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和王恩茂同志在工廠相處的日子

      2008-09-02 07:42郭臣善
      縱橫 2008年6期
      關鍵詞:王老

      第六、七屆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王恩茂同志,是參加過長征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黨和軍隊卓越的政治工作領導者,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新中國成立后,他長期擔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主要領導,為新疆地區(qū)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作出了重大貢獻?!拔母铩敝?,王老受迫害離開工作崗位,曾下放到我廠勞動鍛煉,我有幸同這位黨的高級干部有一段交往,王老的軍人作風和革命氣節(jié)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逆境相識新疆緣

      我所在的工廠為北京二七機車車輛廠,“文革”中先后來我們這個廠調查研究、勞動體驗的有朱德、徐向前、鄧穎超、宋任窮、江華、江渭清、李再晗,還有張春橋、王洪文、江青等。

      王老是1969年秋來我廠的,他在此大約度過了兩年的時間,直到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才離開,經常和他一起進出的是張宗遜將軍。在此勞動鍛煉接受再教育的干部中,只有他們兩人穿軍裝,廠休日有吉普車把他們接走。其余的都穿便服,只能在廠區(qū)活動。

      他們都住在1951年前后為蘇聯(lián)鐵路專家亞洛申柯蓋的兩層紅磚小樓招待所中,沒有特殊警衛(wèi)。平常都在工廠大食堂和職工樣排隊就餐,圍坐一桌邊吃邊聊。每來一位都會引起猜測,比如宋任窮剛到時,穿一身舊式灰軍裝,趕巧我倆坐在一張飯桌,我出于好奇問道:“老同志您貴姓啊?”他回答“免貴姓宋?!薄霸趺捶Q呼啊?宋任窮?!蔽易穯栆痪洌骸笆菛|北局那位嗎?”簡答:“是的。”為避免尷尬我趕緊轉換話題:“我看您吃的很少還要下車間,身體能頂?shù)米?”“年齡大了干不動重活,體力消耗少,每頓飯二三兩主食足夠了,再多吃不下去。”我正壯年,受糧食定量限制,總有饑餓感,于是提出疑問:“對你們在生活上是否另有照顧?”他解釋道:“按規(guī)定和本廠干部同樣待遇,糧食定量每月32市斤。我住工廠招待所,歡迎你到我房間?!?/p>

      我們工廠是從1968年10月開始實行軍事管制的,車間主任改稱連長,政工負責人改稱指導員。在廠接受勞動鍛煉的干部全部編入生產連隊的班組,王老被編入三七連銑床班。軍代表向職工介紹說這位老同志是犯錯誤的干部,來本連勞動鍛煉,大家可以稱呼他老王,別的不要打聽。上邊的意圖不在勞動,主要是進行群眾監(jiān)督,而且這些人年齡都偏大,職工心照不宣,并不真讓他們干活,處處給予關照。王老和別人不同,不肯當助手,要求師傅必須教會他實際操作。上班穿工廠發(fā)的工作服,業(yè)余才穿軍裝。嚴格遵守工作時間,和工人一起上下班,還主動搞環(huán)境衛(wèi)生。這個三七連隊(現(xiàn)在的第三機械車間)位于廠區(qū)西北角,封閉管理,外人不許進入。只生產零件,按圖紙要求加工,檢驗合格裝箱運走,廢品也要上交,工人不許過問。實際用來組裝高射機槍和高射炮,據(jù)說在越南抗美戰(zhàn)場曾經發(fā)揮重要作用。王老是軍隊干部,才被安排到此。

      我當時在內燃連硅元件班(后劃歸電工連),也搞尖端產品,我和王老不屬一個連,但在一個基干民兵營。我這個連隊約有300人,派駐六七位軍代表,一切活動必須聽軍代表指揮。其中一位軍代表年齡大身材矮,叫徐也夫,文化程度不高,說話不夠流暢,有人拿他尋開心:“老徐您是老革命,當初為什么參軍?”老徐的回答讓人目瞪口呆:“為了有飯吃?!痹谡慰谔栦佁焐w地極“左”思潮的形勢下,無人不感到意外,他如果不是軍代表,定會受到嚴厲批判。老徐去世后,從訃告中得知他是毛澤東的生活秘書。

