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一輛咣鐺鐺的有軌電車駛過大街
2021-12-21 10:39:25巴音博羅
星星·散文詩 2021年34期
巴音博羅
火車來了，帶走臉和公文包。
——特朗斯特羅姆
一
常常，凝視著這輛咣鐺鐺響的有軌電車。
我總覺得它是從遠古而來的怪獸
它帶來異鄉(xiāng)人、上班的工人和家屬，也帶來我
和歷史
城市戰(zhàn)栗著，一齊打開窗戶
鋼鐵廠打開那門——廣闊、空茫！
我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我躲閃風雪中緩慢而過的東西
二
有人猛地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他跟我是同一類人，因瞌睡而
猛然驚醒的瞬間，一朵云遮住太陽
當歲月的鼓樂正在岑寂，河水在下一站到來時
亮閃一下，像燈懸在深淵之上
照見整個車廂里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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