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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消失之謎

      2009-11-27 05:39桂源鋪·劉中軒
      最推理 2009年3期
      關(guān)鍵詞:體育場消失房子

      桂源鋪·劉中軒

      1.好像突然不在了

      譚松覺得自己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侮辱!因為身為中鋒的他明明用胸部把球挺進(jìn)了球門,卻被裁判及對方球員眾口一詞的稱為“手球”。連同在一隊的他們系上的球員,個個都說沒有看見。

      譚松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不是耍流氓嘛!”對方是市場營銷系,號稱富豪系,因為個個家境都很富裕,老爸不是老板,起碼也是高級打工仔,他們畢業(yè)了多半也是往這路子發(fā)展。

      譚松不服氣地與來自外系的裁判學(xué)生爭論,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張黃牌,并伴隨著市場營銷系的隊員一陣陣哄笑,“以為你馬拉多納啊!還玩上帝之手,流氓之手算啦!哈……”

      譚松所在的計算機(jī)系的球員見狀不秒,趕緊找人把他換下??勺T松不服氣,把替補(bǔ)他的人轟走了,自己就站在原地不動,大有舍我其誰的氣派。市場營銷系的一看,神了,竟然有人在他們面前發(fā)飆!于是他們幾個隊員就圍著譚松,說你下不下去,規(guī)則都不懂還玩足球。

      很快,這場紛爭就變成了打架。譚松感到有拳頭就要砸到他頭了,趕緊扯住對方手腕,忽然感到手上一陣刺痛,原來被對方的手表掛到了。畢竟雙拳難敵人四手,雖然他把那人打趴了,很快又被更多的人給抓了起來,摔出了球場。那個被他打趴的家伙站了起來,譚松看見他嘴角裂了塊口子。還好那人只是用戴手表的那只手抹了下嘴角,瞪了眼譚松,就繼續(xù)球賽了。

      譚松心想真是世態(tài)炎涼啊,自己系的那幫賤人居然不出手,他還爭什么爭啊,走了算了,反正輸定了??伤坏纛^,就看見他女朋友許珂咬著嘴皮,正生氣地瞪著他。

      譚松趕緊賠笑:“走,我們?nèi)ッ髦楹咦??!?/p>

      許珂沒理他。

      譚松又說:“哦明珠湖人太多。現(xiàn)在好熱啊,那我們?nèi)ネ反荡碉L(fēng)?下面就是浩浩嘉陵江,涼快呢。”

      “丟人現(xiàn)眼。早叫你別玩球了?!?/p>

      譚松一看,說話了就好,趕緊解釋了半天,還賭咒發(fā)誓再不踢球。

      許珂仍然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死皮賴臉的。我都聽夠了?!彪S后她指著體育場西側(cè)的空地說,“你給我去那罰站!不站滿4個小時別來見我!”

      雖然4個小時長點,但現(xiàn)在都快7點了,天色漸黑,站會兒溜人她也不知道啊,鬼知道他站了多少小時呢。譚松一聽趕緊點頭稱是,就要向那面跑,忽然想起了件事情又停了下來。因為有看見許珂抱著幾本書,那是因為他要踢球,所以讓許珂幫忙還圖書館,但現(xiàn)在怎么還呢?

      “不知道老圖書館要拆嗎?我一去正趕上封館,書都搬去新大樓了。害我白跑一趟。你說你該不該站!”

      雖然是計算機(jī)系,但譚松挺喜歡看一些老舊的晚清、民國小說,這些老書都在那棟兩層樓的老圖書館里。

      “不會拆的。麥教授不是說除非踏著他的尸體,否則誰都別想拆嘛。還不了也好,我再看幾天。麻煩幫我放寢室,好不?”

      許珂懶得理他,只是把目光對著體育場西南側(cè)。譚松見狀趕緊跑了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此時已夕陽西下,球賽也剛好結(jié)束,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體育場。許珂坐在譚松旁邊翻了翻書,但覺得光線已不夠了,索性合上書本發(fā)起了呆。

      譚松站著覺得無聊,就左顧右盼起來。重慶A大學(xué)的校園綠化很不錯,處處一派林蔭翠綠的樣子。譚松背對著體育場站著,總是不自覺的望向了左面一片開闊的地方。那里正是有名的明珠湖,也是校園情侶們在課余最愛去的地方,他和許珂就在那里認(rèn)識,也是兩人經(jīng)常約會所在地。

      他想著真是悲哀,好好的兩個人不去明珠湖,跑這里來一個罰站,一個發(fā)呆,干嘛啊!這不是浪費青春嘛。

      他又向右側(cè)眺望,便是掩映在一片蔥郁樹林里的老圖書館。他又想起那正是許珂剛才來的地方啊,本來他們在體育場匯合,就可以去明珠湖和別的情侶一樣溜溜的……想到這里,譚松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抬頭又向老圖書館那里眺望了下。

      這一次,他發(fā)現(xiàn)那個圖書館竟然不在了!只剩下了原來的一片樹林。好像那里只有樹林,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棟建筑物一樣。

      他驚訝拉著許珂的肩膀:“快……快看啊!圖書館不在了!不在了!”

