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格勝
潘琦是學者?是書法家?抑或是官員?是作家?是!都是!而在當代文藝圈內,我們都親切地視他為學者、作家、文友和筆友。
Pan Qi is a scholar? a calligrapher? Or an official? a writer? Yes! He is all of them! In contemporary literary circles, we all kindly regard him as a scholar, writer, literary friend and pen pal.
走進潘琦那不算寬敞的辦公室,一股熟悉的文人書齋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迎面壁立著一排藏書累累的大書柜,頗有頂天立地之勢。辦公桌對面直豎著一個近兩米高的筆架,筆架上懸掛著幾支如椽巨筆,筆架后面掛有他親手書寫的條幅,格外醒目??腿穗x開這里時,經(jīng)常會得到他親筆簽名贈送的最新著作……潘琦是學者?是書法家?抑或是官員?是作家?是!都是!而在當代文藝圈內,我們都親切地視他為學者、作家、文友和筆友。
潘琦從仕多年,其矚目的政績自不必贅述。我多次聽過他做的報告,他經(jīng)常會把嚴肅、高深的政治內容用簡練生動、幽默輕松的方式,演繹得既令人愉悅誠服,又達到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潘琦是一名典型的當代復合型文人,在文學、書法等領域造詣頗深,且有其獨特的藝術風格。
作為學者的潘琦,我不想用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之類的溢美之詞,但確實因為他的才智他的堅守,著述等身,硬生生地把廣西的文學、音樂、舞蹈、戲劇、美術、書法等各文藝門類提高了一大截。
而身為作家和書法家的潘琦,這些年更是勤于筆耕,作品迭出,他的創(chuàng)作熱情依然不減當年。我曾經(jīng)百思不解,每天都諸事纏身的他到底是用什么時間來進行創(chuàng)作的呢?后來他告知我謎底,卻是簡單得似乎常人都可以做到,那就是——要惜時、爭時、擠時,科學地利用時間,就可以永遠找到充裕的時間。
潘琦說,他屬于一名書法愛好者,這些年一有空閑,就提筆練字。他在書法創(chuàng)作中自得其樂,循序漸進,個人風格明顯。究其原因,大概是他從不盲目膜拜名家,而是固守本心,通過自學,勤學苦練和不斷體悟,集眾家之長最終自成一體。他始終認為,書法要能夠寫出自己的個性,寫出自己的心聲,無需照葫蘆畫瓢式地模仿某名家的書體。誠哉斯言!宋朝朱熹說:“大抵學問只有兩途,致知力行而已?!薄抖Y記·中庸》也說過:“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潘琦的書法藝術抒寫的是學問,是其胸懷,是豐富多彩的生活,更是淋漓盡致的激情,故書寫時能無拘無束,直抒胸臆,恣意縱橫,真實地詮釋了清人馮武所言之“胸中有書,下筆自然不俗”。
我想,一名真正的書法家,必須熔古今書藝為一爐,方能形成一種新的書法體系。潘琦一直在積極探尋書法藝術能夠成為適應新時代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藝術新形式。他認為如果單純追求所謂的現(xiàn)代書法,連字形、字體都沒有掌握好,就胡寫亂書,實則是有損于光耀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的這一藝術瑰寶的。他這一番言論,言簡意賅地闡明了書法學習既要繼承優(yōu)秀傳統(tǒng),更要與時俱進,創(chuàng)造出反映時代精神的書法作品;而那些離經(jīng)叛道、荒誕古怪甚至肢解、丑化、歪曲中國文字的所謂現(xiàn)代書法乃至一些行為書法的作秀,是不值得提倡甚至需要旗幟鮮明地予以駁斥和反對的。
宋代大家歐陽修說,學書當自成一家之體。充溢在潘琦書法作品里的,首先是濃濃的書卷氣,從書寫的內容到章法,用筆莫不如此。其次是守正大氣,勁骨豐肌,非大胸懷不可為。潘琦在書寫時常常帶有很大的隨意性,興之所至,鋪紙拈毫,放筆直書,如云鶴游天,如群龍戲海,兵無常勢,字無常體,書者、觀者沉浸在滿眼的筆舞墨潤中,心靈得到滌蕩和升華,只覺得快意和過癮,經(jīng)常會進入物我同化的心境。
人生苦短。大多數(shù)從藝者此生即使只孜孜堅守做一樣事,或許還做不到完美。潘琦真“奇”,居然可以同時做那么多的事情。古人云:“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至于約?!迸绥莻€地地道道的農(nóng)家子弟,羅城仫佬族人,能有今天的不凡成果,靠的是他的智慧與刻苦,才干與謙虛,認真與灑脫。他是一個永遠有新追求、新目標的人,身上始終洋溢著年輕人的蓬勃朝氣。書如其人,我們從他的書法作品中,可以充分體會到他內心深處對書法藝術的不斷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