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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覺用新思想改造客觀世界
      ——毛澤東與延安時期的學習運動

      2023-10-21 21:38:57胡為雄
      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 2023年6期
      關鍵詞:艾思奇延安哲學

      胡為雄

      革命領袖毛澤東是與書為伴的人,讀書是他一生最大的愛好。在領導中央紅軍到達陜北、結束長征后,毛澤東又一次開始發(fā)憤讀書。從1935 年11 月起,毛澤東在保安即開始鉆研哲學。后來到延安,建立了一個穩(wěn)固的革命根據地,毛澤東為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學說尤其是哲學學說,更是刻苦學習。他先后在延安的鳳凰山、楊家?guī)X、棗園、王家坪等地住過,窯洞里的擺設就是簡陋的書桌、書架、書箱等,最寶貴的財富就是書。當時,毛澤東閱讀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閱讀蘇聯和中國學者撰寫的哲學著作,如西洛可夫、愛森堡等著,李達、雷仲堅合譯的《辯證法唯物論教程》(中譯本第3版),米丁主編、沈志遠譯的《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上冊),以及張如心所著《哲學概論》,費爾巴哈等著、柳若冰譯的《黑格爾哲學批判》,布哈林著、劉伯英譯的《歷史唯物論》,李石岑、郭大力合譯的《朗格唯物論史》,故托里雅諾夫著、任白戈譯的《機械論批判》,嚴群著《亞里士多德之倫理思想》等。①參見牛興華等:《毛澤東在延安》,中央文獻出版社1999年版,第66—67頁。1988 年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哲學批注集》收錄的毛澤東對10本書的批注,其中就有8本是在延安時期做的。毛澤東讀過的書頁上留下了許多閱讀符號,在許多書頁的天頭、地腳、頁邊、中縫或字旁行間寫滿了批注。

      到延安不久,毛澤東就為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講授哲學課。由于博覽群書,毛澤東在認真研究蘇聯馬克思主義哲學教科書的基礎上,很快寫出了《辯證法唯物論(講授提綱)》——后來作為哲學教材多次翻印出版。延安時期,毛澤東不僅講了許多課,做了大量政治報告,更為指導中國革命朝正確方向發(fā)展的進程撰寫具有指導意義的文章。在后來收入《毛澤東選集》(第1版)156篇文獻中,毛澤東在陜北寫作的共有112篇,約占總數的72%。

      毛澤東不僅勤奮好學,精于寫作,還帶動身邊的工作人員、在延安工作的領導干部一起學習,組織學習小組。更重要的是,毛澤東大力提倡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以促進馬克思主義在延安乃至全中國的傳播;他積極提倡、支持成立新哲學會,指導或參與各種形式的學術活動;他號召全黨進行學習競賽,把全黨辦成一個大學校,并以中央黨校為重點發(fā)起全黨整風運動,以端正黨風與學風??梢哉f,毛澤東是延安時期馬克思主義學習運動、學術研究活動的核心人物。假使沒有毛澤東,便沒有延安時期的學習運動,即使有也會大為遜色。確實,毛澤東在整個延安時期的學習與學術活動有至關重要的地位。研究延安時期的學習運動、學術活動,離開毛澤東就說不清楚,也缺少豐富性。對此,本文就毛澤東與延安時期的學習運動做一簡略回顧與檢視。

      一、組織學習小組帶動身邊干部研究哲學與軍事

      1937年底,毛澤東在鳳凰山麓的辦公室里發(fā)起沙龍式哲學學術活動,至1938年初已初步形成固定的活動時間。據身邊工作人員郭化若回憶,1938年初毛澤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召集哲學座談會,每星期三夜晚一次。開始時只有七八個人,圍在一支蠟燭前漫談馬列主義新哲學,事先一個中心發(fā)言人寫好發(fā)言提綱,首先發(fā)言,然后請大家發(fā)表意見。開始參加座談的都是毛主席秘書處的秘書或干事,談的是辯證唯物論的一般知識和唯物辯證法的諸法則的通俗講話。毛主席親自主持座談”。(楊超、溫濟澤也在回憶文章中說毛澤東組織過學哲學小組)隨著哲學小組研究活動的開展,不少理論工作者和高級干部被吸引并前往參加,“隨后參加座談的人數加多了,有些高級干部和理論家也自愿報名前來參加,座談的內容也有所發(fā)展”。②參見郭化若:《學習與回顧》,軍事科學出版社1991年版,第215頁。

