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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暴力美學在果戈理小說中的運用
      ——以《塔拉斯·布爾巴》為例

      2022-12-08 03:58:34寇文濤
      文化創(chuàng)新比較研究 2022年3期
      關鍵詞:塔拉斯哥薩克果戈理

      寇文濤

      (廣州市勞動就業(yè)服務管理中心,廣東廣州 510010)

      “暴力美學”原特指某種電影表現(xiàn)形式,它源于美國,在香港的警匪片、黑幫片中被發(fā)揚。影片通過將暴力打斗場面的儀式化、符號化、模糊化,配樂的輕柔化,達到突出本來殘酷的暴力行為所產生的視覺、聽覺“美感”的特殊效果,往往令觀眾驚嘆于暴力藝術化的表現(xiàn)形式,而不會對暴力本身產生恐懼或不適感。“暴力美學”在文學作品中的應用,則與影視作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杰出的文學家,把暴力、血腥場面及暴力導致的死亡升華到一種特殊的審美高度,以特定的形式進行敘事描述,在高潮片段,甚至讓讀者為作者純粹文字表達的“狂歡”及其場面刻畫的“精妙”所驚嘆。該文以戰(zhàn)爭題材小說《塔拉斯·布爾巴》為例,深入解讀暴力美學在俄國作家果戈理小說中的運用,并分析故事中暴力產生的歷史根源和作者運用暴力美學的思想根源,以及暴力在歷史實施和文學表達上的最終效果。

      1 故事簡介

      中篇小說《塔拉斯·布爾巴》初次完成于1835年,后于1842年對內容進行了增補。小說以16—18 世紀時烏克蘭哥薩克反抗波蘭統(tǒng)治者為時代背景,講述了主人公父子三人: 查波羅什哥薩克團中的德高望重的聯(lián)隊長塔拉斯·布爾巴及其兩個兒子奧斯達普和安德烈在戰(zhàn)爭中的殺戮、親情與愛情,表現(xiàn)了戰(zhàn)爭的殘酷和不同的民族、宗教意識,以及愛情觀在戰(zhàn)爭中的矛盾與沖突。小說用繪畫式的筆觸真實反映了兩個民族之間發(fā)生的強烈對抗,以及個人在祖國、信仰、親情、愛情之間的選擇。其中充斥著大量的對暴力行為、心理、肖像方面的描寫,以及表現(xiàn)作者主觀傾向的旁白。別林斯基對《塔拉斯·布爾巴》給予了高度評價:“一部妙不可言的史詩,是一個率真的民族英雄生活的真實寫照,有限篇幅里描寫了宏偉壯觀的場面,堪稱為荷馬史詩?!盵1]

      2 果戈理暴力美學的基本表現(xiàn)手法

      從果戈理暴力美學的表現(xiàn)手法來看,小說一是通過旁白式的背景解說為施暴者(大部分為哥薩克,少部分為波蘭軍隊)穿上被動的、正義的、復仇的華麗外衣,以獲得讀者的同情心和代入感;二是對被施暴者的外在美的直接描述、痛苦過程的虛化,死亡結果的宗教化、儀式化包裝,使得施暴過程和結果讓讀者得以接受,體會到暴力描述的必要性和暴力本身強大的震懾力。

      小說一開始即以暴力場面拉開序幕: 塔拉斯迎接從基輔神學校畢業(yè)歸來的兩個兒子時由于嘲笑他們所穿的長褂而發(fā)生了父子之間的打斗,雖然慈祥的老母親的出現(xiàn)最后制止了打斗而使久別重逢后的父子團聚方式回歸了正常的擁抱和親吻——但這種哥薩克父子之間尚且為名譽而爭強好勝的描寫似乎預示著今后發(fā)生的故事的殘酷。塔拉斯一句“用不著正式跟別人交手就可以知道他的本事。他會成為一個好哥薩克的! ”[2]在一開篇就用動作和語言描寫展示了哥薩克男性對于武力的崇拜,但此刻的暴力是伴隨著親情的表達而展開的,暴力和美在小說開篇即集合于一體。

