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松
蘆笙幽咽。
低徊的曲音把我們引向一個族群滄桑的歷史深處。
扶老攜幼,穿過濃重的夜色,穿過一個民族的歷史最漫長的部分。
穿過暗流洶涌的大河,穿過魅影綽綽的叢林。
穿過那一場場叵測的風霜雨雪。
追擊的箭矢如雨,你們在苦難中閃展騰挪。
每一個腳印,都是一個沉重的詞語,連綴成一首史詩。
曲音漸止,你們從簡易的舞臺退場。
那些樸實的群眾演員,又返回到各自的生活。
在海雀村,那些干凈整潔的村民新居把我們拉回現(xiàn)實溫暖的陽光中,村民們臉上的笑容讓我覺得喜悅:經(jīng)過了苦難的遷徙,那些勤勞的苗族同胞,終于抵達了幸福,抵達了新生活。
云端之上,阿西里西草原,你展開一幅絕版的刺繡。
誰是那個最美的繡娘?
春風?
細雨?
還是那個放歌的彝族姑娘?
繡綠草如茵,繡繁花似錦。
繡上藍透的天空,繡上潔白柔軟的云。
繡上迅捷的云雀,繡上它歡快的飛翔。
繡上低頭吃草的牛羊,繡上陣陣好聽的牧歌。
繡上風姿綽約的刺竹。
繡上奇峰突兀的石林。
繡上淙淙流淌的山泉,繡上它干凈的足音。
阿西里西草原:15.6平方公里,一幅巨大的挑花刺繡作品。
每一棵花草,都是這幅刺繡作品上,綿密而幸福的針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