      我所在的硅元件班緊靠工廠西門,臨近職工食堂、招待所和單身宿舍。王老上下班都從此經過。有天中午下班剛出門,正碰到他走過來,我看沒有外人就上前問候:“您好啊王書記?!彼茹读艘幌?,嚴肅糾正我:“按組織規(guī)定叫老王,不能亂稱呼!”我說:“別人可以那樣,我不能。”“那為什么,你是誰啊?”“很簡單,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新疆來的,叫郭臣善,工人師傅都稱我老郭?!甭犖疫@么一說,他的情緒立刻放松了,如同他鄉(xiāng)遇故知,又像是長輩對晚輩說道:“你這么年輕哪能叫你老郭,我就叫你小郭吧。聽口音你不像新疆人。”從此我們就認識了,每次相遇差不多都是他搶先和我打招呼。

      王老問我是新疆哪個單位的,如何來到這里?我如實匯報:我原籍河南省,1963年畢業(yè)于新疆鐵道學院,國家根據(jù)所學專業(yè)統(tǒng)一分配到此工作。王老幽默地說:“如此說來你是正式工,我是臨時工,我應該叫你師傅才對?!蔽艺\惶誠恐庀說:“那可不敢當,論公您是首長,我是平民,論私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最起碼我該稱您王叔叔。這里是我的終生崗位,您只是臨時屈居。”我沒意識到說話走題,王老自然而然把話題引開了:“你那學校我知道,就在鐵路局南邊新疆大學新校址馬路對面(今北京北路烏鐵三中校址,1960年前后新疆大學曾在馬路東邊選新校址),我太官僚主義,沒去過你們學校。”“您日理萬機,沒去過一所學校,怎么說都夠不上官僚主義。”王老話鋒一轉問我,“現(xiàn)在新疆還有親屬嗎?”我答:“有,在石油部門工作,是保王派?!彼诘溃骸扒f別透露我在這里的情況?!蔽沂乜谌缙浚谒x開這里之前,未流露只言片語。

      我曾告訴王老,我在此已結婚成家,生活上可為他提供幫助,他很實事求是:“現(xiàn)在已習慣了,一切都好,就是剛來時吃食堂傷腦筋,粗糧證、細糧證、米證、菜證花花綠綠大小面值好多種,還有碗證實在分辨不清,搞得暈頭轉向很被動。其他問題都有組織安排,不存在任何困難?!?/p>

      雖然見面機會很少,但我們始終未按軍代表規(guī)定和王老本人要求稱呼他老王,只要身旁無第三人,我就稱他王書記,外人在場我就以北京人最普通的敬稱“您”代替,他也再無異議。

      硅元件班所在大院西墻上有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小門,經常虛掩著不上鎖,門外幾步就是招待所。這個秘密很快就被住在招待所的老首長們發(fā)現(xiàn),上下班就抄近路從此經過。院子很大,還有不少古樹,有時業(yè)余時間他們也在院中逗留消遣。那時,晚上下班安排一小時政治學習,除連班生產工作崗位離不開的都得參加,雷打不動不準請假。大家都身穿工作服在院中樹下席地而坐,聯(lián)系當前形勢學黨史談兩條路線斗爭,往往爭論不休。王老所在的連隊倒班生產,有時散會早從院中經過,就會有人大聲喊:“老王過來和我們一塊兒聊聊?!币蝗藥ь^多人響應,他人緣好,和工人打成一片盡人皆知,也席地而坐笑瞇瞇地和大家一起討論。有一次有個后來定居香港的人提出:“老王你在新疆執(zhí)行的是哪條路線?據(jù)傳你兒子在‘文革中出了問題是真的嗎?”我意識到這是將王老的軍,未等他開口我便搶先說道:“我們都年輕,對早年的情況比較陌生,您是參加過長征的,給我們說說長征開始的經歷吧。”那人算給我面子,說:“也好,老王你就實話實說,你是站在王明一邊還是站在

      毛主席一邊?”看來無法回避,王老說道:“我那時年紀小不懂事,是紅小鬼,不曉得什么是路線斗爭。軍人只能服從命令聽指揮,首長讓往哪兒打就往哪兒打?!痹捯魟偮湮遗略俟?jié)外生枝,趕緊又提一個問題:“五次反‘圍剿紅軍失利,退出江西后形勢異常險惡,您當時心情如何?”王老表情嚴肅:“經過湘西幾場惡戰(zhàn),犧牲很多同志,大家心情特別沉重,我是抱著死里求生的決心,只要活著就會永遠戰(zhàn)斗,堅信總有勝利的一天,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革命烈火是撲不滅的?!痹捯魟偮浒嚅L立即宣布散會。這件事給我留下終生不滅的印象。

