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
巨大的眼睛在光怪陸離的色彩中盯著每一個經過的觀眾,人們如同面對電子游戲中最后關卡的大Boss一樣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人們緊張不安,但又忍不住好奇,復雜矛盾的心態(tài)最終把觀看者吸引到作品面前仔細欣賞,這正是王加加在“眼睛”系列作品中所要達到的效果。很多人會誤以為眼睛本身就是王加加想要表達的主題,但那只是他創(chuàng)作中的魔術部分,用畫面中的眼睛吸引觀眾的眼睛產生沖突,進而讓人們關注到繪畫中創(chuàng)作者的情緒與筆觸,在這個屏幕觀看的時代,王加加用這種方式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架上繪畫的獨特創(chuàng)作思路。
雖然從小在英國長大,但有著國畫家傳的王加加一直受到中國傳統(tǒng)藝術的影響,最初接觸國畫是母親教他畫線描,在學習過程中王加加逐漸有了自己的理解,意識到線描并不僅僅是讓人畫得像,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事實的看法,最終他把這種理解融會貫通到個人創(chuàng)作的探索中。因為家族成員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藝術家,王加加希望自己能創(chuàng)作出更代表當下環(huán)境的作品,他想把不同的媒介放在畫面里面,開始研究將打印和繪畫融合在一起的創(chuàng)作方式,“眼睛”系列就是讓不同的媒介元素在畫面里產生對抗的火花。
在王加加看來,傳統(tǒng)繪畫方式在互聯(lián)網時代里是很難生存的,大部分人看畫是通過手機屏幕,把繪畫變成圖像來閱讀,所以“眼睛”系列要創(chuàng)造一個能瞬間抓住人們注意力的點,讓觀眾每次看到畫面都會覺得眼睛在瞪著自己,吸引人們停留,作品成功地與觀眾產生了直接對話,從畫到人之間是一個挑戰(zhàn),觀眾必須面對它。
但是眼睛本身僅僅是王加加作品中最表層的部分,也是觀眾欣賞的第一步,當觀眾被眼睛所吸引走近畫作的時候,他們就能開始感受到王加加作品更深層的獨特性,那些眼睛以外王加加的繪畫語言,他的筆觸、線條、色彩等等,在這時發(fā)揮強烈作用的則是他身上更傳統(tǒng)的繪畫功底。
每次創(chuàng)作的時候,王加加第一步就是用自己搜集的素材做一個電子拼圖,把很多圖像摳出來拼成一個完整的畫面,有時候摳很小一部分變成另一種形態(tài)再貼上去,甚至不一定是具象的圖,可能只是一張他喜歡的照片的背景顏色,這些貼圖會把畫面定位在一個時間段里,與真實的時代產生了互動關系。
之后王加加開始繪畫覆蓋,這個階段他要小心地控制自己,因為他喜歡更有質感的親自動手繪畫的感覺,但如果手繪把貼圖都覆蓋就沒有意義了,這需要王加加不斷在畫面上進行與自己的對抗,反復調整決定哪些可以留著,哪些是要蓋住的,這是王加加創(chuàng)作過程中最精彩的部分。
大部分人知道王加加是關于他的“眼睛”系列,去年他的“森林”系列又帶給人們不同的感官體驗,之前作品畫面中的打印、拼貼和基于互聯(lián)網素材的視覺符號消失了,王加加用傳統(tǒng)中國畫的線描手法勾勒出一片樹木、枝葉與根系組成的森林空間,與“眼睛”系列中激烈的對抗沖突不同的是,觀眾更有一層自我探索的體驗,在畫面中探索出一條自己的林中小路。
這個系列也是王加加創(chuàng)作方向的自我回溯性探索,王加加想將成長過程中中國畫對自己的影響表達出來,呈現(xiàn)線描對他現(xiàn)在走上藝術家道路的重要性。如同這個系列的英文名字“Roots ”(根),王加加通過植物的根的意向試圖追溯自己身上附著的成長中的復雜性,關于自己的家庭,自己與國畫藝術的關系等等,就像深深扎入大地的根系長出茂盛的樹木最終形成森林,自己的藝術創(chuàng)作方法也并不停留在使用固定技法所誕生的固定藝術形式,在回溯的同時實際上也是對未來更多可能性的展望,王加加覺得自己會用傳統(tǒng)的線描手法創(chuàng)作出更多新的藝術方向,甚至不一定局限于畫畫。
客觀而言,優(yōu)秀的藝術家都具有“辨識度”,諸如草間彌生的波點、杰夫· 昆斯的氣球等。然而,更多情況下,這個具有辨識度的符號并非藝術創(chuàng)作的目的,而是創(chuàng)作結果的一部分。這個被大眾接受的部分成為了藝術家個人表達與大眾藝術認知的“合集”。對于王加加來說,“眼睛”就是具有這種功效的符號,他很開心自己能有一個被記住的標志,但更多還是希望借助這個符號,能夠讓人們了解他的創(chuàng)作世界。
