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 張 睿 王柳力
朱墻環(huán)繞,綠柳周垂,白石為欄。院中游廊相銜,山石點綴,抬首便可看見大堂中央高懸著“伍厚德堂”的匾額。
窗明幾凈的餐廳里,鏤空的雕花窗欞射入斑斑點點的細(xì)碎陽光,唱片機里傳出清越婉轉(zhuǎn)的女聲。
林曼珍挽著發(fā)髻,身穿一襲墨綠色旗袍,手拿銀色珠串小包,踏著光影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精致小巧的祖母綠耳飾隨著她的步伐左右搖曳,朱紅的獅形雕像在房頂?shù)鯚舻恼丈湎嘛@得肅穆莊重。
林曼珍推開彩繪玻璃門,走進了包廂。
包廂的角落里坐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男人,他東張西望地似乎在找什么人,看到林曼珍走進來時立馬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林曼珍來到男子對面,從容優(yōu)雅地解下旗袍外披,將其置于座椅靠背,眉眼微抬地看著坐在對面正低頭把玩著串珠的男子。
灰墻土瓦的深巷里,林婉君扎著雙馬尾辮,挎著裝滿鮮花的竹籃在高聲叫賣。
林婉君:賣花了,賣花了……
伴隨著林婉君清脆的叫賣聲,幾名日本兵端著槍,步伐急促地奔往深巷。
林婉君對他們的到來渾然不知,依舊高聲地叫賣。
林婉君:賣花了……
深巷的另一端,一位身著棗紅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邊跑邊回頭張望,盡管早已氣喘吁吁但一刻也不敢停歇。
唱片機里的女聲恰似燕語呢喃,在包廂中輕輕地縈繞。
林曼珍開口問男子:事情辦好了嗎?
男子皺了皺眉,抿著嘴回答道:林小姐,這個事兒可不好辦哪。
林曼珍低垂著眼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問道:怎么?
男子:您瞧,現(xiàn)在滿城都是日本人,眼看就要打仗了。
巷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呵斥:站??!
中年男子驚聞,瞬間瞪大了雙眼,彎腰扶墻稍做停留后繼續(xù)奔跑。
林曼珍抬手輕捂嘴唇,假意輕咳兩聲。
男子立馬露笑,討好地回應(yīng)道:嘿,不過既然是您托我,那這事我無論如何也得辦好。
男子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車票,雙指壓著推到林曼珍面前。
林曼珍剛想伸手去拿,被男子打斷:哎。
男子將票攬向自己,兩根手指依舊死死壓著:現(xiàn)在局勢這么緊張,這個票,當(dāng)官的都弄不到。
林曼珍杏眼圓睜,回頭拿起自己的旗袍外披。
男子見狀連忙做出要錢的手勢:要不,您再多給點兒?
林曼珍眉毛一挑,輕蔑地哼了一聲,隨即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小錢袋放在桌子上。
男子起身拿起錢袋在手里顛了顛,嬉皮笑臉地說:林小姐就是大方,不愧是咱城里的名角兒!
男子說完,雙手將車票送到林曼珍跟前。
林曼珍接過車票仔細(xì)檢查了一番后放進了自己的手包。
挎著竹籃賣花的林婉君沿著巷子走著,迎面忽然出現(xiàn)幾名日本兵從她身邊迅速跑過。林婉君被嚇得停在原地,待她回過神時,日本兵早已跑遠(yuǎn)。
林曼珍被窗外的騷動吸引,她透過包廂窗戶的縫隙向外眺望,隱約看見林婉君朝著日本兵的方向追了過去。
林曼珍轉(zhuǎn)身下樓,高跟鞋踩在樓梯木地板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
林曼珍快步走出伍厚德堂正門,身影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林婉君躲在墻后,雙手抓著墻沿,探出腦袋偷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眼前被日軍抓住的中年男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林峰。
林婉君咬緊下嘴唇,攥著拳頭,想沖上前。
日軍長官佐藤武雄腰間別著一柄長刀,一手提著槍,一手揪著林峰的頭發(fā)。
佐藤武雄: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作“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不過是個跑腿送信的,聰明的話,就把共產(chǎn)黨的名單交出來!
佐藤武雄說著,用槍管頂住林峰的下巴,目眥盡裂,咬牙切齒。
佐藤武雄氣急敗壞,將林峰踹倒在地。
佐藤武雄:敬酒不吃吃罰酒!
