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溍
我和輝柄同志是忘年之交。他在50年代初被分配到故宮博物院工作,當時我已經(jīng)過了四十歲,我們都在陳列部工作,每日見面。1958年,文化部和所屬單位的干部下放鍛煉,我們一同下放到江蘇省寶應(yīng)縣曹甸鄉(xiāng)與農(nóng)民同勞動。一年之后一同回到故宮。后來五七干校,我們又一同在九連勞動。現(xiàn)在我們同在研究室仍是每天見面,我對于輝柄同志是非常熟悉的。
輝柄同志在陳列部時期就對全國瓷窯的分布、燒制的歷史、品種、各窯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它們的時代特征等等,都進行了排比研究,為后來參加撰寫《中國陶瓷史》打下基礎(chǔ);對故宮博物院原藏的官窯瓷器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并與窯址考古的實物資料相印證,解決了一些宮中原藏珍品的窯口與科學斷代問題;先后發(fā)表了調(diào)查報告、考證、論述文章約百余篇;已出版的專著有《鈞窯》、《早期白瓷》、《宋代官窯》、《中國瓷器鑒定基礎(chǔ)》、《陳萬里陶瓷考古文集》以及《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全集》中《晉唐名瓷》與《兩宋瓷器》等。
80年代以來,他多次參加中國陶瓷的國際研討會,歷任故宮博物院的館員、研究員、研究室主任、中國考古學會理事、中國古陶瓷研究會主席、國家鑒定委員會委員、南開大學歷史系兼職教授,早已是一位古陶瓷的權(quán)威專家,同時也是一位書家。他從少年時代已經(jīng)按部就班的練習毛筆字,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進入故宮博物院50年仍不斷寫字臨帖,對于唐代歐、虞、褚、顏諸大書家所書碑,宋元諸大家傳世的墨跡,都用功臨摹,細心揣摩。他的作品以行楷書最受歡迎。我們這位小阿弟不僅是一位研究古陶瓷的權(quán)威專家,也稱得起是一位著名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