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鵬,王慧敏
(遼寧師范大學研究生院,遼寧 大連 116029)
浙東士子的“碧血情懷”
——魯迅與巴蜀傳統(tǒng)文化之關(guān)系
王吉鵬1,王慧敏2
(遼寧師范大學研究生院,遼寧 大連 116029)
巴蜀文化源遠流長,是中華文明重要的一支,并以其顯著的內(nèi)涵和特點聞名于世。魯迅對巴蜀傳統(tǒng)文化給予過強烈的關(guān)注,對史籍《蜀碧》、蜀籍文史專家的推崇,對巴蜀文學的歷代輝煌的由衷感嘆,與歷代蜀人的心靈共鳴,對巴山蜀水的喜愛,對巴蜀人文情懷的贊嘆,影響著魯迅思想的形成和生活、創(chuàng)作的方方面面,同時魯迅對巴蜀傳統(tǒng)文化的評述和解構(gòu)也為現(xiàn)代巴蜀文化的繁榮發(fā)展以及中國文學走向世界作出了重要貢獻。
魯迅;巴蜀傳統(tǒng)文化;關(guān)系
巴蜀地區(qū)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fā)源地之一,自古就有“碧血化珠”的典故,《莊子·外物》記載:“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而忠未必信。故伍員流于江,萇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為碧?!比O弘碧血化珠,成為忠信之義、慷慨之氣的象征,巴蜀文化的浮躁凌厲,赤膽忠心的正義之感成為鮮明的區(qū)域人文精神體現(xiàn)。魯迅雖然生于浙東,身上卻有著濃重的“巴蜀氣”。除了一身的正氣,還有著強烈的反叛意識,他的頑強執(zhí)著,對中國封建文化的剖析和關(guān)于“國民性”的思考,與巴蜀傳統(tǒng)文化因子多有契合。魯迅對巴蜀傳統(tǒng)文化也是滿懷一腔“碧血”,極為喜愛和推崇。
魯迅將中國的歷史概括為“吃人”的歷史,勸誡青少年“少讀或者不讀中國書”,除了在《兩地書》中對許廣平多次強調(diào)這個觀點外,與許壽裳的通信中也說道:“緣中國古書,葉葉害人……漢文終當廢去,蓋人存則文必廢,文存則人當亡。在此時代,已無幸存之道?!盵1]369可見魯迅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態(tài)度,但同時,魯迅又提倡讀史,在雜文中提到:“讀史,就愈加可以覺悟中國改革之不可緩了,雖是國民性,要改革也得改革,否則,雜史雜說上所寫的就是前車。”[2]149巴蜀地區(qū)的史傳文學異常發(fā)達,有著深厚的史傳文化,不僅史學著作豐富,而且史學家特別多。譙周的《蜀王本紀》最早記載蜀國歷史和民間傳說,《三國志》被譽為中國史傳文學的“四史”之一,作者陳壽更是巴蜀歷史上有名的史學家。巴蜀地方志史總數(shù)上千,數(shù)量之大,位居全國之首。魯迅對史書的推崇,尤屬清代彭遵泗所著的《蜀碧》,認為這本書“不但是四川人,凡有中國人都應該翻一下的著作?!盵3]170
魯迅在少年時代就讀過《蜀碧》,并且被其中的史實所吸引,晚年每次談到農(nóng)民起義時都要引用《蜀碧》中的記載。魯迅關(guān)于國民劣根性的解剖,曾經(jīng)引述過《蜀碧》中張獻忠“屠戮川民”的記載,從張獻忠“不服納糧的要殺,服役納糧的也要殺,敵他的要殺,降他的也要殺,將奴隸規(guī)則毀得粉碎?!盵4]224指出張獻忠的兇殘,其實正是軟弱的表現(xiàn)。自己貪生,卻蔑視別人的生命。“一遭滿人一箭,卻鉆進刺柴里去了。”推此及彼,中國國民性也正是緣于此而形成了“獅子式的兇心,狐貍式的狡猾,兔子式的怯弱。”魯迅小說中關(guān)于“殺人”場面的描繪,對“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國民劣根性的痛責,對“暫時坐穩(wěn)了奴隸”和“想做奴隸而不得”的國民性的歸納,都可以從此找到合理的解釋。“張獻忠的舉動,一看雖然有些古怪,其實是極平常的,古怪的倒是那些被殺的人們,怎么會總是束手伸頸的等他殺,一定要清朝的肅王來射死他,這才作為奴隸被救,而還說這是前定,就是‘吹簫不用竹,一箭貫當胸?!盵5]249魯迅說,中國國民性最大的病根,就是“眼光不遠,加以‘卑怯’與‘貪婪’”,改造國民性,再造國民人格,是封建傳統(tǒng)文化走向現(xiàn)代化的必經(jīng)之路。魯迅對于中國歷史文化的影響有著清醒的批判性繼承,不僅在“報仇雪恥之鄉(xiāng)”的古吳越文化中尋找批判的武器,也注意到了處于“西僻之國”的巴蜀文化。