      初冬拉練聊打仗

      天氣漸寒,已是早晚身著毛衣的季節(jié),有天晚上收工前基干民兵得到通知:夜里進行野營拉練,需自備一天的食品和飲水,深夜1點鐘準時在工廠西門外集合,行軍路線保密不許打聽。我回家早早吃過晚飯,準備好隨身攜帶的東西,調準鬧鐘定時,打算先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偏偏睡不著;剛入夢鄉(xiāng)鬧鐘響起,急忙趕往集合地點;人已到齊,軍事行動誰都不敢怠慢。

      民兵營總指揮臨戰(zhàn)動員說:本營接到上級命令,入侵敵人一股先頭部隊已深入京郊某地,為保障首都安全,要求我們迅速截擊,立即出發(fā)。

      月黑天高,星光微弱,視野受限。為保證夜行安全避免走失,以班為單位列隊行進,班長在前,副班長在后,不時低聲點名。途中大小便必須報告,按前進方向男左女右;就近解決,等齊再走,不許掉隊。長年累月居于鬧市,到了野外滿天漆黑道路崎嶇,注意力全集中在腳下,根本難辨東西南北,至今我都沒弄清那次行軍路線。

      拂曉,到達盧師山深處的京西古剎戒臺寺,“文革”破“四舊”該寺已不對外開放,大量廟宇成為駐京部隊的營房。山門書“戒壇禪寺”四字,內有中國佛教第一戒壇,高僧皆需在此舉行隆重受戒儀式,掛有行書“選佛場”匾額,據(jù)傳為袁世凱手書,匾尾署名已被鑿去。

      我們抵達時正值駐軍吹起床號,空曠的山谷中回聲蕩漾。行軍總指揮宣布敵人就在附近一個山頭上,要求全體戰(zhàn)士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堅決消滅來犯之敵。一聲令下沖鋒號吹起,“沖啊!”“殺啊!”喊聲雷動,滿山遍野的徒手人群紛紛向山頂擁去,預先埋伏在山頭的“敵軍”很快被全殲?;擅癖拔母铩鼻岸寂鋫湮淦鳎抑两袂宄浀梦沂褂玫氖?62騎槍,演習用子彈、手雷、地雷只發(fā)火無殺傷力,我在臥姿移動靶實彈射擊中曾取得三發(fā)25環(huán)的成績?!拔母铩迸d起,擔心武器用于武斗,全部上交,因此實戰(zhàn)訓練只能空手進行。

      攻占山頭后天色大亮,山下吹起集合號,宣布殲敵勝利,回程不列隊,可以自由組合,讓大家放松情緒。剛走出沒幾步,耳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小郭你也來了!”別人都不叫我小郭,順聲望去一眼看到王老。當時基干民兵年齡限制在45歲以下,他已遠遠超齡,我感到非常意外,一時無言以對,當眾稱王書記不妥,也不能只叫一個您字,順口冒出一句:“王師傅,拉練是年輕人的事,您老年近花甲怎么也來啦!”王老愉快地說:“我今天也成師傅了。打起仗來可不論年紀大小。領導也認為我年齡大不讓參加,經再三請求才被批準的,軍人哪能不參加軍事活動,要論打仗我真能當你們的師傅。”王老顯得格外高興:“剛才班長不許我沖鋒,命令我站在山腳觀戰(zhàn),畢竟歲月不饒人,我行動肯定不如各位小師傅敏捷,沖鋒一定落在后邊?!眲偛旁谏巾斘掖_實看到山腳站著幾個人,距離較遠未認出王老,我說:“王師傅您親身經歷長征、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剛才又看了攻擊山頭的全過程,依您的經驗像不像真正打仗?”戰(zhàn)斗精神高昂非??少F,一夜行軍體力消耗很大,沖鋒氣勢銳不可當,這是克敵制勝的重要因素。不過大家心里都明白山頂沒有真正的敵人,所以不知隱蔽,高聲呼喊一擁而上。真這樣打仗肯定傷亡過大,代價太高,不符合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原則?!甭牭娜诵姆诜藙诶郏f說笑笑地走著。一些年輕工友看我打破禁令把“老王”改稱“王師傅”,而且他本人樂于接受,也大膽地叫起來。北京人重視語感,年長者稱年輕的為小張、小李是愛你,稱同齡人或年長者為老張、老李則顯粗俗,稱張師傅、李師傅卻是工人群眾使用最廣的尊稱。