躲在墻后的林婉君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眼眶通紅但不敢上前。
佐藤武雄抬腳踩在林峰背上,槍口對準(zhǔn)他的腦袋?!芭椤钡囊宦晿岉?,腳下的林峰瞬間不再掙扎。
林婉君終于忍不住,哭喊著正要奔向林峰之際,被身后的一雙手捂住了嘴,強行拖走。
夕陽的余暉灑落在靜謐的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之中沒有魚兒,也沒有水鳥,只有大片墨綠色的水草隨著暗流上下浮動。
林曼珍和林婉君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林婉君默默地從衣服里掏出一條手帕,仔細(xì)端詳,輕輕摩挲。
尊重學(xué)生的認(rèn)知基礎(chǔ),首先要清楚學(xué)生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k1k2=-1學(xué)生是知道的,它就清晰地印在書上,而且還加了引起學(xué)生重視的方框.新課的導(dǎo)入一定要尊重事實,不能掩耳盜鈴,一廂情愿.基于這種考慮,我把本節(jié)課的教學(xué)重心放在了“由l1⊥l2,推出k1與k2的關(guān)系”上,這也是本節(jié)課內(nèi)容的核心所在,也是其價值所在.由于l1⊥l2有明顯的幾何特征,借助幾何直觀發(fā)現(xiàn)關(guān)系、推出結(jié)論是容易完成的.在這個過程中,k1與k2的具體關(guān)系并不重要,也就是說是k1k2=-1還是k1k2=-2對探索沒有影響,重要的是從l1⊥l2得到k1與k2關(guān)系的思考和推理過程.
林峰伏在林婉君耳邊說著悄悄話,說完后,拉起林婉君的手鄭重地將手帕托付給她。(閃回完)
林婉君顫抖地?fù)崦址迳敖唤o她的手帕,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沿著臉頰徐徐墜下。她眼前的湖面被殘陽浸染成血紅色,忽然平靜的水面被一陣陣漣漪打破。
林曼珍帶著哭腔輕輕叫了一聲:婉君,你我姐妹一場,卻同為天涯淪落人。我,我也是親眼看著爹娘死在日本人的亂槍之下!
伴隨著沉悶的槍響,一群無辜的百姓陸續(xù)應(yīng)聲倒下。
躲在樹后的林曼珍梳著麻花辮,一身學(xué)生裝束,拼命地想掙脫林婉君沖上前去。
林曼珍絕望地哭喊著:媽,爸……(閃回完)
林婉君抬手輕輕拍了拍林曼珍,林曼珍回過頭一臉同情地看向她。
林曼珍:你的苦,姐姐都懂。
林婉君哭著看向眼前的湖面,悲痛地說:國不將國,家不成家,國仇家恨,婉君愿以死相報!
聽了林婉君的話,林曼珍若有所思地看向湖面的浮萍:有草生碧池,無根水上蕩,脆弱惡風(fēng)波,微微哭驚浪。這亂世求生已是難事,國仇家恨我等女輩又可奈何……
眼見林婉君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林曼珍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出手帕替林婉君擦拭。夾在包里的車票也隨即飄落,掉在了林婉君腳邊。
林婉君揉揉眼睛,撿起地上的車票,哽咽著問林曼珍:姐姐,你要走了?
林曼珍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林婉君,心頭一陣悲痛,重重地點點頭。
林婉君望向已被殘陽染紅的浮萍,開口說道:曼珍姐,我爹說我們雖生若浮萍,可沉與浮,只在一念之間。
聽完林婉君的話,林曼珍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湖水。殘陽依舊,浮萍依舊,兩人靜坐著。
紗幔低垂,戲服立在角落,銅鏡置于木制的梳妝臺上。
林婉君:姐,我來給你梳。
林曼珍:好。
林曼珍坐在梳妝臺前,透過銅鏡看林婉君為自己梳頭。
戲院門口的小二熱情地招呼著:各位客官里面請。
戲院內(nèi)人聲鼎沸。有衣著高貴的富人端坐其上,也有衣衫襤褸的窮人穿梭其中。很多人都伸著頭,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墻壁上掛滿了木質(zhì)的曲目牌:荊釵記、拜月記……
“鏘鏘鏘鏘咦噌——”,全場驟然鴉雀無聲。
一襲紅衣俏女邁著扭捏的碎步出場了,她先是用手在臉上遮遮掩掩,之后在原地兜起了圈子,白色的大褂隨著她的動作飄蕩開來。顏色艷麗的油彩妝面反襯得她的柳般細(xì)目和櫻桃小嘴格外顯眼。兩個眼珠羞答答地轉(zhuǎn)著,口中的戲詞慢慢地吟唱。
坐在臺下穿著便裝的佐藤武雄一臉贊賞,時不時用手打著節(jié)拍,忽然大吼:好!
