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龍
很奇怪隨著時光的流逝,生活的變好,春節(jié)對我來說越來越缺少吸引力和誘惑力,直到今年過年前兩天,我接到了母親親自打來的電話,她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問我大年三十準(zhǔn)備干什么,我聽后隨便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薄安?你年三十一定要回來,我們?nèi)页燥溩?。”電話里母親的聲音是那么的鄭重。大年三十晚我回到了母親家,看到桌子上供奉著爺爺和奶奶的遺像,相片下整齊地擺放著四碟水果和時興糕點,還點了香。不一會我妹妹們也來了,我注意到母親那一刻很高興,情緒特好,話也多了起來,她又向我們說起了她小時候的過年。妹妹有點不耐煩地說:“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都聽膩了?!蹦赣H愣怔了片刻后扭頭到了廚房,回來時不經(jīng)意處我看到了浮現(xiàn)在她那已布滿皺紋臉上的淚痕。在包餃子時,她兩次將餃子掉到了地上,當(dāng)她去揀餃子時,她那滿頭的白發(fā)顯得格外突出。媽媽你老了,你的一生艱苦備嘗,你為我們兄妹的成長操過多少心,但你從沒有抱怨過呀,我們做子女的為什么就不能讓你老人家過一個您所愿意看到的合家團聚的年三十呢。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的眼里含滿了淚水,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我父母在,我就能過好每一個年。歲月的流逝沖走了我無數(shù)的記憶,可永<
遠將父母慈愛刻在了我的心頭。歲月的激流洗去了我的童貞可洗不掉的是我對父母的綣戀之情,只要他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感到溫暖,我就永遠會找到過年的感覺。
(題圖/王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