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溪集》版本源流考＊

何麗娜

(中南大學(xué)文學(xué)院,湖南長沙 410083)

《梧溪集》版本源流考＊

何麗娜

(中南大學(xué)文學(xué)院,湖南長沙 410083)

本文在考察《梧溪集》現(xiàn)存版本的基礎(chǔ)上,對《梧溪集》部分重要版本的著錄情況、基本面貌予以介紹,對部分善本在藏書家中的刊刻與流傳情況加以梳理,進(jìn)而對《梧溪集》的版本源流加以梳理;并對其版本特點加以總結(jié),歸納不同版本間的差異,并對版本間的差異加以分析。

梧溪集;版本;王逢

王逢(1319—1388),字元吉,號梧溪子、最閑園丁,自稱席帽山人,江陰(今江蘇江陰縣)人。元末遺民。有《梧溪集》七卷,現(xiàn)存版本頗多,主要有洪武印本,景泰七年的陳敏政重修本,汲古閣藏景泰本,陸貽典校補(bǔ)本,汲古閣藏景泰刻本,周榮起手錄本,王士禎明末刊本,蔣西圃抄本,錢謙益跋本,四庫全書本,知不足齋叢書本,傅增湘校并跋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叢書集成續(xù)編本,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本,《梧溪集》附補(bǔ)遺本和中華再造善本等本子,下文首先就《梧溪集》部分重要版本的著錄情況、基本面貌予以介紹,并對部分善本在藏書家中的刊刻與流傳情況加以梳理,進(jìn)而對《梧溪集》的版本源流加以梳理;其次,對其版本特點加以總結(jié),并就不同版本間的差異,分析其間產(chǎn)生差異的原因。

一、現(xiàn)存重要版本敘錄

(一)《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七卷。四周雙邊,有欄,每半頁8行,每行21字,注文雙行。版心大黑口,黑口處有“欽定四庫全書”字樣。單白魚尾,中書口有“梧溪集”三字。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幾”,下面署有元王逢撰。卷首有《梧溪集》提要一篇。是書為寫本。

(二)《梧溪集》元刻明修本

《梧溪集》七卷,元刻明修本,日本靜嘉堂文庫藏。六冊(27.3×17.2),每半頁十三行,行二十三字,有欄,注文雙行,版框18.6×12.1,四周雙邊(或四周單邊,其版框則為18.8× 12.2),版心大黑口,雙黑魚尾。

(三)知不足齋叢書本

《知不足齋叢書》收錄《梧溪集》七卷。其中卷四分上、下兩卷。每半頁9行,行21字。上下單邊,左右雙邊,黑口,無魚尾。是書扉頁有“梧溪集”三字。卷首先后有四庫全書《梧溪集》提要、至正年間新安汪澤民序、鄱陽周伯琦序、會稽楊維楨序和清顧千里《重刻梧溪集序》五篇序文。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第幾”字樣,除卷三書“江陰王”,卷四上書“江陰王逢”,卷四下書“江陰三”,其中“三”字疑為手寫以外,各卷頭下均署“江陰王逢原吉”字樣,與諸版本校對可知,卷三、卷四上和卷四下的落款也應(yīng)為“江陰王逢原吉”,此應(yīng)系雕版刊刻時漏刻所致。各卷卷末都有“梧溪集卷第幾”的字樣。

在第七卷后,有景泰七年南康府知府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一篇。是集最后有道光年間云樵葉廷甲(字保堂,號云樵,王逢同鄉(xiāng),致力于?？l(xiāng)邦文獻(xiàn)。)從邑城楊啟樵家抄本錄出的王逢詩五首,附于《梧溪詩集后序》之后,是為《梧溪集》補(bǔ)遺。是書書口刊有“梧溪集卷幾”、在《梧溪集》補(bǔ)遺卷的各頁中書口刻有“梧溪集補(bǔ)遺”字樣及頁數(shù),下面黑口右側(cè)書有“知不足齋叢書”字樣。是集刊刻整潔雅觀,墨印均勻。