      哲學活動內容有所發(fā)展,是毛澤東把它與軍事研究結合起來。1938 年1 月12 日,毛澤東在致信艾思奇時說,目前已開始研究軍事問題,但暫時還不可能寫文章,他囑咐艾思奇在“星一星五兩天以外之晚上”可以來談理論問題。肖勁光在回憶中則提到毛澤東組織的軍事理論座談會:“一九三八年,毛澤東同志在醞釀寫作《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這一著名的軍事著作時,曾把我和羅瑞卿、劉亞樓、郭化若等同志找去,和我們交談這一軍事理論問題。”①參見《毛澤東書信選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18頁;肖勁光:《肖勁光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1987年版,第310頁。

      毛澤東記錄閱讀克勞塞維茨的《戰(zhàn)爭論》的《讀書日記》(1938年3月18日至4月1日)表明,軍事學是他此時研究的一個重點。莫文驊回憶,他參加過毛澤東先后組織的克勞塞維茨《戰(zhàn)爭論》研究會和哲學問題研究會。他說:“1938 年2 月,毛主席組織了‘克勞塞維茨《戰(zhàn)爭論》研究會’,參加的人有滕代遠、羅瑞卿、葉子龍、肖勁光和我等人,學習地點就在毛主席的住處,每周學習討論一次,晚上七八點開始至深夜11 點鐘?!雹趨⒁娔尿懀骸赌尿憣④娮允觥?,遼寧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82頁。大約經過三個月,《戰(zhàn)爭論》這本書基本讀完了。

      毛澤東研究哲學時結合研究軍事學,當時是著眼各種現實條件,探討抗日戰(zhàn)爭的發(fā)展規(guī)律及指導規(guī)律。這種理論聯系實際的研究取得了巨大成果。不久,毛澤東寫出了《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論持久戰(zhàn)》兩部富有哲理、具有現實指導意義的軍事名著。如江華指出的,《論持久戰(zhàn)》“不僅是軍事著作,也是一部不朽的哲學著作,包含著極其豐富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思想”。[1](p.217)毛澤東研讀《戰(zhàn)爭論》吸取的重要觀點之一是“戰(zhàn)爭是政治的繼續(xù)”,他對之加以發(fā)揮,指出戰(zhàn)爭是特殊的政治手段,戰(zhàn)爭是流血的政治。通過讀書與研討,毛澤東加深了對戰(zhàn)爭的本質、戰(zhàn)爭與經濟的關系、戰(zhàn)爭與政治的關系、戰(zhàn)爭發(fā)展的規(guī)律等問題的認識。毛澤東的這些研究成果,都在一些學校做過報告,或發(fā)表在延安的報刊上,并被印成書供人閱讀。

      毛澤東自己認真讀書、鉆研馬克思主義哲學,不斷提高自己的學養(yǎng),首創(chuàng)哲學小組集體討論學習的形式,這是一種為人師表的行為。

      二、大力提倡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以促進馬克思主義傳播

      苦于讀書時缺少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在毛澤東的推動下,1938 年5 月5 日馬克思列寧學院(以下簡稱馬列學院)在延安成立,張聞天任院長并兼學院同時設立的經典著作編譯部主任,調配懂外語的人才翻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等人的經典著作。往后幾年,由編譯部編譯、解放社出版了兩大叢書和兩大選集—“馬克思恩格斯叢書”和“抗日戰(zhàn)爭參考叢書”,《列寧選集》和《斯大林選集》。其中,“馬克思恩格斯叢書”共出了10 部,《列寧選集》計劃出20卷,最后出了16卷,《斯大林選集》出了第1—5卷。此外,還編譯出版了《馬克思文選》兩卷集。

