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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精衛(wèi)藏寶密案

      2009-01-07 09:34:08
      傳奇故事(上旬) 2009年11期
      關(guān)鍵詞:尼姑上尉司徒

      曹 斌

      1946年春,抗戰(zhàn)勝利后的第一春,可是國民黨政府的首都南京依然寒氣逼人,沒有絲毫的春意。地處新街口的羊皮巷是條偏僻的小巷,巷內(nèi)有座冷冷清清的觀音庵。

      此刻,庵中住持的房內(nèi)一個中年尼姑正秉燭夜書,她便是觀音庵的住持凈安。她的桌前攤著張寫了一個開頭的信箋,此刻她正在直書而下。

      凈安太用心書寫,不意背后伸過一只指甲涂紅的手,拿起了她的信箋,凈安一驚,回首看時,只見那人奸笑道:“不出我所料,你要寫這封信!”

      “你在說什么?無禮!出去!”那人一臉殺氣道:“你這個禿尼,該死!”“你要干什么?把信箋給我!”那人一聲冷笑道:“好吧,還給你!”凈安自感不妙,果然,那人給她的不是信箋,而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刺入凈安的胸膛,她立時斃命。那張未完的信箋被來人掖入懷中帶走。

      被殺的凈安名義上是觀音庵住持,其實(shí)她的真實(shí)身份是中共地下黨員。凈安的丈夫在東北抗日的時候犧牲了,為了丈夫未完成的遺愿,她加入了上海地下黨組織。凈安為協(xié)助地下黨得到已死的汪精衛(wèi)的寶藏,想法取得了汪夫人的信任,眼下寶藏就要到手,她卻被人暗殺了。沒有人知道殺死凈安的人是誰,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那就是殺手是沖著汪精衛(wèi)的那批寶藏而來的,凈安已經(jīng)知道誰想要這批寶藏,她正想寫信告訴黨組織,卻不料被人滅了口。

      就在凈安被殺的那個夜晚,南京城有三股力量在關(guān)注著寶藏。這就是上海地下黨組織、國民黨警察當(dāng)局和日本侵略者的殘?jiān)嗄???墒侨缃裎ㄒ恢缹毑叵侣涞膬舭惨阉?,因此上海地下黨能不能戰(zhàn)勝另兩股力量,最后得到這批寶藏,為人民的解放事業(yè)助上一臂之力,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江南名探司徒劍賦閑在蘇州老家。說起司徒劍這個人可謂充滿傳奇色彩,他跟南京警察廳偵緝處長莫禮德是中央警校的同學(xué),后來又去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讀書,在大學(xué)的時候人了國民黨,不久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又退了。司徒劍在警察廳干過,汪偽時期他又在偽政府的警察廳干。司徒劍是一名神探,辦過的案子不下三四百起,而且個個辦得漂亮,真讓人不得不佩服其天才的偵破才能。他在開偵探事務(wù)所的時候,認(rèn)識了不少場面上的人物,這里既有上海灘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竺?、大官僚、大資本家,也有杜月笙等青幫人物。近一二年來司徒劍和一個人過從甚密,他是南京警察廳的處長莫禮德。上個月莫禮德女兒出嫁,司徒劍還送了一份厚禮呢。

      司徒劍賦閑在家的時候喜歡喝酒。這日飯間又喝了點(diǎn)酒,不免有了睡意,剛蒙蒙嚨嚨睡去,忽聽老母喚他:

      “劍兒,有客!”

      司徒劍勉強(qiáng)應(yīng)道:“是誰來了?”

      “客人說是南京來的!”

      司徒劍不禁有點(diǎn)酒醒,于是披衣走出臥室。剛?cè)肟吞?,只見一名上尉模樣的年輕人在同母親說話,只聽母親道:“這是南京警察廳偵緝處的葛上尉,說是莫處長遺來的,你們細(xì)談?!闭f著母親去佛堂念經(jīng)。

      葛上尉對司徒劍笑道:“你就是江南名探司徒劍先生,幸會!”

      “不敢,”司徒劍道,“請問莫處長派你來有何公干?”

      “處長十分想念你。特來請你去玄武湖賞春,望先生即隨小弟同行?!?/p>

      “現(xiàn)在本人無此雅興啊,就對莫處長說我領(lǐng)情了。”

      葛上尉經(jīng)不起司徒劍一激,立刻道:“賞春是其一,還有案相邀。”

      終究是名探本性難移,自覺賦閑得太久了,加之莫禮德的盛情難卻,慢慢道:“你不妨直說是什么案子,或許我有興賞春破案兩不誤。”

      “那太好了,否則莫處長又要說我辦事不力。”

      司徒劍點(diǎn)燃自己的雪茄,道:“究竟是什么案子?”