      為了通過戰(zhàn)爭歷練年輕的兒子,塔拉斯慫恿哥薩克們在謝齊推選了新的團長,并不斷敦促新任團長主動對外挑起戰(zhàn)爭。當有哥薩克告知他們的東正教教堂都典押給猶太人了,彌撒也做不成,敵對的對象便立即成為猶太人。哥薩克們叫囂“絞死所有的猶太人……把這些邪魔外道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淹死在第聶伯河里! ”此刻,暴力的思想已迅速在升級為具體的行為,而且是一個群體對另一個群體的集體暴力。于是乎,“人們抓住猶太人的胳膊,開始把他們扔到波濤里去。四面八方響起了悲慘的喊聲,可是嚴酷的查波羅什人眼望猶太人的穿著鞋襪的腳在空中不住地亂蹬,只是一個勁兒地哈哈大笑?!贝藭r,作者對暴力的動作描寫轉到了被施暴者發(fā)出的聲音和動作。生動的畫面描繪了被施暴者的慘狀,但作者似乎是帶著漫不經心甚至是詼諧和戲謔的筆觸,把恐怖的施暴景象以天真的惡作劇方式加以展現(xiàn)。

      當哥薩克們經過討論后終將戰(zhàn)爭對象確定為壓迫他們的波蘭人,且剛進入波蘭境內取得勝利后,便引起了波蘭軍民的恐慌——這種恐慌從相當程度上源自對查波羅什哥薩克以往野蠻行徑的傳聞。事實上,作者描寫到,在被占領區(qū)“嬰孩被殘殺,婦人被割掉乳房,捉住了男人,從腳跟直到膝蓋把他的皮剝下來,然后再釋放他??傊缢_克們是加倍地償還了宿債。”一幅殘忍的侵略者對被侵略者的施暴畫面躍然紙上。實際上,寫作之前的果戈理已深入研究過16—18 世紀的烏克蘭歷史,相比烏克蘭人對波蘭人的仇恨和真實迫害場景,熟悉歷史的讀者應該明白作者對此處以暴制暴的描寫已完全屬于“虛化”“簡化”的處理。此處有心的讀者還會留意到“加倍地償還了宿債” 這一表述在一定程度上給施暴者的行為貼上了復仇的理性標簽。

      然而,作為侵略者和施暴者的哥薩克,在面臨人數劣勢時也犧牲了多位聯(lián)隊長和支營隊長。比如:全軍中年歲最長、 曾兩次當選為團長的鮑夫久格從輜重車上摔下來了。說:讓俄羅斯名揚千古吧!接著,鮑夫久格的靈魂就飛向天上,去告訴早已逝去的老人們,人們在俄羅斯國土上怎樣善于打仗,更令人欣慰的是,怎樣善于為神圣的信仰戰(zhàn)死。[2]此時,施暴者本身被暴力制服,死于暴力。但是,作者對哥薩克的死描寫得如此宗教化、儀式化,順手還闡述了烏克蘭哥薩克當時對俄羅斯國家和民族的認同,于是暴力甚至被披上了愛國者的外衣。支營隊長巴拉班多處受傷,栽倒在地上后,說完祝福俄羅斯永遠繁榮強盛的話后,他的靈魂飛出去了。天使們把他抱在手里,把他帶到天上。他在那邊將生活得很幸福。此時的哥薩克的死伴隨著天使助其升天的宗教幻想,儀式的美感愈加強烈。

      在哥薩克們戰(zhàn)死的同時,作者也精心安排了一個波蘭貴族軍官被擊殺的場面描寫?!皫鞄毂蹇齐p手舉起沉重的兩刃刀,一直劈進那兩片蒼白的嘴唇中間。兩刃刀打落了兩只白糖般潔白的牙齒,把舌頭切成兩半,刀尖從咽喉骨穿通過去,一直深深地插進了土里……象河邊的蔓越橘般殷紅的高貴的貴族的血,像泉水般向上迸濺出來?!贝颂帲ㄌm軍官高貴的血統(tǒng)被譽為“蔓越橘般殷紅”、連牙齒也如“白糖般潔白”,顏色的鮮明對比呈現(xiàn)了一幅凄美的畫面。如此讀來,似乎在敵我雙方殺得天昏地暗之時,讀者似乎可以暫時混淆友軍和敵軍,留在腦海中的,可能只有暴力和美——暴力產生的美,以及暴力奪走的美。此刻,暴力的形式已經完全大于目的,渲染暴力美感獲得的效果已經大于暴力產生的原因。

