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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譽之治: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與民生建設

      2024-06-18 13:51:25張娜

      [關鍵詞]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民生建設;榮譽之治

      [中圖分類號]D691[文獻標識碼]A[文章DOI]10.15883/j.13-1277/c.20240300808

      作為是我國國家功勛榮譽制度建立的雛形[1],爵制在漢代逐漸得以完備。但學界對古代爵制的研究集中于軍功賜爵上[2],而對于執(zhí)政者維護統(tǒng)治、完善管理的重要手段——非軍功賜爵的研究相對闕如。事實上,非軍功賜爵的實施對于兩漢時期國計民生較具意義,本文力圖對此進行探析,以為我們探索傳統(tǒng)社會民生建設發(fā)展的脈絡、完善現(xiàn)今治理手段提供新鏡鑒。

      一、 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

      爵,“禮器也”[3]192,“始自軍功”[4]。傳統(tǒng)社會執(zhí)政者用“爵”作為封給臣民的名位,是“確立人們在社會中的等級地位的主要依據(jù)”[5]3。至漢代,執(zhí)政者已經(jīng)建立了完備的依照軍功(也包含一定的事功)而賜給“爵位、田宅、食邑、封國”的軍功爵制[6]。“爵”的獲得具有較強的實用性,“既可作為做官的依據(jù),又可以按等第獲得田宅和役使庶子,還可以贖罪或贖奴婢”[7]394,并享有減免徭役租稅等優(yōu)待[8],是當時人們的身份證、升遷證和財產(chǎn)證[9]。

      完備軍功爵制的建立啟動于商鞅在秦國變法改革的實施,他提出“凡人主之所以勸民者,官爵也”[10]20,為了富強秦國,應把軍功作為賜爵的基本依據(jù),“斬一首者爵一級,欲為官者為五十石之官;斬二首者爵二級,欲為官者為百石之官。官爵之遷與斬首之功相稱也”[11]624-625。并且“宗室非有軍功,論不得為屬籍”,以此來“明尊卑爵秩等級”[12]2876。從而打破“世卿世祿”的制度,下層百姓可以憑借“才與力”獲取爵位,得到社會和政治地位上升的機會。其后,軍功爵制逐步發(fā)展為二十等爵制,成為崇尚“爵祿生于功”的秦朝執(zhí)政者形塑社會等級秩序的重要工具。在反秦過程中,劉邦為激勵軍民,也實施軍功賜爵,如樊噲“斬首十五級,賜爵國大夫……斬首二十三級,賜爵列大夫”,“首六十八級,捕虜二十七人,賜爵卿”[12]3446。漢承秦制,漢高祖即位之初就下詔“軍吏卒會赦,甚亡罪而亡爵及不滿大夫者,皆賜爵為大夫。故大夫以上,賜爵各一級”,并且提出“七大夫、公乘以上,皆高爵也”,以此明尊卑等級[13]83-84。而后,在軍士獲得戰(zhàn)功之時,歷代執(zhí)政者也多施以爵位獎賞?;T史實可知,秦漢時期實施的軍功賜爵制度既是執(zhí)政者激勵軍士勇猛殺敵的重要工具,也塑造了當時尊卑有別的社會等級秩序。

      作為激勵軍民的重要手段,以軍功賜爵在開疆拓土的“草創(chuàng)”階段效果明顯,但是到了相對安定的“守成”時期,就難以適應社會發(fā)展以及管理的需求,因此,非軍功賜爵對于執(zhí)政者“施恩于天下”、獎賞吏民的重要作用逐漸凸顯。秦漢時期,除嚴格依照軍功賜爵以外,執(zhí)政者也以一定的事功抑或無條件恩賞吏民爵級。如秦始皇二十七年下令“賜爵一級”,即向“全體郡縣之民無遺漏地每戶給爵一級”[14]102,這也是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之后頒布的第一條非軍功賜爵詔令。但是秦朝執(zhí)政者以軍功賜爵為主,非軍功賜爵施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在反秦之時,劉邦也采用非軍功賜爵來安撫百姓,在漢王二年下令“除秦社稷,立漢社稷。施恩德,賜民爵”[13]56。及至漢朝建立,社會逐步穩(wěn)定,為實現(xiàn)特定的管理目的,漢朝執(zhí)政者開始采用非軍功賜爵來賞賜吏民。如“為恩惠”,漢惠帝初即位,下詔“賜民爵一級”[13]127,由此拉開了漢朝無條件、普遍性非軍功賜爵的政策序幕,到漢武帝時期已到“出爵不待廉茂,慶賜不須軍功”的境況[13]4595。