      “聽說是追查汪精衛(wèi)藏寶的案子,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到了南京,莫處長定會詳告。還請司徒劍先生隨小弟及早趕回南京。”

      當(dāng)夜,司徒劍同葛上尉晚飯后即搭夜班車到了南京。葛上尉在火車站掛了個電話到警察廳,不多久來了輛小汽車,直接把兩人送到警察廳。

      司徒劍跟隨葛上尉步入亂糟糟的警察廳,只聽葛上尉道:

      “剛才值班秘書電話中說,莫處長還在他的辦公室等我們,我們即去見他?!?/p>

      葛上尉把司徒劍引入莫禮德的辦公室,恭敬地對坐在一張沙發(fā)上看報的一個微微發(fā)福的警裝筆挺的中年人稟報:

      “報告處座,我已把貴客請來!”

      警察廳偵緝處長莫禮德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丟下報紙,搶上一步同司徒劍握手道:“司徒兄還是那么瀟灑自如!”又命葛上尉為司徒劍上茶。

      司徒劍放下那根不離身的司狄克,脫下禮帽落座道:“莫兄何必特地遣人來請,來封電報即可?!?/p>

      “聽說司徒兄架子甚大,上海叫你去出任警察分局的局長都不干,我不派人請你肯來嗎?哈哈!”

      “誤傳誤傳,我是沒有那個能耐,叫我跑跑腿還可以。我這不是又被莫兄拉來跑腿了嗎?”

      “你太謙虛了,哈哈!”

      “為了找汪精衛(wèi)的寶藏?”

      “唉,正為此焦頭爛額。”說著他轉(zhuǎn)身對葛上尉道,“你去飯店為司徒先生安排一下住處,然后過來接司徒先生?!?/p>

      待葛上尉走后,莫禮德才道:“抗戰(zhàn)勝利后,老蔣對幾個漢奸頭子的私產(chǎn)甚感興趣,專門成立了‘偽敵產(chǎn)業(yè)處理局,負(fù)責(zé)清查,由毛人鳳親自督責(zé),周佛海、陳公博等一大批漢奸頭子的私產(chǎn)都已查抄得手,唯獨(dú)汪精衛(wèi)的私產(chǎn)卻絲毫沒有訊息。汪精衛(wèi)老婆陳璧君進(jìn)監(jiān)獄后家中僅是一座空宅,只有一些不值錢的家具,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珍寶細(xì)軟都被轉(zhuǎn)移了,一年來都沒有什么線索,直至上周毛人鳳去處理局視察,發(fā)現(xiàn)了觀音庵凈安住持跟汪夫人過從甚密。當(dāng)毛人鳳正準(zhǔn)備去查的時候,凈安卻被人暗殺了。眼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氣得毛人鳳七竅生煙。前幾日毛人鳳把廳長找去,限令他一個月破案,廳長又把我找去,說無論如何要限時破案,否則大家卷鋪蓋滾蛋,毛人鳳的脾氣眾人是知道的。我當(dāng)即叫人查了下去,可沒有什么眉目,心中十分焦急。還好司徒老弟你是我的老朋友,這個忙肯定要幫的?!?/p>

      司徒劍道:“聽起來凈安尼姑的死同寶藏必定有關(guān)?!?/p>

      “那是當(dāng)然的,可就是查不到下文。”

      “別無線索?”

      “沒有。一切拜托老兄了!”

      正在此時葛上尉進(jìn)來道:“處座,我已為司徒先生在寧都飯店安排了住處。”

      莫禮德起身對葛上尉道:“你送司徒先生去休息吧,一切明日再談?!闭f著他把兩人一直送到辦公室門口,又突然對司徒劍道,“哦,我給你找了個助手?!?/p>

      “誰?”司徒劍停步回首。

      “你身旁的人?!?/p>

      “葛上尉?”

      “正是!”

      司徒劍半玩笑半認(rèn)真地道:“我可是喜歡單獨(dú)辦案的,老兄不放心我?”

      “老脾氣,哈哈!”

      “別忘了請我去玄武湖賞春!”

      “一定!祝老兄馬到成功!”

      葛上尉開車把司徒劍送到寧都飯店。

      司徒劍在飯店用了早餐后匆匆趕到了汪精衛(wèi)公館原址。

      公館的大鐵門緊閉,院內(nèi)望進(jìn)去一片荒涼景象,看來已久無人居住了。司徒劍用勁按了幾下門鈴,方見一個衣衫不整的老人從

      洋樓里出來開門,問道:

      “先生找誰?”

      “我剛從國外回來,原是汪家熟人,想打聽點(diǎn)事。”

      “哦,這兒已歸項(xiàng)部長了,將要收拾裝修,項(xiàng)老爺不日就來此公館住。我是項(xiàng)家的仆人,不知汪家的事?!彼娝就絼τ悬c(diǎn)失望,才又道,“這條大街的背后有條狗肉巷,巷口有個陳姓媽媽,她原是汪家的舊仆,有事不妨去問問她?!?/p>

      司徒劍十分高興,謝過老人,立時去街背后找人,果然在巷口他見到一個老媽媽坐在門口小凳上補(bǔ)衣服,便上去問道:

      “你是陳媽媽吧?”