      “馬克思恩格斯叢書”的10 部著作都是馬克思、恩格斯的重要著作,包括《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fā)展》(吳黎平重譯,1938 年6 月出版),《共產黨宣言》(成仿吾、徐冰根據德文原文譯校,1938 年8 月出版),《法蘭西內戰(zhàn)》(劉云即張聞天與吳黎平譯,1938 年11 月出版),《政治經濟學論叢》(王學文、何錫麟、王石巍譯,1939 年3 月出版),《馬恩通信選集》(柯柏年譯,1939 年6 月出版),《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王右銘、柯柏年譯,1939 年4月),《〈資本論〉提綱》(何錫麟、王學文譯校,1939 年11 月出版),《哥達綱領批判》(何思敏、徐冰翻譯,1939 年12 月出版),《拿破侖第三政變記》(吳黎平、柯柏年譯,1940 年8 月出版),《法蘭西階級斗爭》(柯柏年譯,1942 年7月出版)等。[2](p.303)

      八路軍軍政雜志社出版了“抗日戰(zhàn)爭參考叢書”,包括《馬克思列寧主義論戰(zhàn)爭與軍隊》《恩格斯軍事論文選集》《新德意志帝國建設之際的暴力與經濟》(即暴力在歷史上的作用)、《1870—1871 普法戰(zhàn)爭》等多種馬克思主義著作。①參見謝灼華:《中國圖書和圖書館史(修訂版)》,武漢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428頁。

      馬列學院編譯部編譯的《列寧選集》含有列寧大部分重要著作,目的同樣是供黨的主要領導干部及廣大干部學習?!榜R克思恩格斯叢書”、《列寧選集》和其他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的出版與發(fā)行,在延安根據地及各敵后根據地的領導干部和知識分子中間產生了巨大影響,在國民黨統治區(qū)的文化知識界中間也產生了重大影響,促進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中國的傳播,為廣大黨員和革命戰(zhàn)士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提供了極大方便。

      1941 年7 月,毛澤東在延安干部會上做了題為《改造我們的學習》報告后,根據該報告精神,馬列學院改組為馬克思列寧研究院,同年9月又改名為中央研究院。整風運動開始以后,在對中央研究院進行機構調整時,撤銷了編譯部。這樣,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的翻譯工作基本停止。毛澤東得知情況后,提出要成立一個大的編譯部門主持翻譯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1942 年9 月15 日,毛澤東在致凱豐的信中說:“整風完后,中央須設一個大的編譯部,把軍委編譯部并入,有二三十人工作,大批翻譯馬恩列斯及蘇聯書籍,如再有力,則翻譯英法德古典書籍。我想亮平在翻譯方面曾有功績,最好還是他主持編譯部,不知你意如何?不知他自己愿干否?為全黨著想,與其做地方工作,不如做翻譯,學個唐三藏及魯迅,實是功德無量的。”[3](p.202)毛澤東的意圖很明顯,他提倡學習馬克思主義要聯系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絲毫沒有輕視理論,而是首先要求真正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善于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分析解決中國革命過程中諸多重大問題,以爭取革命勝利。

