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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雨堂本《談龍錄》刪節(jié)因園本條目補正
      ——兼論袁枚誤解《談龍錄》的因由

      2011-04-12 07:39:36
      關(guān)鍵詞:堂本袁枚

      陳 汝 潔

      (淄博市桓臺縣地方稅務局,山東 淄博 256400)

      雅雨堂本《談龍錄》刪節(jié)因園本條目補正
      ——兼論袁枚誤解《談龍錄》的因由

      陳 汝 潔

      (淄博市桓臺縣地方稅務局,山東 淄博 256400)

      袁枚《隨園詩話》刊布以來,流傳極廣,為治清代詩學者案頭必備,然此書關(guān)于趙執(zhí)信《談龍錄》的評述卻令人費解。王士禛與趙執(zhí)信的論詩之爭是清初詩壇上的著名事件,趙執(zhí)信的《談龍錄》對王士禛的人品、學問、詩歌、詩學極盡嘲諷。而袁枚卻說讀《談龍錄》后,覺得趙、王論詩“無甚牴牾”。此種言論顯系誤解《談龍錄》,不符合事實。袁枚誤解的原因,當是袁枚所讀《談龍錄》為盧見曾雅雨堂刪節(jié)本。乾隆間,兩淮鹽運使盧見曾以鄉(xiāng)邦后學身份刊刻《談龍錄》,為調(diào)和王、趙分歧,盡刪趙執(zhí)信攻訐王士禛之言。此種刪節(jié)本“于執(zhí)信著書之意,全相乖忤,殊失其真”。雅雨堂本《談龍錄》使袁枚產(chǎn)生誤解,流弊及于今人,故亟需探清辨明,以杜誤說。

      趙執(zhí)信;袁枚;盧見曾;《談龍錄》;《隨園詩話》;雅雨堂;因園本

      王士禛 (1634~1711)是康熙朝詩壇領(lǐng)袖,被奉為“一代正宗”。王士禛論詩主神韻說,強調(diào)詩歌的藝術(shù)性,講求含蓄、蘊籍,“不著一字,盡得風流”。趙執(zhí)信 (1662~1744)是王士禛的姻戚后輩,他論詩重視詩歌的內(nèi)容,主張詩作要“詩中有人”、“詩外有事”。趙執(zhí)信因與王士禛論詩不合,遂于康熙四十八年 (1709)著《談龍錄》,對王士禛人品、學問、詩學、詩作嘲誚百端?!墩匌堜洝返某龌\,使王士禛與趙執(zhí)信的詩學之爭演為清初詩壇一大公案。后人對王、趙之爭的是非曲直多有評論,眾說紛紜。其中“性靈派”盟主袁枚 (1716~1797)所著《隨園詩話》,對《談龍錄》也有評說。《隨園詩話》卷五云:“相傳 (趙執(zhí)信)所著《談龍錄》痛詆阮亭,余索觀之,亦無甚牴牾?!盵1]144趙執(zhí)信《談龍錄》流傳頗廣,其中攻訐王士禛甚烈?guī)壮晌膲趯?。作為一代詩壇大家的袁枚何以讀不出《談龍錄》中的火藥味?袁枚的《隨園詩話》幾乎是清人詩話中流傳最廣的作品,但前人均未對袁枚這句與《談龍錄》內(nèi)容極不相符的話作出質(zhì)疑和辨析。

