神父Léon TOURNADE法國1871—19201875—1886是641921年1月褚建烈神父Jules LE CHEVALIER法國1852—19201885是651922年10月姚其淵輔理修士Victor MOULY法國1844—19221881是661923年5月—8月潘秋麓⑤神父Jean-Baptiste P'é中國1867—1921/是671924年10月畢洪勛神父Henri CHEVALIER-CHANTEPIE法國1868—19241904是681924年10月李若谷輔理修士Philippe LI Seng Pah中國1897—1920/是691925年7月桓文德神父Pierre ANCEL法國1877—19241903是701925年10月康志安神父Pierre DüHR盧森堡1888—19251921否711926年1月彌式倫神父Jules MICHELIN法國1869—19251906是721926年4月7月合刊劉干貞神父Eugène GASNIER法國1844—19261883是731926年4月7月合刊羅以禮神父Gabriel ROSSI意大利1839—19261868是①②③④⑤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出生于印尼雅加達,父親為瑞士人(新教徒),母親為法國人(天主教徒),父母都在印尼做生意。連載兩期。在巴黎擔(dān)任《中國通訊》雜志主編。 即潘谷聲。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741926年10月顧洪義②神父Joseph DUCOUX法國1871—19251901是751927年4月甘沛澍神父Martin KENNELLY英國(愛爾蘭)1859—19261885否761927年4月梁同武③神父Gabriel MAUJAY法國1879—19271904是771927年10月屠恩烈④神父Henri DUGOUT法國1875—19271908是781928年1月楊春榮⑤輔理修士Joseph YANG中國1853—1926/否791928年1月翟光朝⑥神父Candido VANARA意大利1879—19271903否801928年7月帥理藹⑦神父Fernand SCELLIER法國1872—19271909是811928年10月劉世?、嗌窀窹ierre LIEU中國1869—1928/是821928年10月梅和羹⑨輔理修士Jean-Marie LE MAY法國1865—19281899是831929年7月步云程神父Louis BOUVET法國1861—19271885是841929年7月那承福神父Léon LAMOUREUX法國1866—19281903是851929年7月段之馨神父Julien VAN DOSSELAERE比利時1855—19281881是861929年7月平方濟神父Fran?ois PRINZEN荷蘭1854—19281879是871929年7月柏永年神父Frédéric COURTOIS法國1860—19281902是881929年7月沈錦標神父Firmin SEN中國1845—1929/是891929年10月耿志安神父Pierre COLVEZ法國1857—19281889是901930年1月張璜神父Mathias TSANG中國1852—1929/否911930年10月許鐘岳神父Joseph HUGON法國1893—19291926是921930年10月莊卞成神父Conrad DE BODMAN德國1866—19291892是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連載兩期。 1928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 1928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僅簡介。1928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1929年4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29年4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29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1929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1930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30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30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30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1930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1931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931931年1月艾賚沃②神父Léopold GAIN法國1852—19301876是941931年4月華克誠③神父Auguste DEBESSE法國1851—19281882是951931年7月敖以游④神父Jean Marie GAUTIER法國1865—19301893是961931年7月廣其仁⑤神父Bernard OOMS荷蘭1856—19311878是971931年7月金驛⑥神父Mathieu KIN中國1851—1930/是981931年7月張?⑦神父Benoit Joseph Tsang中國1900—1930/是991931年10月文魯移⑧神父Louis HOUITTE法國1871—19301908是1001931年10月阮家杰⑨神父Marian Le QUELLEC法國1855—19311885否1011931年10月葛承亮輔理修士Louis BECK德國1854—19311892否1021932年1月蔡尚質(zhì)神父Stanislas CHEVALIER法國1852—19301883否1031932年1月姚宗李神父Prosper PARIS法國1846—19311883否1041932年4月艾賚沃神父Léopold GAIN法國1852—19301876是1051932年4月華繼仁神父émil BERTON法國1850—19301882是1061932年4月米仰芾神父Desiré MIGNAN法國1850—19321880否1071932年4月朱耿陶輔理修士Pierre TSU中國1867—1931/否1081932年7月高崇廉神父Marc de BEAUREGARD法國1870—19311905是1091932年7月富于德神父Léon FERRAND法國1871—19321904否1101932年7月明道源神父Jule CRECHET法國1857—19321878否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1932年1月再次刊出其死亡日期及享年。1929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1931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1932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教區(qū)神父。未能找到其中文姓名,教區(qū)神父。