      許珂又瞪了他一眼,很生氣的說:“干嗎?很好笑嘛?神經(jīng)病!給我老實呆著?!?/p>

      她一說完,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譚松頓時著起急,也不管圖書館到底在還是不在了,可能真是他看錯了,偌大一棟房子怎會突然就不在呢?,F(xiàn)在女朋友走了,他趕緊在后面跟著,一面低頭賠著不是。

      等到要出體育場的時候,譚松又回頭看了下圖書館的方向,仍然只有一片樹林。他想,也許這里離的遠(yuǎn),位置又偏了許多,所以沒有看見吧。管他的呢。他都暗嘲自己犯糊涂說胡話,怎么不惹許珂生氣嘛。

      2.真的不在了

      令譚松想不到的是,他第二天早上又被找到寢室的許珂罵了,還是因為老圖書館的事情。因為在這個早上,老圖書館消失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校園。

      “你這人就那么不自信呢!明明看見消失了,被我一頂就不敢認(rèn)了!”

      譚松心想我敢和你頂嘛。由于事情太離奇,他們兩人也沒有扯太多,就一起跑去了老圖書館的位置。

      那個時候,周圍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聚集了許多學(xué)生和教師。其中,老圖書館最大的反對者麥然恩教授正表情木然地站在原是圖書館房子的那片空地。譚松鉆進(jìn)去一看,原來偌大的兩層樓就像是給連根拔掉一樣,現(xiàn)在就剩下空蕩蕩的一塊地了,連一塊木頭、磚頭都不在。

      許珂更是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我昨天來的地方嗎?”

      負(fù)責(zé)拆遷的項目經(jīng)理,也就是原來基建處的狄合德正在麥教授旁解釋:

      “麥教授,這真不是我干的。再說也沒有那么拆房子的,一個晚上就無影無蹤了,連那些柱子啊、梁啊、磚頭啊都不在了。我查過,校園昨天就一直沒有什么大車進(jìn)出過,更沒有校外人員進(jìn)入。整個校園我都搜過,多余的一塊木頭都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我們以前有點過節(jié),但那都是些小事,我打心眼里還是很尊敬你的。我絕對不會瞞著你拆樓?!?/p>

      麥教授帶的一個女研究生,叫宋波鴻的顯得很生氣。她說:“狄經(jīng)理啊,明人不做暗事。誰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大名鼎鼎的弘信地產(chǎn)集團(tuán)的經(jīng)理啊。這公司注資我們大學(xué),其實就打著這塊地皮的主意,想修個什么星級酒店。聽說他們廣告詞都想好了,近攬明珠湖,遠(yuǎn)眺嘉陵江。我們麥教授愛惜文化傳統(tǒng),不愿意我們大學(xué)又少一道老建筑。你是項目經(jīng)理,拆不了,你收入就少。不是你拆,誰拆?”

      狄合德氣得一跺腳:“我是偷雞摸狗的人嗎?我是想拆,可我有本事這樣拆嗎?突然一下就不在了,什么痕跡都沒有。再說我還能藏哪呢?到處都搜過了。我要會這法子,這世界就沒有釘子戶了,房地產(chǎn)公司不打破了頭搶我去啊!”

      這會,麥教授發(fā)出了一聲清冷的長嘆,微微搖著頭說:“算了,小宋。房子都不在了,還吵什么啊。只是咱們大學(xué)留下來的傳統(tǒng),是越來越少了?!?/p>

      “哼!傳統(tǒng)……”狄合德冷笑了一聲,小聲說道,“麥教授當(dāng)年不就是在這里結(jié)識了他的初戀嘛!所以他就舍不得。一棟50年代的磚木老房子,有什么傳統(tǒng)不傳統(tǒng)的,我可是學(xué)建筑的,我還不知道什么房子稀罕啊!”

      “說話悠著點哦,狄經(jīng)理。”一個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站在麥教授的身邊。他就是麥教授的兒子,麥圖,目前是市場營銷系的講師。由于專業(yè)原因,也在弘信集團(tuán)掛了個推廣總監(jiān)的頭銜。

      麥圖扶著麥教授的肩膀,低著頭說:“爸,別和狄經(jīng)理計較了,他沒準(zhǔn)也在尋思這房子怎么就突然不在了呢。”

      宋波鴻卻很不服氣,一定要找狄合德,甚至弘信集團(tuán)討個說法。她說:“總不會是外星人干的吧?奇了怪了,敢偷偷拆房子卻不敢認(rèn)!”