      在崇尚“爵祿生于功”的秦朝,非軍功賜爵較為稀少。但對于統(tǒng)治時間較長的漢代而言,執(zhí)政者擁有了較多施展非軍功賜爵功效的機會。據(jù)統(tǒng)計,僅西漢時期,共頒布非軍功賜爵的詔令超50次,其中包含賜予吏、民爵的就有22次[15]。而東漢時期,頒布非軍功賜爵詔令36次,其中35次包含賜民爵①。從緣由上看,漢代執(zhí)政者多在遇到國家或皇室喜慶之事時,普遍賜爵,以廣施恩德,營造使民同沾、普天同慶的氛圍,如皇帝即位、立太子、祥瑞之兆、軍事勝利等。在遇到災荒之時,執(zhí)政者為了彰顯恤民之意,也廣賜民爵(詳見表1)。從內(nèi)容上看,關于爵級,西漢執(zhí)政者賜爵相對比較克制,多為一級;東漢執(zhí)政者賜民爵多為兩級,賜民爵一級只在漢獻帝執(zhí)政末期出現(xiàn)一次,“三老、孝悌、力田”等基層官吏甚至賜爵三級,流民普遍為賜爵一級。從對象上來看,普遍性非軍功賜爵主要體現(xiàn)在民爵的賜予上:其一,以戶賜爵,主要是以戶為單位,賜爵給每戶的家長。漢惠帝時初施行以戶賜爵,惠帝五年,“長安城成”,下令“賜民爵,戶一級”,顏師古注釋道,“家長受也”[13]136-137。其二,給“為父后者”賜爵,即為家中的嗣子賜爵,也可以說只要是家長承認的繼承人都可享受賜爵[16]。如漢文帝元年立皇太子,文帝下令“賜天下民當為父后者,爵一級”[13]164。東漢光武帝建武三年,下詔“賜天下長子當為父后者爵”[17]27。其三,賜“編戶良民”爵,西漢時期,漢惠帝和漢文帝即位之初均下詔“賜民爵”。及至東漢時期,執(zhí)政者多頒布詔令“賜天下男子爵”。西嶋定生通過對出土漢簡的研究認為,漢代執(zhí)政者詔令中若非明確“賜爵”對象,“民爵賜與是以全體編戶良民男子為對象,并不限于家長”[14]224。而對特定對象賜爵則主要包括流民、官吏等群體。由此,漢朝時期非軍功賜爵的對象范圍逐步擴展,最終“自天子以至于庶人都含攝于爵制中”[18]743,成為漢朝執(zhí)政者統(tǒng)治吏民的重要手段。表1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緣由統(tǒng)計②

      朝代即位立后立太子行幸登封改元祥瑞之兆天象自咎恤民災害軍事勝利其他西漢4166110040120東漢55502431525民生,“人民之生計”也。正所謂“國以民為基”[19]305,保障百姓的基本生計是維護國家安定的重要基礎,也是奠定統(tǒng)治合法性的基石,具有遠見卓識的執(zhí)政者都會將改善民生“視為經(jīng)世治國的最高境界”[20]1。從這種意義上來講,雖然不同時代的人們對民生的理解各異、對于民生建設的訴求與期望有差,但是民生建設卻是一直融于執(zhí)政者的治國方略之中,民生建設的實效也為朝代的興衰所驗證。在傳統(tǒng)社會,執(zhí)政者采取諸如“賜貧窮,振乏絕”等措施,救濟弱勢群體,扶助困難百姓,這種“解決單個個體無力存活”的救濟措施就是早期社會民生建設的縮影,是促進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舉措[21]。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所實施的非軍功賜爵因其在調(diào)動、整合資源方面的獨特作用,推動了爵制從“榮譽之戰(zhàn)”演化為“榮譽之治”,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當時民生事業(yè)的發(fā)展。

      二、 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與

      民生建設的融合作為統(tǒng)治者治國理政的措施之一,非軍功賜爵的實施必然會對社會經(jīng)濟生活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T史實,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所實施的非軍功賜爵,夾雜著普遍性和選擇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調(diào)動和整合國家人力、財力和物力資源,促進民生建設的發(fā)展。

      第一,以爵恤民,經(jīng)濟扶助,奠定民生建設的基礎。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普遍性非軍功賜爵的實施使普通百姓也能享受到相應爵級帶來的優(yōu)待,使爵級的賜予體現(xiàn)出了體恤民艱、施恩于民的意蘊。