      《談龍錄》與《聲調(diào)譜》是趙執(zhí)信著述中版本最多的作品。筆者所見《談龍錄》,為博山趙氏乾隆三十九年(1774)因園刻本,收入趙執(zhí)信《飴山堂集》。此本共 12頁,每半頁 9行,行 19字,寫刻,計 38條,前有作者自序。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曾記《談龍錄》刪節(jié)本一種,是書云:“近時揚州刻此書,欲調(diào)停二家之說,遂舉錄中攻駁士禎之語,概為刪汰。于執(zhí)信著書之意,全相乖忤,殊失其真。今仍以原本著錄,而附論其紕繆如右。”[2]2759此種刪節(jié)本《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僅說是揚州刻本,未記何人所刻。而筆者所見乾隆間盧見曾雅雨堂刻本《談龍錄》(與《聲調(diào)譜》合刊),毛裝一冊,共 10頁 (不含《聲調(diào)譜》),前有盧見曾《贅言》。其行款與因園本一致,也是寫刻,但內(nèi)容差別甚大。以因園本與雅雨堂本對勘,發(fā)現(xiàn)雅雨堂本實為刪節(jié)本,盡刪趙執(zhí)信攻訐王士禛條目。

      盧見曾 (1690~1768),字抱孫,號澹園,又號雅雨山人,山東德州人??滴趿?(1721)進士,乾隆間官至兩淮鹽運使。盧見曾一生兩度任兩淮鹽運使,乾隆元年(1736)初任,乾隆十八年 (1753)復任。[3]5838雅雨堂合刊本《談龍錄》《聲調(diào)譜》有盧氏所作《聲調(diào)譜序》,作于乾隆己卯,即乾隆二十四年 (1759),可知雅雨堂本《談龍錄》是盧見曾第二次任兩淮鹽運使時所刊。盧見曾喜好刻書,所刻《雅雨堂叢書》頗為著名。盧氏任兩淮鹽運使,官署即在揚州。《四庫全書》編成于乾隆四十七年 (1782),《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初刊于乾隆五十四年 (1789)。在乾隆四十七年 (1782)之前,《談龍錄》的刊本僅有因園本和雅雨堂本,①蔣寅《清詩話考》著錄《談龍錄》版本達 19種之多,但《四庫全書》本之前,僅列此兩種,見《清詩話考》,中華書局 2005年第 1版,第300頁,張寅彭《新訂清人詩學書目》著錄有“康熙四十八年”刊本,應是據(jù)趙執(zhí)信《談龍錄序》著錄的因園初刊本,見《新訂清人詩學書目》,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年第 1版,第 32頁。盧見曾《重刻趙秋谷先生〈談龍錄〉并〈聲調(diào)譜〉序》,“重刻”二字表明雅雨堂本之前已有初刊之家刻本。所以《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所說的“揚州刻本”應該就是雅雨堂本。

      因園本《談龍錄》與盧見曾雅雨堂本相比,因園本第4、9、11、13、15、17、27、28等 8條為雅雨堂本所無。這 8條中有 7條是批駁王士禛的,其中第 11條是批評田雯詩作的。②因園本《談龍錄》第 11條批評田雯詩云:“德州田侍郎綸霞 (雯),行視河工,至高家堰,得詩三十絕句,南士和者數(shù)人,余適過之,亦以見屬,余固辭,客怪之,余曰:‘是詩即我之作,亦君作也?!驮?‘何也?’曰:‘徒言河上風景,征引故實,夸多斗靡而已,孰為守土?孰為奉使?孰為過客?孰為居人?且三十首重復多矣,不如分之諸子?!蛻撊欢恕!北R見曾與田雯均為德州人,雅雨堂本刪去此條,蓋意在回護鄉(xiāng)賢,與刪節(jié)攻訐王士禛條目,用意略同。為便于說明問題,現(xiàn)將雅雨堂本所刪攻訐王士禛的 7條抄錄并略作解說于下:

      第 4條:

      頃見阮翁雜著,呼律詩為格詩,是猶歐陽公以八分為隸也。

      王士禛號阮亭,故趙執(zhí)信稱之為“阮翁”。此條譏諷王士禛欠缺詩歌體制知識,不懂格詩與律詩之別。

      第 9條:

