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會老去
但歲月永存
我們一起
把這人間浪漫定格
要是再遇到喜歡的人,請一定要勇敢說出來。
就像下雪的時候,我們勇敢跑進(jìn)雪地里一樣。
夏沅:
你上一次收到花是什么時候?
我是2021年平安夜的那一天。
那天,公司久違地放了半天假,我和早早、叮咚、鹿川約好一起去吃火鍋。
上午十點半,我的朋友突然在群里@我:“給你點了外賣,預(yù)計十二點半送達(dá)哦!”
我慌忙攔住她:“我們十二點就下班了!你快取消!”
“來不及了,你……等著吧!”
于是那天中午,公司同事十二點紛紛準(zhǔn)時打卡離開了公司,只有彩A組的眾人,四仰八叉(?)地癱在工位上,等我……的外賣。
……
提著花盒去吃飯的路上,朋友在群里發(fā)消息問:“看到卡片了嗎?”
從2011年到2021年,那張卡片上寫著:愛你的第十年!
整整十年了竟然。
十年前考入大學(xué),我父母送我到宿舍門口,當(dāng)時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在。
臨走時,我媽指著第一次離開家的我,對她說:“××第一次自己生活,以后麻煩你多照顧她呀?!?/p>
而后那四年,除了寒暑假,我們幾乎每一天都在一起。
她陪我做小手術(shù),陪我打針輸液,陪我感受一年四季,也陪我和幾座城市告別。
甚至更夸張的,陪我在同樣的位置上,文了一樣的文身。
……
2011——2021,第一個十年已經(jīng)結(jié)束。
但我想,我們大家還會有很多很多個十年。
早早:
長沙久違地下雪啦。
大半個月前,我的閨密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今年長沙一定會下雪。
我不相信,畢竟長沙已經(jīng)兩年沒有下過大雪了。
一個星期前,我和我閨密約了一個男生拍照,我提議是周六拍照,周日就可以休息。她又提到了上次說長沙會下雪的事,截圖天氣預(yù)報和我說,天氣預(yù)報顯示會下雪,我們周日拍吧。
我當(dāng)然還是不相信,最近的天氣也沒有冷到會下雪的地步,不過還是同意了在周末進(jìn)行拍攝。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能讓她一語成讖,周六長沙天氣大跳水,開始下起了雨。我擔(dān)憂地問她,明天會不會還是下雨,她說外面也在下雪粒子,我借著出去寄快遞的機會,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卻沒有看見雪花。
她依然堅持會下雪,我將信將疑地信了,擔(dān)心第二天的拍攝會開天窗。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她的消息,長沙真的下了大雪。
我們到了拍攝地的時候,人還不少,大家都是來玩雪或者拍攝的。
而我今年也是近幾年以來,第一次在下雪天和人出門,我們在雪景里拍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天氣很冷,回來都是縮緊身子的,我在過橋的時候甚至都是扶著欄桿過的,因為腳下踩了一些雪,地上太滑了。
下雪會給出行造成一些麻煩,但我還是私心希望長沙的雪,下得久一點。
余叮咚:
前段時間,我下單了Switch,鹿川給了我很多建議,我們討論的時候,夏沅在旁邊問我們在聊什么。
鹿川說:“一些玩物喪志的東西?!?/p>
當(dāng)時聽到,我還頓覺好笑。
收到游戲機后,我連續(xù)兩個星期,回到家就拿起游戲機;每天習(xí)慣性地打開APP瀏覽實時游戲折扣;以往喜歡刷微博熱搜,逐漸變成喜歡搜索“好玩的Switch游戲”“Switch游戲推薦”“游戲攻略和測評”。
在一個沉迷打游戲的晚上,客廳里的我隔著房門聽到我媽對我說著氣話:“你就抱著你那個破東西,自己活到七十歲!”
我灰溜溜地離開客廳,老老實實去睡覺。
也不怪我媽生氣,大概四個小時前,我拒絕了她安排的一場相親活動。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再次感慨自己逐漸增長的年紀(jì),同時內(nèi)心也再次認(rèn)可之前鹿川所說,游戲機當(dāng)真是“玩物喪志”啊。
……
今年的圣誕節(jié)剛好在周末,我依舊是在家里度過,沒有外出游玩。
閑來無事,我又拿起了游戲機。
不同的是——這次,我媽坐在我旁邊認(rèn)真地看我打游戲了。
我玩的是一款帶恐怖元素的解密逃脫游戲。游戲過程中,我操作的角色經(jīng)歷了各式各樣的死法,我媽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悲傷:“你這腦袋不太靈光。”
我卡在一個關(guān)卡,嘗試各種方法也無法過關(guān)的時候,我媽又在一旁干著急:“這一關(guān)你快想想辦法呀?!?/p>
……
因為“媽媽陪我打游戲”的這個上午太難得,多年后,回想起來,我大概也會依舊覺得美好。
鹿川:
有段時間我是十足的恐怖片愛好者,一邊陷入嚴(yán)重的睡眠障礙,一邊看恐怖片,好友評價說“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實際上,我小時候曾連續(xù)做了近十年的噩夢,原因是有次半夜去衛(wèi)生間時路過客廳,看到了我爸正觀看的一部電影片段,之后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這陰影挺嚴(yán)重,乃至我現(xiàn)在睡覺都會開一盞小臺燈,害怕黑了就會有什么奇怪東西現(xiàn)身。到了大學(xué),我決定主動克服。
大學(xué)讀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的恐怖片,從不敢睜眼,到一邊吃飯一邊看。這習(xí)慣跟著我多年,導(dǎo)致我失眠良久也沒打算改掉。
可是我的失眠太嚴(yán)重了,好友開始耳提面命催促我戒掉這壞習(xí)慣,或者看看其他的——我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看電影確實太局限了。
我便改為每晚看一部評分不錯或冷門優(yōu)質(zhì)的其他電影。
有天晚上,我點開了哥哥的電影,哥哥彈著鋼琴,悠揚的歌聲從屏幕鉆入耳朵,驀地,我躁動不安的心倏然安靜。
我小聲跟著唱:“這一生也在進(jìn)取,這分鐘卻掛念誰……”
重溫這部電影,讓我后期對電影選擇上有了很大轉(zhuǎn)變,好友說,你總是從一個極端走入另一個極端。
但它或多或少減緩了我的睡眠障礙,后來,我的情緒和生活都逐漸平緩,最后總算勉強能在零點左右入睡。
對我來說,它并不一般。
以至于每次想到電影,我都會浮現(xiàn)這場戲的片段。
那天,我拍下定格的畫面到朋友圈,好友在評論區(qū)默契寫出那句歌詞。
后來,我念念不忘,又將它寫進(jìn)專欄。
會有人陪你等一場雪,因為你曾說“一起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