      故事第一個高潮,出現(xiàn)在激烈的戰(zhàn)爭過程中。安德烈被波蘭總督女兒的愛情所誘惑,最終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祖國和父兄,投靠敵對的波蘭軍隊后,作者起先是對他以新的身份出場時的形象進行了外在美的肖像描寫,然而當塔拉斯出于民族大義,誘殺并親手擊斃自己的小兒子時,安德烈“像是被鐮刀剜割的谷穗,又像是心窩被致命的鐵刃刺了一下的羔羊,他垂倒了頭,終于一句話也沒有說,滾倒在草上了?!?簡單的幾句描寫,使得作者為安德烈之前鋪墊的外在美由于死亡戛然而止。此刻,第一個主人公的死亡場面描寫仿佛略顯簡單而草率,但實際上,熟知基督教教義的讀者可以理解:《圣經》 及基督教教義中常涉及的羊一詞象征崇高、潔凈的正面意義,同時又是三位一體中圣子的化身。后來,宰殺羊羔則被用來表示對上帝耶和華的獻祭。此處華美的宗教象征意義因此不言而喻。

      故事第二個高潮,出現(xiàn)在奧斯達普被活捉并押送至華沙,刑場上的一幕描寫將暴力美學升級到其最高階段。奧斯達普被捆綁后,我們不打算用地獄般的痛苦景象來攪擾讀者的心,他們看到這些景象是會毛骨悚然的。這些景象是當時那個野蠻的殘酷的時代的產物……奧斯達普像巨人似的忍受著折磨和酷刑。一聲叫喚,一聲呻吟也聽不見,甚至當折斷他的手腳的骨頭的時候,當骨頭的可怕的折裂聲通過死一般的人群連最遠的看客也聽到的時候……沒有絲毫類似呻吟的聲音從他的嘴里透露出來……塔拉斯站在人群里,低著頭,同時驕傲地抬起眼睛,贊許地只是說:好哇,兒子,好哇! 臨死前所行之酷刑,本來無論對被施暴者和讀者來說都是痛苦和無比恐懼的,作者在此處對痛苦的過程進行了生動的肖像描寫、聲音描寫,且述及圍觀者的觀感,但是作者在此處也對行刑過程進行了簡化,一句“我們不打算用地獄般的痛苦景象來攪擾讀者的心”,大大降低了讀者的恐懼感和不適感,同時,最后對塔拉斯的語言描寫“好哇,兒子,好哇! ”為被施暴者貼上了勇敢無畏的標簽。在父親的精神鼓勵下,在殘酷的施暴現(xiàn)場,似乎父子已經心靈相通,所有的施暴過程不再令被施暴者感到孤獨、不再令讀者感到恐懼。接著,當奧斯達普在臨死前堅強地尋找著父愛的力量而發(fā)出“爹!你在哪兒? 你聽見了沒有? ”時,塔拉斯的一句“我聽著呢! ——”在普遍的寂靜中發(fā)出了這一聲喊叫,成千上萬的群眾頓時都戰(zhàn)栗了起來。這段表達為整個小說達到暴力美學的巔峰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堅強的兒子不懼暴力,在臨死前的一刻把自己遭受的最殘忍虐待但同時又表現(xiàn)出自己最優(yōu)秀的一面展現(xiàn)給了自己的生父,而生父因愛之名賦予了兒子最堅強的心理力量。施暴者的暴力在此刻再次戛然而止,而被施暴者似乎是靠精神的力量戰(zhàn)勝了肉體遭受的痛苦。死亡是第二個主人公的最后歸宿,但死亡的過程何其高尚而偉大。行文至此,暴力以及承受暴力所產生的唯美不禁讓讀者潸然淚下。

      奧斯達普被殺害后,塔拉斯重新率領哥薩克大軍攻城略地,對整個波蘭實行野蠻的燒殺搶掠,他們已經把對波蘭統(tǒng)治者的仇恨上升到兩個民族之間的水火不容的程度,哥薩克們殘殺并燒死了眾多無反抗力的婦女:許多雙雪白的手,從熊熊的火焰中舉向天上,傳出一陣陣凄慘的喊聲……邪教的波蘭人呀,你們瞧,這就是給奧斯達普舉行的追悼! 此刻,暴力程度升級,波蘭婦女們“雪白的雙手”所代表的美麗被暴力摧毀,而最終的一句“給奧斯達普舉行的追悼”卻似乎表明了作者對暴力和施暴者的寬容,誘導了讀者對暴力的理解。