      司寇昔以少詹事兼翰林侍講學士,奉使祭告南海,著《南海集》。其首章《留別相送諸子》云:“蘆溝橋上望,落日風塵昏。萬里自茲始,孤懷誰與論?!庇衷?“此去珠江水,相思寄斷猿?!辈蛔R謫宦遷客,更作何語!其次章《與友夜話》云:“寒宵共杯酒,一笑失窮途?!备F途定何許?非所謂詩中無人者耶?余曾被酒于吳門亡友顧小謝 (以安)宅,漏言及此。坐客適有入都者,謁司寇,遂以告也。斯則致疏之始耳。

      王士禛官至刑部尚書,故趙執(zhí)信稱之為“司寇”。王士禛奉使祭告南海,本是無限風光之事,而所作詩歌卻如被貶官者所作。故趙執(zhí)信此條譏刺王士禛作詩感情不真,即“詩中無人”。

      第 13條:

      小謝有《消夏錄》,其自敘頗詆阮翁,阮翁深恨之。然小謝特長于機辯,不說學,其持論仿佛金若采耳,不足為阮翁病。然則阮翁奚為恨之?曰:阮翁素狹。修齡亦目之為“清秀李于鱗”,阮翁末之知也。

      顧小謝名以安,字小謝,長洲人,著有《唐詩消夏錄》。其自序云:“復有诐辭邪說,唱導其間,指掠影希光為妙境,認一知半解為全潮……?!盵4]333此語系隱刺王士禛神韻說之言。在趙執(zhí)信心目中,顧以安如同金圣嘆,是善機辯而學問不淵博之人。顧以安的言論不值得王士禛痛恨,但王士禛卻“深恨之”。此條諷刺王士禛心胸狹窄。

      第 15條:

      百詩考據(jù)精核,前無古人。好為詩,自謂不工,然能知其指歸。余與申論《三昧集》曰:“右丞云:‘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T家曲為之解,當闕疑也;儲光羲云:‘山云拂高棟,天漢入云流?!戮洹啤侄ㄕ`,不輕改正可也,漫而取之,使人學之,可乎?李頎《緩歌行》,夸炫權(quán)勢,乖六義之旨。梁锽《觀美人臥》,直是淫詞,君子所必黜者。”百詩大以為然。比歲,阮翁深不欲流布《三昧集》,且毀 (引者按:“毀”應作“悔”。)《池北偶談》之刻,其亦久而自知乎?

      趙執(zhí)信此條批評王士禛所選《唐賢三昧集》選擇不精,將詩意費解、文字有誤和格調(diào)低俗的詩篇選入書中,“漫而取之、使人學之”,貽誤后學。

      第 17條:

      阮翁酷不喜少陵,特不敢顯攻之,每舉楊大年“村夫子”之目以語客。又薄樂天而深惡羅昭諫。余謂昭諫無論已,樂天《秦中吟》、《新樂府》而可薄,是絕《小雅》也。若少陵,有聽之千古矣,余何容置喙。

      此條批評王士禛輕視杜甫、白居易、羅隱等現(xiàn)實主義詩人,放棄了《詩經(jīng)·小雅》針砭現(xiàn)實的詩學傳統(tǒng)。

      第 27條:

      獎掖后進,盛德事也。然古人所稱引必佳士或勝己者,不必盡相阿附也。今則善貢諛者,斯賞之而已。后來秀杰,稍露圭角,蓋罪謗之不免。烏睹夫盛德!

      王士禛好獎掖提攜后進,王掞說他“喜汲引后進,一篇之長,一句之善,輒稱說不去口,以公齒頰成名者不可勝數(shù)”。[5]5114王士禛因此而受到友朋弟子的稱道。趙執(zhí)信此條批評王士禛濫賞后進,使一些沒有才華而善于獻媚逢迎的人暴得大名;而那些持異議者,卻遭受誹謗和打擊。

      第 28條:

      文章原本《六經(jīng)》,詩亦文也。余意尤重《春秋》,非《春秋》則取舍乖而體不立矣。昔人所為,致“嚴于一字”者,取諸《春秋》也。余曾為先叔祖清止公行實,中間頗有所諱。阮翁為益數(shù)行,余自是甘自疏。

