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晴
自古以來的離別,無論是詩里的不舍,還是文章中的深情,始終會在離人的記憶中久久回蕩著。無論是傷心的眼淚,還是緊緊的懷抱,最后,終會在目光中消散,在心中蕩漾。
每個人都有知己。我和她已經(jīng)做了六年朋友了,每次放假都想著對方,一起談天論地,不會嫌棄對方,會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傾訴給對方。四年級寒假的一天,我們坐在公園長椅上笑著,可她漸漸收起了笑容,對我說:“我要去青島了,在那邊上學(xué)?!蔽毅读藥酌?,微皺眉頭,不知道該說什么?!翱赡苓€回來,后天走,到時候你去高鐵站送我吧!”她低著頭。我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只應(yīng)了聲“嗯”。那天,我始終不相信她真的會走,夜里在床上睡覺前還在想這件事。
到了她要走的那天,我才知道,她和我可能再不會相見了,我走路時步子沉重極了,我們聊了一會,她就要上高鐵了?!耙吡?!”她媽媽喊她?!霸僖娏?。”她向進(jìn)站口走去。我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一直盯著她,她也回頭望了幾次。我的眼角濕濕的,直到她進(jìn)站,我才知道,目光是有盡頭的。
每當(dāng)目光走到終點(diǎn),心中總不是滋味。終點(diǎn),是友誼的結(jié)束,是心中化盡的糖,是一本書的最后一頁,而它們,都會用濕潤的目光去表達(dá),以目光的盡頭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