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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中外史學比較研究問題的解說

      2011-04-12 06:28:54喬治忠
      山東社會科學 2011年9期
      關鍵詞:修史史學史史學

      喬治忠

      (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天津 300071)

      關于中外史學比較研究問題的解說

      喬治忠

      (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天津 300071)

      中外史學的比較研究,應當包括中日、中韓(朝)古代史學的比較研究。比較東亞各國同源而異流的傳統(tǒng)史學,對于深化史學史研究具有重大意義。這種史學的比較研究,應當解決一些關鍵性問題,如歷史學能夠產生的基本條件、史學的基本準則和內在矛盾等。中日、中韓史學的比較,亦需要進行深層次的探討,研究源于中國的傳統(tǒng)史學在其他國度演變出的特色及其原因。中日史學的比較研究,已經預示出可觀的學術新境,例如中國傳統(tǒng)的歷史“正統(tǒng)論”,經日本早期政權的改造,形成決定日本統(tǒng)一和天皇“萬世一系”社會意識;日本與中國史學近代轉型的比較,給歷史研究和史學研究以很大的理論啟示。中日史學比較研究,有待眾多學者參與以共創(chuàng)繁榮。

      中外史學比較;記史求真;正統(tǒng)論;官方史學;疑古思潮

      南開大學史學理論及史學史專業(yè)的博士后研究人員、博士生、碩士生等,曾提出許多涉及中國與外國史學比較研究的問題,已隨時予以解答,并且開展討論。歷次答問和討論中所闡述的理念,往往關乎史學史研究深層次的理論問題,值得提供于史學界共同研討,故謹此將之整理,以求正于史學界時賢。

      一、關于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整體設想

      中外史學比較研究這個研究方向,是在中國史學史研究充分發(fā)展的形勢下,依據(jù)學科發(fā)展的實際需要而提出的,史學理論及史學史專業(yè)的許多時賢都有此共識。我曾在文章中認為:史學史研究的學術任務包括三大項:一是清理史學遺產,二是闡述史學的發(fā)展進程,三是揭示史學發(fā)展規(guī)律,①喬治忠:《論中國史學史的學術體系》,載《史學理論與史學史學刊》(2002年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這是史學史研究在認識水平和學術目標上逐次深化的三個階梯。而要探討史學發(fā)展的規(guī)律性問題,必須進行中國與外國史學的比較研究。因此,中外史學比較是史學史和史學理論學術發(fā)展的必然延展,事實上,中外史學比較一類論文的發(fā)表已有相當數(shù)量的積累,只是長期未能形成一種自覺的學科建設意識。

      在中外史學比較研究中,中國史學與西方史學的比較研究得到較多的關注,而中日之間、中韓(朝)之間傳統(tǒng)史學的比較則少人問津,這是一個應當彌補的偏頗。綜觀整個世界,古代史學的兩大支派,一是以希臘、羅馬史學為淵源的西方史學,二是以中國傳統(tǒng)史學為中心的東亞史學,這兩種史學的發(fā)展持續(xù)到近代,終于碰撞、交流與磨合,引出史學發(fā)展的許多大的演變。比較不同地區(qū)、不同風格史學之間的異同,是深入研究史學發(fā)展歷程和史學理論的必備條件,中西史學的比較,可以在不同起源的兩種史學中發(fā)現(xiàn)共同的特點,有助于探索史學發(fā)展的社會機制。而進行中日、中韓(朝)之間傳統(tǒng)史學的比較研究也十分必要,因為日本、朝鮮半島的史學是從古代中國輸入的,在本民族和本國的社會條件下,既承襲了中國史學的許多傳統(tǒng),也演化出各自的特色。進行這種同中之異的比較研究,了解日本、朝鮮等國對中國史學的影響接受了什么、舍棄了什么、改造了什么,出于什么社會原因進行這種取舍和改造,對于認識中國史學的特點、探索史學在不同社會條件下的運行機制,同樣具有重要意義。因此,中西史學比較與中日、中韓(朝)史學的比較研究結合起來,二者不可偏廢。如有條件,中國與越南古代史學的比較研究也應當進行。

      中國史學及其影響下產生的日本、朝鮮、越南等東亞地區(qū)的傳統(tǒng)史學,可以視為一個同源而分流發(fā)展的史學共同體,與古代的西方史學對應,成為世界上最有活力、傳承至今的兩大史學支派。我們基于這個認識,提出了關于進行中日、中韓(朝)史學比較研究的理念,主張進行同源分流之東亞史學的比較,并且在南開大學的史學史專業(yè)中納入這個研究方向。進行中日、中韓(朝)史學的比較研究,有助于深化中國史學史的研討,也是做好中西史學比較研究的必要條件,否則連中國史學史的研究都不能深入,中西比較也就只能停留在表面與淺層的認識水平。