      趙執(zhí)信叔祖趙進美 (1620~1692),字韞退,號清止,崇禎十三年 (1640)進士。明朝滅亡后,趙進美曾僑居金陵、汾湖等地,順治二年 (1645),趙進美奉詔出任淸廷太常寺博士,后官至福建按察使。趙進美身仕兩朝,以忠貞前朝、不仕二姓這樣的封建士大夫道德標準來評判,趙進美屬于“有虧于大節(jié)”者。趙執(zhí)信在為趙進美所寫《行實》中沒有提及明清易代之際趙進美的經(jīng)歷,而王士禛為趙進美所寫《墓志銘》增加了這方面的內(nèi)容。以姻親而論,王士禛是趙進美的后輩,故趙執(zhí)信此條譏刺王士禛違背《春秋》“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的封建道德標準。

      另外,在雅雨堂本保留的條目中,對趙執(zhí)信批駁王士禛的語句也多刪削。如第 14條,因園本為:

      山陽閻百詩 (若璩),學者也?!短瀑t三昧集》初出,百詩謂余曰:“是多舛錯,或校者之失,然亦足為選者累。如王右丞詩:‘東南御亭上,莫使有風塵。’‘御 ’訛‘卸’,江淮無‘卸亭 ’也。孟襄陽詩:‘行侶時相問,涔陽何處邊。’‘涔’誤‘潯 ’,涔陽近湘水,‘潯陽 ’則遼絕矣。祖詠詩:‘西還不遑宿,中夜渡京水?!`‘涇’,京水正當圃田之西,‘涇水’則已入關(guān)矣?!庇嗌铐t其言,寓書阮翁。阮翁后著《池北偶談》,內(nèi)一條云:“詩家惟論興會,道里遠近,不必盡合。如孟詩:‘瞑帆何處泊,遙指落星灣?!湫菫吃谀峡怠痹圃?。蓋潛解前語也。噫!受言實難!夫“遙指”云者,不必此夕果泊也,豈可為“潯陽”解乎?

      雅雨堂本于本段前面刪去“然亦足為選者累”七字,后面“寓書阮翁”以下全部刪去。再如第 16條:

      詩人貴知學,尤貴知道。東坡論少陵詩外尚有事在是也。劉賓客詩云:“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庇械乐砸?。白傅極推之。余嘗舉似阮翁,答曰:“我所不解。”

      雅雨堂本刪去末句“余嘗舉似阮翁,答曰:‘我所不解?!?/p>

      雅雨堂本??币埠艽质?如第 1條:“錢塘洪昉思昇,久于新城之門矣”,漏“矣”字。第 2條:“阮翁律調(diào)”,“律調(diào)”誤作“聲調(diào)”。第 3條:“常熟錢木庵良擇,推本馮氏,著《唐音審體》一書”,錯為:“錢塘洪昉思久推本馮氏,著《唐音審體》一書”,張冠李戴。第 16條:“白傅極推之”前衍一“故”字。第 36條:“免于此二者,其惟吳天章乎”,“二”字誤作“一”字,與文意不合。

