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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與“洋”有關(guān)的人和事

      2022-04-16 13:55:26莊大偉
      上海采風月刊 2022年2期
      關(guān)鍵詞:辰光外賓爹爹

      ■ 莊大偉

      老底子,外地人評價上海人的缺點,除了精明、小氣、怕老婆之外的,還有一條,就是有點“崇洋媚外”。真的嗎?讓我想想——

      帶“洋”字的物事

      啥叫“物事”?上海人講的物事,就是普通話里的東西、物品。那些年勿少物事,上海人都歡喜在前面加個“洋”字。譬如:洋房、洋傘、洋布、洋線團、洋秈米、洋娃娃、洋蠟燭、洋山芋、洋泡泡……甚至一枚小小的釘子,也叫做洋釘。如今阿拉這代上海人,只要一拍腦袋,還能報出一大串帶“洋”字的物事,可謂印象深刻。

      “洋”字,在清朝和民國辰光是指西方的意思。據(jù)史料記載,1840年《南京條約》第一次被迫開放的五大通商口岸有廈門、廣州、福州、寧波、上海。西洋各國開始向中國大批量輸入、推銷西洋機器制品,時稱洋貨。鐘表、玻璃制品、毛織品等進口貨,老百姓們就習慣在那些貨色前面加個“洋”字,以資區(qū)別,比如洋油、洋蠟燭……后來連在生活中頂頂重要的鈔票,在上海人嘴巴里也變成了“洋鈿”。至今,阿拉小辰光小販們“三分洋鈿買一包,五分買兩包”的叫賣聲,仍能縈繞耳邊。聽到伐?三分錢也被稱作三分“洋鈿”。

      其實在阿拉上海人的日常生活里,叫外國名字的物事造造反反(很多的意思),譬如:沙發(fā)、沙拉、咖啡、培根、漢堡、布丁、巧克力、馬賽克、水門汀、司必靈鎖……多伐?

      不過阿拉小辰光想買進口貨,也勿大容易,市場上真正賣進口貨的商店勿多,除了華僑商店會賣一些進口貨(而且要憑僑匯券),只有去“淮國舊”(當年坐落在淮海路上頗有知名度的國營舊貨商店),才能淘到一些舊社會遺留下來的進口貨,比如無線電、留聲機、皮大衣、老K皮鞋……

      爹爹蠻歡喜淘舊貨個,他曾經(jīng)在“淮國舊”淘到過一只勿會走的進口手表,價鈿也勿便宜。姆媽心疼得很,一定要他去退掉,為此吵了好幾天。爹爹脾氣有點犟,為了能使這只進口手表走起來,專門去買了一套修表工具,記得其中有一只可以卡在眼眶里的放大鏡,蠻好白相個。有一段辰光,爹爹下班一回到家,就趴在臺燈下修那只手表,拆拆裝裝,七修八修的,后來手表的指針居然會走了。當然手表走的辰光是勿準個(偷笑)。不過爹爹仍舊交關(guān)開心,“出客辰光戴戴這只進口表,還是蠻扎臺型個”。

      我過去有個同事,她老公是國際海員。她老公每趟出?;貋?,總會帶回來一些外國貨,電視機呀、錄音機呀、冰箱呀,她講起來得意洋洋,炫耀得很。阿拉在分享她喜悅的同時,常常能分到這位國際海員帶來的進口巧克力、糖果、曲奇之類的食品,女同志則會分到一些玻璃絲襪、絲綢巾之類的物事。那些年在老百姓眼里,進口貨吃香。后來只要凡是標明“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的商品,也會變得吃香起來。個別商家唯利是圖,勿少商品都貼上“外貿(mào)商品”“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之類的標簽,弄得老百姓真假莫辨,搞也搞勿清爽。順帶便再講一句,在阿拉上海人眼里,并勿是所有的進口貨都吃香的,比如當年的伊拉克蜜棗、古巴砂糖、阿爾巴尼亞香煙等,就賣得交關(guān)便宜。

      日腳過得蠻快,到了改革開放年代,進口貨慢慢多了起來。那些年,外煙、洋酒首當其沖,什么萬寶路、健牌、人頭馬、XO……現(xiàn)在好了,有些人干脆連喝水也要進口的,依云、普娜、貝加爾湖……算是炫富?有這個必要嗎?