蜀籍文史專家謝無量,一生創(chuàng)作頗豐,曾受到過魯迅極大的推崇,也給予魯迅極大的影響。在《中國小說史略》的后記中,魯迅就提到了謝無量的史著《平民文學之兩大文豪》。在《漢文學史綱要》中,魯迅大量引用謝無量的史料和文學史觀點,謝無量關(guān)于詩經(jīng)研究、老子哲學、朱子學派、關(guān)漢卿的革命戲劇等學術(shù)著作給予魯迅很大的幫助。魯迅后來在與友人的通信中提出:“中國文學概論還是日本鹽谷溫作的《中國文學講話》清楚些,中國有譯本。至于史,則我以為可看謝無量的《中國大文學史》?!盵6]523這不僅是由于謝無量寫出了中國第一本文學史,更是由于其在治史的方法、立論的觀點以及大量的史料的使用上,都是一個“別立新宗”的開拓。
魯迅在論述問題時經(jīng)常引用巴蜀典籍,如在《中國小說史略·唐之傳奇文》中提到五代蜀杜光庭的《虬髯客傳》,雜文《查舊賬》中提到韋莊的《秦婦吟》,《馬上支日記》中提到段成式的筆記小說《酉陽雜俎》……此外,魯迅還在抄校宋人《云谷雜記》時參考并引述過宋代蜀僧祖秀的《華陽宮記》,校錄過清代蜀人鄧云昭的《墨經(jīng)正文》……這一切都說明,魯迅對巴蜀史學的肯定和喜愛,巴蜀傳統(tǒng)文化中優(yōu)秀的因子也為魯迅的思想和創(chuàng)作注入了新的血液。
積淀深厚的巴蜀文化對巴蜀文學的繁榮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夏商時代的神權(quán)文明,古周至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禮樂文明,都在文學作品中有所體現(xiàn)。戰(zhàn)國末葉統(tǒng)一巴蜀后,巴蜀文化逐步轉(zhuǎn)型,成為重要的地域亞文化,同時又給秦漢文化以積極影響。漢魏之際,巴蜀是中國道教的發(fā)源地,天師道成為全國道教的主干。南北朝時期,巴蜀地區(qū)的民族文化又為巴蜀文學注入了新內(nèi)容?!渡胶=?jīng)》記載:“西南有巴國”、“有都廣之野”、“巴蛇吞象,三歲而出其骨”,民間傳說和神話中有“蜀犬吠日”、“碧血化珠”、“望帝啼鵑”等,都是巴蜀地區(qū)人文精神的鮮明體現(xiàn)。
魯迅對巴蜀文學的輝煌成就極為贊嘆。對《山海經(jīng)》、《三國志》諸書的瑰奇幻麗,曾發(fā)出由衷的感嘆:“未嘗夢見,而亦能津津然識長股,奇肱之域?!盵7]164漢代司馬相如、王褒、揚雄等巴蜀文人對莊子“未能篤信道德,反義好文譏刺”的學說加以闡釋和演繹,逐漸積淀為一種區(qū)域文化精神。魯迅尤其對司馬相如的文學成就極為推崇,贊揚其在中國文學史上的貢獻價值和獨創(chuàng)性:“獨變其體,益以瑋奇之意,飾以綺麗之辭,句之短長,亦不拘成法,與當時甚為不同。”[8]431在西漢那個特殊的文化語境中,司馬相如憑借自己卓絕的才華,確立了漢賦無人超越的頂峰。魯迅對其尤為喜愛,1927年魯迅即將離開廈門去廣州,還應章川島夫婦之邀,為之抄錄司馬相如的《大人賦》題贈。對其人品和文品魯迅也有精到的詮釋:“常閑居,不幕官爵,亦往往托詞諷諫,于游獵信讒之事,皆有微詞?!币允恰傲燃拧?“蓋雄于文者,常桀驁不欲迎雄主之意,故遇合常不及文人。”中國古代士人只有依附于統(tǒng)治階級才有機會實現(xiàn)其人生目標,而司馬相如雖因一篇《子虛賦》得到漢武帝的賞識,官場的傾軋又使他不滿于武帝,于是常?!胺Q嫉閑居”。魯迅雖贊賞司馬相如的文采,稱其“廣博閎麗,卓絕漢代!”但作為“五四”民主激進的時代,魯迅并不贊同古代文人的價值追求,稱其只能充當“幫閑”的角色,而是站在傳統(tǒng)中反叛傳統(tǒng),號召現(xiàn)代知識界形成獨立的價值立場,反對奴性,拒絕粘連,承當起知識分子啟蒙民眾,改變國運的歷史使命。