      中外史學比較研究在學術上應是難度很大的課題,首先要通曉中國史學史的基本知識和中國史學發(fā)展脈絡,這是最低限度的學術基礎。不能在對中國史學史和外國史學史皆認識朦朧中,就隨意拈取中國與外國的史書、史家作羅列現(xiàn)象、簡單對照的表面文章。例如有人看到古希臘希羅多德被國外說成為西方“史學之父”,就將希羅多德及其《歷史》與孔子之《春秋》予以比較而撰文,分條羅列二人史學觀念與史學貢獻的異同。殊不知孔子是否修訂過《春秋》尚無可信的確據(jù),后世所侈談的“《春秋》大義”,大多與孔子的思想無關,而且西方史學可以說是產生于私家的歷史著述,中國史學則起源于官方的記載,中國并無“史學之父”可言。隨意將不可比較的史學現(xiàn)象勉強拉來比較,往往會造成錯誤的認識。中外史學比較,不能僅僅選擇性地敘述中外史學狀況,然后停留在表層現(xiàn)象的羅列對比,應當致力解決史學史研究的某些關鍵性問題、達到史學發(fā)展之理論層次的分析,方有可能為宏觀性的歷史研究提供新的探索。

      二、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關鍵性問題

      中外史學的比較研究,最高學術目標是解決史學史和史學理論的關鍵性問題,但并不絕對排除一些史學現(xiàn)象的比較,因為在學術研究的進展中,總是從比較淺層的研討開始,繼而逐步深化。不過,進行不同民族或國家的史學發(fā)展的比較,就是要解決單獨研究一種史學發(fā)展歷程難以解決的理論性問題,如果僅敘述兩種史學表層狀況,堆砌史學現(xiàn)象的異同,就沒有多大意義。因此,明確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某些關鍵問題,對于初涉此項研究的學者也是十分必要的。

      對于中外史學比較這樣尚未成熟的研究課題,哪些問題應當成為我們所要探討的關鍵性方向?現(xiàn)在還不能做出系統(tǒng)的歸納,但某些重要的、深刻的、指向史學發(fā)展本質的問題,應當成為探索的目標,這將推動學術研討的進展。

      第一,歷史學在一個民族或地區(qū)原發(fā)性產生的社會條件是什么?即史學之起源的問題。這很難在單一國度的史學史研究中獲得確切的答案,必須進行不同史學的比較研究。通過中國與日本等國的比較,可知有些民族原發(fā)性地產生史學,有些則是次生地引進。上古的中國和古希臘都原發(fā)性地產生了史學,那么兩處的共同條件有哪些?而其他國家和民族又缺少哪些條件?經過這樣的比較,可以明確認識到不是每個上古民族都會獨立形成自己的歷史學。①例如古埃及文明發(fā)達極早,但僅僅留存大量史料,而未原發(fā)性形成連續(xù)發(fā)展的史學。作為歷史研究的“埃及學”,乃近代歐洲人所創(chuàng)立。史學原發(fā)性產生的必要條件大體上有這些:

      1、比較完備的文字和歷法。文字產生并且用于記述史事,與口耳相傳具有十分不同的意義,它能夠使敘述的內容凝固下來,保持一定的面貌,避免口述往事那種處于不斷流動、遺忘及添加中的狀態(tài)。歷法也是史事記述能否完備的一個重要條件,沒有確切時間的記載,事件就無法在歷史流程中定位。

      2、社會運行機制上產生了對于準確歷史記憶的客觀需要,或社會大變動、大事件引起系統(tǒng)性描述和記載的沖動,促使人們予以總結以及進行理性的思考。

      3、在追憶往事而漸次形成文字撰述的早期階段,一定的社會歷史背景和文化環(huán)境,造成較為普遍的自覺記史意識與記事求真的強勁理念,并且此種理念得以立足于社會,歷史學才能真正破土萌發(fā)。否則,對往事的追憶就會演化為神話和文學,僅存歷史的影子而不具備歷史學的性質。

      上述史學產生的三個社會條件,文字和歷法在大多民族的早期皆有具備,社會動蕩和大的事件,在多數(shù)國家也都可以反復發(fā)生,唯自覺記史意識與記事求真的強勁理念,或然性很大,倘若錯過時機,只能等待外來文化的影響,這就是許多民族和地區(qū)未能產生原發(fā)性史學的原因。而世界整體上由于文化的傳播,歷史學則必然擴大影響范圍,成為世界性的學術。