(四)中華再造善本

中華再造善本是據(jù)國家圖書館藏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影印。七卷六本,其中第四卷不分上、下卷。原書版框高18.4厘米,寬12.6厘米。每半頁13行,每行22字。四周單邊,大白口,雙黑魚尾,上下黑魚尾之間的中書口刊有“梧溪集幾”和頁次。是集刻寫精雅,但墨印或濃或淡,不時還有朱筆添補(bǔ)無法識別處,應(yīng)為原刊板多次印行以后所致。是書扉頁有“王原吉梧溪集卷一”的字樣。卷首有汪澤民、周伯琦序文各一篇,其中汪氏序文之右空白處有三個藏書印:“北京圖書館藏”、“鐵琴銅劍樓”和“士禮居藏”,汪氏序文后有“汪氏尗志”(墨文方印)、“天禧光祿十世孫”(墨文方印)和“新安世家”(墨文方印);周氏序文后有“周氏伯琦”(墨文方印)、“番陽XX世家”(墨文方印)兩印。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第幾”的字樣,下面署有江陰王逢原吉。各卷最后一頁最后一行都有“梧溪集卷第幾”的字樣。

從此書中“元本”(朱文腰形印)、“甲”(朱文方印)、“毛晉”(朱文方印)等諸多藏書印可知,該書原為明末毛晉(1598—1659,初名鳳苞,晚年更名為晉,字子晉,常熟人,家有汲古閣,藏書大八萬四千冊。)所藏。由“鐵琴銅劍樓”朱文方印可知,此書后來輾轉(zhuǎn)為清瞿紹基(字厚培,別字蔭棠,常熟古里村人,藏書處為恬裕齋。因瞿氏曾收藏鐵琴、銅劍各一,后改恬裕齋為鐵琴銅劍樓。)所藏。最后為北京圖書館收藏。

(五)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本

《梧溪集》七卷,此本據(jù)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影印。其中卷四不分上、下卷。每頁分上半頁和下半頁,每半頁26行,每行22字,無邊無欄。是書卷首先后有周伯琦序和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但周伯琦序只有后半部分,前半部分應(yīng)為漏編。

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第幾”和“江陰王逢原吉”字樣。是書在單頁右頁邊、雙頁左頁邊書有“梧溪集卷幾”及頁碼。是書序文第一頁有五枚藏書印:除“北京圖書館藏”可識別外,其余均難以辨認(rèn)。

(六)叢書集成初編本

此書據(jù)《知不足齋叢書》本排印。七卷三冊,其中第四卷分上、下兩卷。每頁15行,每行40字。無邊無欄,是集刻寫工整,墨印均勻。扉頁有“據(jù)知不足齋叢書本排印初編各叢書僅有此本”字樣。卷首先后有周伯琦序、楊維楨序、汪澤民序、欽定四庫全書提要和清顧千里《重刻梧溪集序》五篇序文。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第幾”的字樣,除卷二以外,各卷下面均署有“江陰王逢原吉”字樣,卷二疑為漏刻。是書在單頁右頁邊、雙頁左頁邊書有“梧溪集卷幾”及頁碼。此集標(biāo)有簡略標(biāo)點。

在第七卷后,有葉廷甲錄的五首補(bǔ)遺詩,附于《梧溪集》卷七之后。是集最后有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一篇。

(七)叢書集成續(xù)編本《梧溪集》提要

《梧溪集》七卷。是書封面書有“梧溪集附補(bǔ)遺”和“王逢撰”字樣,其中封面四周由祥云圖案包圍,在“梧溪集附補(bǔ)遺”六字的正上方的祥云上方有一匹奔騰的駿馬。此書扉頁有“據(jù)知不足齋叢書本排印”字樣。卷首先后有周伯琦序、楊維楨序、新安汪澤民序、四庫全書提要和顧千里《重刻梧溪集序》五篇序文,正文各卷頭題“梧溪集卷第幾”的字樣,除卷二以外,各卷頭下均署有江陰王逢原吉字樣。其中卷四分上、下兩卷。