      除了普遍的賜爵以外,為了緩解天災人禍為百姓帶來的生存危機,漢朝執(zhí)政者在基本的物資救濟以外,輔之以爵級的賜予來安撫百姓。如永光二年,漢元帝“夙夜戰(zhàn)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但“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并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因此下詔“大赦天下,賜民爵一級”[13]402。永元十二年,因為“比歲不登”,漢和帝體恤百姓疾苦,下詔“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三老、孝悌、力田三級,民無名數(shù)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級”[17]149-150。東漢時期,執(zhí)政者在發(fā)生自然災害之時直接頒布賜爵詔令,以緩解災民生存危機(具體見表2)。爵位是身份的象征,對于民眾而言,可以“顯貴”,“賜爵則喜”。加之執(zhí)政者允許百姓買賣爵級,所以,“爵”對于普通百姓具有一定的實際效用,如果“歲惡不入”或者生活陷入困頓,即可將爵賣出,以緩解生存壓力。如后元六年,因天下大旱,且發(fā)生蝗災,漢文帝使“民得賣爵”,崔浩云“富人欲爵,貧人欲錢,故聽買賣”[13]191-192?!抖曷闪睢ぞ袈伞分幸蔡岬健爸T當賜受爵,而不當拜爵者,級予萬錢”,此條律令就可看出賣爵級之時,至少也應當獲得一萬錢[22]。因此,從一定意義上來講,恤民賜爵可以看作是漢代執(zhí)政者對于百姓實施的一種經(jīng)濟扶助政策。表2東漢執(zhí)政者因災賜爵概覽③

      執(zhí)政者時間賜爵緣由賜爵情況漢光武帝建武三十年五月大水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建武三十一年五月大水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漢明帝永平十八年四月旱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及流民無名數(shù)欲占者人一級漢安帝永初六年五月旱詔令中二千石下至黃綬,一切復秩還贖,賜爵各有差永初七年八月大風,蝗害詔賜民爵民眾獲得執(zhí)政者賜爵后,在天災人禍之時,被允許將爵賣出,從而獲得部分財物,一定程度上可以暫時緩解自身的生存危機,相對而言也減緩了國家提供救濟所帶來的財政壓力。也就是說,對于普通百姓,恤民賜爵可以在一定意義上看作是國家經(jīng)濟補貼政策,爵的買賣可以使“富人有爵,農(nóng)民有錢”[13]1588,各取所需。而對于執(zhí)政者而言,通過恤民賜爵可以挖掘民間資源,減輕國家財政負擔。因此,恤民賜爵具有稍緩處于困厄之中百姓生存危機的作用,奠定了早期保障百姓基本生存的民生建設的基礎。

      第二,以爵安民,安定秩序,維護民生建設的穩(wěn)定。通過廣泛的賜爵,上至執(zhí)政者,下至普通百姓,全被納入統(tǒng)治秩序中去,漢朝基層身份秩序就是在以民爵的賜予而形成的政治、經(jīng)濟權益等的等級化和差異化中被確立起來的[23]。流離故土的徙民和脫離戶籍的流民因為面對較大的生活不穩(wěn)定性而引致的更為嚴峻的生存危機,成為國家社會的不穩(wěn)定因素,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也采取賜爵的方式來加以安撫。

      1. 針對徙民的賜爵

      為了實現(xiàn)特定的統(tǒng)治目的,執(zhí)政者會采用徙民之策,賜爵成為補償手段之一。早在秦昭襄王二十一年,攻魏獲勝后就“募徙河東賜爵,赦罪人遷之”[12]296,從而獲得安邑的實際控制權。秦始皇三十六年,因?qū)矣胁幌橹?,“於是始皇卜之,卦得游徙吉。遷北河榆中三萬家。拜爵一級”[12]363,這固然與當時人們落后的認識有關,但在賜爵條件十分嚴苛的秦朝也極為少見。漢朝承繼了秦朝遼闊的疆域之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應對可能發(fā)生的邊境侵擾甚至是戰(zhàn)亂的問題。為了穩(wěn)定邊境,漢朝執(zhí)政者采取徙民實邊之策,對愿意遷移到邊境的百姓賞賜一定的爵級。漢文帝時憂慮邊境安危,晁錯認為“令遠方之卒守塞,一歲而更,不知胡人之能,不如選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備之”,因此建議“先為室屋,具田器,乃募罪人及免徒復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婢贖罪及輸奴婢欲以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皆賜高爵,復其家。予冬夏衣,廩食,能自給而止”,文帝聽從了他的建議,“募民徙塞下”[13]1584。實施之后,在一定程度上的確維護了邊境的穩(wěn)定——文帝執(zhí)政后期直至景帝末年,并未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匈奴入侵事件[24]49。綜合來看,針對徙民的賜爵是執(zhí)政者為了維護國家安定、開發(fā)邊疆而實施的一種鼓勵補償措施,實施次數(shù)有限,但是確有一定功效,特別是為區(qū)域開發(fā)做出了貢獻,拓展了民生水平提升的空間。

