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
可曾想過,宦游人的孤獨在哪里?
他們不懂平仄,不知押韻
只是用空缺的牙齒,一遍
又一遍地噙住渴求
我說他們仍然有狂熱結痂
我也深知他們特別的敏感
衣襟沾淚,洶涌卻不澎湃
口舌不便,卻言“仿佛若有光”
在歸思面前,我們不分彼此
今人不愛的古調
我和他,誰吟出_又有何不同?
并非。一定要說起才回春啊
黃鳥,一只只不曾有過倦怠
它們只是回首望我,催我歌唱
在那歌聲里,你聽出背后的故事了嗎?
遠影總逃不過匕現(xiàn)的結果
吾愛的那個夫子,也有
夜夜哀鳴的白首之心
如同三月以外的塵雜,與一般世事
揖敬上同等的剝落
弦歌未止,風流又怎能
如法炮制出煙花的炸裂
縱然志存高遠,落子仍把無悔
許諾給了故人。一邊天高,一邊人遠
所以我說浩然啊——西辭之后
你還記得孤帆燒焦的味道嗎?
而我只是點了一根煙。不巧
落在草木的心上
好巧,落在了孤帆的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