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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碑問

      2024-11-02 00:00:00謝宗玉
      上海文學 2024年11期

      黃昏,似有雨來,風颯颯滿山樹搖。霧不知起于何處,從林木間斜穿過來。風涼侵肌,乍然驚醒,眼前的一切,已消失在茫茫云霧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移進了歷史的幽深。

      我已在禹王碑前佇立良久。山雨來前,我似乎早已跌進時空逆旅。眼前的石亭,明明是為保護神禹碑而筑,我被攔在亭外,碑被圈在亭內(nèi),可剛與石碑對視一眼,我的心魂就像被石亭緝拿了一般,連同禹碑一起,雙雙被送進宇宙某個獨立時空,與歷往任何文明都沒關(guān)連,與眼前這個鮮活世界也完全脫鉤了。

      我身子僵硬,大腦瘋轉(zhuǎn),仿佛全身能量都集中一處。我在不停追問,碑上這七十七個斗折蛇行的文字究竟何意?先人雕刻它時,又是處在怎樣一個社會背景?為什么至今仍無人破譯?它不是甲骨文,不是籀文,不是石鼓文,不是蝌蚪文,與先秦諸國的文字皆不相同,那它究竟是什么字體?歷史的河流,似乎在這里被誰憑空截取了一段,僅僅漏下這數(shù)十粒文字。它是來自某個已消失的南方國度?或者干脆來自宇宙外太空?

      想想,真是泄氣,如果把地球的存在,用一天時間來概括,人類的出現(xiàn),就是午夜那最后十幾秒。而文明就像末尾兩秒出現(xiàn)的夜露一般,是這么的短暫,這么的珍稀。偏偏就這兩秒鐘,我們能弄清楚的,也少得可憐。我們就像一群群只能處在現(xiàn)在進行時的糊涂蟲,時光稍一翻頁,探尋真相對我們來說,就成了一件不可企及的事情。

      隨著人類加大對地表的改造,塵封的歷史不斷從地下翻出來,湖南道縣玉蟾巖遺址的發(fā)現(xiàn),將中華農(nóng)耕文明推至一萬五千余年前。而四川三星堆遺址里的物件,距今已有三五千年,它的蓬勃期應該就在堯舜禹時代,其文明程度遙遙領(lǐng)先于同時代的中原地區(qū)。

      正因為這樣,誰敢肯定中華文明就起源于中原,而不是南方?或許岳麓山這塊石碑便是證據(jù)之一?上面的文字,明顯比商周甲骨文要成熟得多。如果真是大禹衡山祭天時所刻,或是當時的人們?yōu)榇笥碡Q立的治水功德碑,那它顯然比甲骨文時代要早得多。

      或許真如南方傳說所言,大禹生于南方,長于南方,是湖湘一帶的遠古英雄?天降暴雨,洪水滔天,大禹神力有限,在西南高、東北低的湖湘水系,因勢利導,尚有可作為的空間,而在四野平闊、黃河懸頂?shù)谋狈剑瑒t難以功成。

      史前如果真有那么一場昏天暗地的大水,并且數(shù)月不退,北方文明恐怕早被摧殘殆盡,唯有洪水奈何不了的南方山嶺,反而把史前文明給賡續(xù)下來了。

      之后很多年,北方平原又陸續(xù)聚集了一群以游牧為生的野蠻人,因貪圖南方的財富和文明,發(fā)起了一場又一場入侵南方農(nóng)耕國的古老戰(zhàn)爭,就像近代落后的蒙古族和滿族入侵先進的中原一樣。這或許正是炎帝陵和舜帝陵都出現(xiàn)在湖南的真正原因吧?不管他們分屬哪方,戰(zhàn)死于南方,就只好歸葬南方。

      戰(zhàn)爭結(jié)束,南方文明被徹底摧毀,湖湘培育成熟的谷種連同先進的文明,隨著大量俘奴,被迫流入中原。到了信史時代,我們就只看到北方文明遠盛于南方的這個事實了。