      “正是,先生是……”

      “我是汪家舊熟人,剛從國外回來,想打聽點(diǎn)汪家的事?!?/p>

      陳媽媽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把司徒劍引人身后的一間破屋子,道:“先生,你要打I聽什么,有話快說,這兒不能久待。”

      “你能告訴我汪夫人這一二年同誰來往較多?”

      “我們做下人的不敢多問,眼見夫人似乎不大出門,只有一個阿美小姐常來家中看她,陪她打打牌什么的。夫人出門只去一個地方看一個人,那就是羊皮巷觀音庵中的凈安尼姑,說是談?wù)摲鹗?。?/p>

      “你見過夫人把什么大宗東西送往觀音庵中嗎?”

      “這倒沒有見過,只聽夫人說起過要捐贈兩尊全身楠木觀音給庵中,答謝這幾年凈安的開導(dǎo),也為修修來世。”

      司徒劍不禁有了精神,正要繼續(xù)問下去,只聽門外有人聲,陳媽媽馬上道:

      “我兒子回來了!前幾日有兩個警察來問我,說夫人有沒有把金銀珠寶交給凈安尼姑,我只說了句‘不清楚,就給我兒子臭罵了一頓,你快走吧!”

      說時,一個黑眉大眼、膀粗腰圓的漢子進(jìn)了屋,見了生人司徒劍馬上惡聲問道:“你是什么人?快滾!”

      司徒劍知道此漢乃非可理喻之輩,于是提著司狄克出了破屋,只聽漢子正訓(xùn)斥其母:

      “你替我少管閑事,免得丟了老命,少給人說汪家的事,記住了嗎?”

      司徒劍搖搖頭,離開了狗肉巷,他想此刻不是探問的時候,還是別尋時機(jī)。

      夜間司徒劍再次來到狗肉巷,只見陳媽媽的破屋鐵將軍把門,不免失望。忽見一人站在屋子轉(zhuǎn)角處,不禁吃了一驚,原來是葛上尉,便道:“你在跟蹤我?”

      “不是,我是奉莫處長之命保護(hù)你。你不知南京這地方一到晚上各種宵小歹徒就出沒無常,司徒先生可要小心!”話音未落,只見兩個黑衣漢子不知從何處冒出,一人握刀,一人執(zhí)棍,向司徒劍和葛上尉沖來,口中罵道:

      “哪兒來的賊人,少管閑事,否則小心性命!”

      司徒劍見話中有音,果然發(fā)現(xiàn)那個執(zhí)棍黑衣漢子正是陳媽媽的兒子,便問道:

      “你把你母親弄到哪兒去了?”

      “她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對你說話怎么那么費(fèi)勁?非得給你一點(diǎn)教訓(xùn)不可!”說著一棍直抽司徒劍門面,分明是殺手招。

      司徒劍忙用司狄克招架,然后迅即拔出司狄克內(nèi)藏著的杖刀,直捅他的咽喉,罵道:“你這個逆子,是該教訓(xùn)一下!”司徒劍見他起手掩護(hù)喉部時,一揮杖刀,已刺中他的右手臂,疼得他哇哇亂叫。

      此刻,另一個漢子正纏住穿便衣的葛上尉不放,方才一刀幾乎砍中葛上尉的當(dāng)胸。葛上尉又惱又恨,拔出了手槍。那握刀漢子見葛上尉拔槍,急忙對陳媽媽兒子喊道:

      “黑三,快走!”

      葛上尉向兩個逃竄的黑影放了一槍,只聽有人中了槍“啊呀”叫了一聲,也許不是中在要害地方,待司徒劍同葛上尉追上去時,已不見影蹤。

      司徒劍意欲再追尋,葛上尉勸道:“窮寇莫追,咱們地方生疏,要吃虧的?!?/p>

      “看來這汪精衛(wèi)的亡魂不死,倒要較量一番的!”

      “司徒先生還是先回飯店,明日再計(jì)較?!?/p>

      午前,司徒劍踏入羊皮巷觀音庵,他裝作香客模樣在庵堂上燒了三炷香,然后跪在拜墊上叩頭。當(dāng)他抬頭瞻仰時,發(fā)現(xiàn)了佛壇上那兩尊楠木觀音像,一尊是千手觀音,一尊是滴水觀音,兩尊觀音都塑得十分高大,一眼之下足有七尺許,面目栩栩如生。司徒劍突然記起了陳媽媽昨日的話,汪夫人陳璧君似曾贈給觀音庵兩尊楠木觀音,莫非就是這兩尊?他從拜墊上起身,見庵內(nèi)尚有其他香客,于是裝作在堂內(nèi)隨喜的模樣,到處轉(zhuǎn)了一圈。時近中午,香客漸寥,司徒劍拄著司狄克又回到兩尊觀音置放的佛壇腳下,他伸手撫摩了一尊觀音的腳,并用手擊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

      過了一刻鐘,堂內(nèi)已無人,司徒劍舉起自己的司狄克欲敲擊一下觀音的腹部,不料身后冒出一個像是老公鴨的聲音:

      “阿彌陀佛,施主獨(dú)自一人何所求?”