      三、提倡成立新哲學會以促進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

      在推動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的同時,毛澤東又提倡成立新哲學會以促進馬克思主義哲學學習與研究。1938年6月,艾思奇、何思敬、任白戈、張琴撫、張如心、吳理屏(即吳黎平)、高士其、周揚、劉芝明(中央黨校教員)、柯柏年、王學文(從中央黨校調馬列學院)、楊松、焦敏之、成仿吾(從中央黨校調陜北公學)、王思華、徐懋庸、郭化若等人聯名公布的《新哲學會緣起》,在延安出版的《解放》第53期(1938年9月30 日)刊登?!缎抡軐W會緣起》稱:“實踐需要理論,理論必須結合于實踐”“抗戰(zhàn)的一年以來,我們已經看見在緊張的實踐的暴風雨中間有人提供了一些理論的收獲,他們綜合了抗戰(zhàn)的經驗,建立了許多可寶貴的新原則。這些工作不但在政治、軍事等等方面有著指導的意義,而且在思想上、哲學上也有著新的貢獻;不但是在目前供給著應急的實際應用,而且在學術的理論發(fā)展上,也將有著極大的推動的作用”“新哲學會的發(fā)起,就是想把目前做得不很夠的理論工作推進一步。我們反對脫離實踐的人貧乏空洞的‘純理論’的研究,但這不是說我們不需要更專門更深化的研究?!毙抡軐W會“向全國的理論研究者們做一個號召:大家團結起來,為抗戰(zhàn)建國的任務,為著理論在中國的發(fā)展,用集體的力量來盡自己的責任。我們需要團結的不僅僅是研究哲學的人,也需要一切在實際活動中的人們以及自然科學家、社會科學家、歷史家、考古家等,來共同合作?!雹賲⒁姲计娴龋骸缎抡軐W會緣起》,《解放》1938年第53期。

      兩年后,新哲學會第一屆年會召開?!缎轮腥A報》(1940 年6 月21 日)報道了年會的情況:參加年會的人有毛澤東、洛甫(即張聞天)、朱德、矛盾、艾思奇、張仲實、何思敬、周揚、楊松、肖向榮、郭化若、馮文彬、和培元、范文瀾等五十余人。除領導人外,參會者主要是從國民黨統治區(qū)投奔延安的有名學者,他們在各學校的教學、各單位的理論研究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年會由何思敬主持并致開幕詞。何思敬首先肯定了毛澤東的《論持久戰(zhàn)》《論新階段》《新民主主義論》以及洛甫的《抗戰(zhàn)以來中華民族的新文化運動及今后任務》等著作都是中華民族抗戰(zhàn)建國的綱領性文獻。艾思奇報告了會務工作,指出新哲學會成立“兩年來,延安各級干部的理論修養(yǎng)是提高了”“新哲學會成立后,即在許多學?;驒C關里組織了許多哲學研究小組,經常的進行各種報告和討論”“一般的同志都能有意識的將理論與實踐聯系起來”。個人研究方面也有一定成績,不時有論文發(fā)表。延安以外地區(qū)的一些學術研究團體,也與新哲學會取得了聯系,交換書報。艾思奇提出,新哲學會要“幫助各地研究新哲學的團體,注意專門問題的研究,研究工作與實際的政治任務很好的配合起來”。②參見江湘:《延安新哲學會舉行第一屆年會》,《新中華報》1940年6月28日。

      毛澤東在會上講話肯定新哲學會的工作成績,強調“理論這件事是很重要的,中國革命有了許多年,但理論活動仍很落后,這是大缺憾。要知道革命如不提高革命理論,革命勝利是不可能的”“必須承認現在我們的理論水平還是很低,全國的理論水平還是很低,大家才能負起克服這種現象的責任。”③參見江湘:《延安新哲學會舉行第一屆年會》,《新中華報》1940年6月28日。

      張聞天對新哲學會今后的工作提出了四點意見:“第一,要與反辯證唯物論的各種錯誤思想作斗爭,沒有這種斗爭,新哲學的發(fā)展就不可能;第二,新哲學會應更多研究中國革命的實際問題,以克服革命理論落后于實際的缺陷;第三,使新哲學的研究與實際斗爭更密切聯系起來,使新哲學的研究,成為生動的、實際的、有興趣的工作,而不是死板的條文的公式的背誦;第四,新哲學會今后應推動各地研究新哲學的活動,供給他們研究的材料,通俗化的讀本,以提高全國的理論水平?!雹軈⒁娊妫骸堆影残抡軐W會舉行第一屆年會》,《新中華報》1940年6月28日。