      麥教授這才仿佛從遐思中回過神來,“算了。不過我還真佩服,能在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房子整沒了?!?/p>

      要說外星人,譚松還真有點相信了。因為沒有人像他一樣,是昨天真正看見老圖書館突然就沒了的。他給周圍幾個同學(xué)那么一說,個個嘖嘖稱奇,既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狄合德聽見學(xué)生們傳的話,很不高興地朝他們吼了起來:“胡說八道!一棟房子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在了!沒人有這本事!都回去上課?!?/p>

      宋波鴻在一邊帶著譏諷的語氣說:“喲!您還真謙虛?!?/p>

      麥圖連忙勸她別多嘴,然后勸麥教授還是先回去。麥教授走的時候,幾乎是一步三盼,好像真的是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不在了一樣。他自言自語地說:“怎么就會沒影了呢。”

      譚松跑到房子四處,仔細(xì)地四下打量了半天。那棟房子說起來那么多材料,木梁、柱子、屋頂……當(dāng)真是片瓦不剩。而且狄合德也說過,校園里都搜過了,連塊多余的磚頭都沒發(fā)現(xiàn)。

      這怎么回事呢!譚松把腦袋撓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把旁邊的許珂又惹到了,“干嘛呢,弄我一身頭皮屑!”

      3. 非著名偵探出場

      下午本是許珂主動約著閑逛聊天,譚松卻心不在焉地在路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說,更多的是觀察著路徑、草叢、林間、教學(xué)樓等校園四處。

      雖然已抱定有可能是外星人所為的想法,譚松還是想找出一些人為的蛛絲馬跡來。不然,外星人的結(jié)論還真落定了。

      他看過不少偵探小說,想起這情形似乎碰見過,就是某人在某地突然消失,看似魔幻,其實不過是人使的什么機(jī)關(guān)或者心理陷阱而已??勺屇敲创笠粭澐孔油蝗欢枷Я?這倒是少見。

      他又帶著許珂到了老圖書館那里,東看看西看看,仍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許珂終于忍不住了。她說:

      “你別瞎琢磨了。多簡單的事情,弄的自己像個偵探似的。我說啊,肯定就是那個狄合德怕麥教授惹出是非來,麥教授在學(xué)校多德高望重的人啊,他狄合德惹得起嘛。所以他就悄悄的派人把房子拆了。具體呢,可能使了什么障眼法吧,這個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

      “天!我是眼睜睜看著它消失的啊!就算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那么多材料都去哪了?中午我還去門衛(wèi)那里打聽過,除了轎車,真沒有什么大點的車輛進(jìn)出。沒車運啊,這校園就那么大,藏的下一棟圖書館嗎?”

      許珂似乎被問得卡住了,但她四顧一下,沒好氣的一手抓住譚松的肩膀,另一手指了出去:“這有什么難的!你看這是什么!”

      “路啊!”

      話說出了嘴,連譚松都覺得好笑,這有什么好回答的??墒窃僖患?xì)想,這條路可以通往哪里呢?要運走材料,必然要從路上經(jīng)過。到老圖書館的有三條路,一條和體育場直接連接,一條通向?qū)W生宿舍區(qū),還有一條通到一個分叉路口,向右是往望江路,而向左就是明珠湖。

      “對了!”

      譚松緊緊拉住許珂的手大叫:“原來是明珠湖!把材料藏在湖里,就找不到了啊!”

      他們兩人立即興奮地跑到了湖邊,找了根長樹枝,看能不能撈點材料上來??墒撬麄儼l(fā)現(xiàn)來晚了,有好幾個學(xué)生已經(jīng)在湖邊撈了。上去一問,果然也是其他系的學(xué)生懷疑老圖書館的建筑材料被藏在了湖里。

      但數(shù)根長樹枝在湖水里蕩來蕩去了半天,什么都沒有撈起來。

      湖里還種著一些荷花,此時還沒有到盛開的時候,但荷葉長得已很茂盛了。譚松觀察了下荷葉的枝干,又看了看湖岸邊,有點喪氣的搖了搖頭。

      他說:“不可能。那么大的圖書館藏進(jìn)去了,這湖水沒有漲啊。我記得前幾天還在這里……把腳放在里面的,這湖水線還跟原來一樣?!?/p>

      許珂輕蔑地看了他一下:“什么放過腳……你就明明是洗腳,我當(dāng)時還罵過你。”

      旁邊一個戴著眼睛、抱著胳膊的學(xué)生對那些撈東西的人冷笑了起來。聽見譚松的話,這才收住了笑聲:“還是這位同學(xué)說話有道理。我就說不可能藏在湖里嘛,看這些傻瓜,跟撈財寶似的。”

      “對啊!真是異想天開?!弊T松一面說著,一面把樹枝遞給了許珂,“我說不可能嘛,你偏要來撈?!?/p>

      “你……”許珂氣得臉色發(fā)白,頓時無語。

      譚松走到那個“眼鏡”面前,嘿嘿笑了幾聲,“這位同學(xué)是個聰明人,怎么看老圖書館突然消失的事情啊?”