      司徒劍回首看時,原來是個老尼姑,手中拿著一串念珠念念有詞。即笑答:

      “別無所求,但愿一帆風(fēng)順!”

      “什么一帆風(fēng)順,家事,國事?”

      “都不是,本人所求婚事也!”

      此時,司徒劍同老尼姑的目光相遇,他見老尼姑和善的目光中混雜著探詢、懷疑、戒備,他猜不透一個人的目光怎會有那么多的成分,那張皺紋如刀刻的臉也太復(fù)雜了。

      老尼姑又道:“施主大概餓了吧?堂后備有素齋,不妨請便。施主面相非凡,定是場面上人物!”

      “以師父目光,我是何等人?”

      “施主不是腰纏萬貫的富商,便是政界的風(fēng)云人物?!?/p>

      “施主好眼力!本人在海外經(jīng)商,奉母命回國完婚,如得美滿婚姻,我……”說到這兒,司徒劍盯著老尼道,“我一定為觀音庵捐供一尊送子觀音,以彰寶庵靈驗(yàn)!”

      老尼愣了一下,堆笑道:“那真是小庵有幸,多謝施主了!”

      司徒劍見她不提堂上兩尊觀音的來歷,知不便再問,道:“聽說寶庵原來的住持凈安是遭人暗算方死的?”

      “正是。說來也可憐,凈安六根尚未清凈,同紅塵還有糾葛,難免有殺身之禍了?!?/p>

      “此話怎說?”

      老尼故作神秘:“據(jù)說她同汪精衛(wèi)夫人過從甚密,余皆不詳?!?/p>

      司徒劍知難以再問下去,便道:“師父是……”

      “本尼姑是庵中現(xiàn)住持凈慈。”

      “喔,原來是凈慈住持,多有打擾!”

      正說到這兒,堂后突然傳來打罵聲,凈慈丟下司徒劍趕了過去,司徒劍乘機(jī)也跟入,發(fā)現(xiàn)一個年輕女子正用一根柴棒趕打一個小尼姑,邊打邊罵:“小賊禿,看你還偷懶!”此女子是俗人打扮,頗有幾分姿色。

      凈慈見狀,瞪大了眼睛,喝道:“不知羞恥,成何體統(tǒng),都滾開!”

      在凈慈的目光逼視下兩人乖乖離開了。

      司徒劍向凈慈告辭:“下次再來打擾。師父自便?!?/p>

      觀音庵的小尼姑在菜市場買了一大筐的蔬菜,正往回庵的路上走,她十三四歲,個小筐大,在人群中擠著好不吃力。路旁一個賣包子的攤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把菜筐放在地上,愣愣地對著攤子出神,當(dāng)見別人拿著熱包子吃時,她羨慕得真要淌口水了。

      一個二流子模樣的人對小尼姑道:“小尼姑,你讓我摸一下,我買個包子給你吃!”說著就要動手。

      小尼姑嚇得忙起身提筐要走,二流子卻糾纏不放,此時另有一人上來,用手中司狄克敲了一下二流子的腦袋:

      “小流氓,當(dāng)心進(jìn)警署!”說著又對小尼姑道,“小師父,不要害怕,小流氓逃走了?!?/p>

      果真,那個二流子已溜得無影無蹤。

      司徒劍道:“太讓你們處長費(fèi)心了?!?/p>

      “你怎么進(jìn)去那么久,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司徒劍淡淡地道:“沒什么,不過也快了!”

      葛上尉奉承道:“到底是名探,出手不凡!”

      “過獎了!”兩人邊走邊聊,司徒劍微笑道,“你在外面干等了一夜?”

      “我也進(jìn)去了,想不到吧?不過我是撿了你的便宜?!闭f著葛上尉笑了。

      司徒劍知他是從自己留下的門進(jìn)去的,便問道:“你看見了什么?”

      “堂審我都看見了。你知道那個黑三、黑六是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來歷,怎么同觀音庵搞在了一起?”

      “他們是親日漢奸幫會黑虎會的人,黑三、黑六是他們在幫會中的排行。幫會的頭目及大部分成員都已肅清,這幾個不過是余孽而已,他們大都分散活動,很難找。”

      “哦,我先前說過汪精衛(wèi)亡魂不死,于今看來是小日本亡魂不死!”

