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復刊”《新青年》引熱議
90年前,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曾引領了一個時代的風尚。近日,關于中國作家富豪榜制榜人吳懷堯要推出雜志書《新青年》的消息,引起了文化界和媒體圈的強烈關注,成為眾多網(wǎng)站和論壇的熱門話題,不少網(wǎng)友表示拭目以待,也有學者提出質(zhì)疑,認為現(xiàn)在的《新青年》難創(chuàng)昔日輝煌。據(jù)《揚子晚報》報道,該書專欄部分目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批文化界的精英分子,如文化界的“南朱北何”(朱大可與何三坡)、著名詩人閻安、短篇小說圣手張萬新、《陳寅恪與傅斯年》作者岳南等各個年齡段的名家。在吳懷堯看來,“新青年非以年齡劃分,而是文化概念,所有具備獨立思想和自由精神的人,其實都可以稱為新青年,《新青年》會努力傳達文化界最值得傳達的聲音?!彼M@本書的讀者,是那些“有夢想有擔當?shù)娜恕?。在華麗鋪陳泥沙俱下的今天,在明星作家紛紛當主編的語境下,如果能夠提供一份像“五四”刊物《新青年》那樣的思想讀物,那當然會是文化界的一件大好事,是時代青年的幸事。至于五月份即將面世的《新青年》,是否真能成為中國公民的精神范本,或許只有時間才能給出明證。
海子家鄉(xiāng)政府紀念活動遭批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月26日,是寫下這首詩歌的詩人海子逝世20周年的忌日,全國各地舉行了一系列活動紀念這位中國新詩史上的作者。在北京,作家出版社選編的《海子詩全集》在這一天首發(fā);在上海,一群海子詩歌的愛好者聚集在909咖啡館,以“909詩?歌會:海子廿年祭”為題紀念詩人……而在海子的家鄉(xiāng)安徽省懷寧縣,當?shù)卣疄榫拺押W舆@位在詩壇有著重要影響的“詩歌英雄”,打響“海子”這一具有深遠意義的文化品牌,組織舉辦了海子逝世20周年紀念活動,并列為2009年該縣“重點開展的十大宣傳活動之一”。這一官方首次介入海子紀念活動的舉動,引發(fā)了爭議。詩人施袁喜對懷寧官方紀念頗有指摘,在接受采訪時,他認為這叫“文化搭臺,經(jīng)濟唱戲”,“不僅矯情,而且心地不純”?!斑@一偉大的文化事件,可以寫進《新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海子生前,窮愁潦倒,沒見家鄉(xiāng)政府吭聲,哪怕一個問候也未曾有過。而在他死后,看著20年過去,仍有‘眼球經(jīng)濟價值,就開始翻尸弄骨地打起死人的主意,實在是個了不起的創(chuàng)意?!?/p>
經(jīng)典作家步入晚年
4月1日是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八十大壽的日子。伽利馬出版社在他生日前六天出版了散文集《相遇》,這本雜糅了回憶和批評的書共分為九部分:從《畫家粗暴的姿勢:論弗朗西斯?培根》、《小說,存在主義探測器》、《別處》、《勛博格的忘卻》到《皮膚:一種極端小說》,昆德拉將批評視野投向歐洲文化的核心處,投向那些他贊許的名字:布勒東、阿拉貢、塞薩爾、夏穆瓦佐、耶里內(nèi)克、羅斯、培根等。同時,昆德拉回憶了與現(xiàn)代主義藝術家們交往的經(jīng)歷,從中找到了另一種安慰。與他的前作《小說的藝術》相比,《相遇》寫得更天馬行空,甚至有時探入藝術家們的八卦領域,討論起唐吉訶德和普魯斯特為什么沒有小孩來。法國《世界報》的評論稱,昆德拉的散文“具有一種詩性,這詩性令人不安,但絕不過時?!苯衲?,經(jīng)典作家相繼步入晚年:馬爾克斯82歲,塞林格90歲(他甚至表示活到140歲不成問題)。這些如同先知一般的人物早已漸漸融入人類智慧的傳統(tǒng)之中。
玉樹凋零:林斤瀾(1923-2009)
1962年,老舍先生說:“在北京的作家中,今后有兩個人也許會寫出一點東西,一個是汪曾祺,一個是林斤瀾?!鳖A言得到了印證,林斤瀾先生最終成為公認的“短篇小說圣手”。林先生一生致力于短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他的小說“擁有謎一般的魅力,初時往往令人費解,掩卷卻又耐人尋味,可謂幅短神遙。他在小說語言、小說藝術及理論方面的獨到發(fā)現(xiàn)與見解,對中國當代白話文寫作極具啟發(fā)意義”(引自第三屆北京文學節(jié)授獎詞)。
