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虹
(新疆教育學院外國語分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3)
略論影視翻譯的方法
喬虹
(新疆教育學院外國語分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3)
文章提出了影視翻譯的重要性,簡述了影視翻譯語言的特點和要求,并探討在文化差異對中英影視片翻譯的影響下,影視翻譯中應遵循的翻譯原則和技巧。
影視翻譯;文化差異;文化替代;翻譯原則
隨著世界經(jīng)濟、政治、文化的交流日益頻繁,各國之間的聯(lián)系日益緊密,影視作為文化傳播占了交流中重要的一部分,并且影視片作為文化交流方式越來越受重視。人們越來越關(guān)注影視片的翻譯問題,許多學者就中英影視片及片名翻譯方法和歸類作了許多探討。論文從影視翻譯語言的特點和要求出發(fā),探討了在文化差異對中英影視片翻譯的影響下,影視翻譯中應遵循的翻譯原則和技巧。
影視翻譯是一種特殊的翻譯形式,具體來講,就是把外語原版片翻譯成本國語言或?qū)a(chǎn)影視片語言譯成另外一種語言,使譯文在特定的畫面情景中與原片在語言、文化和風格上保持同步。隨著信息科技的迅猛發(fā)展,影視藝術(shù)以驚人的速度發(fā)展成為具有鮮明大眾性、文化性、口語化、即時性、傳播性、綜合性、宣傳性等特征并擁有最多觀眾的文化藝術(shù)形態(tài)。這些特征決定了影視翻譯語言與一般文學翻譯的不同。
影視翻譯屬于文學翻譯的一個分支,但它不同于單純以文字出現(xiàn)的文學體裁。影視片是音畫結(jié)合的藝術(shù),由于先有劇本而后有影視拍攝,且劇本的素材大多數(shù)是來自劇作者的社會生活經(jīng)歷或經(jīng)驗,反映了一定的社會文化背景并有一定的時代烙印,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其語言對白及其譯文具有不同于其他文體的特點,其翻譯語言在邏輯性、藝術(shù)性、感染力等方面有更高要求。語言作為一種社會現(xiàn)象,它的規(guī)律性十分明顯,語言有社會公認的范圍,那么翻譯也就有一定的科學規(guī)律可循。但是,翻譯又有許多超越規(guī)律的成分。如同一個內(nèi)容可以有多種不同的表達方式,譯者只能選擇其中一種,這就需要藝術(shù)的鑒別力,而創(chuàng)造出生動恰當?shù)谋磉_方式則更需要譯者的藝術(shù)功底。
然而,由于影視語言具有即時性,不像文學語言是印在紙上的文學符號,如果讀者看不懂其意可以重復閱讀,直到讀懂為止。但影視語言是有聲語言,轉(zhuǎn)瞬即逝,不懂之處不可能讓觀眾重新聽一遍弄懂對白,也容不得你有任何思考的機會,否則其后面的對白會一瞬而過,導致不解或誤解其整個對白。而在我國能真正看懂影視原作的人不多,這使翻譯的作用顯得尤為重要。中國的影視翻譯已走過了50多年的歷程,譯制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外國影視作品,但同時,市面上也出現(xiàn)了大量粗制濫造的配音片、字幕片,錯譯、誤譯屢見不鮮。如將大哥譯成“big brother”;將“I have studied Chinese in China”譯成“我已經(jīng)學過中文在中國”;“French fries”(一種油炸魚)譯成“法國小魚”;《Cloud Dancer》(云中舞者)譯為《大破黑暗街》;《True Lies》(真實謊言)譯為《魔鬼大帝》等等之類的錯誤比比皆是,讓人啼笑皆非。在這種情況下,影視翻譯活動對譯者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戰(zhàn)。此外,影視翻譯的大眾性、通俗性以及宣傳性等諸多特點決定了影視翻譯必須以譯語觀眾為中心,考慮觀眾的反應,滿足譯語觀眾的需要,以傳遞信息和喚起美感為目的。簡而言之,譯語觀眾與原語觀眾心理接受反應和諧一致,是影視翻譯的最高標準。
影視翻譯既是介紹異域文化的一種簡潔直觀的手段,也是傳播本國本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徑。“文化”是指人類社會歷史實踐過程中所創(chuàng)造的物質(zhì)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翻譯之所以不像許多人想象的那么容易,是因為語言反映文化并受文化的制約。除翻譯表層信息外,更要翻譯深層的文化含義。因此,深層次的思想意識方面的“文化鴻溝”時常難以逾越。由于漢語和英語屬于不同的語系,漢語是一種意合語言,正如黎錦熙先生所言,“國語得用詞組句,偏重以理,略于形式”。而英語屬于印歐語系,是一種形合語言,故有復雜的變位、變格、形態(tài)變化。從文字本身來看,前者為象形文字而后者為字母文字,差異很大。漢字自身具有表意上的綜合立體性、包容性和含蓄性,有時一個簡單的漢字需要用多個英語文字才能表達清楚完整。如《亂世佳人》中白瑞德的對白:“In spite of you and me and the whole silly world going to pieces around us,I love you.”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會愛著你。筆者認為,這里“世界末日”被譯為“…the whole silly world going to pieces…”而不是“the end of the world”,前者運用比喻更形象強烈地表達出了白瑞德對郝思嘉堅定不移的、熾熱的愛。而具有典型中國色彩的詞語僅僅按字面翻譯也無法傳達其深層含義。如英國電影《呼嘯山莊》中這樣一個片段,埃德加和伊莎貝拉的對白:
Edgar:Oh,you wanta dragon?