      可見,雅雨堂本《談龍錄》是一種劣本。盧見曾之所以刪節(jié)刊刻《談龍錄》,目的是“欲調(diào)停二家之說”。作為山左后學,盧見曾對王士禛和趙執(zhí)信都懷有敬意。盧見曾會試座主山西陽城田從典 (1651~1728)是趙執(zhí)信門人,趙執(zhí)信身后,盧見曾曾為趙氏《飴山詩集》作序,認為趙氏詩作能夠與“李、杜、韓、蘇諸公長存天地間”。[6]同時,盧見曾對王士禛也非常崇拜,曾經(jīng)整理刊刻王士禛生前的未完之作《漁洋山人感舊集》。由此來看,盧見曾這種既推尊趙氏又崇拜王氏的心理,使他在刊印《談龍錄》時做出了上述那些刪節(jié)。盧見曾有《重刻趙秋谷先生〈談龍錄〉并〈聲調(diào)譜〉序》,主旨即是調(diào)和趙、王二家詩學。①此序收入盧氏文集,見趙蔚芝、劉聿鑫《談龍錄注釋》附錄三,齊魯書社 1987年版第 1版,第 152~153頁。筆者所見雅雨堂本《談龍錄》無此序。盧氏在序中云:“(趙執(zhí)信)歿后,閣學滇南李公視學吾鄉(xiāng),從其令嗣得先生手定本,余乞之,而版行于世。”又云:“余既梓行先生之詩,因并取《談龍錄》附之卷末,以告世之善讀是書者。”其實,盧見曾并未梓行趙執(zhí)信《飴山詩集》。據(jù)盧見曾乾隆十九年 (1754)所作《飴山詩集序》載,盧見曾進士及第后,曾托同鄉(xiāng)宋弼 (蒙泉)自李因培 (鶴峰)處借到《飴山詩集》抄本,打算在天津刊刻,恰在此時,盧見曾聽說博山趙氏已經(jīng)將詩集刊刻,于是,他就沒有再刻這部詩集。另外,盧見曾在《飴山詩集序》中所說“《談龍錄》大旨持異漁洋而未嘗不同歸者”一語,也正能體現(xiàn)他的這種調(diào)和心理。然而,盧見曾刻的刪節(jié)本正如《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所言,“于執(zhí)信著書之意,全相乖忤,殊失其真”。讀者閱讀這種盡刪攻訐王士禛條目的本子,而不參閱全本,當然會得出與事實不符的結(jié)論。袁枚正是如此,他所見必是此種刪節(jié)本,否則也是類似雅雨堂本的刪節(jié)抄本,故有趙、王論詩“無甚牴牾”的錯誤結(jié)論。張之洞曾云:“讀書不知要領(lǐng),勞而無功;知某書宜讀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盵7]1讀書當擇善本,袁枚讀《談龍錄》,正為劣本所誤。今人不察,作文亦有被袁枚所記誤者。如趙蔚芝《趙執(zhí)信和王漁洋在詩壇上的分歧》一文,文中引袁枚語并申說云:“袁枚在《隨園詩話》卷五說過這樣的話:‘相傳(趙執(zhí)信)所著《談龍錄》痛詆阮亭,余索觀之,亦無甚牴牾?!丛g’和‘詬厲’,含義基本相同,都是站到王派立場上的偏見。袁枚不同意這種偏見,而認為趙執(zhí)信對王漁洋的批評是‘無甚牴牾’?!雹谮w蔚芝《趙執(zhí)信和王漁洋在詩壇上的分歧》,刊《文史哲》1982年第 5期,后收入《蔚芝文論外編》,2008年自印本,所引文字見第 11頁。趙蔚芝、劉聿鑫《談龍錄注釋·前言》亦有這段話,文字略異,見齊魯書社 1987年第 1版,第 4頁。因袁枚所見《談龍錄》版本刪去了趙執(zhí)信批駁王士禛的言論,所以他誤認為“趙執(zhí)信對王漁洋的批評是‘無甚牴牾’”;倘若袁枚見到的是全本《談龍錄》,他肯定不會這樣說。故趙蔚芝文中說“袁枚不同意這種偏見”云云,便不能成立。