      第二,通過中外史學的比較,特別是不同國家原發(fā)性史學的比較,考察中外史學共同性的本質,從而得出理論性的概括和抽象。中國上古和古希臘、古羅馬的歷史學,都具備強烈的記事求真意識與史學的社會功用觀念。中國西周季年“國人暴動”、“宣王中興”及后來的東遷,已使歷史記述不能肆意隱瞞實情,故周宣王雖為“中興”之主,而其“不藉千里”、南征喪師等負面事跡依然被記載下來。①《國語》卷一,《周語上》。至春秋時期,明確形成了“君舉必書,書而不法,后嗣何觀”②《國語》卷四,《魯語上》。與“書法不隱”③《左傳》宣公二年。的理念,漢代進一步確立了“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④《漢書》卷六二,《司馬遷傳·贊》。的史學價值觀。在古希臘,希羅多德(約公元前484-425)撰寫《歷史》(又稱《希波戰(zhàn)爭史》)具有史學的創(chuàng)始意義,這部《歷史》雖然采取有聞則錄的編纂態(tài)度,但希羅多德對史事往往“親自觀察、判斷和探索”,常常在敘述傳說之后申明“我是不能相信這個說法的”⑤希羅多德:《歷史》,王以濤譯,商務印書館1985年重印本,第151、306頁。。因此,希羅多德具備了一定的記事求真意識。其后,修昔底德(約公元前460-396)撰寫《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聲明“這些事實是經過我盡可能嚴格而仔細地考證核實了的。”美國史學家湯普森指出:修昔底德“相信歷史家的首要責任就是消滅那些假的事實”⑥[美]J·W·湯普森《歷史著作史》,謝德風譯,上卷第一分冊,商務印書館1988年版,第40、34、80頁。,發(fā)揚修昔底得撰史傳統(tǒng)的史學家波里比阿(約公元前201-120),認識到“對于一個歷史學家來說,求真是最重要的”⑦轉引自張廣智:《西方史學史》,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60頁。??梢娪浭非笳娴睦砟睿侵形魇穼W的共同準則。

      中國先秦時期,以史為鑒、以史輔政、以史教化的觀念即已建立,特別是對《春秋》宗旨的闡發(fā)中,實際是強調了史學具有的強大社會功能,如孟子稱“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⑧《孟子·滕文公下》。。此后的史家大多貫徹“懲惡勸善”、垂訓鑒戒、資治、明道等等經世致用的撰史宗旨。在西方古代史學中,同樣倡言史學的社會功能,希羅多德撰寫《歷史》,具有“使歷史以實例進行教誨”⑨[美]J·W·湯普森《歷史著作史》,謝德風譯,上卷第一分冊,商務印書館1988年版,第40、34、80頁。的用意,波里比阿強調史學“求真是最重要的”,同時也疾呼“只有以類似的歷史情況和我們自己的處境對比,才能從中取得推斷未來的方法和基礎”⑩[美]J·W·湯普森《歷史著作史》,謝德風譯,上卷第一分冊,商務印書館1988年版,第40、34、80頁。。關于史學應當發(fā)揮其社會功用,也是中西史家共同具有的理念。

      記史求真的準則和史學功用的理念,是中西史學古來發(fā)展的共同質素,唯記史求真,才能保持史學的基本特性,是史學能夠存在的基本條件;在社會發(fā)展的早期階段,追求史學之具備社會功能,才能獲得所處社會的廣泛關注、認可與支持,也是史學產生之后能夠繼續(xù)發(fā)展的條件之一。但史學的求真與史學的致用是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何者居于首位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古代史學就是在這種矛盾運動中發(fā)展。進行中外史學的比較研究,發(fā)現(xiàn)和探索歷史學發(fā)展的這一內在矛盾,是史學史研究提升到理論層次的重要契機。

      第三,應該通過中外史學的比較,探討史學發(fā)展的社會運行方式,以及史學發(fā)展到新階段的轉型問題。歷史學具備了相當?shù)膶W科基礎之后,其發(fā)展除了內在的矛盾運動之外,還運行于整個社會生活之中。在不同民族、國家的不同社會背景下,史學發(fā)展的運行方式是很不相同的,中國古代的史學與社會政治緊密地聯(lián)結在一起,史學機制是國家政治機制的組成部分,中國史學的發(fā)展又具有官方史學和私家史學兩條互動、互補又互有排抑的軌道,官、私互動與政治、史學的互動相糾結,是史學社會運行的顯著方式。西方史學顯然未與國家政治緊密聯(lián)結,也不存在連續(xù)發(fā)展的官方史學,其運行方式與文學、藝術等一樣處于社會文化的層次,西方正因此而不斷出現(xiàn)將史學比擬成文學、藝術的見解。有無連續(xù)發(fā)展的官方史學,是中西史學最顯著和最重要的區(qū)別。日本等國的史學是在中國傳統(tǒng)史學影響下產生,其運行方式帶有中國式的特點,但也部分地有所改變。比較中外史學之社會運行方式的異同,對于深入研究史學史和史學理論,具有重要的推進作用。各國史學的時代性轉型,是史學發(fā)展及其社會運行的關鍵點,更應成為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焦點。

