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寬
讀書,藏書,讀好書,藏善本,大抵是我國自古以來的好傳統(tǒng);至于學(xué)人,那就更考究。著之竹帛的事業(yè),既是千秋大業(yè),那我們社會主義的出版部門,有什么理由不多出新善本呢?
頃見新近出版的《沈從文選集》五大卷,堂皇富麗,美哉美哉。大三十二開的本子,儀態(tài)大方;別致的設(shè)計(jì)、外敷塑膜的封裝,別開一種生面;款式編排的疏密有度,清晰悅目;扉頁、附照、手跡的錯落,相得益彰……見了如此印刷絕美的新善本,愛書諸君,誰不解囊速購、唯恐不及呢?四川人民出版社,作為一個省級出版社,有識見,敢破本,出似此善本新書,得到讀者好評并相爭購,那是自然的。
近年來,我國出書量大;若考較質(zhì)量,則等等不一。印制粗疏,快了蘿卜不洗泥者,有;不講裝幀,開本局促者,有;排字馬虎,紕漏多出者,有——這還是就文藝書說的。在書荒告屆購書難的當(dāng)時,情有可原;長此以往,未免欠妥了。文藝書要精美,其他書當(dāng)亦然,尤其一些定評大作、方家巨著,不可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