      2. 針對流民的賜爵

      雖然傳統(tǒng)社會執(zhí)政者十分重視完善戶籍制度,使百姓穩(wěn)定下來,以利于管理統(tǒng)治,但是由于天災人禍的不時侵擾,普通百姓極易陷入生活困頓的境地,“民貧,則奸邪生。貧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農(nóng),不農(nóng)則不地著,不地著則離鄉(xiāng)輕家,民如鳥獸,雖有高城深池,嚴法重刑,猶不能禁也”[13]1584,由此也就形成了影響社會安定的重要隱患——流民問題?!笆亢糜?,民好流,此弱國之風也”[25]27,執(zhí)政者一直在探索解決之道。早在反秦的過程中,劉邦就采用“復故爵田宅”的方式來招攬因戰(zhàn)爭而潛藏山中的流民[13]83。及至漢王朝建立,執(zhí)政者賜爵的范圍持續(xù)擴大,多以“編戶齊民”中的良民百姓為基本的賞賜對象,也就是說,獲得執(zhí)政者無條件恩賞賜爵的前提條件就是被正式編入國家戶籍,由此吸引流民“著籍歸農(nóng)”。而到了東漢時期,流民則直接成為執(zhí)政者恩賞的對象,中元二年,漢明帝在其即位詔書中提出“流民無數(shù)欲自占者人一級”[17]77。其后東漢執(zhí)政者頒布的詔令中也多提到對“流民無名數(shù)欲占者”“民脫無名數(shù)”等賜爵,以使流民自占。顏師古注釋說“占者,謂自隱度其戶口而著名籍是也”,“流民占著,則又在政府的掌握中矣”[26]。漢代執(zhí)政者試圖通過向“編戶良民”,甚至是直接向流民賜爵,吸引流民編入國家戶籍或回歸原籍,積極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從而不僅使流民可以享受爵位帶來的部分福利,亦為國家財源穩(wěn)定、消除統(tǒng)治隱患、節(jié)省管理成本創(chuàng)造了條件。

      第三,以爵勵民,挖掘資源,增添民生建設的動力。為了彌補國用不足,執(zhí)政者鼓勵百姓積極向國家輸送財物,也會賜予一定爵級、爵位,代表性舉措就是“納粟拜爵”。

      所謂“納粟拜爵”,主要指百姓向國家交納糧食(也包括其他財物,甚至是奴婢),執(zhí)政者則給予其一定的爵級。在這一過程中,“納粟”就是百姓的“功”,因功獲得執(zhí)政者賜予的爵級。商鞅在秦國變法時強調(diào)因功賜爵,提出“授官予爵出祿不以功,是無當也”,對于普通百姓而言,可以向官府獻出余糧以獲得爵位,鼓勵百姓勤于耕作,即“民有余糧,使民以粟出官爵。官爵必以其力,則農(nóng)不怠”[10]78。秦國有記載的納粟拜爵發(fā)生在秦王嬴政四年,當時為了解決蝗災引致的糧荒問題,下令“百姓納粟千石,拜爵一級”[12]314,至此開啟了秦漢納粟拜爵的先河。此次納粟拜爵,“入粟千石,比一首級,其重爵可見”[12]315。也正是由于秦朝執(zhí)政者“重爵”,所以納粟拜爵并未經(jīng)常發(fā)生,現(xiàn)有史書記載也僅此一次。及至漢朝建立,執(zhí)政者也采用納粟拜爵的方式來彌補國用不足。漢文帝時,始開漢朝納粟拜爵的先例。為滿足戍邊的需要,晁錯提出要“開其資財之道”,關鍵就是提升百姓務農(nóng)的積極性,“欲民務農(nóng),在于貴粟;貴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為賞罰”,因此,建議漢文帝“募天下入粟縣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從而可以一舉三得——“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賦少,三曰勸農(nóng)功”。漢文帝聽從了晁錯的建議,“令民入粟邊,六百石爵上造,稍增至四千石為五大夫,萬二千石為大庶長,各以多少級數(shù)為差”。最終的確實現(xiàn)了晁錯上諫時設想的效果:實施納粟拜爵措施之后,國庫豐盈。因此,文帝“下詔賜民十二年租稅之半。明年,遂除民田之租稅”[13]1589。在永始二年,為了緩解關東地區(qū)連年歉收帶來的糧荒問題,漢成帝下詔“吏民以義收食貧民、入谷物助縣官振贍者,已賜直,其百萬以上,加賜爵右更,欲為吏,補三百石,其吏也,遷二等。三十萬以上,賜爵五大夫,吏亦遷二等,民補郎”[13]443,激勵吏民輸粟濟民,解決國家救濟乏力的問題。納粟拜爵作為執(zhí)政者實施的一項“開源”之策,對于百姓和國家來說都有一定的實效性:家有余糧或財物的百姓可以貢獻給國家,得到一定的爵級,從而獲取爵級帶來的一系列附加權益;國家通過百姓“納粟”,來補充糧食儲備、擴展財政收入來源,為開疆拓土、鞏固統(tǒng)治奠定基礎,也激發(fā)了百姓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積極性[27]。