      “眼鏡”清了清喉嚨,這才對在場的學(xué)生們說:“我是建筑系的,對建筑嘛略知一二。首先,我們要明白那棟建筑是什么結(jié)構(gòu)。我查了,那是50年代修建的一棟兩層的磚木結(jié)構(gòu)房。木材主要是構(gòu)筑屋頂、大梁、柱、窗和樓板,結(jié)合的方式是木楔式的。而磚頭主要是填充墻面。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這房子很堅固,不然也不會挺到現(xiàn)在啊。所以要瞬間把他拆掉,是很難的。但有個辦法,就是爆破。”

      譚松立即表示了反對:“不可能!我就是親眼看見他突然消失的。當(dāng)時沒有聽見聲音啊!而且我見過建筑爆破的,那聲音多大,而且粉塵大得不得了啊。這兩者都沒發(fā)生啊?!?/p>

      “原來傳出突然消失的人是你啊!哼哼!”“眼鏡”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除了你還有旁人看見嗎?”

      譚松搖了搖頭。

      “整個學(xué)校就你看見突然消失了,我就琢磨不對。大家想想,這合常理嗎?一棟立了50多年不倒的結(jié)實房子,就在這位同學(xué)的眼前突然不在了!太荒謬了吧。我想啊,其實很簡單的,是有人趁著晚上去把房子拆掉再就運走的。至于拆卸的聲音怎么掩飾嘛,很簡單。往老圖書館后面的樹林外不遠(yuǎn),就到大學(xué)圍墻了。外面就是個建筑工地,昨天晚上在澆注混凝土。由于那也會產(chǎn)生很大的聲音,所以就把拆除老圖書館的聲音掩蓋了?!?/p>

      “可是……”譚松不滿的問,“拆那么棟房子,兩層啊,得多少時間?一個晚上夠?那還得多少人啊!怎么都沒有驚動校園呢?再說,拆了后,那些材料呢?”

      “眼鏡”對這個問題顯得更自信:“有什么難的!建筑工地多的是人。要知道,那個工地就是弘信地產(chǎn)的。他們自然可以派人來拆嘛??拷さ氐木陀械佬iT,小是小點,但通過輛長安小貨車不難。他們還可以買通看門的保安嘛,讓保安假裝看不到。把建筑工人都召集進(jìn)來,人多力量大,一個晚上夠用了吧?你們啊,這些不過是弘信地產(chǎn)和學(xué)校方面聯(lián)合起來,騙麥教授的謊話嘛。真相就是,麥教授要當(dāng)釘子戶,校長不忍心傷他面子,就和弘信的人想出這么個鬼點子。不然,這一切都無法解釋!還有這位同學(xué),很可能也是校方一路的?!?/p>

      譚松琢磨著,這人說話口吻倒像也是看偵探小說的,可他竟然說自己和校方一路來騙麥教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生氣的說:“眼鏡,你別亂說!我是真看見那圖書館突然消失的?!?/p>

      “騙誰呢!大家仔細(xì)想想,這可能嗎?突然消失,還沒有蹤影!拆掉后根本就不在學(xué)校里了,昨天晚上就給運走了。你這個騙子!”

      譚松心想這簡直比昨天在球場受辱很可恨呢!他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給那人腦門來個干脆的,一記鐵拳。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有只手拍了拍他,示意他冷靜下。然后一個長發(fā)男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譚松看了看,不認(rèn)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過。那家伙瘦高瘦高的,穿著很休閑,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看起來30多歲,那頭長發(fā)讓他看著像是藝術(shù)系的老師。

      那人笑著對“眼鏡”說:“同學(xué),你的推理似乎不完全對。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修的都是鋼筋混凝土,和老圖書館的磚木加木楔結(jié)構(gòu)可不同,能不能很熟練的拆卸沒接觸過這種結(jié)構(gòu)老房子,還要打個問號呢。第二點,拆遷這個老房子需要很長時間吧,至少需要大半夜的時間,那么聲音也會維持很長。試想,晚上校園里那么安靜,卻沒人發(fā)現(xiàn)嗎?第三,就是你對門衛(wèi)的懷疑。雖然你懷疑門衛(wèi)有不實證詞,但校園門外的那些星羅棋布的小超市、餐飲店總不會撒謊吧?我問過每道大門外的一些店鋪,都否認(rèn)整個晚上有任何類似貨車的車輛出入。

