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躍華
我在讀《讀書》。里面的一些文章寫得如此漂亮聰明,正適合于我在這個(gè)下雨的夜晚,齋戒一般,坐在燈下。雨里有夜,有屋子、傾聽。夜里有擰開的燈光,有安靜。就像在思念的痛苦里還有思念這根游絲一般的救命之繩一樣。
“但凡拿我們的生命去賭的,一定是最精彩的?!?《一個(gè)真正的怪圈》,《讀書》九七年第九期)說這話的人感到了那種說不出的忐忑與痛——到了生命抑或語言的最后關(guān)頭,輸?shù)搅艘巡辉诤踺斱A的時(shí)候,還不愿舉起雙手,還要拿這種話來孤注一擲,來跟自己說,“我還年輕”。
我不愿茍同,卻被她帶到了跨躍的邊緣。永遠(yuǎn)在深淵的邊緣作著跨躍的姿態(tài)?
絕對的循環(huán)好像是你無法面對“回首間淚滿雙眼的愛情”。我不懂得翻譯,我更愿意相信,在“另一個(gè)世界里”,一樣也有“流淚的眼睛”在“高貴的窗子里”默默燃燒。只有愛,只有被愛,每一個(gè)主體才有資格加入這絕對的循環(huán),這令人悲傷的哭泣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