      首次將石碑認作禹王碑的,是曹魏時期的《廣雅》:“衡州南岳有岣嶁峰,上有神禹碑?!睎|晉《湘中記》繼之:“岣嶁山有王牒,禹按其文以治水,上有禹碑?!蹦铣赌显烙洝吩倮m(xù):“云密峰有禹治水碑,皆蝌蚪文字。碑下有石壇,流水縈之,最為勝絕?!?/p>

      ……

      可是,我們距曹魏只有一千余年時間,而曹魏距大禹時代則長達數(shù)千年。以現(xiàn)在的科技手段,去考證曹魏歷史,都覺得千難萬難,那如何讓人相信,曹魏文人就能一言而斷禹碑?誰知那是不是書齋里的想象?傳說大禹曾治水南岳,作者順勢將此碑加在他身上。問題是,全國各地都有大禹的傳說,而以當時的交通條件,大禹就算馬不停蹄,三過家門而不入,一生恐怕也走不了多少地方。

      南宋張世南的《游宦紀聞》,對岳麓山禹碑的來歷,倒是有清楚的記錄。嘉定壬申年(一二一二年),一個叫何致的文人,經(jīng)樵夫引路,從南岳岣嶁峰下,將禹碑內(nèi)容仔細拓片,然后復刻在長沙岳麓山上。

      從那以后,南岳的母碑便少有人問津,好奇者皆涌入麓山來欣賞這塊拓碑。原因無它,衡岳山高路遠,神碑難覓蹤跡。而長沙作為湖湘重鎮(zhèn),往來之人臨時起意,想要觀賞此碑,去去便是,一點都不勞神費力,畢竟麓山僅一水之隔呢。

      應該說,何致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讓禹王碑從此天下聞名,幾百年時間,就已在武漢、南京、紹興、昆明、大理、湯陰、西安、蘭州、煙臺等地“開枝散葉”,連日本韓國都有十幾處相關(guān)的拓片石刻。

      何致同時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壞事。他助長了人們的惰性,自他之后,再沒有文章聲稱見過南岳的母碑了,何致的拓片竟成了孤本。南岳母碑上的文字究竟長相如何?只有天知道。反正從岳麓山拓刻出去的碑文,高矮胖瘦不一,妍媸俊丑不一,精神氣質(zhì)不一,就像同一棵樹上相同又不同的花,不同又相同的果。由此推之,麓山拓碑與衡山母碑,又豈會相差無二?

      唐代韓愈貶謫被赦,羈留湖湘待詔之時,曾去尋訪過母碑,不過沒見著。只聽得道士繪聲繪色地描述,于是悵然作詩:“蝌蚪拳身薤葉披,鸞飄鳳泊拿蛟螭?!边@句詩對石碑字體形模的概括,也算生動形象,但其實并不能讓人們在心中呈現(xiàn)出清晰圖象。

      如今我面對石碑,不僅只字不識,甚至連字形都無法向他人形容。細細看來,數(shù)十個文字竟沒有重復的。哪怕是拆分成偏旁部首,也找不到相同的。象形文字的四大造字法,在這里找不到半點依據(jù)。這些文字完全被符號化了,看起來就像一次性消費,專為這塊石碑設造的,再不會在世間出現(xiàn)第二次。

      基于這種情況,有現(xiàn)代學者認為石碑是漢代讖緯神學盛行下的產(chǎn)物,跟上古時期出現(xiàn)的河圖洛書差不多。這份猜測甚至具體到了人,認為石碑天書是王莽為加強新朝的合法性,而刻意炮制出來的祥瑞。王莽篡位前后,的確熱衷于此類造假,以致祥瑞遍天下。

      這種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此碑刻于遠古,那為什么曹魏之前的幾千年,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直到三國時期,才被人發(fā)現(xiàn)?要知道,南方天氣潮濕炎熱,霉菌苔蘚異?;钴S,何致尋得此碑時,字跡已被青苔侵漶,何致剝離苔蘚,清洗石頭,才拓得文字。