是書每頁包括《知不足齋叢書》本的四頁,每頁分上兩頁和下兩頁,上下兩頁又分左右兩頁,每一小頁15行,每行40字。無邊無欄,每大頁都標(biāo)有頁碼,每小頁也標(biāo)有頁碼,其中大頁奇數(shù)頁的左下方和偶數(shù)頁的右下方標(biāo)有是書大頁數(shù),在每小頁單頁右頁邊、雙頁左頁邊書有“梧溪集卷幾”及小頁頁碼,此集標(biāo)有簡略句讀。

在卷七后,有葉廷甲錄的五首補(bǔ)遺詩,附于《梧溪集》卷七之后。是集最后有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一篇。

二、版本的刊刻與流傳

從上文可知,《梧溪集》的版本情況頗為復(fù)雜。下文將從《梧溪集》部分重要版本的著錄情況和部分善本在藏書家中的刊刻與流傳情況,對《梧溪集》的版本源流加以梳理;對其版本間的異同加以總結(jié),分析其產(chǎn)生差異的原因;并就部分版本間存在的問題加以分析。

(一)洪武印本

《顧千里集》《重刻梧溪集序》記載:“惟第七卷版心舛錯,失去第四頁,參驗遵王家抄本亦未嘗有,蓋非獲洪武印本末由補(bǔ)全也?！庇纱丝芍?《梧溪集》在洪武年間就已刊刻發(fā)行,是為“洪武印本”。

據(jù)景泰七年陳敏政所作《梧溪詩集后序》可知,王逢還在世時,“是集己梓行于世”。但此中所言的“是集”與我們當(dāng)下所說的《梧溪集》并不是一回事,因為“其第七卷則先生既歿,而掖之所刊也。”所以王逢在世時流傳于世的《梧溪集》只有前六卷,直到王逢去世以后,其子王掖所刊刻的版本才是七卷本《梧溪集》。

據(jù)《書西廈時洪武丙寅沿海筑城》詩及該詩原注:“系十九年事時多憤懣不平”可知,此詩作于洪武十九年(1386),而王逢歿于洪武二十一年(1388),故《梧溪集》前六卷應(yīng)刊于洪武十九年至洪武二十一年這三年間,但缺少第七卷。后由王掖刊刻的《梧溪集》七卷才應(yīng)為我們所說的“洪武印本”。

(二)景泰七年的陳敏政重修本

據(jù)景泰七年南康府知府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可知:《梧溪集》七卷,刊刻于明洪武年間,后來王逢的重孫王輅去南康時,把洪武年間的刻板留在了烏涇老家,直到明正統(tǒng)戊午(1438年),才由其四代孫王顏帶到了南康,但此時“板之失脫與字之昏剝者,十有余矣?！敝钡骄疤┮液?1455)年,陳敏政來南康做南康府知府時,“聞之,亟取視焉?！彪m然此時該版已遭嚴(yán)重?fù)p毀,但“幸其家尚有原本,”所以就請王逢四代孫王孟逐一酬對繕寫,然后“命工重刻之,以補(bǔ)其缺,是集乃復(fù)得其全。”是書幾經(jīng)輾轉(zhuǎn),經(jīng)多方努力,最終于景泰七年(1456)再次面世,遺憾的是陳敏政重修本的底本即王逢家的原本已經(jīng)亡佚。

據(jù)《日本現(xiàn)藏稀見元明文集考證與提要》知,陳敏政重修本如今國內(nèi)僅存兩本,一本藏于國家圖書館,另一本藏于南京圖書館。

(三)汲古閣藏景泰本、陸貽典校補(bǔ)本

由“《梧溪集》七卷元刊本”曾被“虞山覿庵陸貽典校補(bǔ)于汲古閣下”和“適汲古閣所藏景泰刻本歸余從兄之小讀書堆”可知,《梧溪集》景泰陳敏政本曾藏于明末毛子晉汲古閣,并被陸貽典較補(bǔ)過,此集應(yīng)為陸貽典校補(bǔ)本,今藏于國家圖書館。此本后來被顧千里從兄顧之逵收入小讀書堆。

