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莉
(河南師范大學青少年問題研究中心,河南新鄉(xiāng)453007)
當代農民法律意識的困境、成因及培育路徑
司小莉
(河南師范大學青少年問題研究中心,河南新鄉(xiāng)453007)
農民法律意識是農村法治化進程以至和諧農村構建中至關重要的持續(xù)發(fā)生作用的因素之一?,F實社會中農民對法律的認知程度、對權利義務的認知狀況以及在法律的運用上都面臨困境,而農村市場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較低,訴訟成本較高、司法資源短缺,落后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和法制教育的缺位是其主要原因,因此,提升農村經濟的市場化程度,加快農村經濟發(fā)展,倡導新型政治文化,摒棄落后觀念,發(fā)展農村教育,優(yōu)化農民素質,加強法制宣傳,堅持“送法下鄉(xiāng)”,是農民法律意識培育的重要路徑。
農民;法律意識;困境;成因;路徑
一
農民法律意識是中國農村和諧社會建設對農民素質的內在要求,作為一種法律精神與文化,它不僅直接影響著農村的法治化進程,而且是和諧農村構建中持續(xù)發(fā)生作用的至關重要的因素之一。2006年《中共中央關于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要增強農民的法律觀念,不斷提高農民依法行使權利和依法履行義務的自覺性。提高農民法律意識是實現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目標與全面構建社會主義和諧農村的必然選擇。
中國農村社會農民法律意識的現狀究竟如何?我們只有走進農村,深入調查,才能獲得“第一手材料”,才能找出農民法律意識現實困境的產生原因,才能找到解決問題、走出困境的對策與實施路徑。為此,2007年年初,我們深入河南農村,通過調查問卷和實地走訪,對鄭州、新鄉(xiāng)、洛陽、開封等17個市的農村進行了調研。發(fā)出問卷1000份,收回963份(其中有效問卷803份),較客觀地反映了(河南省)農民法律意識的現狀。
(一)農民對法律的認知程度提升空間很大,現有水平不能適應農村法治化進程的要求
農民對法律了解有多少,既是掌握農民法律意識的基礎性命題,同時又是農村法治化進程推進以及和諧農村構建的前提。為了較直觀地反映農民法律意識的現狀,問卷中我們設置了一個相對淺層的問題:“請您寫出您所知道的我國重要的法律名稱”,結果顯示農民對法律的了解是有限的。雖然所填法律名稱的總數達到60余種,并且最多填寫了16個,人均所填個數也有3個左右,表明經濟社會的發(fā)展和常年堅持的普法宣傳工作,使得農民對法律認知的整體水平有了較大程度的提升,但是其中仍有37.36%的人未填,而且被調查者所填個數與人數總體上呈負相關,說明農民對于法律名稱的認知仍然較少或較為模糊。
(二)農民對權利義務的認知狀況有所改善,而舊觀念和落后文化的影響依然深刻
權利和義務是法律規(guī)范的核心內容,因此對權利和義務的認知水平直接關乎農民的法律意識層次。我們在問卷中有針對性地列舉了一些與農村居民日常生活息息相關但又顯示一定層次的行為和法律現象,如婚姻家庭關系、相鄰關系、外出務工過程中發(fā)生的勞動關系等。從調查結果看出,首先,由于婚姻家庭關系是農民最為熟知的社會關系,因此在對婚姻家庭關系中的權利和義務認知問題上較為令人滿意。但是對于不同類型問題的認知也有差別。由于受中國傳統(tǒng)法律文化的影響,調查中呈現出的顯著特征是,農村居民對所列行為和現象的評價同傳統(tǒng)觀念決定著的社會評價存在正相關關系:如果是傳統(tǒng)觀念否定的,填答的人數就多;如果是為傳統(tǒng)觀念所肯定的,則填答的人數明顯較少。
其次,在相鄰關系中的權利和義務認知方面,農民法律意識依然充斥著“遠親不如近鄰”的舊有觀念。譬如當問及“您是否知道相鄰權”時,能夠明確回答“知道”的僅占被調查者的14.07%,而選擇“有點知道,但說不清”的選項的達到35.24%,選擇“不知道”和未填答案的更是高達50.68%,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由此看來,在道德規(guī)制足以實現對人們行為進行約束的環(huán)境中,企圖運用法律上的權利義務規(guī)范打破“和為貴”的社區(qū)關系網難度較大。事實也表明,這種對法律的冷漠或消極,并未伴隨農村市場經濟體制的引入以及多年的“法制宣傳”而有大的改觀。