不過,這個“合集”成就了藝術家的商業(yè)橋梁。在藝術與周邊衍生合作的探索過程中,王加加一直希望大眾可以更輕松地接觸到藝術。他提到,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方式和創(chuàng)作目的非常重要。一部分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目的就是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廣泛的圖像認識,這些藝術家希望獲得主流的社會認可,期待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的作品,最好每個家庭中都有自己的藝術衍生品。但這種創(chuàng)作方式并不一定適合每個藝術家,也不是每個藝術家都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實現(xiàn)自己。藝術家始終是要找到自己核心的表達,如果完全以商業(yè)和大眾反饋為導向,那么藝術家也會在商業(yè)面前迷失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
王加加的每個系列至少要花費幾年時間來慢慢研究,完成一個之后才能去研發(fā)新的系列,這其實是很難的事情,特別是當大眾已經對藝術家有了一個“基本印象”的時候,全新系列也意味著重新出發(fā)。不過王加加談到,如果同時有太多不同的東西在創(chuàng)作中,他自己也會迷茫,他希望自己的很多創(chuàng)作理念與表達方式可以繼續(xù)深入研究,但也不會只走一條路,而是自己把握屬于自己的藝術節(jié)奏。
自然流暢的弧線,明亮色彩的碰撞交融,情緒熾熱而充滿強烈的心理感染力,在觀眾的視角中,Eirdís的作品總會帶有鮮明奪目的個人標識。Eirdís喜歡用鮮艷的色彩創(chuàng)作,雖然她并不清楚這種偏愛的原因,但很早便注意到自己對色彩的敏感,在作畫時Eirdís通常根據(jù)自己當前的心情選擇顏色,如果一個月后重溫一幅舊畫,她可能會完全改變調色板。
在鮮艷視覺沖擊的環(huán)繞包裹中,Eirdís的作品似乎組成了一個專屬于自己的宇宙,但這個宇宙是否是一個完整而封閉的個人世界,Eirdís自己也不確定,她更傾向于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小宇宙中,這些宇宙相互重疊但又涇渭分明,人們通過分享自己的作品和觀點,為別人的宇宙增添價值和意識,創(chuàng)作的重要意義也在于建設自己的宇宙,并真實地分享它。
如果我們在Eirdís的小宇宙中尋找一個坐標原點,對應她藝術創(chuàng)作生涯的核心主題,那應該就是自我認同。很多媒體和藝術評論人提到Eirdís的作品都會聯(lián)系起她的中國- 冰島混血身份,試圖探究她在創(chuàng)作中投射的跨文化體驗與思考。在Eirdís的認知中,不同國家和文化背景下的成長經歷讓她從小就在自我認同問題上掙扎,多元文化身份意味著行為和自我概念會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Eirdís回憶起自己的孩提時代,每一次搬家都好像生活按下了重啟按鈕,這種困惑讓她很早時候就產生了存在危機,并開始尋找答案。
最終Eirdís接受了一個事實,一切都在不斷變化,自己可以做一只變色龍,既能適應任何環(huán)境,又能感受到孤獨,會習慣于在更深層次上理解他人,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多重身份無法完全得到表達或理解。正是在多元文化下的冒險,Eirdís學會了如何接受不確定性和變化,這一切都體現(xiàn)在她的藝術作品中,藝術給Eirdís帶來了慰藉,創(chuàng)作過程中感受到的平和與冷靜減輕了她的孤獨,她希望自己的藝術能讓他人產生反思,幫助別人像她一樣洞察自我的無意識。
Eirdís將藝術作為了解自己和世界的工具,如果說傳統(tǒng)繪畫的重點是捕捉人們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那么Eirdís將自己的創(chuàng)作看作探索未知和隱藏事物的過程,她相信繪畫本質上總是感性的,畫家的觸摸參與其中,比起具象繪畫,她更想描繪的是看不見但真實存在的東西。
相比于外在表現(xiàn),Eirdís更注重創(chuàng)作的內在體驗,她不在意事先計劃繪畫內容,相反會讓筆觸和色彩引導自己。伴隨著藝術創(chuàng)作生涯,Eirdís對心理學和哲學的興趣也不斷加深,曾經她只是把創(chuàng)作作為一種發(fā)泄和尋求內心平靜的嘗試,但在疫情之后,她開始思考如何將這些療愈帶來的益處傳遞給他人,希望邀請更多人體驗藝術的魔力,為此Eirdís做過很多療愈工作,她相信藝術是強大的,可以超越時空,而自己現(xiàn)在的藝術創(chuàng)作正在自我表達和情感傳遞之間搖擺平衡。