      以上三點是中外史學比較研究中最應關注的基本理論問題,其他如各民族的早期史學如何認識本民族的起源問題,各國史學發(fā)展之中是否經過文獻的大整理活動以及各有怎樣的特點,各國史學發(fā)展中是否經歷了疑古考據(jù)運動,受別國影響而次生性的史學(如日本史學)與原發(fā)性史學的異同問題,外來史學對本國的政治文化產生的社會作用等等,都是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重要課題,這些問題的探討,必然會促進歷史學整體研究的深化。

      三、中日、中韓史學比較研究的深層次探討

      如上所述,中日史學的比較研究、中韓(朝)史學的比較研究,是中外史學比較研究之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古代,日本、韓國的史學都是在中國文化的影響下產生的,而且在發(fā)展的歷程中,各個時期仍不斷地接受到中國史學的影響。這個基本史實,即使單從研究中國史學史的角度,也應當予以深入探討。臺灣學者朱云影早在1981年就出版《中國文化對日韓越的影響》①該書由臺北黎明文化事業(yè)公司1981年出版,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年再版。專著,其第一章《中國史學對日韓越的影響》考述了日本等國仿從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體制和方法,指出“中國的史官制度,給各國樹立了楷?!?“中國富有變化的史體,啟示了各國史學多方面發(fā)展的途徑”②朱云影:《中國文化對日韓越的影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1頁。。其他篇章如《中國正統(tǒng)論對日韓越的影響》、《中國華夷觀念對日韓越的影響》等等,均考析了東亞各國接受中國歷史觀影響的現(xiàn)象。這些論述在中日、中韓、中越之間史學比較研究上篳路藍縷、開辟榛蕪,極具學術價值。但是,此書既立足于考察日本等國受到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因此多列舉中日、中韓、中越史學的相同點,這些相同點都是表象,而未揭示其細節(jié)。作為史學比較研究,更應當比較中日史學、中韓史學在相似大框架內的“同中之異”,分析這些同源史學之間的變異及其政治文化原因、社會背景。而要做到這一點,非進行深層次的研討不可。

      中日、中韓史學比較研究的深層次問題,需在研究進程中根據(jù)史實陸續(xù)探索,而不可能先驗地事先規(guī)劃。隨著我們近年的閱讀史料和認真思考,已經認識到東亞各國史學比較的一些問題,不僅對史學史和史學理論的研究十分重要,而且會對一般性歷史研究開拓新的視野與思路。例如:

      中、日、韓古代官方史學的比較,應為深入研究的問題之一。既然組織化的、連續(xù)發(fā)展的官方史學,是中國傳統(tǒng)史學與西方古典史學最顯著和最重要的區(qū)別,那么我們考察受到中國傳統(tǒng)史學影響而產生的古代東亞各國史學,必須關注其官方史學的發(fā)展狀況,并與中國作出比較。中國自東漢纂修《東觀漢記》起,官方不僅記錄歷史,而且編纂著作性的傳世史書,標志著官方史學與私家史學兩條相互聯(lián)系的發(fā)展軌道正式形成。而西晉滅亡后的北方十六國,各少數(shù)民族政權紛紛仿從漢人政權的官方記史、修史活動,雖然其間史學的求真價值觀與統(tǒng)治者利益發(fā)生不少沖突,但總的趨勢是傳統(tǒng)史學理念影響的日益擴大,各北朝政權更進一步發(fā)展了這種官方記史、修史體制。這是東漢之前匈奴等少數(shù)民族政權從未有過的行為,意義極其重大。為什么在十六國、南北朝時期各族政權戰(zhàn)爭頻發(fā)的背景下,會出現(xiàn)空前的民族大融合?重要原因是以史學觀念、歷史觀念為前導的文化認同起到最有力的促進作用。十六國、北朝的各少數(shù)民族政權紛紛記史、修史的活動,造就了在漢人政權弱勢形勢下,漢文化主導地位的得以確立,推動了以漢文化為中心的民族大融合,甚至出現(xiàn)北魏孝文帝時期主動、全面的“漢化”改革。傳統(tǒng)史學已經凸現(xiàn)為古代中國民族融合的最穩(wěn)固的因素,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這一時期,傳統(tǒng)史學引導了歷史、改變了歷史。③詳見喬治忠:《中國傳統(tǒng)史學對民族融合的作用》,載《學術研究》2010年第12期。