      葛上尉又輕聲道:“我老實(shí)告訴你司徒先生吧,前幾天一個到觀音庵中去調(diào)查的警長的老爺子不明不白地在家中被人砍死,還有另一個警察夜班執(zhí)勤時幾乎被人亂棍打死,所以偵緝處里一提觀音庵的案子都搖頭。后來莫處長才讓你來。果然司徒先生是有魄力的,又機(jī)敏過人?!?/p>

      “原來你們處長是來拿我填刀頭的?!?/p>

      “司徒先生千萬別向莫處長提起,他囑咐我無論如何不要告訴你,免得……”

      “怎么,我既然來了還會打退堂鼓?”

      說著兩人已到了寧都飯店,司徒劍不免有點(diǎn)喜歡起這個葛上尉來,留他道:“同我一起吃點(diǎn)早飯?jiān)僮甙?”

      “好呀!”葛上尉要了兩客早餐,親自端到司徒劍房間里同他共用。

      飯間,葛上尉道:“先生今晚恐怕還要闖觀音庵吧?”

      “對!今晚你不必再跟蹤我了,一起去,十一點(diǎn)在觀音庵門口等我,記住,便服帶手槍和索鉤?!?/p>

      “明白?!备鹕衔疽荒樃吲d,忽然又想起什么,“昨夜我在庵堂上看阿美很像一個人?!?/p>

      “誰?”

      “美柳子!”

      “美柳子是誰?”

      “日本特務(wù)機(jī)關(guān)的女特務(wù),敵偽時期我在地下工作,她曾經(jīng)抓過我拷打過我,所以記得。”

      “哦?”司徒劍嘆道,“太巧了!”

      司徒劍一覺醒來,已是薄暮時分,在床上思索了一刻,覺得案子有七分眉目了,案子雖不難,卻十分兇險。他伸手取了根雪茄吸了起來。

      一時,電話鈴響,原來是莫禮德:“是劍兄嗎?我是禮德。剛才我來過電話,沒人接?!?/p>

      “哦,是德兄,我剛剛睡醒,有事嗎?”

      “沒事,隨便問問?!?/p>

      “我知你眼睛瞪得比核桃還大,葛上尉想必已向你匯報了,有幾分眉目了!”

      “劍兄真是馬到成功,恭喜了?!?/p>

      “不敢,只能走著瞧。哦,你今夜要備好一輛卡車,還有三五個機(jī)動人員?!?/p>

      “一定,隨叫隨到?!?/p>

      “局里務(wù)必不要聲張,我喜歡不動聲色?!?/p>

      “知道?!?/p>

      司徒劍掛了電話,到下面大廳里喝杯咖啡提神。

      深夜,觀音庵阿美的房里。

      阿美手中拿著一支紙煙吸著,口中不時噴著一個個煙圈,分明是得意的模樣。

      未幾,黑三、黑六走了進(jìn)來。

      阿美問黑六:“你的大車備好了嗎?”

      “備好了?!?/p>

      阿美又命黑三:“你再去搞一輛小汽車,明夜也要用,多花點(diǎn)錢不要緊?!闭f著把一疊紙幣遞給他,又關(guān)照道,“你可不許去喝酒嫖娼,惹是生非,小心讓我知道!”

      “明白?!?/p>

      待黑三一走,阿美把黑六叫到面前吩咐道:“你速去辦一件事,不可有誤?!?/p>

      “什么事?”

      “殺了關(guān)在后面的黑三的老媽及小尼姑!”

      “這是凈慈住持的主意?”

      “不許多問,快去!”

      待他走后,阿美在房間里靜坐了一會兒,然后到后面院子轉(zhuǎn)了圈,過了半個小時,她執(zhí)著燭火到了前面庵堂,鬼鬼祟祟地掩上堂門,來到兩尊楠木觀音像前,“簌”地跳上佛壇,用燭火照了照觀音的眼睛,那觀音的眼睛似乎真人似的注視她,使她不免有些恐懼,不過她還是伸手去按了那尊滴水觀音的左眸,只聽“吱扭”一聲,觀音的背身啟開,她用力把身里一個大草包拖了出來,又伸手扭了下千手觀音的右耳朵,同樣,觀音的背身也被打開,她又從里面拖出了一個大草包。之后阿美蹲在佛壇上不耐煩地等著什么。

      不一會兒,果見黑六扛著兩個相仿的大草包從后面進(jìn)了庵堂,阿美示意他把兩只草包分別塞入了兩尊觀音的身子,然后又按方才開啟的法子關(guān)上了兩尊觀音的背身,并命黑六把取出的兩個大草包送到后院去。

      此刻堂外有一雙眼睛把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不禁道:“都說繡花枕頭一包草,現(xiàn)在觀音菩薩也變草包了?!?/p>

      此人身旁另有一人,看得不免有點(diǎn)呆了,道:“都說日本人詭計(jì)多端,真是一點(diǎn)不錯!可以下手了吧?”