“西僻之國”地理的偏僻,大盆地交通的阻隔,致使“蜀地鄙陋,有蠻夷風”,但也不受中原儒家文化的規(guī)范,形成一種自由活潑的文化精神,致使漫長的中國歷史上少有巴蜀賢臣良將,卻涌現(xiàn)出大量的著名文學家。像李白、陳子昂、蘇軾、楊慎等歷代巴蜀作家,他們的創(chuàng)作特征和生命形態(tài),正是這種區(qū)域人文精神的體現(xiàn),同時又以其生命存在方式和藝術(shù)創(chuàng)造成就,加強了這種積淀,影響著后人。可以說,精英文化與世俗文化在巴蜀地區(qū)是統(tǒng)一的。唐代大批文化名人入蜀,促進了巴蜀地區(qū)文學的大繁榮,宋代隨著經(jīng)濟的繁榮,蜀地文化也高度發(fā)達,涌現(xiàn)出了大批的文學、史學、哲學家。文學史上碩果累累的唐宋不僅是整個中華民族的綺麗瑰寶,更是滋養(yǎng)著魯迅精神及創(chuàng)作的豐厚養(yǎng)料。在《中國小說史略》中,魯迅曾引述了蘇軾關(guān)于“三國故事”的說法,以證明《三國演義》的成書并非一朝之事。在《古籍序跋集·〈唐宋傳奇集〉稗邊小綴》中曾提到過杜光庭的《虬髯客傳》,韋絢的《戎幕閑談》筆記集,韋轂的《才調(diào)集》,段成式的《酉陽雜俎》筆記小說等,還引用過宋代莊季?!峨u肋篇》卷中:“昔四川有異僧”(指布袋和尚)的材料和后蜀花蕊夫人的詩句:“君王城頭樹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贝送?曾被魯迅引證過的巴蜀典籍還有:晚唐西蜀詞人合集《花間集》,蘇東坡《濠州涂山》詩,宋代臨邛人計有功所著《唐詩紀事》等。
同樣是由于地理上的僻陋,巴蜀地區(qū)一貫成為文人官員被貶的區(qū)域,著名大詩人李白、杜甫、白居易、顧況等,都曾被貶入蜀,從而形成蜀地特有的一種貶謫文化。李白入蜀,寫出膾炙人口的《蜀道難》,杜甫于公元759年漂泊到了成都,在西郊蓋了一座草堂,在此生活數(shù)年,寫出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又呈吳郎》等優(yōu)秀詩篇。這些千古流傳的詩作豐富了中華文學的寶庫,也呈現(xiàn)出動亂時期文人不得志的一曲曲慷慨悲歌。從這些被貶的文人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他們對祖國的一腔熱血和報國無門的憤慨,以及憂國憂民的愁緒,這與20世紀初面對中國社會黑暗混沌的現(xiàn)狀,魯迅的“吶喊”和“彷徨”如出一轍。想要沖破“鐵做的牢籠”,卻又苦于統(tǒng)治階級的昏暗無能,只能“無地彷徨”。如杜甫、白居易為民寫詩,抒幽怨一樣,魯迅的小說、散文中充滿著對下層勞動人民不幸生活的同情。他用手中的筆,書寫丑惡的社會現(xiàn)實,對不平之事口誅筆伐,期待民眾的覺醒,這與千年以前現(xiàn)實主義詩人杜甫、白居易的精神遙相呼應,都有著一種“俯首甘為孺子牛”的人道主義態(tài)度。魯迅之于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與蜀地傳統(tǒng)文學之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一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自古天下山水在于蜀,巴山峨峨蜀水泱泱,蜀之山水可謂稱冠中華,川人多陶醉于蜀之美景,為之自豪。魯迅對巴蜀山水的喜愛也是可見一斑?!遏斞溉沼洝分性斡涊d他與一位巴蜀畫家的交往:
“1913年2月23日,季自求、劉笠青來。笠青為作山水畫一幅,是蜀中山,煙云繚繞,歷二時許始成,題云:十年不見起孟,作畫一張寄之。晚同飯于廣和居?!?/p>
“1914年11月22日,午后笠青來,捉令作畫。晚至廣和居餐,同座有程伯高、許永康、季自求,而笠青為主?!?/p>
“1916年7月16日,寄二弟信,附劉笠青畫一枚?!?/p>
可見,劉笠青的蜀中山水畫,深得魯迅的喜愛,甚至于有“捉令作畫”之舉。