(1)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的環(huán)境氛圍。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已成為各行業(yè)、各層次人員的共同話題，已成為與經(jīng)濟(jì)社會深度融合促進(jìn)經(jīng)濟(jì)增長的重要戰(zhàn)略節(jié)點，全國范圍內(nèi)的“雙創(chuàng)” 氛圍已然形成。

(四)汲古閣藏景泰刻本、周榮起手錄本

明末,是書傳本差稀。據(jù)《漁洋讀書記》記載,“門人楊吉士名時,江陰人,向?qū)倨湓L……元席帽山人王逢集……原吉,逢字也。《梧溪集》凡七卷,有至正間新安汪澤民、鄱陽周伯琦二序,景泰中唐康府知府敏政后序?！贝四思彻砰w藏景泰刻本。該書“細(xì)書工致,似鐘太傅,終卷如一,云是周硯農(nóng)榮起手錄。周,江陰老儒,常熟毛子晉刻較古書,多其刊正,尤精六書之學(xué)?！庇纱丝赏浦?周榮起曾以汲古閣藏景泰刻本為底本手錄《梧溪集》七卷,是為周榮起手錄本。

(五)王世禎明末刊本

據(jù)《梧溪集四庫提要》載,“王士禎屬其鄉(xiāng)人楊名時訪得明末江陰老儒周榮起手錄本,”后經(jīng)王士禎刊刻出版后,《梧溪集》才一改原來“傳本差稀、是書難求”的境況,得以“盛傳于世”。此乃王士禎明末刊本。

(六)蔣西圃抄本

據(jù)錢曾《讀書敏求記》所述:錢遵王(錢曾,字遵王)曾從劍訣齋藏書中購得《梧溪集》前二卷,乃洪武年間刊本,“如獲拱璧,恨無從補(bǔ)錄其全,越十余年,復(fù)于梁溪顧修遠(yuǎn)家借得后五卷抄本”,命蔣西圃繕寫成完書。是為蔣西圃抄本。另據(jù)《重刻梧溪集序》記載:“抄者蔣西圃氏,名繼軾,在雍正丙午,亦出景泰版,”可知蔣西圃抄本乃以景泰七年的陳敏政重修本為底本。

按:據(jù)“《梧溪集》后五卷補(bǔ)本極精,今歸知不足齋插架?！敝菚鴼w鮑廷博知不足齋收藏,但此本并非《知不足齋叢書》本。

(七)知不足齋叢書本

此本前后歷時七年,直到道光三年(1823),顧千里方將《梧溪集》?？蓖戤?、刊刻成書。據(jù)《知不足齋叢書》本可知,是集最后有葉廷甲錄出的《梧溪集》補(bǔ)遺一卷附于《梧溪詩集后序》之后。

綜上可知,《知不足齋叢書》本在文字和篇次上大體能反映出洪武全本的面貌。通過將知刻本與四庫全書等本相比較可知,《知不足齋叢書》本的篇目的確是《梧溪集》諸多版本中最為完備的。

(八)叢書集成初編本和叢書集成續(xù)編本

叢書集成初編本、叢書集成續(xù)編本兩本的扉頁載:“據(jù)知不足齋叢書本排印初編各叢書僅有此本”可知,此兩個版本均以《知不足齋叢書》本為底本排印。

(九)中華再造善本本

由上文可知,中華再造善本所收《梧溪集》,是據(jù)國家圖書館藏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影印。

三、版本間存在的差異以及產(chǎn)生差異的原因

(一)差異

從現(xiàn)存《梧溪集》各叢書所收王逢詩文看,不少版本間尚存頗多差異。其中各本卷數(shù)、排列順序基本一致。其主要區(qū)別有三點,其一是第四卷分上下卷與否,《知不足齋叢書》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和《叢書集成續(xù)編》本的第四卷都分上、下兩卷?！吨腥A再造善本》、《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等本的卷四不分上、下卷。

區(qū)別之二是集中有沒有“附補(bǔ)遺”?！吨蛔泯S叢書》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叢書集成續(xù)編》本都有清道光年間云樵葉廷甲從邑城楊啟樵家抄本錄出的五首補(bǔ)遺詩。《中華再造善本》本、《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本和《四庫全書》本均無補(bǔ)遺。