      朱德因對新哲學抱有很大興趣,也參加了年會。他在講話中提出:“希望延安的哲學家多到前線去,幫助和推動研究新哲學。更希望延安的同志,多作些簡短通俗的哲學小叢書,供給前方的需要?!雹輩⒁娊妫骸堆影残抡軐W會舉行第一屆年會》,《新中華報》1940年6月28日。

      新哲學會年會的論文主要有艾思奇的《孫中山先生的哲學思想》、陳唯實的《斯大林對唯物辯證法的新發(fā)展》、何思敬的《黑格爾的邏輯》、郭化若的《軍事辯證法》、和培元的《形式邏輯與辯證法》、周揚的《契爾那夫斯基的美學》、范文瀾的《中國經學史的演變》等。

      新哲學會對傳播馬克思主義新哲學的另一貢獻是,為適應干部學習、研究需要,經過兩年多艱苦努力,解決了延安各學校缺少哲學教材的困難,學會還積極組織學者編著、翻譯、校正、重版了許多馬克思列寧主義哲學著作。作品主要有艾思奇編著的《哲學講座》、艾思奇和吳黎平編著的《唯物史觀》(又稱《科學歷史觀教程》)、博古(秦邦憲)編著的《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的基本問題》、艾思奇主編的《哲學選輯》等。譯著有艾思奇的《馬克思恩格斯關于唯物史觀的九封通信》、柯柏年的《列寧論戰(zhàn)斗的唯物主義的意義》、博古(秦邦憲)的《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等。

      新哲學會成員還撰寫了大量學術論文,發(fā)表在延安的《新中華報》《中國文化》《解放》《解放日報》《群眾》《中國青年》《共產黨人》等報刊以及重慶的《新華日報》上。不少文章配合黨的思想理論建設,著重于論述唯物辯證法、歷史唯物論、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調查研究、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批評黨內存在的各種主觀主義。還有一些文章闡述了共產主義社會及其道德,加強思想意識的修養(yǎng),批判封建主義的“三綱五常”。另外,也有文章是研究中國哲學史、歐洲哲學史的。有關中國哲學史的研究,主要是吸收歷史上哲學家的進步思想,揭露投降賣國的謬論,以喚起全民族抗戰(zhàn)建國的思想覺悟。

      為幫助干部和知識青年學好新哲學、避免走彎路,新哲學會組織撰寫文章介紹學習研究新哲學的方法,如艾思奇的《怎樣研究辯證唯物論》、徐特立的《怎樣學習哲學》、劉亞生的《研究新哲學的方法問題——貢獻給初學新哲學者的一點意見》等。

      新哲學會的成立與活動,與哲學小組的學習活動相輔相成,促進了延安地區(qū)各個小組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除黨和軍隊的高級領導機關如中央組織部、中央宣傳部、總政治部有哲學小組外,延安許多機關、學校亦成立了許多哲學小組,以舉辦新哲學報告會、座談會、討論會的形式展開學習研究活動。1940年6月,中央宣傳教育部召開延安在職干部學習周年總結大會,會上宣布模范小組名單,洛甫小組、陳云小組等八個小組被評為甲類模范小組,另外評出乙類模范小組二十一個、丙類模范小組十個。①參見《新中華報》1940年6月11日。

      洛甫小組即張聞天兼任中央宣傳部部長時主持的學習小組。肖勁光回憶,1939年3月他參加洛甫小組,“小組里還有毛主席、朱德、李維漢、徐特立、莫文驊、柯柏年等同志。我們這個組專門學哲學,由艾思奇擔任指導……學習方式是由艾思奇寫提綱,指定參考書,平日自學,星期六上午開一次討論會”。中央組織部部長陳云主持的學習小組成立于1938年冬,也是將哲學作為學習重點,堅持學習到1942年。②參見《肖勁光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1987年版,第312頁;《陳云年譜》(修訂本)上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270頁。