除了巴蜀山水畫,魯迅還極為喜歡篆刻和書法,巴蜀學者謝無量不僅是一位優(yōu)秀的文史學家,還是優(yōu)秀的詩人、書法家,他把書法和詩都作為抒寫自己胸襟的一種方式,真正花費在書法上的時間也多是用于讀帖。他與魯迅是同一類型的書家,不講求法,而那些耐人尋味的東西卻自然而然地從字里行間流露出來了,他們的書法是通過學養(yǎng)和天分以及對書法傳神寫意的本質(zhì)特點的品悟達成的。另外,魯迅與蜀籍詞人、金石專家喬大壯的交往也多次出現(xiàn)在《魯迅日記》中。魯迅書房懸掛的集《離騷》句“望崦嵫而勿迫,恐鵜觖之先鳴”,就是請喬大壯書寫的。在魯迅博物館還可以看到喬大壯給魯迅的眾多信件和印章。
作為一種地域文化,巴蜀文化是在悠久的歷史積淀下形成的,巴蜀盆地秀麗的風景,峻美的山川陶冶了古代文人高潔的情操,形成了“談笑有鴻儒”的人文氛圍。宜人的氣候,充裕的物產(chǎn),使蜀地居民能夠盡情享受安逸平靜的生活樂趣,形成了蜀民質(zhì)樸自然的人文性格。蜀地遠離京師,較少受到北方政治文化禮法規(guī)范的影響,更具有自由淡然的生命常態(tài),也自有其潑辣的“蠻夷之風”。這些文化因子成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優(yōu)秀的產(chǎn)物,影響著歷代各地文人。
傳統(tǒng)的巴蜀文化滋養(yǎng)著魯迅的精神血脈,巴蜀地區(qū)特定的“邊緣”性質(zhì)也給予魯迅特別的影響?!笆裰卸方^,易動難安”的區(qū)域人文精神,形成“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治蜀未治”的社會形態(tài),巴蜀盆地在歷來的地方勢力割據(jù)稱霸,近現(xiàn)代巴蜀民間幫會袍哥勢力在社會政治活動中扮演重要角色,都是由于這種區(qū)域人文性格的作用。地理上的僻陋帶來了對封建統(tǒng)治文化的悖離意識,“天府”物產(chǎn)的優(yōu)裕形成“戎狄之長”的驕狂,從而形成巴蜀文化那種頑強執(zhí)著、浮躁凌厲、驕頑難馴、大膽搏擊的人文精神,自古形成的“蜀人性格”中都帶有一種天然的反叛,對封建正統(tǒng)的專制主義敢于揭露和批判。如明清之際的巴蜀進步思想家唐甑在他的《潛書》中就表達了鮮明的民主思想,指出“自秦以來,凡帝王者皆賊也”,“殺人者眾手,天子實為大手”,把一切罪惡的根源歸結(jié)于封建統(tǒng)治者,這可以被看作是中國社會思想變革的“啟蒙主義”,對后來的中國革命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魯迅骨子里的懷疑與批判,虛無與絕望,也正是緣于此。身為浙東士子的魯迅,在面對中國20世紀革命現(xiàn)狀時,表現(xiàn)出了巴蜀的“反叛”特質(zhì),敢于反抗一切黑暗的統(tǒng)治與不合理的現(xiàn)狀,充滿了韌性的戰(zhàn)斗,用筆作劍,成為了現(xiàn)代中國“最硬的骨頭”。
魯迅對巴蜀文化的了解和喜愛,正是由于巴蜀文化的“邊緣”特性,它區(qū)別于封建正統(tǒng)文化,不受孔孟儒家學說的主導。魯迅勸誡青少年“少讀,或者不讀中國書”,就是要與傳統(tǒng)文化徹底決裂,他對于“國粹”的態(tài)度被表述為:“我們要保存國粹,但國粹首先必須保證我們的生存!”對于傳統(tǒng)文化,魯迅有著自己的評價,在對其進行解構(gòu)的過程中,他注意發(fā)掘其優(yōu)秀和合理的部分,以此來重構(gòu)新型的中國現(xiàn)代文化,而巴蜀傳統(tǒng)文化的反叛特質(zhì),正是魯迅對于文化創(chuàng)新的基本立場。魯迅一生都在為啟蒙國民之思,改造國民性而奮斗,對首先獲得“人之大覺”,敢于“別立新宗”的“精神界之戰(zhàn)士”翹首企盼,而巴蜀傳統(tǒng)文化精神已經(jīng)通過這一點,走向了更為廣闊的視野。