2008年度十佳詩人評選在西安揭曉
年度中國十佳詩人評選由《詩選刊》主辦,這一活動旨在恢復中文詩歌寫作的多維傳統(tǒng),重建中國詩歌的強勢地位,發(fā)掘新時期詩歌寫作重要的精神資源和價值依托。2008年度獲獎者是:古馬、車延高、紅山、韓玉光、聶廣友、藍藍、西可、王懷凌、閻安、陳先發(fā)。著名評論家謝冕、謝有順、著名詩人舒婷、吉狄馬加等人為十佳詩人頒獎。評委會認為,這十佳詩人都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但在他們的詩歌中,都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最講究的“天下”因素,都是大格局、大氣象,他們的創(chuàng)作都自覺地保持著中國氣派。
7屆茅獎余響不絕
批評7屆茅獎的聲音近期愈發(fā)清晰。紹燕君以為,有關茅獎爭議的實質(zhì)是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精英話語和市場話語在爭奪審美領導權。評獎結果表明意識形態(tài)話語完全整合了曾經(jīng)的挑戰(zhàn)理論,和諧居于絕對的主導地位。謝有順說,長篇數(shù)量與質(zhì)量不平衡,作家基本上停止了對形式的革命和語言表達的探索。就現(xiàn)階段來看,故事在和敘事的較量中勝出,是經(jīng)驗和欲望的勝利。謝借助邁克爾?伍德的那句著名的話表達了對現(xiàn)階段長篇及其作者的失望:“小說在面臨危機,而故事開始得到解放”。彭學明則認為本屆評獎反映出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有三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有高度無高峰,二是有廣度無厚度,三是有質(zhì)感而少美感。“我們總感到太多的作品老弱病殘。老——無論敘述方式還是語言語境、故事情節(jié),老掉牙的老套和雷同,不少作品看起來像同一個人寫的。弱——看起來洋洋灑灑幾十萬上百萬,實際上外強中干,弱不禁風。病——語病,精神病。語病說的是有的作品語言簡直就是文字垃圾,根本沒辦法讀下去。精神病,主要是指的自我的迷戀和意淫,有的小說通篇都是喋喋不休的自我欣賞、陶醉和喃喃自語。殘——不少作品虎頭蛇尾,往往是前半部厚重扎實,后半部空洞輕浮。如此,作品就輕飄飄的,沒了文學的厚度和深度?!迸u比較尖銳的要算王彬彬。在《“群英薈萃”還是“蘿卜開會”》一文中,他聲稱對國內(nèi)各種文學獎都絲毫不感興趣,因為這些獎都幾乎在拿肉麻當有趣,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影響基本上都是負面的。他并且表示,評價一種文學將是否合理公正,要看被它選中的作品是否都是好作品。目前茅獎評獎過程中有一種“汰優(yōu)機制”在起作用。一個以國家名義出現(xiàn)的最高文學獎把優(yōu)秀的作品排除在外,既不公正,又無法權威。他認為,茅獎距離公正性和權威“很遠很遠,越來越遠?!?/p>
張愛玲《小團圓》大陸版上市
4月8日,張愛玲長篇小說《小團圓》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隆重推出,數(shù)日之內(nèi),躍居各大圖書排行榜榜首。梁文道說,她打敗了《中國不高興》。論者以為,十年之后,提起張愛玲首先就會想到《小團圓》。《小團圓》幾乎是張愛玲筆下人物的大集結,如同水滸傳八十回之后一樣,眾人到齊之后,命運仍將繼續(xù)呈現(xiàn)其不可思議的創(chuàng)造力;如同紅樓夢大觀園建成之際,悲涼之霧才能真正的遍被華林。張愛玲,以其超凡的魄力,成為民國女子當中與命運直接對等的人物。我們很難想像,她是在1995年才去世的,也許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傳奇。
高端人文雜志《熱道》創(chuàng)刊