      “且慢,你能清楚這四個草包是什么名堂?你先跟到后面去看看是什么花頭,我去看一看那被關(guān)的小尼姑。還有那個黑三的老媽媽。千萬不要貿(mào)然行事,老鼠在洞里,你在洞口守住,還怕它溜走?任他洞里風(fēng)云再變幻莫測,總在洞里。完事后在庵門口的那棵菩提樹下等我!”

      “明白!”

      兩人在堂上分手,一個去后院,一個去下房。

      此二人者一個司徒劍,一個葛上尉。卻說司徒劍提著司狄克,直尋下房而去。到得一排下房處,但見漆黑一片,忽然一個房里有了亮光,司徒劍趕緊過去探視。

      瞬間,亮燈的房里有了響聲,司徒劍用杖刀的刀尖挑開一點(diǎn)破窗,從里面?zhèn)鞒隽艘粚δ信囊鶚仿?,只聽女的道?/p>

      “再睡一會兒,半夜三更辦什么事?”

      “不行,我得走了,否則阿美這個女人饒不了我,親乖乖寶貝尼姑,我完了事再過來陪你。本來說明夜用車的,剛才又說今夜馬上要用,我只有去搶了?!?/p>

      只聽那個女的發(fā)牢騷道:“阿美這個騷貨是什么東西,她一個雜役頭比住持還厲害?!?/p>

      男的勸道:“算了,能忍則忍,她反正就要走了,可不要做第二個被扔在井里的尼姑

      底下的聲音聽不見了,但憑聲音司徒劍知道男的是黑三。頃刻只聽黑三罵罵咧咧朝阿美的房走去。司徒劍也無心再去尋找小尼姑同黑三的媽,也向阿美房潛去。

      司徒劍趕到時,黑三正從阿美房里出來,匆匆出庵而去,看架勢很急。

      過了一會兒,只見阿美滅了房里燭光,一下子閃人了隔壁凈慈住持的房間,像鬼影一樣消失了。

      足足有半個小時,方聽房內(nèi)有了說話聲,分明是阿美在同一個男人說話。只聽阿美道:“我已吩咐黑三即刻去備車了,東西我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立刻走嗎?”

      “立刻走,我覺著似乎有危險,不能再等了,那天同我說話的香客查明了嗎?”

      “查明了,是一個蘇州偵探,同警察廳的偵緝處長莫禮德是朋友。您說得對,善者不來!”

      “八格!”

      接著兩人又用日語咕嚕了一陣,司徒劍在敵偽時的警察局混過幾年,能聽懂些日本話。只聽他們倆最后的對話是:

      “丟卒保車!”

      “哈依,阿美甘心為卒!”

      司徒劍心中大為詫異:“怎么又有了一個日本男人?”

      司徒劍尋到觀音庵門口的菩提樹下時,葛上尉已等在那兒吸著紙煙。

      司徒劍問道:“你看見黑六同阿美把觀音腹中取出的那兩個大草包放在了哪兒?”

      “就扔在后院的墻腳下,沒什么講究,倒是觀音背心里那兩個草包恐怕……”

      “都要小心留意著!我方才進(jìn)堂后去看了下,聽了會兒,阿美他們可是即刻要動身回老家了。事不宜遲,你趕快去通知莫處長,把卡車同人員調(diào)過來,我同莫處長講定的,另外你再弄一輛吉普車過來!”

      “是,我馬上就去?!彼仡^又問,“阿美‘他們是指誰?”

      “來不及細(xì)說,馬上就明白,你去吧!”

      葛上尉走后,菩提樹下司徒劍一人獨(dú)守。司徒劍感覺到有一種兇險的氣氛。于是他掏了支雪茄來吸,定定自己的神,這是他的習(xí)慣。

      當(dāng)司徒劍一支雪茄尚未吸完,忽見有人駕著一輛馬拉大車從遠(yuǎn)處“篤篤”而來,不一會兒大車停在庵門口,好像是黑六的模樣。只見他跳下車,匆匆進(jìn)入庵門。司徒劍丟掉雪茄,從褲袋里摸出那把心愛的勃郎寧手槍,頂上了子彈,屏息靜待。不一會兒只見黑三、黑六兩人抬著一口大箱子出來裝上了車,接著兩人又回庵中。

      司徒劍看看手表,心中不免心焦,但愿葛上尉早點(diǎn)過來。不多一會兒,黑三、黑六兩人又抬出一口大箱子裝上車。黑三依然回庵中,黑六坐在車前,分明是車把式樣子,像在等什么人上車方動身。

      司徒劍不禁想道:“這兩口箱子當(dāng)是小尼姑說的阿美帶入庵的了,當(dāng)是汪家之物,可這馬拉大車是什么花頭?可笑的‘回老家!”