敏銳的心理感知與對他人的共情能力,讓Eirdís關注社會共同記憶、特定群體或時代的潮流符號等等,她注意到隨著全球化的發(fā)展,很多人都和她一樣經歷文化脫節(jié)的成長過程,并遭受各種形式的身份認同危機,同時科技與日常生活的快速融合也帶來了更多身份認同問題,人們要面對如何與自己保持線上線下的聯(lián)系,這些都是Eirdís嘗試在作品中探討的主題。
對于藝術家來說,關于自我認同以及個體與社會關聯(lián)的研究與表達無疑是深刻而漫長的,這既會伴隨著藝術家對自己心靈的探索,也包括要不斷處理快速發(fā)展的藝術呈現(xiàn)技術、傳播渠道和商業(yè)手段。
正如與北京怡亨酒店(Hotel ?clat Beijing)的合作。Eirdís以月兔為靈感,為酒店創(chuàng)作了一幅畫作,除了兔子天然被人們喜愛的萌寵外表之外,神話中的動物又貼合近些年復興中國本土文化的國潮風尚,給藝術家們帶來豐富的創(chuàng)作靈感。在畫之外,Eirdís的“月兔”也會出現(xiàn)在酒店的房卡、歡迎卡等地方,這樣的合作,藝術家保持了自己一貫的藝術風格,也為酒店客人帶來了全新體驗。
其實早在2006年,Eirdís來北京就參與了北京怡亨酒店創(chuàng)意工坊項目,度過了為期三天的旅居生活。酒店每一層獨特的裝置和藝術品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種體驗也是她在藝術創(chuàng)作中所追求的。雙方擁有共同的價值觀和目標是Eirdís在參與商業(yè)合作時最為看重的,她要確保所有創(chuàng)作忠實于自己的核心理念,無論是否有商業(yè)參與,都要讓藝術作品具有心理或哲學意義,能夠通過內容、筆觸或色彩表達出發(fā)人深省的情感。
在Eirdís的藝術商業(yè)化理念中,她喜歡藝術對現(xiàn)實存在的描述方式,以隱喻的形式展現(xiàn)現(xiàn)實,拓展人們的認知,對文化進步也至關重要,而在商業(yè)活動中,品牌通過與藝術家共同開發(fā)產品獲益,賦予商品更多社會層面的價值,藝術家則有機會擴大影響,讓公眾對自己所傳遞的創(chuàng)作主題有更廣泛的認識。
近些年IP化營銷方式促成了很多藝術家與商業(yè)品牌的合作,給藝術家?guī)砹藙?chuàng)作和互動的新思路以及現(xiàn)實的經濟收益,但也有人擔心這會讓藝術創(chuàng)作本身產生局限,作為深入探索心靈主題兼具成功商業(yè)合作經歷的年輕藝術家,Eirdís將IP化營銷視為一種接近和理解藝術的新方式。
在Eirdís眼中,IP化營銷需要藝術家從市場角度客觀地看待自己的作品,這可能會讓藝術家在找到屬于自己的創(chuàng)作方向之前,過早地被限制住創(chuàng)造力;但從積極的方面看,這也促使藝術家更加清晰地認識自己的愿景,思考自己到底希望用作品來推廣什么理念,同時IP化營銷也為藝術家提供了全新的跨平臺分享作品的方式和貨幣化的可能性,Eirdís期待這些新方法能夠推動自己拓展更開闊的藝術思路和創(chuàng)作實踐。
盡管在一部分觀眾眼中,閆鏡州的作品帶有卡通式的觀感,但他本人并不想把作品往動漫和潮流的方向靠攏,對于作品帶給觀看者的故事聯(lián)想,閆鏡州認為自己的確關注畫面的故事性,但這些故事是在他腦子里一瞬間生成的,在旅行觀察、互聯(lián)網刷到圖片或是閱讀一段文字的瞬間。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片段逐漸明晰,隨機地為作品創(chuàng)造出新的內容延伸,這些都是閆鏡州創(chuàng)作的樂趣。
相對于創(chuàng)作作品的人物刻畫深度與故事完整性,閆鏡州表示自己只追求畫面能不能表達他當下所感受的東西,個人經歷會引導閆鏡州追溯到自己潛意識里的某個場景,比如在旅行中看到一個場景,可能會想到自己過往體驗過的瞬間,當下和記憶中的兩個事件結合到一起,使得故事性更多來自藝術家的直覺而非有意編寫。故事對于閆鏡州的創(chuàng)作只是一個引子,引子開始之后,他創(chuàng)造的形象就會把畫面建構起來,讓理念傳遞更明確,然后不斷完善,最終故事可能會跟初衷不一樣,但是內核不會變。
“我的創(chuàng)作并非一開始就有完整的故事構思,因為我不是寫小說的,我是一個畫畫的,我只是通過形象的力量把角色構造起來,會有很多的隨機性,但是大方向不會偏離,這些形象自身逐漸完善起故事,也會逐漸地讓作品走向黑色幽默?!痹陂Z鏡州的作品中,每個形象都不是畫面上的個體本身,而是代表了閆鏡州的一個個藝術觀念的集合,其中代表形象“老巴”也不是一開始就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在畫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角色,而是畫完整個一批作品之后,這么一個人物角色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了,進而有了一個名字。