臺下隨即響起一陣如雷的掌聲。
一雙眼睛在竹簾后面直勾勾地盯著佐藤武雄,他卻全然不知。直到他不經(jīng)意瞟向竹簾時,那一雙眼睛快速地躲了回去。
若有若無的吟唱聲從遠(yuǎn)處傳來。林婉君悄悄來到林曼珍的梳妝臺前,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小心地壓在林曼珍的首飾盒下。放完信后,林婉君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信封露出的一角寫著:曼珍姐親啟。
林婉君挎著花籃來到了戲臺前,遠(yuǎn)遠(yuǎn)地朝看臺上瞟了一眼,徑直走上看臺,邊走邊叫賣。
林婉君:賣花啦,賣花啦,老爺要花嗎?
觀眾都醉心于表演,無人買花,林婉君見狀徑直來到了佐藤武雄的身后。
林婉君:老爺要花嗎?
佐藤武雄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林婉君轉(zhuǎn)身從花籃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刀,手微微顫抖地靠近佐藤武雄,隨即猛地刺向他。
佐藤武雄迅速閃躲并順勢將林婉君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匕首在他的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林婉君見刺殺不成,轉(zhuǎn)身拼命逃跑。
佐藤武雄站起來,拔出腰間的佩槍,對著林婉君的后背連開了幾槍,林婉君應(yīng)聲倒地。
林婉君的竹籃跌落在地,鮮花一朵朵撒了出來,幾縷殘破的花瓣隨風(fēng)飄蕩。
窗外的天空風(fēng)卷云涌,暴雨將至。
看戲的人們聽到槍聲后發(fā)出尖叫,抱著頭拼命四處逃竄。
人群散去,臺上身穿戲服的林曼珍看著眼前的一切,腳上猶如灌了鉛般沉重。她慢慢走近,悲痛萬分地蹲下來輕撫林婉君的臉。
雨水沿著屋檐一滴滴地落下,砸在泛著青苔的石階上。
化妝間里已經(jīng)脫下戲服、卸下濃妝的林曼珍抽泣著看著林婉君留給她的信。
信上寫道:曼珍吾姐,見信如吾。婉君有一事相求,爹爹臨終囑托吾未能完成,現(xiàn)將手帕交與姐。里面是我黨的重要機密,望姐姐相助,將其送于火車上斷指之人手中,婉君此生幸得姐姐憐愛,愿來生再報……
林曼珍讀完信后拿起梳妝臺前的繡花手帕垂眼呆望著。一抬頭仿佛又看見鏡子中林婉君正笑著為她梳頭,此時她忘了哭,淚中帶笑地看著曾經(jīng)在她身后那鮮活動人的林婉君。
晃神之間,鏡中的林婉君早已不見,此時林曼珍才回過神來,哭得越發(fā)傷心。
林曼珍拿起偷偷藏在家中花瓶底下的毒藥,用小拇指輕輕刮起些許粉末,隨后毅然決然地拿起身旁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火車站中日軍來回地巡邏,過路旅客紛紛駐足彎腰朝日軍鞠躬。
拎著行李的林曼珍坐在長椅上緊張地朝人群中張望,看見巡邏的日本兵走來,她連忙站起朝火車走去。她裹了裹自己的披肩,在轉(zhuǎn)身要上火車時,卻被另外兩個日本兵攔住了去路。
日軍甲:小姐,例行檢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林曼珍驚恐地看著他們,步步后退。
兩個日軍步步緊逼,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林曼珍被逼到一個角落里無路可退,靠著墻壁無助地邊喊邊舉起自己藏毒的手指。
林曼珍: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
就在這時,一個戴帽子的男子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后突襲,將其中一個日本兵刺死。
林曼珍嚇得魂飛魄散,她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fā)出一點兒聲響。
另一個日本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刀狠狠地扎破了心臟。
林曼珍見狀,立馬驚慌失措地拽著箱子逃離現(xiàn)場,奔向了火車。
驚魂未定的林曼珍跌跌撞撞地上了火車,車廂里縈繞著日本歌曲。
林曼珍在車廂里慌亂張望,不小心和迎面走來的日本兵相撞,手帕不為人知地掉落在地。
林曼珍:對不起!