      所以我們應(yīng)該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昨天晚上老圖書館不會按照你說的方式拆遷,材料也不是從校門運走的?!?/p>

      “眼鏡”對這猝不及防的一番話,顯得有點慌亂,“那……那照你說,材料還在校園里?我可是把每間教室、辦公室都看過的,我也問過幾個宿舍樓的同學(xué),加上我對校園的檢查,還有明珠湖,大家剛才都撈過了,材料根本就不在這里啊?!?/p>

      譚松忽然想到了一點:“哦對了,望江路!下面就是嘉陵江啊!也不對,嘉陵江面距離望江路有30多米,那么高!而且江面我看過,沒發(fā)現(xiàn)有材料浮現(xiàn)啊。而且江面上的石壁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殘留的磚瓦。那么大棟房子,就算扔下去,總會留下什么痕跡吧?”

      “眼鏡”說:“而且最關(guān)鍵的就是怎么拆!那么你相信真如這個白癡同學(xué)說的,突然就消失了?”

      那個長發(fā)男人仍然笑著說:“如果真是像他說的突然就消失了,那么這個事情,反而就好查清了?!?/p>

      之后他不再說什么,而是要譚松帶著他去看見老圖書館消失的地方。

      在路上,譚松對這個“救命恩人”問道:“老師,你是藝術(shù)系的吧?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你啊?”

      那人有點尷尬地聳了聳肩膀,然后掠了下額前的頭發(fā)說:“我不是這里的老師。我是你們校長請來的私人調(diào)查員,或者說私家偵探。我叫涂鍵玄?!?/p>

      ??赐评硇≌f的譚松想不到真碰見了個私家偵探,頓時興奮莫名起來:“就是像福爾摩斯、波洛那樣的?”

      那人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算是吧。但我可沒有他們出名呢。”

      4. 疑云再現(xiàn)

      涂鍵玄背對著體育場,站到了它的西南側(cè),也就是譚松昨天站的那個位置。由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老圖書館了,所以他讓譚松指出了原館所在的方位與大體位置,也就是現(xiàn)所在位置的右側(cè)一方,即體育場的西南側(cè)再向前延伸的方向。

      然后,涂鍵玄順著這個方向看了過去。他指著那片樹林說:“樹林后就是大學(xué)的圍墻了,再外面就是校外,現(xiàn)在那里有個建筑工地。目測起來,樹林距離這里大概六七百米的距離?!?/p>

      譚松點頭表示贊同。涂鍵玄又問:“在這個位置,你看見的老圖書館是全部還是部分?”

      “因為老圖書館周圍都是樹林,它是掩映在里面的,只是露出了部分的屋頂、窗戶和墻面。”

      涂鍵玄撿起了塊石頭,在地面的沙土上大致劃出了整個校園的平面圖。譚松和許珂看了眼,都說確實如此。只見老圖書館其實是位于整個學(xué)校的西南一側(cè),屬于比較偏僻的角落。

      涂鍵玄又問:“那么,能看見老圖書館的位置,就是在這個體育場上了?”

      “對啊!怪不得只有我看見了它突然消失。現(xiàn)在,你是更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我本來就相信你啊。對了,當(dāng)時體育場上不還有人嗎?怎么他們都沒有看見呢?”

      “昨天下午我們和市場營銷系的那幫孫子比賽嘛,包了場的。來的都是我們兩個系的人,當(dāng)時關(guān)注比賽的。我嘛……被許珂叫到這里罰站,所以就我看見了。當(dāng)時比賽已經(jīng)完了,所以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我們兩個是最后走的?!?/p>

      “市場營銷系?”涂鍵玄把這個名字念叨了一遍,眉頭皺了一下。

      譚松解釋說:“你不知道還有這種系吧?才成立的,進(jìn)的都是些老板商人的子女。我看是學(xué)校為了撈錢才專門鼓掏出來的?!?/p>

      接著,涂鍵玄讓譚松再帶去老圖書館的原址看一下??墒莿傄坏?譚松就碰見了仇人。原來昨天在球場和他打架的那幾個人還在,好像也在那里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其中有個嘴角有道傷口,正是他昨天留下的戰(zhàn)果。那人在低頭四處探望,被人從旁拉了下衣角,一抬頭就看見了譚松一眼。那人臉色很是兇狠,瞪了譚松一眼,但也沒有說什么,他們很快就走了。

      譚松說:“原來他們也感到好奇啊!”

      他話一說完,發(fā)現(xiàn)涂鍵玄正俯下身對著周圍的草地找著什么。這讓譚松感到奇怪,“你找什么呢?難道建筑材料會藏到這些草地里?”

      涂鍵玄沒有回答他,仔細(xì)的找了許久,突然抓著一個東西站了起來。譚松定睛一看,大為詫異:“這不是那人的手表嗎?”