      中途吹號就地休息,各人拿出自帶干糧吃了起來,發(fā)現(xiàn)王老單獨離隊,起初沒有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他未帶食品,周圍幾個人紛紛拿出自帶的請他一起吃,被他拒絕了。我不甘心曲意相勸:“王師傅,這隊伍中數(shù)您年齡最高,大家把您當長輩看待,不吃不喝身體吃不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堅持不住怎么辦?您好歹吃一點,大家一片真情,不然就太見外了?!彼f:“我多年戎馬生涯已形成習慣行軍途中不用就餐,必須到達宿營地才吃飯。這點事對我不算什么,特殊情況急行軍,幾天滴水不進的情況也不少見。謝謝大家,你們不必為我擔心。”別人不好再說什么,他偌大一把年紀,走在隊伍中始終大步流星,小伙子們沒有不佩服的。

      隊伍行進到連山崗村附近,距工廠已不遠,吹起集合號,隊伍集結編隊,我們各回本班隊列,中午12點鐘過后,回到出發(fā)地宣布解散,這趟拉練行程至少50公里。

      晚春行軍說坐車

      當年工廠生產壓力很大,關鍵崗位工人都實行兩班制或三班制作業(yè),短途拉練多數(shù)安排在廠休日進行。為了減輕集中休假人流對市面的壓力,北京大中企業(yè)實行輪流歇工,我們廠是星期二休息。我和王老的第二次拉練,大約在1970年晚春的一個星期二,拉練目的一是鍛煉行軍,二是學習兄弟單位先進經驗,所去單位是北京新華印刷廠。兩廠相距至少在30公里以上。那天早上7點在工廠北門集合編隊出發(fā),沿現(xiàn)在的107國道行進,沿途很少遇到汽車,路面平坦,氣候溫和,走得比較輕松。隊伍過杜家坎就傳令散隊,仨一群倆一伙結伴前進。出發(fā)時我已看到王老,這時自然走到一起。行軍速度約每小時,5公里。

      走到動物園附近,集結整隊進入新華印刷廠,這時大約12點。該廠事先知道兄弟單位基于民兵拉練參觀,我們受到熱烈歡迎。參觀完畢宣布可以請假回家,其余的人集體回廠,不再編隊。

      此時,天氣轉陰,刮起北風,不久下起細雨。走出不遠,后邊追來一輛解放牌汽車,在我們身旁一個急剎車停住。這次拉練隊伍中只有王老一人穿軍裝,司機上前行禮說道:“首長請上車,我奉命執(zhí)行任務,送您回廠?!痹瓉硗械囊晃慌た赐趵夏赀^半百,步行這么遠于心不忍,趕巧她丈夫是該廠司機,該廠也是八三四一部隊軍管,請示軍代表同意駕駛他自己平時開的卡車追來。大家正在慶幸,卻聽王老說:“這里沒有首長,只有我是軍人,他們都是基干民兵。哪有民兵步行,軍人坐車拉練的道理?謝謝你的好意,請快回去忙你的工作,我和大家一起

      走?!彼f著話也不停腳步,司機很為難。我們走出一段距離后,回頭一望卡車仍遠遠跟隨,大家七嘴八舌勸王老:“老王,人家一片好心,您咋著也該給點面子,以卡車代步,怎么上綱上線都夠不上腐敗作風,不能算特殊化?!钡钦l也說服不了他,他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真正打仗我能一個人脫離隊伍嗎?”細雨仍不停,我從他的話中受到啟發(fā),高聲說道:“王師傅的話不錯,士兵在戰(zhàn)場上絕對不能私自離開隊伍,必須嚴格執(zhí)行命令。司機也是執(zhí)行命令啊,他完不成任務回去無法交差。王師傅該不該坐車,我提議班長下命令?!币痪湓捥嵝蚜税嚅L,原來被稱為兵頭將尾的班長,意識到他還有下命令的權力,于是喊道:“本班戰(zhàn)士集中一下聽我訓話!”等人聚齊他宣布:“本班長命令:老王和體弱同志上車回廠,其他戰(zhàn)士繼續(xù)步行?!痹捯粑绰湮揖团懿秸埶緳C加速趕到,王老還在爭辯:“我們一起來的應該一起回去,不該單命令我坐車,車上地方那么大,要坐咱們都坐?!卑嚅L覺得他的話也在理,重新宣布:“接受老王的意見。剛才命令作廢,重新命令:老王坐駕駛室,本班其他同志坐車廂,立即執(zhí)行!”這時駕駛室門已打開,大家七手八腳、前拉后推把王老推進駕駛室,其他人紛紛爬上車廂,外班的人也混上去不少。王書記從駕駛室側窗探出頭來,見我站在路旁就說“小郭,車上那么大地方,你還不快上車?”我說:“我不是這個連的,不能私自離隊?!避嚤疚聪ɑ?,迅速開走。