區(qū)別之三就是其序文的數(shù)量和順序。卷首卷尾共收錄六篇序文的版本有《知不足齋叢書》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和《叢書集成續(xù)編》本。其中《初編》本和《再編》本卷首五篇序文的先后順序是一致的,即:周伯琦序、楊維楨序、汪澤民序、四庫全書提要和顧千里《重刻梧溪集序》五篇序文。而《知不足齋叢書》本卷首序文則把汪澤民序放在了諸序之首,其余各序順序為:周伯琦序、楊維楨序、四庫全書提要和顧千里《重刻梧溪集序》。這三個版本的卷尾均收錄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一篇。而《四庫全書》本卷首只有一篇四庫全書提要,集末也沒有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侗本﹫D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本卷首有周伯琦序和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但周伯琦序只有后半部分,前一頁疑為脫落或漏編?！吨腥A再造善本》本卷首有汪澤民序和周伯琦序,卷末有陳敏政《梧溪詩集后序》。

(二)原因

從上文《梧溪集》各版本的三點區(qū)別我們可以得出,《梧溪集》的版本可以分為兩支。一支是以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為底本,即《中華再造善本》和《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所以這三個版本之間也是一脈相承的關(guān)系。雖然《知不足齋叢書》本也是以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為底本,但《知不足齋叢書》本畢竟在陳敏政本的基礎(chǔ)上增加了附補(bǔ)遺一卷,前面的序跋中也增加了顧千里的題跋和四庫全書提要,所以我們可以把以《知不足齋叢書》本為底本的版本視為另外一支?！秴矔沙蹙帯繁竞汀秴矔衫m(xù)編》本是以《知不足齋叢書》本為底本,所以這三個版本之間是一脈相承的關(guān)系。

不同版本間所依據(jù)底本的不同是版本間產(chǎn)生諸多差別的重要原因之一。如,第四卷分上下卷與否的問題,《知不足齋叢書》本卷四分上、下卷,而《叢書集成初編》本和《叢書集成續(xù)編》本是以《知不足齋叢書》本為底本,故此二本的第四卷也分上、下兩卷。而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其卷四不分上下卷,故以之為底本的《中華再造善本》和《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等本的卷四也不分上下卷。至于有沒有補(bǔ)遺一卷的問題也是如此,由于補(bǔ)遺詩是在《知不足齋叢書》本編訂時才加進(jìn)去的,所以有補(bǔ)遺一卷的乃是《知不足齋叢書》本或以《知不足齋叢書》本為底本的版本。而沒有補(bǔ)遺一卷的版本則是元至正明洪武間刻景泰七年陳敏政重修本這一脈的版本,由于陳敏政本是在明代刊刻發(fā)行的本子,較之有補(bǔ)遺詩一卷的《知不足齋叢書》本,早了幾百年,沒有到清代才補(bǔ)充進(jìn)來的補(bǔ)遺詩一卷也在情理之中,那以陳敏政本為底本的《中華再造善本》、《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95集部·元別集類》中沒有補(bǔ)遺詩一卷也是自然的了。

[1][元]王逢撰,[清]鮑廷博輯,[清]鮑志祖續(xù)輯.梧溪集[M].知不足齋叢書(第二十九集)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元]王逢.梧溪集[M].中華再造善本.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5.

[3][元]王逢.梧溪集[M].叢書集成初編本.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出版,1995.

[4][元]王逢.梧溪集(附補(bǔ)遺)[M].叢書集成初編本.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35.

[5][元]王逢.梧溪集[M].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1218冊.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和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

[6]葉萊.《梧溪集》版本考——以國圖藏陸貽典手校本為中心[J].山東圖書館學(xué)刊·季刊,2009,(4):106-109.

[7]黃仁生.日本現(xiàn)藏稀見元明文集考證與提要[M].長沙:岳麓書社,2004.

2010-05-12

何麗娜(1983-),女,河南周口人,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