林曼珍說完就匆匆往車廂內(nèi)走去。她拿著手中的票看了看周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喘了幾口粗氣,拍了拍胸口,試圖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列車服務(wù)生走過來為林曼珍倒了一杯紅酒:小姐,請慢用。
車廂內(nèi)日本歌曲依舊播放著,林曼珍心情復(fù)雜地望向車外。正當(dāng)她低頭沉思時,一個陌生男子一言不發(fā)地坐在了她的對面。林曼珍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看著對面的陌生男子。
男子面容清秀,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冷峻和沉穩(wěn)。他警惕地朝周圍看了看,將斷了指的手放在了桌上,示意林曼珍看他在桌上寫字。
林曼珍疑惑地看去,男子在她面前用手指寫了一個“繡”字。
林曼珍想起林婉君信中的話,立刻明白了這個男子的身份,她低頭在包中翻找手帕,卻一無所獲。
林曼珍焦急又為難地看向男子,起身沿原路低頭尋找。
林曼珍在車廂門口發(fā)現(xiàn)了手帕,忙彎腰去撿。當(dāng)她的手觸碰到手帕的瞬間,手帕被另外一只帶著刀傷的手撿了起來。
林曼珍抬頭望向來人,霎時呆住,眼前的人正是佐藤武雄。
佐藤武雄沖著林曼珍邪魅一笑:曼珍小姐,你好!
林曼珍緊張地拽了拽自己的旗袍披肩,眼見佐藤武雄將手帕遞來,林曼珍伸手想要拿回的時候,佐藤武雄卻突然縮回,拿著手帕對林曼珍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佐藤武雄唱道:請問小娘子家住哪里?姓甚名誰?
林曼珍計上心頭,她看向佐藤武雄,邊擺起身段邊唱了起來:家住在中都城,鼓樓街,哎……王氏瑞蘭,女裙釵,哎……
林曼珍邊唱邊偷瞟著與自己接頭的男子,男子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
佐藤武雄看了看窗外,對著林曼珍回唱道:這么大的雨,你沒有雨傘,怎么走得,這把傘還是你用吧……
佐藤武雄將手帕雙手遞給了林曼珍。
林曼珍小心翼翼地將手帕拿了過來,順勢行了一個謝禮唱道:多謝君子。
一曲唱罷,車廂之內(nèi)盡是滿堂彩,佐藤武雄十分高興。
一個日本士兵走了過來在佐藤武雄耳邊低語。
林曼珍低頭注意到佐藤武雄手上的刀傷,眼睛里瞬間起了殺意。
日本士兵匯報完,佐藤武雄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日語)。
林曼珍看著佐藤武雄假裝驚訝又關(guān)切地問道:佐藤先生,您怎么受傷了?
林曼珍說著,用藏毒的纖纖素手拂過佐藤武雄的傷口,佐藤武雄疼得將手縮了回去。
林曼珍向佐藤武雄道歉:對不起,把您弄疼了。
佐藤武雄笑著說:沒事,曼珍小姐,在下先告辭了。
佐藤武雄彎腰與林曼珍告辭,林曼珍微笑頷首回應(yīng)。
火車汽笛鳴起,白煙噴涌而出,即將出發(fā)。
車廂中到處插著日本國旗。佐藤武雄忽然神色痛苦地捂住胸口,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旁邊的日本兵都慌了神,一邊叫著佐藤武雄,一邊不停地?fù)u晃著他的身體。
男子接過林曼珍給他的手帕,緊緊握在手中。
林曼珍將車票壓在酒杯下,轉(zhuǎn)身向車廂門口走去。
林曼珍拎著行李箱朝著列車相反的方向,毅然決然地走遠(yuǎn)。
林曼珍父母被日軍亂槍打死的慘景。
林峰被打死的慘景。
林婉君被打死的慘象。(閃回完)
林曼珍走在湖邊,眉頭緊鎖??粗须S風(fēng)浪浮沉,任命運擺布的浮萍就恍若看到了自己,不由心生感慨。
(畫外音)林曼珍:爹娘,林叔,婉君妹。曼珍昔日自憐,惡波驚浪之中茍且偷生,雖生猶死無根漂零。此刻,我終明白汝等之信仰,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今望一池浮萍,水波自蕩,爾等精神已讓此草生根扎土,吾等力微愿做塵埃入土埋根。曼珍回程之刻,信篤步定,愿與萬千同胞齊進退,誓與生我之土共存亡!
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斑駁地照射在湖面上,微風(fēng)輕拂下,湖面顯得波光粼粼。
林曼珍走在河邊,仿佛看見了林婉君站在身旁,她笑靨如花。
夕陽西下,這一瞬間定格成了一幅畫。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