      1941 年4 月開始,延安又興起研究會的學習方式,即各單位在職干部混合成立哲學研究會,每個研究會設指導員一人(由中央宣傳部教育科負責聘請),負責指導研究工作,并設秘書一人專管研究會的各種組織工作及檢查工作。每個研究會下面以各機關為單位成立研究小組,每個小組設組長一人。各研究會的學習研究的教材是艾思奇的“哲學講座”,研究內容按發(fā)下的研究大綱進行。這種有組織并形成網絡狀的學習形式,涵蓋面很廣。延安的學習熱潮在全國各地產生了影響,有些地方的學術研究團體還和新哲學會建立聯系,交換研究資料和成果。

      四、號召全黨進行學習競賽,提倡把全黨辦成一個大學校并發(fā)起全黨整風運動

      毛澤東大力提倡辦學、譯書,提倡成立新哲學會,皆在活躍延安的學術氣氛,使之成為馬克思列寧主義在中國傳播的中心,同時讓各學校的教員提高自身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yǎng)。

      這些學術活動是延安的集體活動,不限于某一學校和單位,因為當時延安各學校專家、學者很少,沒有足夠能力以校為單位展開學術活動。在有限條件下,這些學術工作做得十分出色,也有利于提高各學校哲學教員的理論水平。當時,延安各學校的哲學教員緊缺,人才只能跨單位調劑,集中使用,即延安的學者、專家,各校公用,各學校都可以聘請哲學教員來講哲學課。這些教員一人多用,兼職為主。毛澤東、艾思奇不僅都在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陜北公學講過課,而且都在中央黨校講過課。

      毛澤東提倡的讀書、研學、翻譯等工作,也是為了解決延安的專家、學者緊缺的困難。受制于當時延安文化教育落后、投奔延安的學者很少的現狀,毛澤東號召領導干部帶頭自學,提高理論水平。同時,延安各學校都是在自力更生的條件下辦起來的,各學校教員知識結構都有需要自我提高與改善的問題。但培養(yǎng)教員、提高教員水平也只能依靠自學,教員先當學生,后當先生,自己先學習好,才能勝任教育工作。毛澤東對當時一些學校教員的素質是不滿意的。1939 年5 月在延安在職干部教育動員大會上講話時,毛澤東曾提出這樣的批評:“現在看到我們的有些教員,他手里的一本政治常識,還是中央蘇區(qū)時代出版的,他對這本書上的東西相當熟,因為大概他已教過七八十遍了,但是其他東西就不知道了”,“他不知道結合新的形勢把書上的東西加以進一步的發(fā)揮”。[4](p.178)

      作為革命領袖的教育家,毛澤東還有更寬廣的視野、更龐大的計劃:把全黨辦成一個大學校,提高全黨文化水平和理論水平。這體現了一種新的學術思路和辦學方式。

      就在提倡組織譯書、成立新哲學會后的1938 年10 月,毛澤東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的政治報告中提出系統全面地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的要求:“我希望從我們這次中央全會之后,來一個全黨的學習競賽,看誰真正地學到了一點東西,看誰學的更多一點,更好一點。在擔負主要領導責任的觀點上說,如果我們黨有一百個至二百個系統地而不是零碎地、實際地而不是空洞地學會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同志,就會大大地提高我們黨的戰(zhàn)斗力量,并加速我們戰(zhàn)勝日本帝國主義的工作。”[5](p.533)

