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振
三年前,在一個暑假的上午,趁著大人們都在田地里拔草,我邀了毛強和小輝兩個好伙伴,拿著鉤桃的工具,急匆匆來到村前小橋北邊的那棵綴滿鮮紅大桃、枝繁葉茂的桃樹下。
看看沒人,開始分工:毛強在地上拾,小輝放哨,我呢,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饞勁兒,甩掉鞋,“哧溜”幾下如猴子爬桿一樣,爬到樹上??粗鴿M樹大桃的我,仿佛進了蟠桃園。我先挑了個肉厚熟透的大“家伙”,一口咬下去!“哇,真是又甜又脆!”下邊的毛強和小輝急得直喊:“快,快摘下幾個,快……!”
“噼里啪啦”,桃兒如冰雹般掉落……
突然間,桃樹西邊主人家的那扇小木門“吱扭”一聲開了,從里面狂吠著沖出一條大青狗,小輝和毛強嚇得丟下塑料袋和一大堆桃兒撒腿就跑,我更嚇得慌了手腳,差點從樹上栽下來,緊接著是一個蒼老而慈祥的聲音:“大青,回來,別嚇著孩子們?!边@時,我看見一個滿頭銀發(fā),步履蹣跚,約八十多歲的老爺爺走了過來……
幸運得很,可能是他過于“老眼昏花”吧,竟然沒發(fā)現藏在樹上、心兒怦怦狂跳的我。過了一會兒,老爺爺呼喊著那條大青狗的名字走回那扇小木門。半晌兒,當我確信那扇小木門不會再開了,我才從樹上小心翼翼地爬下來。我正在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才智”,卻忽然驚奇地發(fā)現:咦?我的鞋怎么很整齊地擺放在樹下?鞋旁邊的塑料袋怎么還裝了一袋鮮紅肥厚的大桃兒呢?
時光匆匆,一晃幾年過去了,在我記憶的深處,經常浮現出那位滿頭銀發(fā)而又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映現出那袋鮮紅肥厚的大桃兒……
娓娓道來的偷桃過程中,在開篇埋下伏筆,簡單的三個字“甩掉鞋”,就已為后面鋪墊起一切。而極具兒童化、平實質樸的語言中,讓結尾更顯得意味深長!
(指導教師:蘇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