      譚松手上還有道血口子,正是昨天打架的時候被那人的這只手表刮傷的,他記得那手表的款式。涂鍵玄聽譚松解釋后,像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譚松恍然大悟起來:“哦!我明白了。他們找的就這個啊?可是怎么會掉在這里呢?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們在找表呢?”

      “我當(dāng)然不知道他們在找表。但我看他們剛才在草叢里搜著什么,走的時候也是一無所獲。所以我想碰碰運氣,我們來的這個方向似乎是還被搜過的。至于是怎么掉的嘛……”

      涂鍵玄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表鏈上的斷裂處,又把它戴在手腕上試著看是怎樣才會掉下來。

      隨后他才說:“因為和你打架的時候,表鏈上面有了裂痕,變松了。然后應(yīng)該又碰見了猛烈沖撞一類的事情,這樣就掉了?!?/p>

      “難道他們又到這里打架了?”譚松更是來了興趣,撓著頭想了想說:“要是白天打架的話,應(yīng)該會很快發(fā)現(xiàn)表掉了。如果是晚上……怎么說,他們昨天晚上在這里打過架?”

      涂鍵玄“哈哈”的笑了起來:“你以為都像你那么沖動啊。現(xiàn)在可以斷定手表就是昨天晚上掉在這里的。掉的原因嘛……誰說一定是打架呢。比如搬運什么重物時,被什么東西掛掉了?!?/p>

      “難道……”譚松和許珂驚訝得齊聲說,“老圖書館是他們拆的?”

      譚松對這個結(jié)論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繼續(xù)說:“要說那幾個家伙身體不錯,力氣也不小。可是他們怎么把房子一下就弄不在了的?而且當(dāng)時他們也在體育場啊,難道會遙控?”

      他們?nèi)苏x開,許珂突然說等她一下。接著她就在周圍的梔子花樹上摘了些花下來。此時正是梔子花盛開的時候,這片樹林里也一直飄蕩著花香。譚松看見她那樣,小聲地罵了句,“女孩子家家的,竟然不學(xué)好,學(xué)做采花賊?!?/p>

      許珂耳朵尖,恨了他一眼。她邊采邊說:“我給你省錢嘛。這花開得多好,昨天我去還書,連圖書館里都飄著香味呢。為了找你,我昨天都忘采了?,F(xiàn)在不正好嘛。”

      涂鍵玄聽了后,忽然在原址上伏下身體,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好幾下,好似陶醉在了花香里,良久都沒有睜開眼。譚松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的想到,什么私家偵探啊,這樣子真像個落魄的詩人。

      等他睜開眼睛后,看見譚松一副不解的樣子,便讓他也站在原址上使勁聞聞。譚松依次照做后,起先沒發(fā)覺什么不對,但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那股子花香怎么隱約帶著股刺鼻的味道,有點像鞭炮爆炸后留下的味兒。

      5.異地再現(xiàn)

      涂鍵玄一連幾天都沒在譚松面前出現(xiàn)。這讓他越來越懷疑,這個打著私家偵探旗號的家伙到底是真是假呢。也許他根本不是校長請來調(diào)查的,看他那樣子更像是周圍一個對老圖書館失蹤而好奇的無業(yè)人士。

      直到一周后的一天黃昏,譚松帶著許珂從校門口進(jìn)來,兩人正在瞎扯著什么,忽然有個長發(fā)男人從一輛車?yán)锾匠鲱^來,“同學(xué),好久不見啊?!?/p>

      譚松一看,這不就是那個“無業(yè)人員”涂鍵玄嘛。

      坐在駕駛室的涂鍵玄指了指車后的空位:“想知道答案嗎?上來吧。”

      譚松上去后,發(fā)現(xiàn)那車已經(jīng)發(fā)動,只是為了讓他們上來才暫時停了下。在路上,涂鍵玄的車慢慢行駛著。過了許久,譚松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跟蹤一輛小車。那車在前面遠(yuǎn)遠(yuǎn)的,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

      天色徹底晚了下來后,月色發(fā)白,他們駛?cè)肓艘惶幤У牡胤?周圍都是山林,偶爾透過密林,還能看見遠(yuǎn)處流淌著的嘉陵江。

      再過了一會,前面那輛車在一棟建筑前停了下來。停車的位置旁邊有一盞高掛的白熾燈,算是充作路燈。這個時候,譚松和許珂忽然目瞪口呆,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那棟建筑,竟然就是老圖書館!

      前面那輛車下來個老人,借著燈光一看,那不是麥教授嗎?譚松驚得險些從座位上掉了下去:“麥教授使了個什么法子啊,把老圖書館變到這里來了?”