再次,為了了解農民現代的、新型的法律意識,我們設置了關于勞動合同的法律認知問題。近年來外出務工的農民越來越多,他們能否自覺認識以通過與用工方簽訂勞動合同的方式來保護自身合法權益必然是考察農民法律意識水平的重要內容。那么現實情況如何呢?調查結果表明,86.25%的被調查者都認識到了簽訂勞動合同的重要性,但在問及是否一定要簽勞動合同時則僅有5.08%的受訪者作出了肯定回答。這表明農民工在找尋務工機會過程中,要么希望盡快找到工作以獲得收入,要么不希望因強調與用工方簽訂勞動合同產生“摩擦”從而失去工作,而被迫“委曲求全”作出讓步。另一組統(tǒng)計數據則表明,現實中只有農民工的權益面臨受侵的潛在威脅時,他們才會認識到簽訂勞動合同的必要性。因為在問卷中選擇“一定要簽”勞動合同的少數農民中,75.61%的人當前就是以打工為主要收入來源的,這一部分人僅占所有打工者的6.86%。
(三)農民在維護權益時,一方面認識到法律的解紛功能,另一方面又會產生對法律的恐懼,從而望而卻步
法律制度的基本功能是建構良好的社會秩序,這種社會秩序的形成和固化,往往是在通過運用法律對社會各種利益進行整合,對各種復雜的社會關系進行調節(jié),對各種社會資源進行合理分配的基礎上而實現的,這一過程就其內容來看,集中表現為各種糾紛和矛盾的解決。然而從調查結果來看,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qū),這一功能并未得到充分而有效的發(fā)揮。
首先,在出現糾紛后如何解決糾紛問題上,農民對于鄰里糾紛、同村糾紛及村外糾紛解決途徑的選擇差別較大,進而在糾紛處理過程中發(fā)揮作用的主導元素也各有不同。這一方面印證了費孝通先生的觀點,即中國人在運用法律之前,得首先弄清對象是誰,和自己是什么親系,然后才拿出衡量的尺度,采取相應的對策。另一方面也表明,盡管農村經濟體制改革已經過三十余年,但農村的基本社會秩序在其根本結構上并未發(fā)生實質性的變化。
調查結果表明,農民在處理村內糾紛諸如相鄰關系等問題時,不管是他人侵權還是侵權他人,首先考慮的不是如何運用法律來解決,“調解”依然是人們認可的首選途徑。例如,在對我們設置的“假如您的鄰居是一家作坊,噪聲很大,您將怎么辦”和“假如您是作坊主人,因噪聲影響了他人,您將怎么辦”兩個問題的問卷中,前者選擇“調解”及“請居委會干涉”的分別占到了58.90%和37.24%,而后一問題回答“盡量注意”的比例高達66.67%??梢钥闯?在“熟人社會”中農民對鄰里關系比較重視,希望盡力消除矛盾與爭議,不愿“傷和氣”,只是把司法解決放在了次要位置。
經濟糾紛對于農民來說是一種較為復雜的社會關系,因此他們普遍認識到這種糾紛的解決方式應該不同于鄰里之間的一般糾紛,然而調查結果表明,當發(fā)生了經濟糾紛需要解決時,農民的首選依然不是訴訟。譬如,在問及“當您和本村的人發(fā)生經濟糾紛時”首先想到的解決方式時,選擇“找鄉(xiāng)村干部”與“找親朋好友”的分別是49.57%和28.61%,選擇“找法庭、法律服務所”的僅有20.59%??梢姶甯刹吭诮鉀Q村內糾紛時總被認為是較有權威的。然而村干部的調解,雖然有時候也應用法律(因為其可能是村內法律意識較強的人),但它不是主要的,因此“仍與專門的法律機構的處理有很大的不同”[1]。這說明農民在糾紛發(fā)生后“找鄉(xiāng)村干部”看重的依然不是村干部是否懂法,而僅是基于熟人社會應保持良好的人際關系才作出的選擇,否則便會受到社區(qū)范圍內輿論的較大壓力。此種狀況正符合了費孝通先生的判斷,即農村社區(qū)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功能相對完備且自足的組織,在這個組織內部,村干部往往會作為最有威望者而擔當其解決糾紛的職責。
值得注意的是,當地域范圍由村內向村際擴展的情況下,農民在糾紛解決途徑的選擇上,明顯發(fā)生了變化,即更加傾向于以法律解決。在回答“當您和本村以外的人發(fā)生經濟糾紛時,首先想到的方式是什么”的問題上,選擇“找法庭、法律服務所”的比例達到47.43%。這說明地域范圍擴張以后,原來在村內發(fā)揮重大作用的“社會輿論”不再是“重要法寶”,而自然被作為“陌生人”間公共準則的法律所取代。地域的擴展限制了村干部作用的發(fā)揮,同時更主要的是,隨著農村經濟市場化水平的提高,法律在整合社會利益的功能發(fā)揮上無疑有著其他解決方式不可替代的意義。
其次,對訴訟成本的關注,制約著農村居民解決糾紛時的訴訟選擇。農民在處理糾紛過程中的成本觀念十分“世俗”,即人力、物力和財力的付出最終為自己帶來了多少“成果”。調查中我們擬定了以下問題:“糾紛發(fā)生后您將選擇哪種解決方式?”結果顯示,農民在解決的不同方式的選擇上,成本大小是其基本依據。由于打官司費錢費時,所以對訴訟的選擇率最低,只有10%左右;而“私了”和“干部解決”既省錢又省時,因而選擇率最高。但一個有趣的現象是,盡管“私了”和“干部解決”成本低,是農民解決糾紛時的主要選擇,但農民還是較普遍地(比例達到55.14%)認為,這并不能完全合乎他們的要求,司法解決公平正義的形象仍然是多數農民認同的根本解決路徑。