      而麓山禹碑僅僅幾百年,就在明代和清代,經(jīng)過了兩次重新洗刻染色。民國二十四年碑亭重建時,估計對刻字又作了一次修飾,這才使得網(wǎng)上流傳的那幾張代表性照片,巖面明凈,字跡清晰,染色鮮艷。如今才過去幾十年,碑面又漸漸生霉、發(fā)黑、結(jié)垢、長苔,字跡重新模糊不清。這還多虧有石亭保護,若是曝于蒼穹,櫛風沐雨,其漫漶速度恐怕會更快。

      然而,后世工匠只要一動手,它就不再是原來的石碑了。斧鑿之下,舊有的時光和氣息被完全磨洗掉。而無論多精巧的工匠,也不能在重新修磨時,讓原先的字跡沒有一絲走樣。看看全國從這里臨摹拓印出去的其他石刻就知道了,不說保持原汁原味,有些甚至大相徑庭。這里的字跡明明纖瘦如蝌尾,到了有的地方,筆形竟胖如娃娃魚。

      涉筆至此,我頭腦中突然萌生一個提議,那就是各地的文物保護,在科技時代或許得有一整套規(guī)范化章程了。可不可以這樣?原物就不再去動它了,就讓歲月將它一點點重新帶進歷史的洪荒中去。在原物旁邊,用3D打印一件復制品,隔幾十年,就整飭一番,讓它歷久彌新。

      修葺仿品時,再給原物拍一張照片,刊置旁側(cè),附以年月。這樣,后世游客就能從這一張張照片中,清晰看到原物在時光中的嬗變過程。這時的游覽,就不僅是驚訝于眼前之物了,或許還有一種周游時光隧道的恍惚感吧?

      楊慎,天資聰穎,被后世稱為明代第一才子。從小好學多思,眼界極高,在詩詞、散文、雜劇、散曲、儒學、文獻考古等諸多方面浸淫很深。其詞作《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更是可媲美任何一首宋詞。麓山禹碑立世三百年,無人敢認,楊慎則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聲稱自己讀懂了這篇天書,并將譯文公諸于世:

      承帝日咨,翼輔佐卿。洲諸與登,鳥獸之門。參身洪流,而明發(fā)爾興。久旅忘家,宿岳麓庭。智營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華岳泰衡。宗疏事裒,勞余神堙。郁塞昏徙。南瀆愆亨。衣制食備,萬國其寧,竄舞永奔。

      這份譯文,后世多有詬病。愚魯如我者,也有疑問。譯文中兩個“岳”字,分別是第三十字和第四十六字,而石碑上這兩個字的形狀完全風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會是同一個字?

      另外,“華岳泰衡”出現(xiàn)得也比較蹊蹺,人類對山脈的命名,會那么古遠嗎?既然華、泰、衡皆有所指,那么岳是指哪里呢?如果岳不是指衡山,那么“宿岳麓庭”,又是指哪座山的山腳呢?未必就是岳麓山不成?

      那就更巧了:何致從衡山將碑文拓來岳麓山,碑文譯出,二山的名字居然同時出現(xiàn)。只能說冥冥中自有天意了,不然完全無法解釋呀。只是大禹時期,連巍巍大山都來不及命名,豈會先給長沙旁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命名?楊慎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何況大禹時代的碑刻,不太可能會出現(xiàn)連詞,形容詞也不會太多。應該多為動詞和名詞,譬如“斷竹,續(xù)竹,飛土,逐肉”這種。

      還有,這七十七個字,二二、三三、四四數(shù)之,皆不整除,唯有除以七,才可除盡。楊慎將文章四四數(shù)之,得十九句,唯中間某句是五字,看著挺怪異的。我覺得此文也許是散篇,而不是駢文。