      圍觀外賓

      再講講外國人。

      在我印象中,20世紀50年代初,馬路上還能看到一些外國人,比如穿黑袍戴三角帽的外國修女、削刀磨剪刀的白俄、看門的印度阿三,后來慢慢的就看大勿到外國人了。有辰光難板(偶然)在馬路上看到一兩個高鼻頭藍眼睛的外國人,阿拉小朋友們覺得稀奇得不得了,就會圍上去指指點點。老師曉得了就批評阿拉:你們尾隨、圍觀外國人,對人家指指點點,這樣很不禮貌,記牢!覅去圍觀外賓!這句話,還正兒八經(jīng)地寫入了阿拉學校的“學生守則”里:“不要尾隨圍觀外賓”。

      記得我讀小學三年級辰光,班級里轉(zhuǎn)來了一個藍眼睛高鼻頭的蘇聯(lián)小朋友,說是臨時“借讀”的。這個蘇聯(lián)小朋友的父母是蘇聯(lián)專家,他的名字叫“米德羅維奇……”有一長串名字,記也記不住。后來才曉得,蘇聯(lián)人的名字包括名、父稱、姓三個部分,所以比較長。不過阿拉班級里的同學都叫他黃毛。我喜歡下象棋,經(jīng)常在弄堂里看老頭下象棋,慢慢地也學到了些套路。黃毛也喜歡下象棋,我跟他交過手,沒想到他的“棋藝”還可以。于是我們倆放學以后,就會在教室里擺下戰(zhàn)局,殺上幾盤。由于我們的鏖戰(zhàn)經(jīng)常都會遭到值日生的干擾(每天的值日生都要負責打掃教室衛(wèi)生,然后鎖好教室門),很掃興,于是我干脆邀請黃毛到我家去下棋,很快我倆就成了好朋友。不過好景不長,中蘇關(guān)系勿好了,爹爹怕多事體,就叫我覅再把黃毛帶到家里來了。再后來黃毛告訴我,他要跟他父母回國去了,他說他會給我寫信的。黃毛回國好幾個號頭(月)之后,我才收到他寄來的一封信。我想給他回信,可發(fā)覺信封右下角黃毛的通信地址,已經(jīng)被墨汁涂掉了,怎么也看不清楚。很多年之后我才曉得,信封上的地址是爹爹涂掉的。爹爹講,要是儂跟蘇聯(lián)人通信,弄個“里通外國”的罪名可吃勿消。

      1960年代初,馬路上基本上看大勿到高鼻頭藍眼睛的外國人了,老師也就勿再提醒阿拉“覅去圍觀外賓”了。記得阿拉學校里接到一個派學生去“接待外賓”的任務(wù),大家稀奇得勿得了。學校里規(guī)定,必須挑選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一次一個學校只挑選五六個好學生去“接待外賓”。在阿拉學生仔眼里,這是樁交關(guān)扎臺型的事體。我自以為自己也算屬于“品學兼優(yōu)”范圍的(我評到過好幾趟“三好學生”),可是這種“接待外賓”的任務(wù),一趟也沒有輪到過。而隔壁班級的小胖囡(我勿曉得她叫啥名字),每趟都輪到她。后來有消息傳來,她媽媽是學校里的教導主任,怪勿得。小胖囡面孔圓嘟嘟,人長得還算蠻可愛,就是平時總喜歡噘著小嘴,一副“欠伊多還伊少”的樣子。好在聽她班級里同學講,自從小胖囡接受“接待外賓”任務(wù)以后,開始“面孔笑嘻嘻”了,看大勿到那副“欠伊多還伊少”的表情了。好白相個,“接待外賓”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不過也有同學不以為然地講,啥“接待外賓”啊,就是跑到機場,在人群里揮舞鮮花,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原來如此,我想起新聞紀錄片里經(jīng)??吹降膱雒?,于是也就不為沒有輪到“接待外賓”而嫉妒、沮喪了。