      中國傳統(tǒng)史學在日本、朝鮮半島的傳播,遲于對域內少數(shù)民族政權的影響。朝鮮半島的新羅、百濟政權,大約在6世紀后期(相當中國南北朝時期)有了官方的歷史記錄,約于中國唐初的公元620年前后,出現(xiàn)官修史籍《百濟本紀》,其傳播和影響及于日本。④關于新羅、百濟政權最初記史、修史的時間,各國學者有不同的見解,這里采取較有確證的說法。此后在高麗王國時期,開始仿照唐、宋朝廷建置史館,纂修實錄,編輯《世代編年節(jié)要》等編年體史書,還纂修了紀傳體史書《三國史記》。朝鮮王國時期,史官建置與修史事項都進一步向唐朝、宋朝的體制看齊,不僅各代國王的實錄纂修齊備,而且有紀傳體的《高麗史》和編年體通史《東國通鑒》。其他如典制史、史料纂輯及其他類型的史籍也不斷涌現(xiàn),官、私史學成果豐富多樣。這些撰史活動,無疑得自東漢之后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示范。

      日本現(xiàn)存最早的史籍《古事記》⑤此書修成于公元712年,天皇委令官員編纂,屬于官修。,顯然是受自中國史學的影響,其《序言》贊頌起兵奪位的天武天皇“道軼軒后,德跨周王。握乾符而總六合,得天統(tǒng)而包八荒;乘二氣之正,齊五行之序”⑥《古事記》卷首《序》,日本新訂增補《國史大系》本,東京吉川弘文館1966年版。,稱天武天皇超過消滅蚩尤的黃帝與討伐商紂的周武王,“得天統(tǒng)”而且“齊五行之序”,不難看出,從引用典故、思想理念、語詞運用,都呈現(xiàn)著中國史學文化的特征。公元720年,日本官方修成《日本書紀》30卷,在汲取中國史學觀念、史學方法的框架內予以改造,奠定了日本史學和政治歷史觀的思想基礎。此后日本政權陸續(xù)纂修五部仿從中國實錄體裁的編年史,與《日本書紀》合稱“六國史”,記載史事前后連接,形成官修史的一個體系。“六國史”之后,日本國內因天皇實際統(tǒng)治權的旁落,官方的修史活動長久衰微,但到17世紀德川幕府時期,日本官方史學活動又以新的特色興盛起來,出現(xiàn)以天皇為中心的編年史《本朝通鑒》、《國史實錄》及記述幕府將軍世系、事跡的大量史籍。特別是水戶藩藩主德川光圀主持編纂紀傳體《大日本史》,為此專設名為“彰考館”的史館,其組織化的程度是日本最接近于中國式史館的建置。此書1657年始修,至1906年才全書印行,是日本典型的官修史,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正統(tǒng)論觀念、紀傳體體例、善惡褒貶理念、綱常倫理準則、華夷之分思想、行文的“書法”等等,都在此書中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

      認知中國傳統(tǒng)史學區(qū)別于西方史學的特色,了解了日、韓古代官方史學的梗概之后,對照十六國、北朝時期少數(shù)民族政權仿從漢人政權的官方修史行為,可知中國傳統(tǒng)史學中官方記史、修史活動,對周邊民族和國家具有強大的文化魅力,道理十分簡單,官方修史可使一個政權無論地域大小、國祚長短,事跡皆可能長久流傳,即所謂“典謨興,話言所以光著;載籍作,成事所以昭揚”①《魏書》卷五七,《高祐傳》。。因此,中國比較成熟的官方史學,在其可以傳布到達的地區(qū),都會被文化發(fā)展相對后進的政權所仿效。然而,日本、韓國古代史學與中國傳統(tǒng)史學并不完全一致,兩國官方史學仿于中國而皆未能達到中國一樣的連續(xù)發(fā)展與繁榮。日、韓之間也有很大的區(qū)別,古代韓國在整體上更認同于中國文化,其官方史學在史館組織、修史形式等方面就比日本更接近于中國。因此,進行中、日、韓三國的古代官方史學比較研究,實為深入進行史學史研究和史學理論研究的重要的切入點。

      日本列島和朝鮮半島自輸入和吸取中國傳統(tǒng)史學之后,雖產生了官方和私家的修史活動,但在修史的連續(xù)性、多樣性和編纂方法的創(chuàng)新上,仍然遠遠遜色于中國,發(fā)展進程仍不斷地繼續(xù)學習中國的史學,即其自身的史學機制仍然不及中國健全。問題是其未能完全引入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官、私互動機制。