      平民結交終生情

      這段往事過去已快40年了,親歷其境的人不少已經作古,至今健在的屈指可數(shù),我亦步入古稀之年,此情此景埋于心底念念不忘,總想告訴青年時代給我留下美好印象的新疆父老兄弟姐妹。

      “文革”期間在北京二七機車車輛廠深入基層的干部,有中央級、省級,也有少數(shù)地市級的,他們有的樂觀熱情親切,也有的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凡是和他們有過接觸的普通群眾,至今議論起來都對王恩茂將軍評價最高,只有他一人能和工人一起倒班頂崗生產,其他人雖然也和工人一塊兒勞動,卻只能當助手,沒有第二個可以頂崗生產。俗話說人過三十不學藝,王老在花甲之年能夠基本掌握機床操作技術,該付出多少心血啊!他對工廠和工友有深厚的感情;臨別時懇請軍代表特別批準帶走他身上穿的一套工作服作為永久留念。

      “九一三”事件后他的處境得以改善,但因“四人幫”:干擾,問題未徹底解決一起初他被派到安徽省一個地級機關工作,-到那里出差的同志都要去看他,全受到熱情接待?!八娜藥汀备矞绾?,他重返新疆,次幾個同志去烏魯木齊出差,工友請他們代大伙看看王老,轉達對他的問候和祝福。事過境遷,再見王老已不那么容易了。接待人員百般盤問,最后只同意留下姓名、旅店和聯(lián)系電話,答應有機會可以轉達。奔波幾天公務辦完,夜深了,看到滿城燈光,估計拜見王老的愿望多半難以實現(xiàn),免不了感到失落。正準備就寢,旅店服務人員通知有客人來訪,匆忙出迎,王老和一位工作人員已到門口,一時不知說什么好,還是王老先開的口:“真對不起師傅們,我是晚上才得知你們來了,天太晚,沒法請你們去家里,又怕你們任務緊離開,就急忙趕來。我時常懷念師傅們,感謝大家還惦記著我?!彼€記得不少工友的姓名,并詢問他們的工作和生活情況。這幾個同志深感內疚,一再表示:“我們受工友委托,只想看首長一眼,沒想到會給首長添這么大的麻煩,實在過意不去?!蓖趵蠘妨耍骸笆裁词组L,還是稱老王親切,你們是我請都請不到的客人啊!”“那時叫老王是組織紀律,現(xiàn)在叫老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薄澳且磮龊?,咱們是民間交往,還是叫老王好。”夜深了,王老問:“你們公務辦得如何,有沒有要我?guī)椭牡胤?”“公事已辦完,鐵路免費車證已簽字確認,明天就起程?!薄澳呛茫姨澪襾淼眉皶r,再晚就見不到一你們了。沒有別的禮物,我?guī)?0公斤新疆特產葡萄干,請你們收下,替我交給師傅們,表示我的一份心意,千萬代我向各位師傅問好?!蹦克屯趵系钠囅г诤谝怪?,幾個人的心潮久久不能平靜。

      責任編輯王文運

      猜你喜歡
      王老
      院士王方定:夕陽無限好,不怕近黃昏
      憨山未死其藝永輝
      數(shù)學家王元,詼諧讓生活更有滋味
      臺上演戲復雜點,臺下做人簡單點
      頭號粉絲周小乖
      永遠的懷念
      八旬“高齡青年”愛玩樂
      與民謠詩詞相伴的九旬老人
      養(yǎng)生沒有“鐵規(guī)律”
      老人和孩子
      平原县| 石家庄市| 长治市| 苍溪县| 神池县| 涟源市| 报价| 南皮县| 仁怀市| 奈曼旗| 天门市| 和静县| 阿坝| 嵊泗县| 大新县| 新营市| 卢湾区| 临高县| 哈密市| 西青区| 闻喜县| 连江县| 常德市| 和平县| 茌平县| 庐江县| 依安县| 松溪县| 横峰县| 漳浦县| 郎溪县| 基隆市| 中卫市| 枝江市| 六安市| 尖扎县| 宁南县| 临邑县| 城固县| 衡阳县| 巴林右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