      第四,以爵導民,樹立標桿,激發(fā)民生建設的活力。傳統(tǒng)社會爵位所附著的優(yōu)待,對于百姓而言,具有較大的吸引力,由此,也給執(zhí)政者利用爵級的賜予來引導百姓、動員資源提供了條件,為國計民生注入活力。在漢代,由于生產(chǎn)水平低下,若遇天災人禍,國家財政也時常吃緊,因此,對于積極向朝廷輸財?shù)陌傩眨y(tǒng)治者也采取賜爵的方式來獎勵。如漢武帝時期,“會渾邪等降,縣官費眾,倉府空,貧民大徙,皆卬給縣官,無以盡贍”,卜式“輸其家半財助邊”,是以,武帝為“尊顯以風百”,“乃召拜式為中郎,賜爵左庶長,田十頃,布告天下”[13]4225-4226。通過獎賞卜式的“義舉”,在國家樹立榜樣,激勵百姓向國家輸送資源,以彌補國家財力的不足。當然,更為主要的是對于官吏的激勵引導。

      “夫賢者,國家之器用也”[13]4479,官吏是執(zhí)政者管理國家的重要支柱。為了維持國家的正常運轉(zhuǎn)、促進政通人和,必須建立賞罰分明的官吏管理體制,以達到“牧民以安民”的目的?!熬舻撜?,人臣之銜轡”[28]174,賜官吏爵作為鼓勵官吏勤政愛民的重要手段為兩漢執(zhí)政者所重視④。漢王朝建立之后,針對官吏的賜爵開始普遍起來。一種是對官吏普遍地恩賞爵級。如漢宣帝神爵元年,在行幸河東之后,下詔“賜天下勤事吏爵二級”[13]364。永平三年,漢明帝因為立皇后、太子,下詔賜爵“三老、孝悌、力田人三級”[17]86。整體來看,漢朝統(tǒng)治時期,向官吏賜爵較為普遍,西漢多以“中兩千石以下”“勤事吏”等作為賜爵的對象或界限,而東漢則偏重于向“三老、孝悌、力田”等基層鄉(xiāng)官賜爵,以“勉率農(nóng)功”[17]121。另一種是向治有政績或者勸諫得宜的官員賜爵,主要體現(xiàn)在西漢時期。西漢執(zhí)政者為了激勵官員勤于政事,直接向“治有異等”的官員賜爵“關內(nèi)侯”,特別是在漢宣帝執(zhí)政時期,宣帝認為“有功不賞,有罪不誅,雖唐虞猶不能以化天下”,由此,賜爵“關內(nèi)侯”也成為他獎勵政績優(yōu)異地方官員的一種重要手段。地節(jié)三年,膠東相王成治理流民問題成效斐然[13]436、神爵四年潁川太守黃霸治績卓著[13]4369、五鳳四年大司農(nóng)中丞耿壽昌上諫設立常平倉“民便之”[13]1598,都被賜予了關內(nèi)侯。賢能的官吏是維持國家正常運轉(zhuǎn)的重要支柱,更是改善百姓生計、促進國家發(fā)展的重要人力資源。漢朝執(zhí)政者通過向官吏賜爵,勸勉天下官吏勤政愛民,達到“主賣官爵,臣賣智力”[11]509之目的;也體現(xiàn)了執(zhí)政者對于吏治的重視。因此,向官吏賜爵在一定意義上能激發(fā)官吏勤政愛民的積極性,為挖掘推動民生建設發(fā)展的人力資源提供條件。

      三、 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

      與民生建設的背離兩漢時期實施的非軍功賜爵并非是全然出于保障民生的目的,但是普遍非軍功賜爵的實施對百姓生計的維持仍具有一定的溢出效應,從而在當時較為落后的生產(chǎn)發(fā)展條件下,在一定程度上為保障百姓基本生存的民生建設擴展了財力、挖掘了人力,為穩(wěn)定社會秩序奠定了基礎。瑜不掩瑕,從本質(zhì)上來看,非軍功賜爵是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用以維護統(tǒng)治階級利益、控制普通民眾的工具,必然也為民生建設帶來沉重的負擔。