      “下車吧。魔術(shù)表演結(jié)束啦?!?/p>

      涂鍵玄把他們招呼了出來,一起走到了麥教授的身旁。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麥教授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甚至沒有注意有人到了他的身邊。

      “原來是你們干的好事?”麥教授用手指著涂鍵玄等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這下把譚松徹底弄糊涂了:“教授,我們還以為是你干的呢。是我旁邊這人叫我跟著來的?!?/p>

      “你是誰?你到底為什么這樣做?”麥教授用質(zhì)詢的口氣問道。

      “這個嘛……”涂鍵玄不自然地掠了下額前的長發(fā),臉色顯得很尷尬,“我是校長請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p>

      “校長會請你?哼!”麥教授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那你怎么會跟上我?明明就是你給我張紙條,叫我到這里來。年輕人,你也不算什么大錯,坦白承認(rèn)了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涂鍵玄聽得哭笑不得:“我們不爭了。叫你來的人我知道是誰。既然我們到了門口,不妨再到里面看看?”

      眾人心想是啊,為什么不進(jìn)去呢?但這個事情太詭異了。先前突然消失的老圖書館,現(xiàn)在竟然又突然出現(xiàn)了!許珂拉著譚松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這不是瞬間移動嗎?難道我們碰上靈異事件了?”

      譚松也是嚇得不行:“沒準(zhǔn)里面藏著外星人?!?/p>

      “要相信理智性!”涂鍵玄拍了下譚松的肩膀,對他們笑了笑,便先行一步,走上前去把圖書館的大門打開了。

      借著里面的燈光,眾人更驚訝地發(fā)現(xiàn),麥教授的兒子麥圖竟然站在面前。

      許珂瞪了譚松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外星人?”

      只見麥圖拍著掌走到了眾人面前,對涂鍵玄說:“這也被你想到了?!?/p>

      麥教授看了看圖書館的四壁,又看了他兒子一眼,“似乎小了點,但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我記得那些木材的紋路,確實就是那棟老圖書館?!?/p>

      經(jīng)過麥教授的提醒,譚松也注意到,這棟房子比原來是要小些,但不注意確實也發(fā)現(xiàn)不了。怎么回事呢?

      “怎么做的?”譚松搶先問了起來。不過麥圖卻擺了擺手,“我更好奇的是,這位先生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一個魔術(shù)被人看穿了,還不知道是怎么看穿的,這本身就是個更棒的魔術(shù)?!?/p>

      眾人的目光齊齊對著涂鍵玄,期待著這個看似“無業(yè)人員”的家伙來揭穿謎底。

      6. 原來如此

      笑了笑后,涂鍵玄便緩緩地說起了經(jīng)過。這個時候,涂鍵玄臉上那份靦腆消失了,代之以的卻是一個投入案情分析的老練的偵探模樣。

      “一棟房子突然無聲消失,在現(xiàn)實里是不可能的事情。當(dāng)然,不見得就看不到這種情況的發(fā)生??赡苡腥藭f,既然不會發(fā)生,那又怎么看見呢?這不是矛盾嗎?

      “要知道,我們看見的不過是現(xiàn)象,也很容易被扭曲,目的是掩蓋真相。于是我就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突然消失不過是人為制造的假象。這個假象掩蓋的事實是,房子還在!

      “我到了譚松說的體育場西南側(cè),對望了下那棟房子。大家一定知道陜西那件華南虎的事情吧?”

      譚松立即插嘴說:“知道啊!那是有人用華南虎的照片,掩映在樹叢里拍的?;窝垡豢?和真的一樣。難道這個也是……”

      “對!”涂鍵玄繼續(xù)說道,“老圖書館也是掩映在樹林里的。有人在那個時候用一個巨幅的樹林噴繪,從屋頂一直放了下去。

      “老圖書館因為要搬遷所以在那天已經(jīng)封了,周圍不再有人。而在校園其他地方能看見圖書館的,唯有體育場。如果用巨型噴繪從屋頂放下,從那個距離,遠(yuǎn)看就會和周圍的樹林融為一體?!?/p>

      “可是……”譚松立即表示出了疑問,“這不過是罩住了房子,而房子是消失了啊?!?/p>

      “就是因為這個,才暴露了拆房子的一些細(xì)節(jié)。還記得許珂說過在老圖書館里也聞到梔子花香了嗎?但花開在外面,房子里面怎么能聞到呢?而且仔細(xì)一聞,會發(fā)現(xiàn)有點淡淡的火藥味。當(dāng)然不可能用炸藥爆破老圖書館,爆炸聲和劇烈的粉塵是無法解決的。那么還有什么物質(zhì)有這個味道呢?這就是配置成火藥的硝酸了。老圖書館是老式的磚木結(jié)構(gòu),木材都經(jīng)過了防腐處理,普通強(qiáng)酸是很難腐蝕的。但王水呢?用一份硝酸和三份鹽酸,就可以配成一種最強(qiáng)的酸性液體,它有個大家熟悉的名字……王水。利用王水腐蝕結(jié)構(gòu)部分,一旦完成,房子就會很快垮塌。