      再是,甲骨文在明代尚未發(fā)現(xiàn),楊慎只能依憑篆文揣摩,禹碑字跡雖然彎彎繞繞,很像篆文,但就算是外行,只要細察,都會發(fā)現(xiàn)它與篆文有本質(zhì)區(qū)別。篆文是甲骨文簡化、修飾、變形而來的,而此碑已沒有多少甲骨文痕跡,或者說,此碑與北方甲骨文已旨趣迥異。它更像湖湘遠古巫族完全符號化了的祈神文字。

      換句話說,楊慎翻譯此碑,并無多少文獻依憑,更多的是憑空想象。第一才子還真是豪膽?;蛟S正是因為這一身天地不懼的膽略與豪情,才讓這個明代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竟有三十年終老云南的悲慘命運吧?

      甲骨文專家郭沫若先生曾慚愧宣稱,他花了三年時間,只辨認出了其中的三個字。然而楊慎的譯文一出,明代、清代及現(xiàn)代勇敢者紛紛各顯其能,五花八門的譯文陸續(xù)出籠,大家各執(zhí)一詞,紛紛借處于時間末端獨霸當下的優(yōu)勢,否認前人,自認正統(tǒng)。

      明清譯文,因譯者頭腦禁錮在了禹王身上,所以都沒跳出“大禹治水”的窠臼,譯文多少有一些類似。現(xiàn)代學者眼界寬了,多了些橫向比較的手段和途徑,思維更加活躍,往往自出機杼。浙江曹錦炎教授認為禹王碑屬于南方的鳥蟲篆,與越王劍上的銘文一脈相承,碑文是公元前四五六年越國太子朱句代表越王上南岳祭山的頌詞。而湖南劉志一教授則認為此碑為楚莊王三年(公元前六一一年)所立,內(nèi)容是歌頌楚莊王消滅庸國的歷程與功勛。這跟大禹治水,差別可就大了,然而誰知道呢,或許他們更接近真相吧?

      出于好奇,我在網(wǎng)上查看了幾代越王劍的銘文,的確與禹碑有幾分相似。其中最為相同的地方,是某些字以弧圓起頭,弧圓最窄處,線條稍微向外延伸,圓中間還有一點,這些像極了鳥的頭、喙和眼睛。越王劍上的銘文,能明顯看出是甲骨文向大篆過渡,字體象形的成分居多,也有裝飾的成分。銘文無論多復雜,還是能找到諸多相同的偏旁,這就與禹碑不同了。禹碑的每一個字都像橫空出世,字與字毫無關(guān)聯(lián)。這大概也是郭老三年只識三字的原因吧?也不知這三個字公布出來沒有?估計他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吧?

      衡山當?shù)赜袀€傳說,說是大禹羞于表功,又難卻衡岳先民的好意,就排出七十七個天書般的奇字,讓衡民刻在岣嶁峰下,以彰自己治水之功,卻不讓世間任何人認識。幾百年后,有云游老道經(jīng)過碑前,仔細辨認字跡,晨夕交替,共識得七十六字。待要考證最后一字時,忽然腳下生涼,低頭一看,洪水浩蕩,正漫上峰來,一時嚇得魂飛魄散,所辨之字全部忘卻,洪水這才消退,世界瞬間復原。老道士下山后,四方告誡,禹碑本屬天書,凡人不可辨認,否則洪水重臨,再禍九州。

      這個傳說真好,為后人的無能找到了永久性借口。可其實絕大多數(shù)人不需要這種借口,就比如我。如今立在麓山禹碑前,我不會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內(nèi)心只有對遠古先人的欽敬之情。

      也不知道那時他們究竟有多少常用漢字,而要把這些結(jié)構(gòu)復雜、扭歪無常的漢字認全、記熟、會寫,大概得需要一個像王昱珩那樣的超級大腦吧?若要讓現(xiàn)代兒童去習這種文字,估計百分之九十以上,小學都畢不了業(yè)??梢娙祟惔竽X的進化,也良莠不齊,千差萬別。