      第一,非制度性引致弱穩(wěn)定性。傳統(tǒng)社會秉持“天生民,為之置君以養(yǎng)治之” [13]170的思想,乃至于“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29]488,夯實了皇權至上的思想基礎,而關于非軍功賜爵方面的規(guī)定就是由最高統(tǒng)治者個人意志所決定。兩漢時期,賜爵是否實施、什么時候?qū)嵤⒃趺磳嵤?,均出自帝王詔令,并未有定制,非制度性也就帶來了隨意性的問題。出于維護統(tǒng)治的需要,漢代執(zhí)政者不時采取普遍賜爵的方式,普通百姓以及基層官吏都被納入爵制體系之中,確立了國家統(tǒng)治秩序。但是,只有爵級的尊卑有序,并未有賜爵方面的制度性規(guī)定。如何使爵的賜予更好地服務于管理的需求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賜爵“度”和“時”的把握影響著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對國家、社會以及民眾作用的大小與好壞,檢驗了執(zhí)政者的治理智慧和治理能力,影響著民生建設的實效。若未有制度性規(guī)定,就極易走向無法掌控的結局。晁錯在勸諫漢文帝實施納粟賜爵之時就直接提出,“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亡窮”,意即皇帝擁有賜爵的權力,可以隨意無限地向百姓賜爵,爵位是執(zhí)政者可以用來維護統(tǒng)治的重要工具。雖然也有政治家認為“爵祿土地,天之有也”,“王者代天爵人”,即最高執(zhí)政者是代天牧民,爵位的授予也是代表上天意志而實施賜爵,在此種意義上講,“爵”事實上也不是天子私有,天子只是代行天意,不應該恣意賜爵[14]88。但由于爵位的賜予是最高執(zhí)政者的特權,歸根結底是由執(zhí)政者的偏好所決定,因此具有較大的不穩(wěn)定性,具體表現(xiàn)在不同執(zhí)政者在位期間賜爵次數(shù)和動因就存在較大差異,如西漢時期,在位的12位統(tǒng)治者共頒布了53道非軍功賜爵詔令,僅漢宣帝在位25年就頒布詔令13次,而宣帝因天降祥瑞頒布的詔令就有9次,但天降祥瑞之時也并非每位執(zhí)政者都會施以賜爵⑤。執(zhí)政者甚至公然賣爵,嚴重損毀了爵位的權威與價值。并且,關于什么時候普通百姓可以“賣爵”,也依托于執(zhí)政者的許可,必須是執(zhí)政者“令民得賣爵”,普通百姓才能通過賣爵來獲得生存資料[14]97。但是什么時候“令”,也是依托于執(zhí)政者的意志,從而使制度帶有較大的不穩(wěn)定性。

      第二,等級性帶來階層固化。兩漢時期所實施的非軍功賜爵,從根本而言只是統(tǒng)治者用以維護統(tǒng)治的工具。西嶋定生通過對出土漢簡研究認為漢代執(zhí)政者詔令中若非明確“賜爵”對象,“民爵賜與是以全體編戶良民男子為對象,并不限于家長”,漢代統(tǒng)治者也是力圖以爵位的授予賦予民眾社會身份,從而形成國家秩序[14]224。非軍功賜爵就凸顯出了等級性,是為了固化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在非軍功賜爵中,既得利益集團為了不使較低層級的吏民輕易進入特權層級,設置了“賜民爵不得超過八級”的規(guī)定[30]256,“爵過公乘得移與子若同產(chǎn)子”,也就表示了民爵是不能超過公乘的。通過對居延漢簡的分析也發(fā)現(xiàn),“公承以下之爵,可授與一般庶民及未達秩六百石之官;五大夫之上,則是秩六百石以上之官吏可受的爵”[14]63-64,通過此種規(guī)定,“民爵”與“吏爵”之間就被執(zhí)政者設置了不可逾越的鴻溝[31],普通庶民想進入特權層級享受相應的優(yōu)待就更為困難。并且在爵位的繼承上,貴族爵位是可以原封不動地由后代世襲,但官爵和民爵卻是降等級地繼承[32]163。除此以外,從納粟拜爵等政策的推行來看,表面上是一視同仁,但條件的設置就表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實際上也只不過是為“富人”獲取高爵級、繼而享受相應福利優(yōu)待打開了方便之門。對于普通百姓而言,因其物質(zhì)資源有限,通過向官府輸送財物以獲取爵級的可能性不大。在政治和經(jīng)濟上的限制,必然會導致等級固化,拉大貧富之間的差距,加深窮苦百姓的生存危機,加重民生建設的負擔,抑制民生建設的基層活力。