《熱道》由成都文化旅游發(fā)展集團有限公司與熱道雜志社合辦,朱大可撰發(fā)刊詞《它將是一面孤獨不倒的旗幟》:新啟蒙運動的推進,不僅取決于體制變革,而且也取決于知識分子、媒體和教育體制等的自我檢討、反省和改良。作為一份以文化研究為宗旨的雜志,《熱道》勢必要卷入這場啟蒙浪潮之中,成為21世紀中國文化建構的推手。創(chuàng)刊號分為“紀”、“傳”、“易”、“道”、“純文本”等五大板塊,展示出文化傳道者的功能分布:它不僅要講述正確的歷史記憶,描繪文化人物肖像,而且還要直達藝術和時尚生活現(xiàn)場,探求文化原創(chuàng)的經(jīng)驗和秘密。以我不適當?shù)拇?,“熱道”這個詞,就是關于文化真理(道)及其消息(熱道)的雙關表達,它要以“月經(jīng)”的方式,有節(jié)奏地說出關于文化的全部真相。
天下依然老舍熱
諾獎得主、法國作家勒?克萊齊奧自稱是老舍的粉絲,引發(fā)許多中國新銳作家的不以為然。但事實如何呢?上海文匯出版社2008年5月開始出“老舍作品精匯”,定價218元(共21種),發(fā)出了兩萬套。人民文學出版社從1955年開始出版老舍作品,至今,《駱駝祥子》累計銷量407萬冊,《茶館》2000年以來就已售出60多萬冊。德國漢學家王德威甚至說,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只需講三個人——寫革命的茅盾、寫邊民的沈從文、寫市井小人物的老舍。
紀念路遙
今年是路遙誕辰60周年。3月12日,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與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聯(lián)合舉行了紀念路遙座談會。座談會由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常務副館長李榮勝主持;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社長吳雨初,原中國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路遙的生前好友張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長篇連續(xù)廣播《平凡的世界》責任編輯葉詠梅、播音藝術家李野墨,國際關系學院教授郭小聰,評論家周明、雷達、白描、白燁、李敬澤、李建軍等在座談會的發(fā)言都充滿著真情和激情。座談會邀請文學界名家和各界著名人士、讀者代表共同緬懷這位用生命寫作的偉大作家;同時,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還推出了《平凡的世界》最新版本。據(jù)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常務副總編輯韓敬群介紹,這次座談會也是紀念路遙系列活動的啟動儀式,其他將陸續(xù)舉行的紀念活動還有:全國20家網(wǎng)絡、平面媒體聯(lián)合舉辦的“我與《平凡的世界》”讀者征文活動將在全國范圍內(nèi)展開,陳忠實、賈平凹、高建群等20位著名作家、評論家將擔任征文大賽的評委;全新配樂長篇朗誦《平凡的世界》,將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長篇小說連續(xù)廣播》欄目中播出;路遙的手稿、信件及珍貴遺物展已在籌備中。
遲到的語言議題
上海作家王小鷹的長篇《長街行》,引出“滬語入小說”的熱議。問題已經(jīng)超出地域文學的討論范疇,進入以下思考:經(jīng)過形式革命后的小說語言如何發(fā)展?因為地方語言的運用尺度問題早已在幾年前出版的《秦腔》中得到充分展示,但直到“滬語入小說”,才開始受到較為充足的關注。由于語言的復雜性,超出人們原來樂觀的預計,這才使它成為近期小說出路討論的中心議題。
兒童文學與商業(yè)化
兒童文學面臨商業(yè)化。不出意外的是,態(tài)度依然三分:贊同、反對、調(diào)和。于是有論者提出:兒童文學是回歸“兒童”還是回歸“文學”?如何看待中國兒童文學的現(xiàn)狀?商業(yè)化與兒童文學如何連結?這些雜亂的思考,在近日桂林“兒童文學理論研討會”上遠未厘清,困惑依舊還在。