二
上述調查結果所顯示的農民法律意識的現實困境,不得不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因為它直接關系到法治化進程的順利與否,關系到農村社區(qū)應有社會秩序的建構模式,關系到和諧農村目標的實現程度。因此,認真分析查找其形成原因,尋求袪除障礙的“良方”,在目前就顯得尤為重要。
1.農村市場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較低限制了農民法律意識的生成與拓展。我國實行市場經濟體制以來,農村經濟的市場化程度越來越高,但相對于城鎮(zhèn)來講,其發(fā)展水平還相對較低。土地是農民獲取生活來源和相關利益的基本手段,因此農民和土地、農業(yè)連在一起,不可分割,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田同耕、平均地權’,最大的期望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好生活。他們不愿意有外力來破壞這種以土地為中心所建立起來的美好生活方式和利益享受”?!岸鄶缔r民認為自身的社會經驗與禮法足以應付和處理身邊的事務,法律和政策對他們是多余的、不必要的”[2]。農村市場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較低限制了農民法律意識的生成與拓展。
2.訴訟成本較高、司法資源短缺壓抑了農民依法用法的欲望。一方面,在我國訴訟立法方面,盡管在各種制度和程序設計中都把方便人民群眾訴訟作為基本原則而予以體現,但司法解決的性質決定其必須要保持一定的程序性和嚴肅性,相對于“私了”和“干部解決”方式而言,不可避免要耗費較多的時間和錢財,訴訟成本較高限制了農民在糾紛發(fā)生后的司法選擇。另一方面,目前我國依然呈現著明顯的城鄉(xiāng)二元體制,城鄉(xiāng)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不平衡,差別較大,廣大農村地區(qū)的“司法資源”與人們的法治需求相比有較大缺口,不僅法庭的數量有限(通常是一鄉(xiāng)一庭,甚至是多鄉(xiāng)一庭),而且執(zhí)業(yè)人員普遍素質不高,“打官司難”、“告狀難”長期成為社會熱點問題,進一步加大了訴訟成本,嚴重壓抑了農民依法用法的欲望,“私了”自然成為農民既省時又省錢的解決糾紛的途徑。
3.落后的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制約了農民的法律信念的樹立。在我國,兩千多年封建社會的歷史影響,使得儒家政治文化觀念在人們頭腦中的影響根深蒂固,尤其是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qū)表現得更為突出。鄉(xiāng)規(guī)民約作為傳統(tǒng)鄉(xiāng)村社會體系的一部分,盡管屬于民間約定,強制力有限,但基于大家的共同遵守、互相監(jiān)督以及輿論壓力而廣泛地運行于農民的“行動之中”、“生活之中”,對農村社區(qū)的和諧穩(wěn)定確實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同時,受儒家“道德化”法律思想的影響,無訟、息訟、厭訟、賤訟、和為貴等意識直接或間接地束縛著人們的頭腦,因此在遇到矛盾與糾紛時,他們要么忍氣吞聲,要么由長者或村干部協調解決,不到萬不得已,從不訴諸法律。
4.法制教育的缺位阻滯了農民知法懂法的積極性。農民法律意識淡薄與政府的法制宣傳教育有著直接關系。毋庸置疑,長期以來的法制宣傳教育,在廣大農村社會成員從過去不知法、不懂法轉變?yōu)榫邆湟欢ǖ姆ㄖ朴^念的過程中發(fā)揮了應有的積極作用,農民法律素質有了較大提高。但總的來講,與農村法治化進程的要求還有很大差距?!罢钠辗ㄍ度氩蛔?未能根據農村的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進行普法宣傳,只是簡單地發(fā)放普法法律法規(guī)選編,普法流于形式,方式方法較為單一。法制宣傳中較注重法律義務、法律責任的灌輸,忽視人們對法律權利的認識,注重實體法,而不重視體現法律正義的程序法等等,這勢必使農民對法律產生厭倦的心理”[3]。普法效果不能令人滿意,極大地影響了農民法律意識的提高。
三