      也不知遠古那些超級大腦都遺傳給了誰,后世那些攪動風云的帝王諸侯、權(quán)臣將相、門閥士族、豪強地主,估計就是超級大腦們的子孫吧?文字都發(fā)明了四五千年,而我家先祖,上推三代,竟全是文盲。既然血脈深處,已注定我與此碑無論對視多久,也只能形同陌路,那我還用得著羞愧嗎?一株草面對一株松,是不會自卑的。物種不同嘛。

      相反,我倒生出幾分作為華夏人的自豪來了。我現(xiàn)在用五筆打出來的這橫撇豎捺、點折彎鉤,跟碑文比起來,的確簡明多了,互相之間,也有章可尋??扇绻毑鸾Y(jié)構(gòu),依然發(fā)覺絕大多數(shù)文字都來得莫名其妙,毫無頭緒,而我竟然全部認識,并且還能熟練運用,能不自豪么?中國人超群的記憶力,跟從小就得熟記這些復雜的漢字不無關(guān)系吧?

      我在想,在某段歷史時期,人類是不是經(jīng)歷過一個造字高潮呢?當?shù)谝粋€部落出現(xiàn)文字后,是不是突然就成了一種時尚?部落里若沒有一個造字官,部落主都不好意思出門混了。這些造字官通過往來“國書”,彼此借鑒,又互相創(chuàng)新,形成一種種相同又不同的文字。

      這些文字在很長一段時間,部落里可能只有造字官一個人認識?!皣鴷蓖鶃淼南笳饕饬x也大于實際意義,人與人交流,部落與部落交往,還得靠口頭表達?!皣鴷眲t是文明化程度的一種衡量,就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知識青年,喜歡將一支鋼筆插在上衣口袋,以便將自己從文盲中摘出來。

      可惜的是,受科技的制約,人們只能用木炭或彩石,在巖壁、地面或獸皮上書寫。新生的文字,都像嫩芽一樣脆弱,只要一陣狂風暴雨,就夭折了。

      一個部落的戰(zhàn)敗,就意味著一種文字的消失,就像戰(zhàn)國七雄的文字消失在大秦人面前一樣。今天我們所面臨的禹王碑,非??赡芫褪悄戏侥硞€部落的文字。可惜那個時代不懂得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保存,若在消亡之前,都能勒石銘記,那該多好。人類就是這樣,對現(xiàn)實的瑣碎,往往心生厭煩,卻對過去的點滴,有著無窮的好奇,那只能是自討苦吃,徒增憂煩了。

      因為對自己的不看重,我寫文章《后事》,打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處理在某段時間的河堤上,不留任何痕跡?,F(xiàn)在面對這孤例般的麓山禹碑,我突然改變主意了?,F(xiàn)有的地表文明,雖然龐雜繁復,但如果又有恐龍滅絕般的天災降臨,依然可以將這一切摧毀殆盡。而當新紀元誕生在這個星球時,那時的考古學家雖然挖掘了現(xiàn)代文明的遺址,卻始終苦惱于無法還原這個時代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細節(jié),那該有多抓耳撓腮呀?

      我是不是該助他們一把,將現(xiàn)在自己寫過的書、所吃的五谷雜糧、常用的各種物件,都收集起來,用一個巨大的玻璃瓶真空密封好,找一個深不可測的山洞埋下去,等待下一個紀元,或下下下個紀元的有緣者?寫到這里,望著滿桌七零八亂的什物,心里竟涌出一份從未有過的珍惜感。

      噫,人類朝著廣袤的宇宙進發(fā),一直致力于空間探尋,可成就終究有限。為什么不反過來,去往時間深處,打撈真相?如果愛因斯坦的理論是對的,當發(fā)達的科技將物體的速度提高到數(shù)倍于光速時,我們就能派飛船進入過去的歲月,直接將那個正在衡山搗鼓的家伙緝拿回來,細細盤問,就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了。如果地球真是外星人的囚牢,我們甚至還可以揪出當初將我們祖先放逐于地球的那班家伙。而當我們的飛船能數(shù)倍于光速時,無垠宇宙可去的空間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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