      正想到這兒,只見庵中走出一個尼姑裝束的人,一時間也看不真切,因她的尼姑帽子幾乎拉到齊眉處,但看她的步態(tài)遲緩,有點(diǎn)像凈慈。她登上馬車,對駕車的黑六輕道:“走吧!”

      馬車啟動了,這下司徒劍有些急了,葛上尉還未回來,只得隱隱在馬車后面緊隨。他們大概發(fā)覺有人跟蹤,猛地馬車快跑起來,司徒劍眼看自己跟不上了,情急之下向空中放了一槍,高叫“停車”,可馬車依然飛跑。司徒劍再也忍不住了,兩手握槍,瞄準(zhǔn)趕車人,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那人已倒在了車上。車上的尼姑見狀,一腳把趕車人踹下車,自己執(zhí)鞭駕車,竟然飛駛起來。

      “媽的,算你小日本狠!”司徒劍又端起了槍,剛想扣動扳機(jī),心想這一個當(dāng)留活的,寶物方有下落!于是放下槍,跟著馬車緊跑,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漸漸跟不上了。

      猛地,后面?zhèn)鱽砹似囻R達(dá)聲,司徒劍回首看時,原來是葛上尉開著一輛吉普車過來,車上還帶著幾名警察。后面還跟著一輛卡車。葛上尉見了司徒劍忙道:“已經(jīng)溜了?”

      “對,溜了一個。”司徒劍道,“你快把吉普車讓我用,我去追馬車!”

      葛上尉同車上兩名警察一起下了車。

      司徒劍躍上了吉普車,道:“葛上尉,你快速率人去觀音庵堵鼠洞,千萬不要讓別的老鼠溜了!”

      “明白,是大老鼠還是小老鼠?”

      “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中也有點(diǎn)亂,日本人真鬼!”

      說著司徒劍風(fēng)馳電掣般駕著車走了。這會兒,萵上尉率領(lǐng)兩名警察奔向觀音庵。然而司徒劍的吉普車還沒開出多遠(yuǎn),他就從車窗扔下去一樣?xùn)|西,像是在給人發(fā)什么暗號。

      卻說葛上尉帶著兩名警察一路小跑趕到觀音庵,可庵內(nèi)像沒有什么發(fā)生似的,宛然一片黑暗、一片寂靜。他來到堂上,又發(fā)覺那兩尊楠木觀音像中兩個大草包還在里面,于是舒了口氣。葛上尉留下一名警察,叫他看住草包,自己率著另一名警察沖人堂后,發(fā)現(xiàn)阿美的房里亮著燈,房內(nèi)卻一片混亂,像是遭了劫似的被人翻得亂七八糟,正驚疑之間,不知什么時候凈慈出現(xiàn)在身后,道:“阿彌陀佛,你們總算來了!”

      葛上尉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凈慈驚恐地道:“本尼晚上聽見堂上有動靜,趕來一看,發(fā)覺阿美在撥弄那兩尊觀音,原來觀音背身有機(jī)關(guān)!她見有人發(fā)覺,便匆匆逃走了,我見她手中有槍,還有一個男子幫忙,嚇得退回了自己的房里。不知這個阿美是什么來歷?”

      “她是日本特務(wù)!她房里的兩口大箱子怎么不見了?”昨夜葛上尉曾親眼見過這兩口大箱子。

      “我也是剛才發(fā)現(xiàn)的。據(jù)說里面是她從汪家?guī)聿啬涞呢攲?,不知……?/p>

      葛上尉不等凈慈說完,罵道:“該死的女人!”他留下另一名警察道,“你再搜一搜別的什么,我到后院去看一看?!?/p>

      凈慈似乎明白葛上尉要找什么,馬上接話道:“剛才有個尼姑來告訴我,一問下房里關(guān)著個老媽媽和一個庵中的小尼姑,且被捆住手腳,趕快一起去看看,我還未來得及過問此事?!?/p>

      到下房要經(jīng)后院,只見上半夜從觀音背身取出的那兩個大草包依然堆在后院的后門邊,半扇后門敞開著。葛上尉不免一驚:“這兒還有后門!”昨夜此處還堆滿雜物見不到門的!正在此時,后門口響起一陣汽車聲,一輛小汽車戛然停在了門口。

      葛上尉正疑惑間,凈慈問道:“你不是要看老媽媽和小尼姑嗎?就在你身后的那間房里!”

      葛上尉一回頭,凈慈立即拔出掖在懷里的手槍向他放了一槍,葛上尉當(dāng)即倒地,那個守在阿美房里的警察聞聲而出,正巧碰到下汽車進(jìn)后門的黑三,未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黑三一刀砍在脖子上,也立時倒地。

      之后,凈慈即命黑三把堆在后門口的那兩只草包搬上門外的汽車。凈慈自己正要上車時,突然背后響了一槍。原來是脖子中刀受傷的警察掙扎著放的槍,因是躺在地上放的,子彈偏低,打中了凈慈的小腿。凈慈支持不住,幾乎跌倒,她回手一連兩槍把警察打死,一邊大罵:“八格!”