      “而王水必須臨時調(diào)配才行。硝酸味道很大,所以在室內(nèi)就可以利用梔子花香精進(jìn)行掩蓋。由于很難進(jìn)行事先測試,所以他們在一些結(jié)構(gòu)部位涂抹了王水后,是拿捏不準(zhǔn)具體腐蝕時間的,搞不好在周圍還有人的時候,房子就突然垮掉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封館時候開始涂抹,并清場。許珂就是那個時候進(jìn)入館里,就聞到了花香。

      “由于兩層樓房的承重是很大的,所以他們必須事先拆除屋頂。這樣就要利用那個噴繪外套。由于屋頂是拱形的,套子罩下后,屋頂部分有空隙,便于在屋頂操作,拆除掉磚瓦。到了晚上,結(jié)構(gòu)部分的木楔子,和縫接磚頭的草灰都被腐蝕了。房子便垮了下來。由于外面有工地在施工,本身就有噪音,加上罩子也起了一定的隔音和防止粉塵外散的作用,房子垮下來后,時間也短,就不容易被察覺到?!?/p>

      “可是……”麥教授提出了自己的觀點,“這是拆除啊,那房子又怎么在這里出現(xiàn)了呢?”

      “呵呵,別著急。這只是魔術(shù)的第一部分。房子塌掉后,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就可以用推車把建筑材料運到了望江路。望江路與嘉陵江面有近30米的落差,之間全是石壁。拆遷者可以用塑料布做成一條30米長的傳送帶,分別連接著望江路和江邊的船上,建筑材料就可以不留痕跡的順著這條帶子,滑到了船上。

      “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老圖書館拆走了。所有的建筑材料都被送到了這里。木料的結(jié)合部分被王水腐蝕了,但鋸掉那部分,仍然可以重新銜接。于是就會感覺到現(xiàn)在的老圖書館變小了一點?!?/p>

      “可是費那么多心思,動機(jī)又是什么呢?再說,你又是怎么猜到是麥圖做的呢?”譚松望著麥圖,滿臉疑惑。

      麥圖仍然抿嘴不答,但麥教授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突然哽咽了起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涂鍵玄對譚松解釋說:“麥圖在弘信地產(chǎn)也有任職,處在他的位置有點兩難。所以就想了這個折中的法子,既完成了拆遷,又保存了房子??闯銎凭`也很簡單,還記得那只手表吧?證明有市場營銷系的人在那天晚上參與了搬運。他們在當(dāng)天下午包了體育場踢球,就是為了吸引人注意,不讓人發(fā)現(xiàn)圖書館那面的動靜。只是他們想不到你會陰錯陽差的去罰站。

      “有市場營銷系的人參與,加上麥圖是這個系的老師,聯(lián)想到他和他老爸的關(guān)系,他有動機(jī),我便想到了這一切都是他籌劃的了。于是我只要監(jiān)視麥教授的行動,就能找到這棟房子了。今天看見專配了司機(jī)的麥教授親自駕車,我便知道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p>

      譚松這才明白了整個過程。他嘿嘿笑著說:“原來市場系球隊的那幫混蛋也有參與啊。看他們那么討厭,偶爾也能做點好事情?!?/p>

      “其實他們也沒有那么討厭。那些球員都是我學(xué)生,也幫我做些事情,我把想法給他們說了后,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丙湀D解釋了下,轉(zhuǎn)而又對涂鍵玄鼓起了掌:“分析的完全和事實一樣。就好像你在場似的??磥?你才是最好的魔術(shù)師。我知道這棟樓是父親和母親相識的地方,感情深。但我也知道老爺子守舊,不愿意參與。就悄悄做了,并且也想給老爺子一個驚喜?!?/p>

      麥教授長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哎!我和你媽的認(rèn)識留著記憶就可以了,這棟房子可是學(xué)校的文化記憶啊。現(xiàn)在擺在這樣一個地方,就又失去了它的意義。你腦子怎么這樣傻呢?!崩项^越說越不滿,重重的戳了下麥圖的腦袋。

      涂鍵玄提了個建議:“要不這樣,學(xué)校里其實還有很多空地的,不如把老圖書館搬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這不就兩全齊美了嗎?”

      麥教授等人點頭稱是,覺得這個建議很不錯。只有譚松偏著頭想了想,然后冒出一句:

      “天啦!老圖書館消失后再突然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全校學(xué)生真的要暈翻啦!”

      眾人聽后大笑不止。麥教授又看了下這房子的四周,那眼光充滿了難以言狀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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