      文末,略說幾句題外話。在趙執(zhí)信研究領(lǐng)域,文獻學研究是一項基礎(chǔ)工作,前輩學人如李森文、趙蔚芝、劉聿鑫等先生,做了一些詩文輯佚、整理工作,對趙執(zhí)信研究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在趙執(zhí)信著述文獻挖掘方面,仍有較大的空間。舉例來說,自 2005年以來先后 3次出現(xiàn)在上海、北京拍賣場上的訥齋抄本《秋谷詩集》,較之通行本《飴山詩集》多出不少詩作,但至今未能將這些詩作全部公布。再如,在地方志、家譜、清人筆記及其他文獻中記載的一些趙氏詩文題目,而全文尚未能挖掘出來。就筆者極其有限的閱讀,拙作《趙執(zhí)信佚作鉤沉》①見拙作《趙執(zhí)信研究叢稿》,中國戲劇出版社 2009年第 1版,第 137~139頁。拙作漏輯中州古籍出版社 1999年版《丁耀亢全集》第 915頁所載趙執(zhí)信《敬讀諸城野鶴先生〈表忠記〉有感》一詩,失之眉睫,粗疏可笑。列出的三篇存目詩文除《題禹之鼎〈卜居圖〉詩》已見于訥齋抄本《秋谷詩集》卷二 (題為《題禹生卜居圖》)外,其他兩篇《亦居室贅吟序》和《咸齋文鈔序》仍未能輯出。近來翻書,又見以下三篇:一、《韓午錫廬墓圖題詩》,見王敬鑄《三續(xù)淄川縣志》,又見《淄川韓氏世譜》;二、《王居正墓志》,見淄川窎橋《王氏一家言》卷二十五;三、《定濤詩文集序》,見錢泳《履園叢話》卷六。趙執(zhí)信晚年刪訂詩文集較嚴,所以這樣的佚作肯定還有一些。這些文獻大多較為稀見,故需學界同仁共同努力挖掘。作為趙執(zhí)信詩文的愛好者,筆者熱切期望讀到更多新文獻。

      [1]袁枚.隨園詩話 (卷五)[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2]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 (整理本)[M].北京:中華書局,1997.

      [3]清史列傳 (卷七十一)[M].北京:中華書局,1987.

      [4]吳宏一.趙執(zhí)信《談龍錄》研究[J].中國文哲研究集刊,1991,創(chuàng)刊號.

      [5]王掞.皇清誥授資政大夫經(jīng)筵講官刑部尚書王公神道碑銘[A].王士禛全集·附錄[C].濟南:齊魯書社,2007.

      [6]盧見曾.飴山詩集序[A].趙執(zhí)信全集 [C].濟南:齊魯書社,1993.

      [7]范希曾編.書目答問補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The Item s Emendations ofTang Long Lu,the Ya Yu Tang Edition Abridged from the Y in Yuan Edition——Also on the Reasons for YuanMei’sMisunderstandingTan Long Lu

      Chen Rujie
      (Huantai County Local Taxation Bureau,Zibo256400,China)

      Since the publication of YuanMei’sSui Yuan Shi Hua,it became as popular as a necessary reference book for scholars on poems in Qing dynasty.But his comment on Zhao Zhishen’sTan Long Luis puzzling.The argument on poetry between Wang Shizhen and Zhao Zhishen was a famous event in Qing poetry history.Zhao Zhishen made full irony ofWang’spersonality,learning,poems and poetry in hisTan Long Lu.But YuanMei stated that he found“no conflict”betweenWang and Zhao after readingTan Long Lu,which is absolutely hismisunderstanding and is no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fact.The reason for Yuan’smisunderstanding is that he read the bowdlerizedTang Long Lu,the Ya Yu Tang edition byLu Jianzeng.In the age of Emperor Qianlong,Lu Jianzeng,the salt controller along the south and north areasofHuaihe River,printedTang Long Lu,and he deleted Zhao’s attackingwords and sentences towardsWang in order to conciliate the divergence between Zhao andWang.“This bowdlerized edition is totally different from Zhao’s intention and against the fact.”Tang Long Lu,the Ya Yu Tang edition made YuanMeimisunderstand the event and it still influences people today.So it is necessary to distinguish these two in order to correct the mistakes.

      Zhao Zhishen;YuanMei;Lu Jianzeng;Tan Long Lu;Sui Yuan Shi Hua;Ya Yu Tang;the Yin Yuan edition

      I207.22

      A

      1672-0040(2011)02-0051-04

      2011-01-16

      陳汝潔 (1971—),男,山東桓臺人,淄博市桓臺縣地方稅務局科員,主要從事清代文學研究。

      (責任編輯 鄭 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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