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紀燕
一個季節(jié)的結(jié)束總是留給人們不少的回憶和情懷,而另一個季節(jié)的來臨又給人們帶來了許多期盼與憧憬,就像是正處于青春期的我們,徘徊于十八歲的門檻,迎接成年。
——題記
1.憶
寒風秋瑟,冷空氣散落在每個角落,狂熱的夏揮之散去,走得那么灑脫,正如我洋溢的青春揮灑下的足跡一樣消失不見。
回憶的歌謠翻唱著童年,留下某些香甜的夢影,待空氣阻隔一切,隨著時間的風慢慢逝去。停留在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并非已釋然,并非莫不在乎,并非將一切已忘卻,只是將所有的所有封存,封存于心上的空匣子中,等到有一天拿出來重溫而已。
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地聽著歌,享受陽光,這一秒,這一分,這一時都將成為下一秒,下一分,下一時的歷史,都將成為某天突然想起的往事,是孤獨,是我倏忽而過的年華。
門,黑板,課桌,板凳相輔相成,都在歲月中無言的呻吟著,桌上堆積成山的書本,抄滿了筆記的練習本。發(fā)黃的紙張上還殘留著點點食物殘渣。這一切的一切提醒著自己,在浮云之上,我已沒有了歸程,即使跌落在懸崖下,也要奮力掙扎。我們在機械的揮霍著薔薇色的年華,為了那無知的命運,為了那力所能及的夢,一如既往地接受索然無味的明天。
2.夢想
一個人行走,走過打馬而過的舊時光,書包太滿,夢想裝不下。徘徊、前進,再徘徊,踏入高三那道門坎后,一切都將會有所改變,思想不再會是一只雛鳥,而是長滿羽翼的飛鳥。在彷徨、踟躇不前中尋找,尋找……
再見了!我那年少的輕狂,我只能忍痛將你深深鎖住。時間真的是一件可怕的東西,滄桑到最后,所有的情感將殊途同歸。時間將我嫁接到了另一個年輪,讓我背負著太多、太多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那些讓人窒息的東西,讓我在放肆的寄生中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重生,手中殘留夢想的余味,就如海子所說:
在這個世界上,秋天到了
該得到的還未得到
該散失的早已散失
我記得父親曾對我說過:夢想很近,就是上嘴唇挨下嘴唇說著向往哪里,可真正想實現(xiàn)它時,卻又遙遙無期。
也許真是這樣,恍恍惚惚,常常忘記了現(xiàn)實與夢想的距離。“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分數(shù)的問題。”常常記著這句話,心中沒來由的有一陣恐懼與莫名的傷感,這也許就是別人所說的:總有一些事情對你的影響比你想象得要嚴重。但我還是不得不安慰自己,分數(shù)不能決定一切,“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呵!人滿足就好,知足者長樂矣!那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我聽別人說過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腳,它只能夠一直飛呀、飛呀,始終堅持不懈的飛著,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我們就如同這只鳥一樣,一輩子為自己本性中的欲望而付出那所謂的代價,即使有一天發(fā)現(xiàn)再也回不了頭,還不停地追逐,付出……
3.十八歲
宿命,那是怎樣地路途,怎樣地顛沛流離,怎樣地讓我們義無反顧地撲向華麗的蒼老。塵埃落定,開始遠離十七歲。潮濕的記憶,在空氣中氧化、腐朽。
十八歲,虛實的夢,一條必然路經(jīng)的道路,沿著生命軌跡不停歇地向前走去。當秋日來時,我已不是上帝的寵兒,不再被眷顧。生活雖然只為我開著一扇窗,讓我離我的夢想太遠太遠,遠到我還傻傻追逐著。如果不這樣我怎能懂得要多努力,才能走得到遠方?又怎么曉得要多執(zhí)著,才能會擁有一雙隱形的翅膀?
沮喪時,絕望時,總會感到孤獨襲來的重量,多么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肩負上沉重包袱,僅僅因為我十八歲了嗎?僅僅因為我該獨立嗎?我多想用我十八歲的聲音,讓我兩位至親至愛聆聽我疲憊的呼喊:你們的期望太高,那期望高到?jīng)]有惋惜,也沒有憐憫,倔強到最后也沒有歇斯底里地涌出我的慍怒,只是木訥地接受,直到它掠奪在我的世界,一點罅隙也不留地把我吞噬掉。我才意識到這無形的折磨,我要的是我所能觸及的夢,不想在巔峰上脆弱地死去,我只想喘口氣,然后做最后的拼死掙扎!
后記
某些時候,當你發(fā)現(xiàn)在你的世界里早已別無選擇的時候,我們應該去接受一種事實,因為,秋日總會過去。
一直以來我都忠愛于范瑋琪的那首《最初的夢想》,在這里,我把它當作贈言勉勵所有和我一樣奔跑在高三這條路上的朋友: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實現(xiàn)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指導老師:王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