      槍聲震醒了躺在血泊中的葛上尉,他眼睜睜看著黑三把凈慈扶上汽車溜走了,自己卻不能動彈,心中極盼司徒劍能快些趕來,又責(zé)備自己太粗心了!

      話說司徒劍駕著吉普車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馬車,可大車依然死命奔跑,司徒劍一手駕駛,一手朝駕車的尼姑頭頂上方放了一槍,本意是嚇唬她停車,可不知怎么驚了馬,一蹦竟然把駕車的尼姑狠狠地摔到路邊的溝地里,馬車也撞在一堵墻上翻了車。

      司徒劍急忙下車去找到那個駕車的尼姑,可她已經(jīng)昏迷,他用力扯下此人的尼姑帽,用電棒照著此人的臉面,方才發(fā)覺此人原來是阿美!

      此時司徒劍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如天鵝絨一樣光滑的天幕上點(diǎn)綴著幾顆如鉆石般迷人的星星。面對如此美麗的夜色,司徒劍卻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坐上吉普車,發(fā)動汽車朝前駛?cè)?。司徒劍的車還沒駛離多遠(yuǎn),只聽“撲通”一聲巨響,吉普車像是脫韁的野馬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河里。

      再說凈慈和黑三駕車逃跑,黑三剛開到第一個十字路口,就看見幾輛警車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這時坐在后座的凈慈厲聲對黑三道:“往回走!掉頭!”黑三剛掉過車頭,前面又有幾輛警車朝他們駛來。此時黑三和凈慈已被兩面夾擊,黑三頓時慌了神,他也顧不得凈慈了,自己想要棄車逃走?!鞍烁?,想逃!”凈慈見黑三打開了車門,拔出手槍對著黑三的腦袋就是一槍,黑三立時斃命。凈慈見黑三死了,自己跳到駕駛座上,剛準(zhǔn)備掉頭,卻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老實(shí)點(diǎn),放下槍!”凈慈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群警察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一名警察過來奪下凈慈手上的槍。原來葛上尉去報告莫禮德觀音庵今晚有人企圖逃跑時,莫禮德?lián)母鹕衔編У娜瞬粔?,又派了很多警力和車輛前來支援。凈慈見自己被這么多警察包圍,拔出腰間另一把備用的小手槍想自殺,卻沒有成功?!澳愫冒?,黑常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葛上尉被人攙扶著站在凈慈面前,冷不防葛上尉扯下凈慈臉上的膠皮面具,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完完整整的日本殺手鈴木黑常。這時只見黑常嘆息著說了一句日語。葛上尉懂日語,黑常那句話的意思是:沒想到我會栽在中國人手里。

      葛上尉猜想寶藏就是從后門口裝上小汽車的那兩個大草包。當(dāng)抓住了黑常檢查車?yán)飼r,發(fā)現(xiàn)車中草包里全是磚頭瓦礫。再看觀音像身中的兩個大草包,里面竟是雜草。

      “你是怎么辦事的,居然沒有尋到寶藏!”莫禮德滿面怒容,他知道這次栽在司徒劍手里了。當(dāng)有人發(fā)現(xiàn)司徒劍駕駛的吉普車掉在河里后,莫禮德立即派人去打撈,此時莫禮德還在希望寶藏在吉普車上,但是結(jié)果吉普車上什么都沒有,也沒有司徒劍的尸體。由于找不到司徒劍的尸體莫禮德才派人去查司徒劍,查到的結(jié)果令莫禮德倒抽一口冷氣,原來司徒劍與中共上海地下黨有來往。

      那天晚上司徒劍并沒有跟隨吉普車一起掉到河里去。他把車推下河后,就顧自走了。司徒劍早就安排人在觀音庵外面守候,當(dāng)他駕車去追阿美馬車的時候已扔紙條給蹲守在觀音庵外的地下黨同志,告訴他們寶藏很有可能是在觀音像身中取出的兩個草包里。后來葛上尉和凈慈間互相開火的時候,蹲守在觀音庵外的地下黨的同志則進(jìn)庵取走草包。而后凈慈命黑三裝上汽車的兩個大草包,是他們調(diào)了包的,里面裝的是磚頭瓦礫。

      “司徒劍先生,感謝你啊,你為人民立了一大功!”一個中年人緊緊握住司徒劍的手。此人是張秀己。張秀己是地下黨員,公開身份是莫禮德的秘書。他知道國民黨和日本人都在尋找汪精衛(wèi)的那批寶藏,因此當(dāng)莫禮德想找一個人去幫助破案時,張秀己馬上向莫禮德推薦了與地下黨有交往的司徒劍。

      面對張秀己這名老地下黨員的稱贊,司徒劍笑了笑道:“這筆寶藏應(yīng)該用在人民的解放事業(y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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