      那些年,阿拉學生仔接觸外國人的機會很少。了解外國人的生活,境外的風土人情,主要還是通過看外國電影、外國小說。記得阿拉小辰光看得最多的是蘇聯(lián)電影,像《攻克柏林》《斯大林格勒保衛(wèi)戰(zhàn)》《夏伯陽》,而《出水芙蓉》等西方影片則是鳳毛麟角。后來連蘇聯(lián)電影也禁放了,只有阿爾巴尼亞、羅馬尼亞、朝鮮幾個國家的電影,翻來覆去就是《寧死不屈》《多瑙河之波》《賣花姑娘》這么幾部。在我的中學時代,圖書館里能借到的翻譯小說,基本上也都是蘇聯(lián)的長篇小說,像《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童年三部曲》《青年近衛(wèi)軍》《葉爾紹夫兄弟》等。

      記得在我念初一下學期辰光,教阿拉班級的英語老師生小囡去了,來了個代課老師,姓張。張老師的中國話講起來磕磕巴巴的,同學們都在嘀咕,他教的英語語音會標準嗎?不過這種擔心很快就消失了,張老師中文語音不準,可講起英語來卻是相當流利,發(fā)音也好聽。雖然他只教過阿拉一個學期的英語,可是我對他的印象還是交關(guān)深刻,至今我還清晰地記得他的音容笑貌。張老師平時喜歡穿的衣服比較花,條紋的、格子的、花點子的,而且色彩艷麗。要曉得在當時人們一片灰藍色的服飾世界里,他那些花里巴拉的服裝相當顯眼,應(yīng)該說算是“奇裝異服”(那時候是個貶義詞)吧。不過也覅大驚小怪,教導主任介紹過,張老師是位歸國華僑,來自印度尼西亞。

      也許張老師感覺到自己的服飾過于與眾不同,他開始穿起了西裝,一天換一根不同色調(diào)的領(lǐng)帶。他留著長長的頭發(fā),梳著肯尼迪式的大包頭,身上還噴著有點刺鼻的香水。一清老早,他就來校園里拉梵婀玲(小提琴),拉的都是東南亞樂曲,蠻好聽個。他喜歡嘎訕胡講戲話,放學以后總會有一批女生上他的辦公室,說是去請教英語,其實就是為了跟他聊天,聽他講一些發(fā)生在國外的稀奇古怪的故事。阿拉男同學背地里都說這個英語老師老“花”個(當然不僅指他的衣服“花”),不過教導主任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換上別的老師,恐怕早就亮“黃牌”了。

      又記起小辰光的一樁事體。有一年熱天放暑假辰光,有一天居委會的阿姨媽媽突然一家家地敲門,講是第二天有外國人要到阿拉弄堂里來拍紀錄片,要大家覅拿破衣裳晾出去,小巴臘子出門覅赤膊,覅亂吐痰亂摜垃圾……“總之一句話,覅坍中國人的臺”。居民們都連連點頭,并且把居委會大媽的閑話,原封勿動地轉(zhuǎn)達給阿拉小巴臘子。第二天一清老早,弄堂里的小巴臘子就開始出來東張西望,等待著外國人的出現(xiàn)。等到吃中飯辰光,還不見外國人出現(xiàn),正當大家失望的辰光,居委會的阿姨媽媽來了,講是剛才外國人已經(jīng)在對面弄堂里拍過片子了,“現(xiàn)在外國人已經(jīng)走了,警報解除,恢復正常”。想想那個辰光,真有趣!

      爹爹教我打領(lǐng)帶

      20世紀80年代初,來上海的外國人逐漸多了起來。西方人,高鼻頭藍眼睛,一眼就能認得出來。而日本人、韓國人雖然面孔跟阿拉中國人一樣,但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上也能分辨出來。至于東南亞人,除了服飾,一看他們的膚色,也能分辨?zhèn)€八九不離十。據(jù)說那段辰光,學校里的老師又開始提醒學生仔們“覅圍觀外賓”,思想品德課本上又把“不要尾隨圍觀外賓”的條文給補上了。不過這種提醒很快就失去實際意義。為啥?馬路上來來往往的外國人越來越多了。老古話講,“熟視無睹”,看得多了,也就勿稀奇了,也就用勿著提醒那些小巴臘子“覅圍觀外賓”了。