1932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僅簡介。僅死亡日期及享年,土山灣印書館曾出過一本關(guān)于他的生平,名為Le Père Stanislas Che-valier(1852—1930),作者為徐家匯天文臺最后一任臺長衛(wèi)而甘(Edmond de la VILLEMARQUé)。僅死亡日期及享年?!吨袊ㄓ崱沸侣劜糠衷啻慰銎湫は?且因其為主教,其肖像流傳甚廣。1931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1932年1月再次刊出其死亡日期及享年。1931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僅簡介。僅簡介。1932年1月先刊出其死亡日期及享年。僅簡介。僅簡介。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1111932年10月勞積勛神父Louis FROC法國1859—19321883是1121932年10月良本仁②神父Pascal LE BIBOUL法國1862—19321889是1131932年10月朱韜③神父Pierre TSU中國1870—1932/否1141932年10月鞠而昌④輔理修士Thomas KIOH中國1867—1932/否1151932年10月盛世音⑤神父édouard LAFORTUNE加拿大1891—1932/否1161933年7月祿是遒⑥神父Henri DORé法國1859—19311886是1171933年7月凌云⑦神父Jacob LING中國1853—1933/否1181933年10月徐勵⑧神父étienne ZI中國1851—1932/是1191934年10月霍法農(nóng)⑨神父Fernand ROSENZWEIG法國1870—19331908否1201934年10月韓紹康神父Hyacinthe ALLAIN法國1862—19331902否1211934年10月錫而耄神父Henri SALMON法國1866—19341896否1221934年10月駱學(xué)賓神父Joseph ROBERFROID比利時1874—18931893否1231934年10月沈賚良神父Joseph SEN中國1868—1934/否1241934年10月瞿功昭神父Auguste BUREAU法國1855—19341878否1251934年10月曹鳳藻神父Simon ZAO中國1864—1934/否1261934年10月李林儒神父Philippe Li中國1873—1934/否1271934年10月艾步青神父Hadrien NGAI中國1871—1934/否1281935年4月步恩利神父Henri BOURCE法國1873—19341933是1291935年4月和致祥神父Fortuné MARIVINT中國1858—19341902否1301935年10月苗景筠神父Crisoforo BORTOLAZZI意大利1856—19351879否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1932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教區(qū)神父,僅簡介。僅簡介。僅簡介。1932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僅簡介。即徐伯愚,1932年10月先刊出其簡介。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 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僅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教區(qū)神父,僅簡介。教區(qū)神父,僅簡介。教區(qū)神父,僅簡介。短暫來華,主要在巴黎負責(zé)為江南代牧區(qū)籌款。 1935年1月先刊出其簡介。

      序號卷期傳主中文名神品傳主外語名①國籍生卒年月來華年份是否配肖像1311935年10月孫福元輔理修士Jean SEN中國1906—1935/否1321935年10月吳道勛②神父Thomas OU中國1866—1934/是③1331936年1月胡其昭神父Vincent HUARTE西班牙1877—19351916是1341936年1月松梁材神父Auguste SAVIO法國1882—19351901是1351936年7月和朗④神父Georges HORAN法國1856—19361907—1916是1361936年7月向白華⑤神父Gabriel CHAMBEAU法國1861—19361895—1910否1371936年10月邊德和神父Jean-Joseph PIET法國1875—19361893否1381936年10月壽瑞徵神父Gustave GIBERT法國1862—19361904是1391936年10月班懋爵⑥神父Jean PéNOT法國1883—19361924否1401936年10月祿而德⑦輔理修士Emile LORD加拿大1893—19361930否1411937年4月史式徽神父Joseph de la SERVIèRE法國1866—19371909是1421937年4月笪光華輔理修士Joseph DAMAZIO葡萄牙1865—19371888是1431937年7月馬德賚⑧神父Joseph de MOIDREY法國1858—19361898否1441937年10月安守約輔理修士Henri EU中國⑨1865—1937/否1451937年10月Boucher主教神父Mgr BOUCHER法國1879—1937/否1461938年4月樊國棟神父Henri TOSTEN法國1872—19371902否1471938年7月左懋修神父Gabriel LOISEAU法國1887—19381912是1481939年1月尚保衡神父Louis de JENLIS法國1875—19381911是1491939年7月雙國英神父Louis HERMAND法國1873—19391903否1501939年10月董師中神父Henri BOUCHER法國1857—19391882是1511939年10月倪汝洛神父Henri GILOT法國1865—19381897是1521940年1月安國棟神父Fran?ois LEBRETON法國1884—19391912是1531940年1月鄭國經(jīng)輔理修士André TCHENT中國1864—1939/是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外語姓名按照原文格式錄入。連載,1934年10月先刊出其簡介,1935年1月再次刊出其簡介。 其照片刊登在1936年1月。1936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 1936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僅簡介。僅簡介。僅簡介,1936年4月,1936年10月先刊出其簡介。按照《來華耶穌會士名錄》根據(jù)出生地刊載其國籍為中國,中文記錄說他為英國(愛爾蘭)人。但根據(jù)其訃告,其出生于上海,父為在華工作的愛爾蘭人,母為中國人。未來華,教區(qū)資助者。僅簡介,1940年1月有提及具體去世情況其照片在《中國通訊》中提及土山灣孤兒院樂隊以及海州(今連云港)情況時多次刊載, 1939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 1938年4月先刊出其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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