      第三,交換性生發(fā)功利取向。兩漢時期,統(tǒng)治者除了普遍賜爵以示恩惠之外,還實施針對特定群體、帶有一定條件的賜爵,在此種方式之下,爵位的獲得需要以自身擁有資源來交換,其功利性特征比較明顯。如從徙民賜爵來看,的確能為庶民提供獲得爵位的機會,而獲罪之人、奴婢等亦可利用賜爵而變成編戶良民。相對于統(tǒng)治者用強制手段迫使百姓遷移來說,賜爵徙民的方式相對較為柔和。但是,在傳統(tǒng)社會,百姓一般安土重遷,愿意遷徙他地的多是由于天災人禍等原因而危及自身生存的不得已之舉,因此,通過此種方式獲取爵位的普通百姓就要飽受背井離鄉(xiāng)之苦,爵位的獲得可以被看成是一種補償、一種利誘。如從納粟授爵來看,可以達致“富人有爵,農(nóng)民有錢”的境況,但是,也就意味著,富人需要拿自己積攢的財物才能獲得爵位所附加的好處,生發(fā)投機的可能;而普通百姓則以自己辛勤勞作的成果去換取錢物,無法享受高爵級的優(yōu)待。對于此種有選擇性的爵位賜予以利誘民,需要普通百姓付出較大的代價,使其擁有功利性價值取向的表征,降低了爵位所帶來的獲得感,使爵制對于民生建設的激勵性大打折扣。

      第四,有限福利性貶損實效。漢初之所以實施普遍性的非軍功賜爵,主要還是由于歷經(jīng)長期戰(zhàn)爭,社會經(jīng)濟被嚴重破壞,百姓普遍處于離散流亡狀態(tài),為了穩(wěn)固國本,促進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維護社會穩(wěn)定,必須盡快使百姓安定下來,而爵位因其有“復其身及戶,勿事”等優(yōu)待,對于吸引農(nóng)民“著籍歸農(nóng)”比較有力[33]129。僅從賦役上看,高爵免役一直是我國古代社會的慣例,在漢以前是貴族的特權,及至漢代,普通的庶民也可以依據(jù)爵級高低,享受一定的福利待遇。但是,爵位的普遍賜與不僅帶來了福利的享有,也減損了爵位的價值,最終削弱了其實效性。在漢朝統(tǒng)治的四百多年中,有記載的非軍功賜爵詔令就有90條,再加上軍功賜爵,當時的庶民普遍成為了有爵者。物以稀為貴,普遍性將會大大折損爵位的價值,實效性也會降低。實際上,漢代爵位的價值隨著賜爵的泛濫而不斷貶值,漢初還依附在爵位上的一些福利如公乘以下各級爵位免役、贖罪等已經(jīng)被取消,因此使爵位只是變成了“徒有虛名的榮譽頭銜”[30]266。特別是到了東漢時期,執(zhí)政者賜爵更為頻繁,且動輒賜爵二級、三級,再加上執(zhí)政者也屢次采用賣爵來籌措資金,頻繁賜爵、賣爵導致爵位日漸輕濫,改變了人們對爵位價值的認同,失去了“民勸而費省者”的意義,發(fā)展到后來“奪之,民亦不懼;賜之,民亦不喜,是空設文書而無用也”[34],使民爵淪落成一種“榮譽稱號或點綴品”[23]。隨著爵制附帶的福利價值的減小,其實效性被進一步削弱,限制了爵制對于民生建設的推動作用。

      四、 結論

      在開疆拓土、建功立業(yè)階段,軍功賜爵對于激勵軍士奮勇殺敵以取得軍事勝利具有較大的激勵作用;轉(zhuǎn)入守成的治國理民時期,以非軍功賜爵的激勵、動員機制來促進國富民強實現(xiàn)的作用就需要充分發(fā)揮出來。漢朝統(tǒng)治者獲取政權之后,爵制從“榮譽之戰(zhàn)”轉(zhuǎn)為“榮譽之治”顯得較為必要,非軍功賜爵也逐漸成為執(zhí)政者安民治天下的重要手段之一。其后朝代對于爵制雖有改動,但是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的余韻仍延續(xù)較久,其中賜民爵至唐代仍葆有影響[30]300。