      毛澤東發(fā)出全黨進行馬克思主義學習競賽的號召后,黨中央于1939年2月17日成立以張聞天為部長的中央干部教育部,統一領導全黨干部教育和學習運動。1939年5月20日,毛澤東在延安在職干部教育動員大會上講話時指出:“現在我們這個干部教育制度很好,是一個新發(fā)明,是一個新發(fā)明的大學制度。講到大學,我們這里有馬列學院,抗日軍政大學,女子大學等等,這都是很好的。在外邊有北京大學、復旦大學等等,在外國有牛津大學、巴黎大學等等,他們都是學習五年、六年便要畢業(yè),叫做有期大學。而我們這個大學,可算是天下第一,叫做無期大學,……我們這樣的大學,是延安獨創(chuàng)”“全黨的同志,研究學問,大家都要學到底,都要進這個無期大學。要把全黨變成一個大學校。學校的領導者,就是中央。各地方黨部,八路軍、新四軍、游擊隊,都是這個大學的分校。全黨同志以及非黨的戰(zhàn)士們,都須進這個學校。”[4](pp.182、183、185)在毛澤東看來,個人終身學習、組織小組讀書、辦專門的大學聯在一起,就把全黨變成了一個大學校。理解毛澤東這種教育思想,就不難理解延安各學校的哲學教學與研究,與全黨整個學習體制有緊密聯系。

      毛澤東不僅要把全黨變成一個大學校,從1943 年起還身兼中央黨校校長,時間長達五年。毛澤東一生辦過各類學校并擔任過校長,是一位極為出色的教師,有著豐富的辦學經驗。他之所以身兼中央黨校校長,是想首先把中央黨校辦好。作為大教育家,毛澤東明白一所學校首先要有很好的校長,教員的理論素質也應很高。1936 年,毛澤東在紅軍大學講授《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時說:“最重要的問題,是選擇校長教員和規(guī)定教育方針?!盵6](p.9)1943年,毛澤東在《關于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中亦這樣說:“一個百人的學校,如果沒有一個從教員中、職員中、學生中按照實際形成的(不是勉強湊集的)最積極最正派最機敏的幾個人乃至十幾個人的領導骨干,這個學校就一定辦不好?!盵6](p.186)同樣,辦好中央黨校,讓它有能力培養(yǎng)大量精通馬克思主義并善于把它應用于中國革命實踐的干部,有很好的校長和教員,有優(yōu)良的學風是前提。

      為推進全黨深入展開學習,提高干部的理論水平,1940年1月2日中央書記處下發(fā)《中央關于干部學習的指示》,要求“全黨干部都應當學習和研究馬列主義的理論及其在中國的具體運用”,依據由淺入深、由中國到外國的原則,設立初級課程、中級課程、高級課程、時事政治課程、軍隊中應有軍事學習課。高級課程為“政治經濟學。歷史唯物論與辯證唯物論。近代世界革命史”,“上列課程,可作為初級黨校、中級黨校、高級黨校的一般標準?!薄案骷壗M織的領導干部尤其是主要領導干部,必須以身作則的領導與提倡其他干部的學習。建立在職干部平均每日學習兩小時的制度,并保持其持久性與經常性?!薄案骷夵h的領導機關應經常注意檢查黨校和干部訓練班的工作,提高其質量;干部輪流征調入學。其因環(huán)境關系不能辦黨校者,必須征調干部送中央、中央局或區(qū)黨委所辦學校學習?!雹賲⒁姟豆伯a黨人》1940年4月25日。從該指示可見,作為高級黨校,中央黨校負責高級領導干部的教學,且有輪流征調干部入學的責任。

      中央黨校負責高級課程的教學,讓高級干部學好馬克思主義理論,自身就有提高的問題。這種提高包括中央黨校的教學方針的改變、教學內容與形式的改革。中央黨校同樣存在黨風、學風、文風問題,毛澤東曾三次改組黨校。在兼任中央黨校校長后,他率先在中央黨校發(fā)起整風運動,推動黨校的教員、學員,黨的全體高中級干部端正黨風、學風、文風,反對教條主義、主觀主義和黨八股。此前,毛澤東為提倡理論聯系實際的學風,推行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開展反對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的思想斗爭,整頓與端正黨的思想作風,親自組織、精心編輯《整風文獻》和《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思想方法論》,供黨校學員及全體黨的高中級干部學習整風之用。毛澤東推動的整風學習過程本身就是研究式學習過程,這為全黨真正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精神發(fā)揮了極大作用,為中國共產黨帶領革命軍隊在打敗日本侵略者之后,戰(zhàn)勝國民黨反動派、建立全國政權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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