上述因素只是部分而不是全部,但也正是這些造成了農民法律意識的整體水平低下。我們必須正確面對現實,多管齊下,有針對性地采取對策,提高農民法律意識,為加快農村法治化進程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
1.提升農村經濟的市場化程度,加快農村經濟發(fā)展,是農民法律意識提高的根本出路。落后的生產力和封閉的生活方式是宗法等級意識、權利淡泊意識、畏法與厭訴心理等滋生的溫床,同時也是培養(yǎng)現代法律意識的巨大絆腳石。農村經濟的市場化程度的提高可以使農民處理問題、解決沖突時思想更為開放,小農意識一旦破除,在糾紛解決方式的選擇上將更加靈活;農村經濟的發(fā)展可以促進農村教育水平的提高,這對于農民綜合素質的提高意義重大,在此基礎上農民學法用法的文化基礎就有保障;農村經濟的發(fā)展可以實現農民增收,使農民更加富裕,會使農民不再懼怕訴訟成本問題而勇敢地運用法律來維護合法權益;農村經濟的發(fā)展也會使法治資源更加豐富,普法宣傳更富有成果??傊?應當通過農村產業(yè)結構的優(yōu)化升級,“促進生產要素在農村城市之間自由流動,有效地配置資源,提高農村和國民經濟的整體效益水平”[4]。為培育農民的現代法律意識積累強大的物質基礎,實現“以農民發(fā)展促進農村發(fā)展”[5]。
2.倡導新型政治文化,摒棄落后觀念,是農民法律意識提高的有效途徑。目前在我國廣大農村,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政治文化中的“官本位”觀念仍然根深蒂固,導致民眾追逐權力、迷信權力、崇拜權力,產生“法大還是權大”的困惑。因此,根據現代市場經濟的發(fā)展要求,當務之急就是要培育農民的訴訟法律意識、契約自由觀念、主體平等觀念、誠實信用觀念、等價有償觀念、社會責任和法律責任觀念等,使農民在法治建設中的主體地位逐步顯現。只有政府和民眾將這些法律意識和觀念要素全面反映到行為之中,才能促進農村法制環(huán)境的改善,才能促進農村和諧社會的構建。
3.發(fā)展農村教育,優(yōu)化農民素質,是農民法律意識提高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中國法治化進程中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口素質,它既是法制觀念產生的基礎,也是法律運行的重要條件。在農村,正是由于農民文化素質的普遍低下、受教育水平不高而造成了多數人要么根本不懂法要么有法不用法的局面,法律意識淡薄是自然的。因此發(fā)展農村教育,提高廣大農民的科學文化素質是增強農民法律意識的重要途徑。各級政府應當加大財政支付轉移力度,加大農村教育投入,解決城鄉(xiāng)教育發(fā)展的不平衡。
4.加強法制宣傳,堅持“送法下鄉(xiāng)”,是農民法律意識提高的重要方式。農民法律意識的形成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合乎規(guī)律的法制宣傳則可以起到“潤物細無聲”式的作用。雖然許多學者和基層工作者對我國以往的法制宣傳提出過各種質疑,但他們并非否定法制宣傳本身,而是對于宣傳的內容和形式及其產生的效果有著較高的期望。因此,法制宣傳必須改進工作思路,不應當僅僅停留在簡單的制度、規(guī)范的宣傳和說教上,而需要重點培育農民的現代法律思想和法律觀念?!霸谒头ㄏ锣l(xiāng)的過程中,必須把真正的法律精神和現代法律意識告訴農民,努力培育他們同現代法治文明相一致的‘平等意識’而非‘專政意識’,‘公民意識’而非‘百姓意識’,‘權利意識’而非‘義務意識’。在農村具體的普法過程中,我們不一定要每個農民懂得法律的具體規(guī)則、規(guī)定是什么,但一定要讓農民懂得法律賦予每個公民的基本權利是什么,權利受到侵犯后,救濟的辦法和保障在哪里,法律的權威和地位有多高,等等”[6]。也就是說,要把培育人們對法律的堅定信念放在突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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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22.7
A
1000-2359(2010)06-0130-04
司小莉(1965—),女,河南焦作人,河南師范大學青少年問題研究中心副教授,主要從事農村問題研究。
河南省政府決策招標課題(2009B216)階段性成果
2010-04-06
[責任編輯 迪 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