      最后,當年邁的塔拉斯因體力不支被波蘭軍隊生擒并施以火刑時,他仍在思考:“難道在世上能夠找到這樣一種火,痛苦,和這樣一種力量,能夠戰(zhàn)勝俄羅斯力量嗎? ”這句話既是對塔拉斯臨死前的心理描寫,又像是旁白,描寫主人公對國家的熱愛,展現(xiàn)壯烈的美?;鹦态F(xiàn)場本身的慘狀沒有被具體刻畫,取而代之的是對德涅斯特河平靜的狀態(tài)的描寫,對雀鳥在河上掠過的生命運動軌跡描寫,以及生還的哥薩克戰(zhàn)士們對他們昔日聯(lián)隊長的回憶。小說以親情的暴力開端,在3 個主人公全部因暴力死亡后,以友情的回憶結束全文。引發(fā)了讀者對殘酷戰(zhàn)爭的過程、對暴力環(huán)環(huán)相扣引發(fā)的后果產生無限的遐想。

      3 小說所描述暴力產生的根源

      3.1 歷史根源

      1569年,波蘭和立陶宛貴族直接通過建立盧布林聯(lián)合,波蘭—立陶宛聯(lián)邦形成,波蘭是事實上的統(tǒng)治主體,烏克蘭人處于被統(tǒng)治地位。波蘭人在統(tǒng)治初期,對烏克蘭比較寬松。但隨著波蘭對出口到歐洲小麥的需求不斷上升,波蘭貴族爭相掠奪土地,一批批的烏克蘭人淪為農奴,在經濟上陷入赤貧。政治上,烏克蘭貴族曾多次呼吁賦予烏克蘭貴族進入議會并應擁有選舉國王、建立自治性的行政機構的權利,但訴求從未被回應。軍事上,為了制約哥薩克的實力(不至于發(fā)生內亂),波蘭統(tǒng)治者只在戰(zhàn)時增加在冊哥薩克的配額,而在和平時期則減少配額。這種投機的做法遭到了哥薩克軍隊的不滿。宗教信仰和語言文化方面,東正教被置于羅馬天主教的控制之下,除少部分烏克蘭貴族改信天主教并接受波蘭文化外,大部分文化程度較低的烏克蘭農民則堅守著自己的東正教信仰。正當俄羅斯謀求烏克蘭土地之時,同樣信仰東正教的烏克蘭哥薩克被俄羅斯人利用和支持,在這樣的背景下,“驍勇的哥薩克射出了叛逆的第一箭。”[3]據說烏克蘭詩人塔拉斯·舍甫琴科曾寫道:“哥薩克懲罰了貴族,因為貴族統(tǒng)治著窮苦百姓?!盵4]這為1648年后烏克蘭土地上發(fā)生的哥薩克暴亂埋下了禍根。這次,兼具膽識與謀略的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成了起義軍的首領。起義從查波羅什開始,迅速席卷烏克蘭全境。

      在烏克蘭人與波蘭人發(fā)生戰(zhàn)爭的同時,從小說中也可看到哥薩克戰(zhàn)士們在犧牲前的臺詞總是念念不忘自己的俄羅斯“祖國”。事實上,在哥薩克酋長國與俄羅斯于1654年簽訂《佩列亞斯拉夫協(xié)議》后,烏克蘭才真正作為“小俄羅斯”成為大俄羅斯帝國的附屬。但是果戈理從歷史研究中已發(fā)現(xiàn),《佩列亞斯拉夫協(xié)議》簽訂前,烏克蘭大部分哥薩克的民心已明顯傾向于俄羅斯而非波蘭。小說中,這種哥薩克戰(zhàn)士強烈的祖國認同感為其實施的暴力增添了一份理由。“小俄羅斯”理念最顯著的特點是對沙皇的忠誠,同時其身份認同又強調帝國中哥薩克民族的權利和待遇[5]。