從閆鏡州在學校里開始藝術創(chuàng)作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面對兩個問題,一個是“畫什么”,一個是“怎么畫”。對于前者,閆鏡州已經有了相對清晰的答案,他的創(chuàng)作基本都是圍繞黑色幽默這個核心去呈現(xiàn),來源于生活又與現(xiàn)實有一定距離,他不想讓作品像寫實作品一樣現(xiàn)實且具體,而是喜歡用一種脫離現(xiàn)實的形象去處理,把這種黑色幽默定格成一個瞬間,這種瞬間往往是人在生活中不注意的,或者注意后轉眼就消失的,在這一“瞬間”中,閆鏡州會把對這一瞬的“理解”融入進去,使得瞬間比“真實”更為真實。
對于表達技法,之前的個展作品中,閆鏡州大量使用噴槍進行創(chuàng)作,他覺得噴槍就是一支不一樣材質的筆,這種工具天生自帶一種脫離現(xiàn)實的屬性,對于這種“瞬間”的記錄有著獨特的優(yōu)勢,閆鏡州想試著在作品中通過繪畫的方式,比如筆觸、線條,讓更多的情感和不確定性進入作品。與之前相對有經驗的方法碰撞,看能否產生不一樣的火花。
在對于創(chuàng)作方法的初始探索階段,很多藝術家都會大量使用照片素材進行創(chuàng)作,但是照片里人物是固定的,一個人物穿什么服飾,姿勢怎么樣,都是一個固定的模式。閆鏡州之前也是大量使用照片里的形象,或者把照片中的元素進行一些排列組合,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種模式非常限制自己的創(chuàng)作,滿足不了他的想法,他開始有了屬于自己獨特的方法,就是塑造出自己需要的形象。
為了滿足閆鏡州對作品中形象的理解更為“充分”的需求,他可能會先用黏土等材料捏制出來實體,然后創(chuàng)造出一個供他去理解的“實體”,這個“實體”用來幫助他更好地與腦海中所需要的形象去做一個對話。這樣他可以創(chuàng)造那些自己在現(xiàn)實中不滿足的形象,所以在閆鏡州作品中的那些人物形象不都是基于現(xiàn)成的圖像,而是他根據(jù)腦海里的需要,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們更好地呈現(xiàn)在畫布中。甚至有時候,這些形象他可能都不會直接使用,而是同樣作為引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它們創(chuàng)造出來,再去畫自己世界里誕生的東西。
雖然在一些觀眾看來,閆鏡州作品中創(chuàng)造的人物形象很有IP化營銷的潛質,包括朝動畫方向探索的可能性,但在閆鏡州對自己的定義中,他只想當個畫家,動畫感只是因為作品脫離現(xiàn)實自帶黑色幽默的一面,但這是閆鏡州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從沒想過的,他只考慮自己作品的畫面,思考這個形象能不能承載自己的觀念。
對于IP化和商業(yè)營銷手段,閆鏡州表示自己沒有什么太過執(zhí)念的原則,他也還是個年輕人,也希望嘗試不同的東西,只要不動搖自己的創(chuàng)作本身,他不抵觸任何新鮮的東西。而且閆鏡州相信自己會處理好創(chuàng)作與商業(yè)的關系,因為他的創(chuàng)作從來不是單獨塑造一個形象,現(xiàn)在作品里邊的“老巴”角色也不是基于某一個主題而獨立誕生的,他只是根據(jù)自己的理念去創(chuàng)造,即使IP化營銷也不會帶來很大局限性。
在藝術創(chuàng)作之外,閆鏡州坦言自己是一個相對封閉的人,他會關注外界但不會過多參與。有時閆鏡州也會很欣賞那些有更廣泛社會傳播影響力的藝術家們,他覺得對一個藝術家最重要的就是實現(xiàn)自己的藝術目的,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每個藝術家在每個階段都有一種不同的方式和方法更貼近當下的創(chuàng)作欲望。
閆鏡州打了個比方,藝術創(chuàng)作的不同方向就如同是選擇用一張鋪開的網去散播觀念,還是拿一根釘子去猛錘世界,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更希望沉浸在自己的畫面里,去鉆研探索自己的每一筆,能否描繪出他眼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