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孜·蘇皮
阿克蘇
不知為何取名白水城?
水哪有顏色,哪有常形?
但我知道,自古以來
許多詩人卻用白色
紛紛詮釋了對你的忠誠
我也心愿
變成布谷鳥來贊揚你
變成夜鶯來贊揚你
既然,我是只烏鴉
仍然用白色來歌唱你
阿克蘇啊,阿克蘇
你像黑母雞生下的蛋一樣白
你對祖國母親的忠誠和熱愛
使你永遠劫難而不衰
阿克蘇啊,阿克蘇
你是我心目中的男兒之城
就像純潔如玉
你的黑夜也像白晝一樣明亮
你總是向往東方
總是面向太陽的城市
阿克蘇,你在我的心里
是美麗無比的城市:
就算我渾身長滿眼睛
也看不夠你的絢麗
我的詩筆
用盡一切美麗言詞
也不夠去贊揚你
阿克蘇啊,阿克蘇
你比白還白
永遠刻在我潔白的心里
阿克蘇啊,阿克蘇
你是白水城,就像一首詩
因為,一切話語也不夠去解釋
就像水沒有常形,詩沒有定勢
塔克拉瑪干的流浪者
我是沙漠詩人,是塔克拉瑪干的流浪漢
我的褥子是沙丘,被子是藍天
世界是我的臥室,我隨時把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把所有的衣服脫光,自由自在地進入睡眠
照亮我房間的是太陽、月亮和星星
他人醒來用從水龍頭流下來的水洗臉
而我用一條河的水洗漱
用光著腳跟大地的每條路發(fā)生關(guān)系
啊!多么安逸的人生,多么的盛大
他人在夢里也想不到
我過著這么豪華的日子和夜晚
我以我的方式召喚你的名字
當(dāng)我把你稱夜晚時
我漆黑的屋子充滿陽光
當(dāng)我把你叫玫瑰時
我孤零零的屋子充滿芳香
當(dāng)我把你叫情人時
月亮下來鉆進我的懷抱
當(dāng)我把你叫福星時
所有的不幸變成飛走的鳥
的確,你是無名者
我以我的方式召喚你的名字
無有之玫瑰
當(dāng)我出世時
在我的搖籃上長滿的是歡樂之玫瑰
當(dāng)我愛上你
在我的心田里盛開的是憂傷之玫瑰
當(dāng)我們在一起
在我的沙漠之床開花的是血液之玫瑰
當(dāng)我離世時
將在我的墳?zāi)估锞`放的是
無比美麗而無比芬芳的無有之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