[1] 魯迅.書信集·190116·致許壽裳[M]//魯迅全集:第11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2] 魯迅.華蓋集·這個與那個[M]//魯迅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3] 魯迅.且介亭雜文·病后雜談[M]//魯迅全集:第6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4] 魯迅.墳·燈下漫筆[M]//魯迅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5] 魯迅.準風月談·晨涼漫記[M]//魯迅全集:第5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6] 魯迅.書信集·331220·致曹靖華[M]//魯迅全集:第12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7] 魯迅.譯文序跋集·《月界旅行》辨言[M]//魯迅全集:第10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8] 魯迅.漢文學史綱要·司馬相如與司馬遷[M]//魯迅全集:第9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責任編輯:之 者
“Blood Mood”of Scholars in Eastern Zhejiang——On the Relations between Lu Xun and Bashu Traditional Culture
WAN GJi-peng1,WANG Hui-min2
Bashu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with long history,and is worldly wellknown by its remarkable connotation and the characteristic.Lu Xun has given the intense attention to Bashu traditional culture,holds in esteem to the historical recordsS hu Biand the historical literature experts of Sichuan nationality.He sincerely laments the magnificence of Bashu’s literature and resonates with Sichuan people.The affection to Sichuan and its culture humanities affectes Lu Xun’s thought formation,his life and the creation of works.Simultaneously,Lu Xun’s narration and deconstruction to Bashu’s traditional culture make the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prosperous development of modern Bashu’s culture and Chinese literature moving toward the world as well.
Lu Xun;Bashu traditional culture;relation
I210.96
A
1671-8275(2010)06-0120-03
2010-09-04
1.王吉鵬(1944-),男,江蘇東臺人,遼寧師范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魯迅與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
2.王慧敏(1987-),女,山西五臺人,遼寧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魯迅與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