      老底子老百姓都怕沾上“海外關(guān)系”,弄個“里通外國”的罪名可不得了。改革開放以后,人們的思路變了,勿少人家開始“挖掘”海外關(guān)系,“遠開八只腳”的親眷朋友都開始聯(lián)系起來,搭上一點關(guān)系,就可以辦簽證出國呀。那辰光出國迷、洋打工勿少,外國領(lǐng)事館門口一度人頭濟濟,排起一字長蛇陣,就像是在商店門口排隊搶購便宜貨一樣鬧猛。

      記得小辰光,家里大衣櫥里掛著爹爹好幾套西裝,印象中各式各樣的領(lǐng)帶特別多。爹爹出門總要挑上一根領(lǐng)帶,就像是換一身行頭一樣。后來,看大勿到爹爹穿西裝了(馬路上穿西裝的人也越來越少)。記憶中可惜的是一根根漂亮的領(lǐng)帶,被爹爹剪開來扎拖把?!耙驗橐院蟛粫俅┪餮b,留著這些領(lǐng)帶也沒有用了,廢物利用嘛”。說這話時爹爹有點傷感。沒想到廿多年后,街上又流行起“西裝+領(lǐng)帶”。有段辰光,男人家穿西裝成風。出門一律西裝、領(lǐng)帶、皮鞋。有些會議通知上還特別注明“著正裝”,對于男人來講,正裝就是西裝,似乎別無選擇。

      記得當年阿拉單位里曾經(jīng)給大家每人做一套西裝,還專門請來了上海灘有名的“培羅蒙”裁縫師傅,上門來量尺寸。本來塌肩胛的人,兩邊被肩墊一墊,立刻變得有腔調(diào)起來。不過也有人穿上西裝,人變得有點僵手僵腳,連頭頸也是僵哈哈,走起路來扛著肩胛,好像路也勿大會走了。這是說的笑話。

      我穿西裝,勿會打領(lǐng)帶,雖然對著鏡子打,打來打去就打成了戴紅領(lǐng)巾的樣子。于是爹爹教我打領(lǐng)帶,一二三四的步驟。他又給我講了勿少穿西裝的ABC,比如要注意內(nèi)衣的搭配呀,西裝的標準穿法是西裝里面直接穿著襯衫,而襯衫里向是勿穿棉紡或毛織的背心、內(nèi)衣。在西裝上衣之內(nèi),原則上不允許穿毛衫的。如果在冬天實在冷,也只能穿一件薄型“V”領(lǐng)的單色羊毛衫。又比如,單排二粒的西裝,扣子全部不扣表示隨意、輕松;扣上面一粒,表示鄭重;全扣表示無知。起身站立時,西裝上衣的紐扣應(yīng)當系上,以示鄭重其事。就座之后,西裝上衣的紐扣則要解開,以防其走樣……

      介許多(這么多)規(guī)矩,我一聽,煩也煩煞了。現(xiàn)在農(nóng)民工穿著西裝拌水泥勿稀奇?zhèn)€,而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穿西裝算是時尚的打扮。那些年,單位里的男同事上班都習慣穿西裝。我忽然感覺,好像西裝是單位里發(fā)給職工帶有福利性質(zhì)的勞防用品。記得當年出訪前都會發(fā)一筆服裝費,有時單位里又會統(tǒng)一去做西裝。翻看那辰光出訪的照片,一幫子人穿著同一種式樣、同一種顏色、同一種條紋的西裝,洋勿洋腔勿腔,看上去勿要太“巴”(土)哦。以至于到現(xiàn)在我都不歡喜西裝,能勿穿的場合就勿穿,掛在衣櫥里的西裝和領(lǐng)帶,跟爹爹當年掛的一樣多。

      好婆嚇出心臟病

      現(xiàn)在勿少喜歡趕時髦的上海人,還過起了“洋節(jié)”,什么圣誕節(jié)呀,情人節(jié)呀,愚人節(jié)呀,感恩節(jié)呀,萬圣節(jié)呀……講到萬圣節(jié),我突然想起一樁嚇人倒怪的事體。