      3.2 果戈理暴力美學思想的創(chuàng)作根源

      3.2.1 宗教救贖的使命感

      果戈理姓名拉丁化的全稱原本為Nikolai Vasilievich Gogol-Anovskii。其父輩祖上自稱為來自波蘭的小貴族,且據說兼具部分哥薩克血統(tǒng),母親是虔誠的東正教徒。果戈理少年時代,便受到東正教的強烈影響,關于末日審判的故事中所傳達出的因果報應的思想使他惶惶不安。罪人們的苦難是可怕的,在劫難逃的審判是可怕的,而心靈保持純潔的人渴望得到的安寧卻是幸福歡樂的[6]。由此可見,在宗教方面,暴力與美的對立統(tǒng)一從少年時便開始影響到果戈理。進入中年后,他對東正教更加迷戀、甚至進入偏執(zhí)的狀態(tài)。俄羅斯思想家別爾嘉耶夫評價道:“果戈理不僅屬于文學史,而且屬于俄羅斯宗教史和宗教——社會探索史?!盵7]果戈理在《教育》一節(jié)中寫道:“西方的教會只會讓人疏遠基督……教會的東半部蘊含著一條出路,能把人身上的一切都熔鑄成同一首獻給最高主宰的和諧頌歌?!盵8]從《塔拉斯·布爾巴》的人物描繪中,則具體體現(xiàn)為將塔拉斯主動對其他民族、教派實施的暴力進行美學的包裝,以體現(xiàn)其“東正教救贖”的深刻寓意。

      3.2.2 涉及暴力雙方本身均具備的美好元素

      中世紀以來,在文化上波蘭語一度在東歐屬于高雅的文化語言,適合于文學表達和傳經授道。而從16 世紀以來,“粗陋的”教會斯拉夫語無論是在文學創(chuàng)作、還是傳經授道方面均處于劣勢。因此,對于果戈理這樣一個具有雙重血統(tǒng)的文學家來說,內心究竟應該傾向俄羅斯、東正教和俄語,還是波蘭、天主教和波蘭語,兩種選擇都具有可理解的原因,這便是他將暴力和美學兩個對立體聯(lián)系在一起的思想基礎。小說通篇未找到對哥薩克或波蘭人任何貶低、詆毀的文字,甚至讓讀者也感受到了你死我活敵對的雙方均不是丑惡的象征,而是通過暴力聯(lián)結在一起的矛盾對立體。每個人的愛和選擇都有充分的理由。塔拉斯和大兒子奧斯達普深愛、 并忠誠于自己的國家、民族、宗教信仰,為自己的信仰奉獻了生命,小兒子安德烈把愛情置于親情、友情、宗教和民族認同、國家利益之上的地位,似乎在個人選擇的意義上也做得無懈可擊。在這個基礎上,暴力成了橋梁,被果戈理將兩種美好的事物(族群) 之間的矛盾進行勾連、碰撞。

      4 結論——暴力實施的效果

      4.1 歷史效果

      1648年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領導的起義建立了相對獨立的烏克蘭哥薩克酋長國,形成了當今烏克蘭邊境的雛形。但是,1651年波蘭人如小說中所寫,背信棄義撕毀之前簽訂的《茲博羅夫條約》,重新出兵討伐哥薩克酋長國。哥薩克酋長國戰(zhàn)敗,烏克蘭首都基輔等地再次被納入波蘭的統(tǒng)治。1654年,赫梅利尼茨基同俄羅斯代表在佩列亞斯拉夫簽訂了烏克蘭同俄國合并的條約,宣誓效忠于俄羅斯,次年參與俄波戰(zhàn)爭,戰(zhàn)勝波蘭,重新享有了哥薩克酋長國相對獨立的自主權。

      4.2 小說中暴力實施的美學效果

      小說揭示了發(fā)端于波蘭統(tǒng)治階層的軟暴力引發(fā)的烏克蘭哥薩克回報的硬暴力,而烏克蘭哥薩克實施的硬暴力又遭到波蘭的硬暴力對抗。這些暴力無論是來自政治、經濟利益,宗教、文化信仰,抑或祖國、身份認同,都被作者打上了美麗的標簽。殘酷的暴力行為和無奈的死亡結果在果戈理精妙的美學表現(xiàn)形式下,均得到了符號化的包裝,美學形式最終超越了暴力行為本身,受到了讀者的認可,甚至引發(fā)了讀者對暴力本身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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