      雖然兩漢時期實施的非軍功賜爵本質(zhì)上是為了扶植地主階級[35],但仍有利于“恤民”“安民”“勵民”以及“導民”等作用,對挖掘整合物力、財力和人力資源具有實效,于當時社會民生建設事業(yè)的發(fā)展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推動作用,形成非軍功賜爵制與民生建設的融合。但是,囿于當時的政治經(jīng)濟背景,實施效果有限:皇權至上的非制度性導致了賜爵制度的不穩(wěn)定;賜爵方面存在的差異加深了等級固化的程度;賜爵實施也體現(xiàn)出了以利誘民的交換性質(zhì),功利取向較為明顯;而爵制本身所蘊含的有限福利性也隨爵位價值的降低而貶損了實效性。種種缺憾勢必會阻礙民生建設水平的提升,造成非軍功賜爵與民生建設的背離。“觀今宜鑒古,無古不成今”[36],“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乃是“以史為鑒”的意義。現(xiàn)今,我國已經(jīng)初步建立了以“五章一簿”⑥為核心的國家榮譽體系,各級政府也著力構建與國家級榮譽體系相配套的地方級榮譽體系,不斷提升民生事業(yè)的發(fā)展水平。但是仍有必要不斷完善新時代榮譽體系建設,以持續(xù)推動共同富裕的發(fā)展進程:新時代榮譽體系需要持續(xù)完善相應法律法規(guī)建設以保障制度的權威性;也應注重層次性構建,以激發(fā)多元主體的力量參與社會治理和民生建設的熱情,真正實現(xiàn)共建共享的發(fā)展理念;更需以我國傳統(tǒng)優(yōu)秀的道德文化為基礎、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指導,通過多種形式完善道德教育,提高個體、組織的內(nèi)在道德意識水平,利用多樣形式、多種途徑廣泛宣傳以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避免榮譽的物化,提升個體為增進公共利益而積極承擔、努力奉獻的動力,以體現(xiàn)新時代榮譽體系對于利他主義、奉獻精神的尊重和認同,同時發(fā)揮榮譽體系精神引領、典型示范的作用,推動民生建設水平提升。

      注釋:

      ①根據(jù)《后漢書》中帝紀所整理。

      ②根據(jù)《漢書》以及《后漢書》中所載本紀整理,主要根據(jù)書中明確記載的緣由進行歸納。其中西漢統(tǒng)計的是漢高祖至漢平帝在位時期的賜爵詔令情況,東漢統(tǒng)計的是光武帝至漢獻帝在位期間的賜爵詔令情況。其中對因為兩件事而發(fā)布一道詔令的進行了分別計算。

      ③根據(jù)《后漢書》中本紀所整理。

      ④按照朱紹侯的定義,“官”指的是“各級政府的長官”,包括“上至三公、九卿、郡守、縣令,下至鄉(xiāng)官三老”。而“吏”指的是各級長官的下屬人員。本部分所述的官吏,即是依照此定義來界定。

      ⑤根據(jù)《漢書》所載本紀整理,統(tǒng)計的是漢高祖至漢平帝在位時期賜爵詔令的情況。

      ⑥“五章一簿”:“五章”指的是“共和國勛章”“七一勛章”“八一勛章”“友誼勛章”以及國家榮譽稱號;“一簿”是指功勛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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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nor Governance: A Discussion on Non-Military Merit Grant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s Livelihood in the Han Dynasty

      ZHANG Na

      (School of Public Affairs,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China)

      Abstract:This study examines the evolution of the focus of ruling in the Han Dynasty from military merit to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peoples livelihood. Non-military merit grants played a crucial role in creating space for economic prosperity and stability. By granting benefits to the people, supplementing financial resources, ensuring social stability, and inspiring talented officials, the Han Dynasty utilized non-military merit grants as a tool for national governance. This study highlights how these grants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s livelihood by addressing material, financial, and human resource needs, ultimately contributing to the basic survival of the population. By exploring the impact of non-military merit grants on social construction and peoples livelihood in the Qin and Han dynasties, this research offers insights for contemporary honor systems to enhance livelihood development and governance structures.

      Key words:Han Dynasty; non-military merit grants; peoples livelihood development; honor governance

      [責任編輯董興杰]

      [基金項目]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河南省城鄉(xiāng)統(tǒng)一的基本養(yǎng)老服務體系建設研究”(2022BSH006)

      [作者簡介]張娜(1988—),女,河南南陽人,廈門大學公共事務學院博士研究生。[摘要]從“草創(chuàng)”走向“守成”,統(tǒng)治重點的轉(zhuǎn)變?yōu)闈h代非軍功賜爵對社會民生建設作用的發(fā)揮創(chuàng)設了空間。以爵恤民,經(jīng)濟扶助,奠定民生建設的基礎;以爵安民,安定秩序,維護民生建設的穩(wěn)定;以爵勵民,挖掘資源,增添民生建設的動力;以爵導民,樹立標桿,激發(fā)民生建設的活力。作為國家治理的重要工具,兩漢時期執(zhí)政者實施的非軍功賜爵在一定程度上從物力、財力以及人力等方面推動了當時維持百姓基本生存的民生建設的發(fā)展。但從中也可看出,非制度性、差異性、交換性、有限福利性等問題的存在使其與民生建設存在較大背離,決定了其作用極為有限。探究兩漢時期非軍功賜爵與民生建設,有利于深化對我國傳統(tǒng)社會治理實踐的認知,也為新時代榮譽體系的完善提供了鏡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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