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①

文/［美］蓋瑞·伯森 譯/王怡康

■《手斧男孩4：鹿精靈》

上期回顧：布萊恩剛劃過池塘的第一條水道，迎面就碰上了一頭母駝鹿。他緩慢地把箭搭在弦上，做好了準(zhǔn)備。

這會兒，他離那頭母駝鹿只有不到六米的距離。但母駝鹿根本沒注意到布萊恩，它只顧著使勁啃咬那朵睡蓮的根莖。它咀嚼根莖時，晶瑩的水珠從鹿鼻上滾落下來，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光，就像是金光閃閃的珠寶，打碎了平靜的水面。布萊恩記得書中講過，駝鹿的視力很差，它可能把他當(dāng)作漂流的浮木了。就在布萊恩從它身旁劃過時，它再一次把腦袋埋進水下，撕咬更多的睡蓮根莖。布萊恩終于可以安心欣賞周圍的美景了。

這一整天，布萊恩都沉浸在美妙的池塘仙境中，他仿佛無意間闖進一幅瑰麗的立體風(fēng)景畫中。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仙境。隨后，他劃過一片封閉狹窄的環(huán)礁湖，穿過一片開闊的水域，又劃過一片小湖泊，最后在平靜的水面上漂流。

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布萊恩幾乎忘了他必須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地方露營，還要找點食物填飽肚子。他還沒吃膩煮魚和米飯呢！因此，傍晚時，他又劃船回到睡蓮那兒，拋下釣鉤釣起魚來。釣鉤一下水，就有一條大太陽魚咬鉤了。這次也一樣，布萊恩依然沒有放魚餌。緊接著，他又釣上來三條小太陽魚。他拿起一根較短的尼龍繩，當(dāng)作穿魚的線使用。尼龍繩穿過魚鰓，再從魚嘴里穿出來，把釣上來的魚吊在一邊。

布萊恩開始尋找合適的地方扎營。最后，他選擇了一處高出湖面一米多的平坦空地。事實上，湖岸周圍有許多類似的空地。他推測，可能多年前，這些空地上原本種植了很多小樹，河貍把這些小樹都咬斷了，結(jié)果青草開始生長蔓延，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空地。布萊恩把獨木舟拽到草地上，用繩子把獨木舟的船舷系到附近的一棵樹上。

后來發(fā)生的事讓布萊恩禁不住感嘆自己的先見之明。到了半夜，一場暴風(fēng)雨鋪天蓋地地襲來。

風(fēng)力不算特別強勁，當(dāng)然，與他初次被困荒野時經(jīng)歷的那場龍卷風(fēng)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F(xiàn)在的雨量也不大，但雨一直下個不停，風(fēng)雨交加。

晚飯煮好了，布萊恩填飽了肚子，又燒了壺水留著明天喝。他把背包掛在樹上，搭起帳篷，鋪好睡袋，放好武器。做完這些事情后，布萊恩坐到燃起的火堆旁，拿出筆記本給凱萊布寫信。為了節(jié)省紙張，他故意把字寫小了一點兒。

寫完信后，他把筆記本放回塑料袋里，爬進帳篷，準(zhǔn)備睡覺了。

話說回來，在入睡前，布萊恩就覺察到了一些異常狀況，但他沒怎么在意。首先，蚊子和蒼蠅不像之前一樣“嗡嗡”亂飛了。其次，夜幕降臨后，烏云開始成團堆積，空氣沉悶極了。

布萊恩仔細研究過地圖上的行程，初步估算，他已經(jīng)走完了大約三十二千米，簡直疲憊到了極點。但要抵達威廉姆斯湖，還需要再前行一百二十千米左右。照目前的速度來看，可能還需要四天左右才能抵達目的地。他一躺進睡袋，立刻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沒睡多久，他就被一種新奇的聲音驚醒了。聲音很大，外面沒有打雷，所以絕不是雷聲，也不是閃電聲，更不是龍卷風(fēng)的咆哮聲。剛開始時，聲音十分低沉，像是雨水打在帳篷上發(fā)出的“滴滴答答”聲。布萊恩側(cè)耳聽了會兒，又縮進了睡袋里。帳篷十分穩(wěn)固，雨水根本滲不進來，他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雨盡管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