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協(xié)在選帥過程中的‘暗箱操作’,毀掉了中國足球!”已故足壇元老馬克堅生前坦言。
2001至2003年,賈秀全兩度執(zhí)掌國青隊時,國字號教練尚未實行競聘,完全由足協(xié)領(lǐng)導任命。2005年,國字號足球隊開始實行教練競聘制。賈秀全在元老團那里卡了殼,時任足協(xié)副主席的楊一民立刻“拔刀相助”,派人一一“游說”老帥。由于元老們只負責在業(yè)務上把關(guān),無奈之下,只好給足領(lǐng)導“面子”,賈秀全最終如愿上位,成為87年齡段國青隊主帥。2006年10月,中國國青隊在印度亞青賽1/4決賽中負于約旦,無緣加拿大世青賽。時任中國足協(xié)顧問的馬克堅曾公開“炮轟”賈秀全:“這批球員是公認史上最好的苗子,但他們明顯沒有打出真實水平,教練員對失利應負主要責任。賈秀全本來就完全不應該出任國青隊主教練!”
就在87國青隊無緣亞青賽四強的前一個月,由鄭雄率領(lǐng)的90國少隊在新加坡亞少賽決賽階段,在1比0領(lǐng)先且對方被罰下1人的情況下,以1比2負于朝鮮,無緣四強,輸?shù)羰郎儋惾雸鋈?。?0國少隊正式組建前,曾先后有近15名教練競聘主帥一職,鄭雄在其中排名倒數(shù)第四五位,但最終卻“脫穎而出”。
馬克堅對此曾表示:“鄭雄和賈秀全的上任,不是教練委員會集體討論決定的。即便其中沒有金錢因素作祟,裙帶關(guān)系導致的暗箱操作也不容回避?!痹谧銐促€掃黑風暴中,楊一民等多名足協(xié)高官已被刑拘,賈秀全也曾被警方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
國字號足球隊是本土教練們“下崗再就業(yè)”和“鍍金”的好去處。擁有“國字號主帥”的頭銜,回頭再去地方俱樂部執(zhí)教,身價與普通國產(chǎn)教練自然不同;萬一在俱樂部因成績不好下課,就再拿錢去“孝敬”上級領(lǐng)導,重新回到國字號足球隊。至于那些用于打點關(guān)系的費用,教練們自有妙招——“羊毛出在羊身上”,一些水平不夠的球員要想入選國字號足球隊,就得拿錢來。這些花錢“買”進來的球員,有了國腳的光環(huán),回到地方與俱樂部談待遇、談條件,身價自是不一般。
據(jù)了解,在足壇反賭掃黑行動之前的相當長一段時間里,各級國腳早已“明碼標價”。譬如,國少隊組織一次集訓,兩三萬元人民幣即可買個名額;如果是入選球隊出場參加一次國際友誼賽,則是5萬元人民幣;但要想最終參加正式洲際比賽,價格則攀升至10萬元。到國青層面,價碼更高,起價就是8萬元。至于國家隊,參加一次集訓的價格是10萬元;如果是正式大賽,則為
20萬元人民幣,首發(fā)的價碼自然更高。于是,人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近年來各級國字號足球隊集訓人員變化會如此之大,甚至屢屢有“黑馬”殺出。2002年世界杯前,一位落選最終名單的國腳曾赤裸裸地表示:“知道為什么我被踢出局,送少了!我只送了8萬……” (據(jù)《體壇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