      中國古代自東漢之后的官方史學與私家史學的互動,在于官方任用學官修史而不反對這些官員私下撰史,官方資料遲早可被私家修史時使用,官方修史也征集私修史籍用于參考;私家修史多以得到官方認可為歸宿,官方修史的體例和方法,往往得自私家修史的成功范例;官方的記史、修史,從資料上給私家提供了素材,私家修史常常彌補官方修史的缺失;官、私史學互動中也包含著互相排抑,私家往往需要創(chuàng)新體例和探索新途徑、新方法而自立,官方也謀求撰史的新方式來滿足政治需要。這樣,中國傳統(tǒng)史學就能夠豐富、多樣和連續(xù)性的發(fā)展。以此為標準對比日本、韓國史學,可知其機制皆未能如此完善,其原因自然是國情、民族、社會背景、政治文化有所區(qū)別,而研究這些區(qū)別對史學機制的影響,探討社會條件與史學發(fā)展之間的關系,也是深化史學史研究的重要課題。

      古代的日本、韓國雖然長期處于中國文化的影響之下,但畢竟保持了自己的基本國族和政權疆域,這反映在歷史的追述上,既有本民族起源的神話,也多有文明外來(來自中國)的形象化傳說。例如日本具有神代歷史、天孫下界的神話,也流傳著吳太伯開國、徐福東渡的傳說;朝鮮有檀君創(chuàng)國的神話,也有箕子封君的傳說。諸如此類的具體情節(jié)和具體人物是否合于史實,已難以考訂落實,而這些神話和傳說之間的齟齬,則映射出民族自立心態(tài)與大量接受外來文化現(xiàn)實之間的矛盾,這在“華夷”觀念上尤其明顯。朱云影先生在前述著作中論述了日本、韓國受到中國“華夷”觀念的影響,強調的是東亞各國“華夷”思想的共同特征,而實際上,比較“華夷”觀念在日、韓等國的變異、特別是剖析日本與韓國的顯著區(qū)別更為重要。朝鮮王國時期確立了對明朝的附屬關系,構建了本國“小中華”的歷史定位。日本則日益從民族自尊發(fā)展到民族自大,至德川幕府時期,神國觀念和民族自大思想已經壓倒部分學者對中國的傾慕情緒,他們拿取從中國學來的概念而自命為“中華”、“神州”,反將中國稱為“西土”、“外朝”。至近現(xiàn)代,韓國的民族思想又經歷巨大的嬗變,日本則曾經演變出極端的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助長了軍國主義的侵略行徑。而這一切,都具有一定的歷史淵源,梳理從民族自立心態(tài)、華夷觀念至極端民族主義、狹隘民族主義的發(fā)展軌跡,分析其中的歷史線索和史學表現(xiàn),具有重要的史學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

      由上述的舉例分析可知,中、日、韓史學之間系統(tǒng)、深入的比較研究,有助于開拓歷史研究、史學史研究的宏闊視野與新的探索方向。

      四、中日史學比較研究的學術新境

      日本古代接受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影響而形成本國史學之后,呈現(xiàn)比朝鮮半島更有別中國的特點,因此中日兩國史學的比較研究,具有尤其重要的學術意義。日本引入中國為源頭的儒學和史學,一開始就在歷史觀和史學理念上做出很大的改造,這在歷史“正統(tǒng)論”問題上表現(xiàn)得最為典型,影響也最大。

      中國古代的歷史“正統(tǒng)論”思想,是中國傳統(tǒng)政治歷史觀和史學思想中最具特色的理念,它與中國的“大一統(tǒng)”觀念、“華夷之辨”觀念、宗族血統(tǒng)觀念、“王道”思想、天下地理分野觀念等等,均有密切的聯(lián)系,又牽涉統(tǒng)治政權的政治利益,因而在價值判斷的標準上也就頗多分歧。中國這種“正統(tǒng)論”觀念,經歷了從西周至西漢漫長的形成過程,是在中國古代政權多次發(fā)生改朝換代和出現(xiàn)過幾個政權并立的背景下,與“大一統(tǒng)”觀念、綱常倫理觀念相調和而產生。沒有改朝換代和政權分立,就沒有所謂的“正統(tǒng)論”。