哦,你該不是想嫁給一個野蠻人吧?
Isabella:Yes,I do.With a fiery mustache.
是的,還長著火紅的大胡子。
我們知道,在漢語言文化中“龍”(dragon)象征著至高無上,有“高貴的”意思。但在英語語言中“dragon”解釋為“吐火的魔鬼”,由此知道“dragon”在西方語言文化中含有貶義。在這里譯者采用了歸化法,將“dragon”譯為“野蠻人”,這樣使譯語與原片語最貼近,也不為本國觀眾所陌生。
我們從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中英文字各自所承載的文化內(nèi)涵和巨大差異也使得影視翻譯難度加大。如,阿甘:“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比松拖褚缓星煽肆?,你永遠不知道會嘗到哪種滋味(《阿甘正傳》)。為什么說巧克力而不說棒棒糖呢,因為在美國巧克力通常有十二塊或二十四塊,每個都有不同的包裝口味、形狀和顏色,以前沒有標志,只能拆開放在嘴里,品嘗了之后才知道個中滋味。又如“他犯了第七戒”這樣涉及西方文化背景知識的句子,中國的普通觀眾對此往往弄不明白。如果這句話出現(xiàn)在小說中,譯者可以在句子的旁邊加上注釋,輔助說明‘第七戒’是指“基督教《圣經(jīng)》‘十誡’中的一條,即不可殺人”。電影對白中,受到口型的制約根本無法加注說明,翻譯時如果照劇本直譯,觀眾很難理解其真正含義。
在影視翻譯中遇到文化因素或文化碰撞時,譯者應該運用文化取代來代替另一個文化。同一信息,用兩種不同的語言來表達,雖然接受者不同,卻都希望能產(chǎn)生共鳴。想讓觀眾能最大限度地從影片中了解他國人民不同的文化、社會背景、生活方式、審美情趣和價值觀念等這些信息,譯者就一定要慮譯文的效果。畢竟影視片是文化交流的窗口,文化交流應該伴隨有語言思維習慣的相互影響和滲透,在不影響觀眾理解的情況下,本著求同異存的原則,可以適當保留原文的語言及文化色彩。
語言是信息和文化的載體。語言是活的,其含義在各種不同的場合下會有許多不同?!邦櫺乓硬贿_,雖譯猶不譯也,則達上焉”(嚴復)。因為“達”就是在正確的理解了原文之后才能真正做到的,也就是說,只有做到“達”,才可談“信”的問題,否則“信”無從談起,因為讀者無法知曉譯者是否完全理解了原文的意思。換言之,翻譯必須在理解了一段話的全部意思以后才能做到;翻譯不可能是字對字、句對句的翻譯,因為一種文字和另外一種文字之間的差別太大了。如《阿甘正傳》中“Stupid is as stupid does.”雖然譯為:傻人做傻事。這是典型的阿甘用語。但實際上是告訴我們:阿甘看似傻人,然而往往做傻事的是那些自以為是、自恃甚高的人,所以看一個人是看他的行動而非外表。再者,在“達”與“雅”之間也沒有絕對的界限,因為在中文,有時只有“雅”才能真正做到“達”,亦即準確表達原作的意思。如美國電影“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ry”,如果按字面直譯為“麥迪遜縣的橋(們)”,讓人一看就立刻想到這是一部講述一個縣城的好多橋或介紹有關(guān)造橋的記錄片,既沒有美感和煽動力來激起人們的觀看欲望,也沒有點出電影講述的一對中年男女之間的一段短暫、傷感而又讓人懷念的愛情故事,而把它譯為“廊橋遺夢”時,許多人認為這是既“雅”又“達”的譯法。再如眾所周知的美國經(jīng)典影片“Waterloo Bridge”,意為“滑鐵盧橋”,而中文譯名是“魂斷藍橋”,借用《莊子·盜跖》篇片中的故事表達影片描述的悲劇愛情。用“藍橋”這一出自《西安府志》中比喻情人相遇之處,而“尾生抱柱”亦被視作是信守承諾和忠貞不渝的象征的典故來抓住這個故事的核心,可謂雅矣,但如果不這么“雅”,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方式來做到“達”呢?換言之,中文本來就是一種雅致的語言,要想“達”,許多時候只有“雅”的方式最為理想,可謂“達在雅中”。要想“雅”,就必須真正理解原作的含義——“信”,而這種真正的理解,就是通過“達”來展現(xiàn)的。這三者是相輔相成的辯證連環(huán)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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