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屹琳
小時候,我喜歡喝綠豆粥,特別是奶奶熬的又香又甜的綠豆粥,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余味無窮。
奶奶熬綠豆粥的過程很煩瑣,幼小的我也記不住,記憶最深刻的便是她在大鍋旁的情景。她一手拿著用竹子和高粱秸編成的筐,一手拿起大勺舀水。每當(dāng)我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要熬綠豆粥了,便會跑到奶奶身旁。
碧綠的豆子跳入水中,濺起一層層浪花,在水中盡情玩耍?!澳棠?,我什么時候可以喝到粥呢?”我問?!耙粫?,這才剛下?!蹦棠陶f。
沒辦法,我只好等著,不知過了多時,屋里都是白蒙蒙的水汽。奶奶揭開了鍋蓋,一時間房屋里的水汽更重了,綠豆粥的清香也愈發(fā)濃烈了,我也更加興奮了!
“奶奶,奶奶,好了嗎?好了嗎?”我撲閃著清澈的眼睛,著急地問。奶奶扭過頭,笑著對我說:“還沒有呢!”她的語氣溫柔又蒼勁有力,她的笑臉慈祥中又帶了美麗的韻味,讓我感到暖暖的。她的笑臉在氤氳的水汽中是那么和藹,那么溫柔,又有某種我說不出的魅力。
充滿甜味與馨香的綠豆粥端到面前時,我目不轉(zhuǎn)睛,小瓷碗,仿佛有某種魔力讓我著迷。綠豆粥熱氣騰騰的,我拿起勺子輕輕一舀,那鮮甜清爽的粥便滑入勺中,我直分泌唾液,等不及它涼透,便一下子塞入口中。呼!有點燙,再舀時,只好吹幾口,再放入口中。這次不那么燙,軟綿的豆粒進(jìn)入口里,任意游蕩,我的唇齒舌喉都包裹了一層綠豆的甜。閉上眼,感受奶奶在氤氳水汽中的笑臉,這一刻,綠豆粥得到了升華,而奶奶在霧氣中的笑,讓我更加刻骨銘心。
圓周率沒有盡頭,如夏花來年依舊,但夏花再開也不是去年的花,物是人非,但那些時光中總有一幅畫面,讓我刻骨銘心。
(指導(dǎo)教師? 高秀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