      在日本,5世紀時雖然出現(xiàn)以大倭政權為中心的統(tǒng)一趨向,乃是自發(fā)擴張狀態(tài),仍然十分松散且不穩(wěn)定。日本多零散島嶼,大的島嶼上也山嶺縱橫,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在古代應當難以實現(xiàn)大范圍統(tǒng)一政權,更不用說大一統(tǒng)的自覺意識。然而中國業(yè)已發(fā)育成熟的政治思想與歷史觀念,一舉傳入日本,促使日本超前地建立起認同政治統(tǒng)一的主流意識,遏止了不同思想的萌發(fā),這是日本形成統(tǒng)一國家的主要原因。其中“正統(tǒng)論”觀念傳入尚未具有改朝換代歷史記憶的日本朝廷,既被接受也不能不被改造,因為任何政權都樂于“正統(tǒng)”,但不愿意承認自己將被取代的合理性。于是,日本揚棄了中國“正統(tǒng)論”思想,不僅把其中皇位血緣承襲的標準強化,連儒學中“皇天無親,惟德是輔”①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中華書局1981年版,第309頁。的理念也一并改造,構建了《日本書紀》內的創(chuàng)世神話,塑造日本上古的“神代”歷史,把“皇天無親”直接變成“皇天有親”,天皇就是天神的嫡系后裔。在中國因多次發(fā)生改朝換代而產生的“正統(tǒng)論”思想,到日本卻變成拒絕改朝換代的社會意識,天皇血統(tǒng)要比任何功業(yè)更加重要,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天皇的地位,更遏制了任何人“篡位”念頭的萌生。因此,日本分散地理狀況下的政治統(tǒng)一,日本天皇“萬世一系”的歷史景觀,都是得益于中國傳統(tǒng)歷史觀念的輸入和改造,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中國的傳統(tǒng)史學觀念,鑄成了日本特殊的政治史格局。這個結論顯示的是傳統(tǒng)史學對社會歷史施加的巨大作用,可與中國十六國、北朝時期傳統(tǒng)史學推動民族大融合的作用相媲美,皆為中國史研究、日本史研究、史學史研究的突破性新論,理應引起史學界的關注和討論。

      中日官方史學的比較,上面已經概略提到,即日本雖然仿從中國傳統(tǒng)的官方史學活動,但在組織化、連續(xù)性、纂修史籍多樣性上都遠遠不及中國發(fā)達,韓國雖強于日本,亦不能與中國相比。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在明治維新初期,史學的近代轉型與官方史學的命運系于一起,這與中國史學的近代化進程大不相同,值得比較研究。

      日本的明治維新是自上而下的全面改革運動,經濟、政治、科學文化都銳意學習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但在歷史學方面,則有著很為特殊的表現(xiàn)。本來,西方史學知識自幕府末季就不斷涌入日本,明治初年更聘用德國教授,引進客觀主義的蘭克史學,從而注重史事的考辯和訂正。與此同時,天皇政權是以“王政復古”的旗幟推倒幕府而重新執(zhí)政,于是為了重振“六國史”時期那種天皇的權威,決定編纂國史《大日本編年史》。明治二年(1869)天皇頒布詔書曰:“修史乃萬世不朽之大典,祖宗之盛舉,但自《三代實錄》以后,絕而未續(xù),豈非一大缺憾!今已革除鐮倉以來武門專權之弊,振興政務,故開史局,欲繼祖宗之余緒,廣施文教于天下。任總裁之職,須素正君臣名分之誼,明華夷內外之辨,以樹立天下之綱常?!雹谵D自[日]坂本太郎:《日本的修史與史學》,沈仁安、林鐵森譯,北京大學出版社1991年版,第166頁。這里,明晰地表達了“復古”性的官方史學理念。

      負責纂修《大日本編年史》的重野安繹、久米邦武等史學家,都具有歷史考據(jù)功底、又接受西方的史學思想,他們對日本古代史籍的記載予以考訂、辨?zhèn)?,將求真務實作為宗旨。久米邦武更發(fā)表《神道乃祭天之古俗》一文,剝下日本神道的神圣外衣,觸動天皇神裔的古來觀念,引起一片憤怒斥責。神道界人士攻擊久米邦武對皇室大不敬,毀壞日本國體,誤導天下后世,侮辱國民歷史,導致久米邦武被解除修史職務、免去帝國大學教授職務,這就是有名的“久米邦武筆禍”事件。隨后,重野安繹也辭職離去。但日本國史再也無法按復古的理路編纂下去,學者辨?zhèn)慰紦?jù)的學術成果已經影響深廣,官方為了維新運動的大局,即使不能接受這種觸及天皇地位的史學觀點,也無法從文化上全面后退。1893年按文部省提議,宣布終止政府修史,官方僅僅做史料的整理出版,編輯了《大日本史料》等多種資料叢書。而纂修史學著述,全由私家各成一家之言。日本史學的轉型,乃是以廢止官方修史的方式過渡,并未清算“皇國史觀”等舊的史學思想。中國史學的近代化轉型是以梁啟超《新史學》抨擊舊史為帝王家譜,倡導“民史”、疾呼“史界革命”為標志。但梁啟超等對舊史學的批判雖然猛烈,卻沒有觸及官方史學這一中國舊史學的特色,沒有反省史學的求真準則與致用需求之間孰為根本的問題,留下了與日本不同的另一缺陷。中日史學的近代化轉型,都各有不同方面的缺陷,造成此后史學發(fā)展長期存在著傷害學術性的因素。這個教訓,應當在中日史學比較研究中得到深刻總結,以探尋強化史學學術性的正確途徑。