      西方的萬圣節(jié),大家叫它“鬼節(jié)”。外國人傳來的風俗,說是到了萬圣節(jié)那天,小孩們裝扮成各種鬼怪去敲別人家的房門討糖果吃,討勿到糖果就搗蛋。這倒是蠻好白相個。有一年萬圣節(jié),住在我家樓上的蘇州好婆,半夜里醒轉(zhuǎn)來剛睜開眼睛,突然發(fā)覺房門口站著一個戴骷髏面具的人。老好婆啥地方曉得萬圣節(jié)不萬圣節(jié),更不知道小孩會扮鬼討糖果吃的外國風俗。她孫子從鄰居隔壁家討到糖果,興沖沖地回來,忘記摘脫骷髏面具了。老太辣末生頭(突然之間)看到一只死人骷髏頭,嚇得尖叫一聲,當場心臟病發(fā)作,倒地昏了過去。要勿是我聽到樓上動靜,連忙上樓,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立刻撥打120,那事體就大了!救命車把老太送到醫(yī)院里去急救,還好,人總算搶救過來了。事體過后,蘇州好婆的兒子把他的兒子殺殺搏搏(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一頓,打得小赤佬像殺豬玀一樣。鄰舍隔壁沒有一個出來勸一下的,大家都曉得發(fā)生的事體,都感到這種小赤佬,應(yīng)該吃生活。

      圣誕節(jié)是年輕人特別喜歡過的洋節(jié)。這一天到西餐館去吃大菜,價鈿大得來嚇人。阿拉老年人不想去軋鬧猛,可是人家年輕人歡喜呀,管儂啥事呢?當然青菜蘿卜,各人喜愛。不過大家也要曉得,阿拉國家圣誕節(jié)是勿會放假個(除非碰到雙休日),而春節(jié)必定放假。

      現(xiàn)在再回到文章開頭講到的“帶‘洋’字的物事”。記得從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開始,這種帶“洋”字的“物事”,就又多了起來。比如那些年造出來的房子,開發(fā)商都喜歡給它們?nèi)€洋名,比如羅馬公寓、鹿特丹公寓、里昂花園、瑞士花園……一溜洋名;儂要是進了外資企業(yè)或者合資企業(yè),公司總要求每個員工都要取個洋名字,怪里怪氣個。我有幾個朋友在那些公司里工作,弄得尋起人來也交關(guān)吃力;而大街上打著洋名的商店招牌,又紛紛出現(xiàn),什么馬克西姆餐廳、意大利餐館、福爾摩斯、香榭麗舍、埃菲爾……多得勿得了。其實在經(jīng)濟全球化、中國經(jīng)濟持續(xù)繁榮的當下,貪洋求怪的名字不僅無助于提升知名度,反而是一種缺乏文化自信的媚俗表現(xiàn),并不可取。

      那些年,趕時髦的人吃西餐,“老克勒”們講起吃西餐的禮儀也是一套一套個,什么“嘴巴里的東西一定要一口吃完,不能咬一半拿出來,等下接著咬”之類的,規(guī)矩也是勿少。街頭弄邊的西餐廳、居酒屋、東南亞菜館也多了起來,有的老板還專門請來高鼻頭藍眼睛的老外當廚師,并且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大堂、包房里,以示其洋餐之“正宗”。

      想當年親戚朋友中也有勿少出國“淘金”的,各種離奇的故事也聽得勿少。當時大家都眼熱得勿得了,勿少人躍躍欲試,都想去“洋插隊”。后來看到,其實外國人到中國來打工的也勿少,從大菜師傅到各類輔導班的外教,甚至是幼兒園的保育員。出國的人多了,才曉得人家發(fā)達國家也有乞丐,也有小偷和強盜(并且喜歡用槍),也有亂穿馬路、亂扔垃圾、插隊、吵架謾罵乃至拔拳頭的。如今出國旅游,早已是家常便飯。我有一位朋友去過94個國家旅游,他不無遺憾地講:“要不是發(fā)生新冠疫情,我早就白相過100個國家了?!?/p>

      現(xiàn)在馬路上碰到高鼻頭藍眼睛的外國人,啥人也勿會大驚小怪,小朋友也勿會去指指點點,尾隨圍觀外賓了。那些年,老師叫阿拉“覅去圍觀外賓”的提醒,老早就翻篇了。今非昔比,變化真勿小。世界本來就是個地球村,待疫情過后,大家照樣可以來來往往,繼續(xù)去周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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