黃苗子“告密事件”風波乍起
近日,繼文懷沙事件之后,又爆出“黃苗子告密事件”。潘采夫針對此種“告密文化”說:“我們不僅保存著告密的隱性血統(tǒng),我們還有一個拒絕懺悔的傳統(tǒng)。當一場災難發(fā)生之后,肇事者的第一反應就是遮之蓋之,掩之埋之,最好是所有人都快快遺忘之。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黃苗子做了什么,是誰讓黃苗子做了什么。把集體記憶的硬盤取出來格式化,這是不是‘洗滌之一種?”——黃集偉評述道:“面對黃苗子事件我們能夠沉痛地反思,本身就意味著世道正在慢慢變好,我們的道德水準很是高過一些文化老人,因為我們沒有經(jīng)過那樣洗。但我們又有什么底氣,來保證我們割掉與告密文化連接的臍帶?如果沒有反思,沒有懺悔,沒有真相,沒有還原,就沒有人敢說告密不再來。所以,我們只能頑強敘述,我們必須拒絕遺忘?!?/p>
朱大可指證人本精神殘缺的時代癥候
朱大可近日在《南方都市報》上就文懷沙事件發(fā)表了《炮制“文化大師”的三大秘訣》。文章指出,大陸媒體炮制大師的招數(shù)主要有:首先必須具備超人的稟賦,尤其是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這方面的范例,可參見陳寅恪和錢鐘書的事跡。第二個重大指標是年歲,活到90以上又身懷異秉者,就有望被世人奉為大師,而“百歲”更是辨認大師的重要量化指標。精神矍鑠固然很好,縱使臥床不起,只要可以茍活,也能熬成“一代宗師”。大師生成的第三秘訣,是必須學會在官府和民眾之間長袖善舞。朱進一步指出“造師”運動,就各地衙門和高校而言,是一項重大的形象工程,而在民間,則意味著一種嚴重的文化焦慮?!霸鞄煛笔菫榱朔埏椷@個人本精神殘缺的年代。
《殺出絕地》爆丑聞
近日,一部名叫《殺出絕地》的電視劇躍居中央電視臺8套的收視率榜首,而根據(jù)該電視劇改編的同名小說也隨電視劇一起推向市場。小說《殺出絕地》的署名作者是貴州省文聯(lián)黨組副書記、副主席劉世杰。不過日前坊間傳聞該書不是劉作家自己的手筆,而是書商委托一名“槍手”捉刀代筆。蘇州女詩人言美芳拿出重要證據(jù),闡明自己才是這部小說的真正作者,而唯一署名的作者劉世杰,實際上一個字也沒寫。后來,電視劇《殺出絕地》的官方博客上貼出致歉函,制片方承認該電視劇同名小說為“槍手”創(chuàng)作,而該書署名人——貴州省文聯(lián)副主席劉世杰對此事從頭到尾“不知情”。在整個事件中劉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究竟事件真相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
風水是傳統(tǒng)文化還是迷信之爭
開設“風水課”是迷信還是傳播中國傳統(tǒng)文化?武漢科技大學中南分校老師馬威,已經(jīng)連辦兩個學期的“建筑與風水”課程,因備受爭議于本學期停止授課,授課在新學期開設的選修課改為“美國文化”。據(jù)武漢科技大學中南分校宣傳部介紹,下學期是否繼續(xù)開設“風水課”學校還沒有確定,但即使開設該課程名字也要改變,不會再用“風水”二字。去年10月,開設該課程的事情經(jīng)媒體報道后,在社會上引起爭論,有很多批評的聲音。這學期,馬威申報課程時,申報的是“建筑與堪輿”課,但還是沒獲得學校通過,原因是開設這門課產(chǎn)生了“負面影響”。然而在建筑領域,自古以來,中國從城市、村莊、居所甚至陵墓的選址,無不體現(xiàn)了風水理論。風水與迷信,可以說是兩碼事。如此風聲鶴唳,倒是令人費解。
《梁?!?0歲
《梁?!酚瓉砹?0歲生日。1959年5月27日,《梁?!吩谏虾Lm心大戲院正式首演。樊承武指揮,上海音樂學院管弦系學生管弦樂隊協(xié)奏,18歲的俞麗拿著小提琴獨奏,拉起了一段天籟之音。二十多分鐘后,最后一個音輕輕的飄遠,臺下一片寂靜,須臾,臺下爆發(fā)出雷動的掌聲,經(jīng)久不息。這使當時的中國人意識到,西方管弦藝術與中國民族文化存在“合璧”的可能。此后,隨著《梁祝》唱片和卡帶的暢銷,在中國催生出一代代“梁祝迷”。
供稿:賈 勤 吳懷堯 劉全德 任 霄
統(tǒng)籌:閻 安 成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