      中日史學在近代都出現(xiàn)疑古考辨思潮與保守、“衛(wèi)道”觀念之間的對立和斗爭,其實質是史學到底以求真、求是為準則,還是首先滿足社會政治的需要?在日本,疑古思潮經過多次起伏和周折,重野安繹、久米邦武等史家的考證成果,被從政治方面壓制,但學術性無法否定。20世紀初,以日本史學家白鳥庫吉為代表的疑古思潮興起,特點是考辯中國上古傳說中堯、舜、禹等圣王并不存在,指出《尚書》之《堯典》、《舜典》、《大禹謨》皆非當時所記,并且大禹治水等事跡從常識上判斷則難以置信。①[日]白鳥庫吉:《中國古傳說之研究》,載劉俊文主編:《日本學者研究中國史論著選譯》第1卷,中華書局1992年版,第5頁。這種觀點被稱為“堯舜禹抹殺論”,其間雖有學者反對,但得到內藤湖南等多名史學家支持和進一步發(fā)揮,在日本學術界占據(jù)了學理優(yōu)勢和學脈傳承,而且因為討論的是中國古史,也沒有政治上的壓力。但隨之而起的是津田左右吉對日本歷史的“神代史上古史抹殺論”,構成一個巨大的史學沖擊和思想沖擊。

      津田左右吉認為:《古事記》、《日本書紀》描述的日本“神代史”,不僅毫無史實可言,而且也不是日本的神話傳說,而是修史者按照當時的政治需要構造出來的。這種見解完全剝奪了天皇為日神后裔的光環(huán)。他還通過細密考辨指出:《日本書紀》所記載的從神代到仲哀天皇②仲哀天皇,日本舊時記述的第十四代天皇,相當于中國的漢獻帝時期。部分,包括天皇的家譜在內,都不能說是真實的歷史記錄。時值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擴張時期,津田左右吉的歷史見解受到右翼勢力的圍攻,著述遭到封禁,人身面臨政治迫害,但卻獲得大批教授和學生的同情與護持,幾乎沒有學術界人士與之作對。1945年8月,日本軍國主義失敗,日本政體改變,天皇也發(fā)布自我否定“神裔”身份的“人間宣言”,津田左右吉的歷史觀成為主流思想,日本的疑古考辨思潮獲得最后的勝利。

      在中國,與津田左右吉大體同一時期,顧頡剛為主將的“古史辨派”舉起疑古考辨的旗幟,掀起一場史學革命的波潮,引起頗為廣泛的回響。顧頡剛的古史辨觀念得到學界部分學者的支持,也遭受來自各個層面的非難,反對者固然多有保守派的儒士,但具備新史學知識和留學于西方的學者也不在少數(shù),甚至包括投身于新興考古學的學者,這與日本津田左右吉的境遇很不相同。眾所周知,“古史辨派”雖然在史學研究上留下豐碩的成果,但其“打破民族出于一元的觀念”、“打破地域向來一統(tǒng)的觀念”、“打破古史人化的觀念”、“打破古代為黃金世界的觀念”③顧頡剛:《答劉胡兩先生書》,載《古史辨》(第一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99-101頁。的學術宗旨,則遠遠未能實現(xiàn),至今史學界還爭論著上古史研究是否應當“走出疑古”,這是事關史學研究大方向的理論導向問題。我認為其中的是非曲直,必須進行中日兩國史學之疑古思潮的比較研究,才能夠真正得出清晰的認識。

      以上僅就中日兩國史學中“正統(tǒng)論”的異同、官方史學和史學的近代轉型的區(qū)別、疑古思潮及其結果等三大問題,展示中日史學比較研究對于史學史研究、歷史研究所具有開拓學術新境的意義,而尚待發(fā)現(xiàn)的課題仍不可估量、因為這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探討領域。希望史學界更多的同仁參與研討,共創(chuàng)中外史學比較研究的學術繁榮。

      K061

      A

      1003-4145[2011]09-0050-07

      2011-03-28

      喬治忠,歷史學博士,南開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師范大學史學理論與史學史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中國、日本及朝、韓史學發(fā)展比較研究”(項目批號:08JJD770097)的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蔣海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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