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
(樂山師范學院文學與新聞學院,四川樂山614000)
古典詩文今譯及其現(xiàn)狀評說
唐瑛
(樂山師范學院文學與新聞學院,四川樂山614000)
關(guān)于古典詩文能否今譯,歷來聚訟紛紜。究其原因,在于各自對今譯理解立場的差異。恰是這種差異性,導致了20世紀古典詩文今譯局面的芳穢并存。而留芳去穢的最終,則是對古典詩文今譯的肯定和提倡。不過在肯定和提倡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今譯者自身素質(zhì)所能達到的理想程度。
今譯;古典詩文;文化傳承
一
從上世紀20年代郭沫若首先嘗試古詩今譯以來,不斷有學者在進行古典詩文今譯的工作。其間雖然有不少質(zhì)疑的聲音,但從總體上看來,該項工作的進展從來沒有停止過。
也許因為時空的差異,傳統(tǒng)的古代詩文在今人的眼里,不管它本身有多么的美,但總得借助別人的注釋或翻譯才能更好理解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使簡單如孟浩然的《春曉》,一般人也要在今譯的幫助下,才會更明白它是怎樣一幅生動形象的春夜蘇醒圖。藉此一個簡單的視角,似乎也使我們認識到古詩今譯的功不可沒。
然而對于古典詩文的今譯,尤其是對于古詩的翻譯,反對它的人卻從來都沒有間斷過。遠的不論,就最近而言,有學者高玉撰文認為“古詩詞不能今譯”,并強調(diào)“語言體系之間的差異”、“文學特點以及古詩詞的特殊性”等造成了古典詩詞具有“不可翻譯性”。[1]而與高玉持相反意見的,則是吉林的袁思強和西華師范大學的李朝軍。袁思強撰文認為“古文今譯就是溝通古、今漢語,打通語言障礙,了解和學習古代文化遺產(chǎn)原貌的最好方法”,[2]而李朝軍則結(jié)合自己在大學從事古詩文教學的切身實踐,得出“古詩今譯能夠?qū)Υ髮W古詩詞教學產(chǎn)生良好的促進作用,它有助于深化對原作的理解,避免理解的失誤”,“古詩今譯在大學教學中應該得到合理、有效的運用”的結(jié)論。[3]此三位學者的看法,粗看似都有其合理之處,但稍一琢磨,卻都有各執(zhí)一端之嫌。袁思強是站在理解古漢語、增強古漢語閱讀能力的角度來說的;李朝軍則是站在增強大學古典詩文教學效果的立場來認識的,而高玉則是站在今譯對文學審美、文學意蘊得失上來說的。誰都沒有站在俯瞰全局的高度。實際上,只要我們需要承傳前人的優(yōu)秀文化,就離不開對前人的詩文作品進行注釋和翻譯。拋開其他不論,單就戰(zhàn)國時期的“楚辭”,到西漢時有王逸的《楚辭章句》,到了兩宋有洪興祖的《楚辭補注》,及至清代,則有蔣驥的《山帶閣注楚辭》。我們說,盡管古代這種注或補注是就單獨的某句話、某個詞而言,但它毋寧仍然是一種今譯,只不過這種今譯的側(cè)重點不是整段文章或整篇文章(甚至整部書)而已。如漢代歷史上的“今文經(jīng)學”和“古文經(jīng)學”之爭,其實質(zhì)依然是對前代文獻進行怎樣的注解、訓詁和闡釋。而這些注解、訓詁和闡釋中,既包括了時人是在“以己之意”迎古人之志,又包括了后人用自己那個時代容易理解的詞語進行的理解和今譯。
二
我們說,由于時空的差異,不同時期人們(甚至同一時期)對同一事物認識的差異是很大的。人們相互之間要理解、溝通就必須要有“譯”這種媒介(如眾所周知的“紅薯”,南方很多地方人稱為“紅苕”,但在今天山東一些地方,則普遍稱為“地瓜”。實際上,南方人稱的地瓜,就與北方人所稱的地瓜是遠遠不同的)。這種“譯”,既包括同時代人不同地域間的翻譯,也包括不同時代人,尤其后來者為了理解前人、繼承前人留下來的優(yōu)秀文化所進行的翻譯。明代學者陳第有關(guān)“時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轉(zhuǎn)移,亦勢所必至”(《毛氏古音考自序》)[4]7的論斷,說的就是這方面的問題。與陳第相比,郭沫若的另一番有關(guān)今譯的話則表達得更清楚直接。他說:“古書雖經(jīng)考證、研究、標點,索引,仍只能限于少數(shù)博識的學者,而一般人終難接近。……今譯一法實足以濟諸法之窮,而使有用古書永傳不朽。”[5]34所以,人們把古代的詩文今譯過來,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今天的人們通過翻譯這個媒介,越過古書文字、語法的障礙,去接近古代的優(yōu)秀之作,去品味古人的精神意趣,從而得到豐富和提高,更好地對傳統(tǒng)的優(yōu)秀文化進行承傳。更何況,在生活節(jié)奏越來越快的當下,要一般人花長時間像古人那樣去慢慢玩味、揣摩前代的詩文,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此層面上,今譯的重要性也再次明白地凸現(xiàn)出來。
三
既然今譯是如此重要和必不可少,那么我們需要探討的是由什么樣的人來翻譯、需要怎樣翻譯。
首先是對今譯者文化素養(yǎng)的高要求。作為經(jīng)歷了上千年時間淘洗的中國古典詩文,即使要準確地理解它,就已非一件容易之事。而要把它準確恰當?shù)亟褡g出來,讓更多的人們接近和接受,就更不是一件輕松易為之事。它必須要求詩文的今譯者有非同一般的語言文學修養(yǎng)。大翻譯家嚴復感嘆“譯事三難信達雅”,他那是針對把其他語言翻譯成漢語而言的。而對古典詩文的今譯,其要求也并不亞于它。對此,郭沫若曾明確提出古詩今譯時,應該是“譯者在原詩中所感得的情緒的復現(xiàn)”。[5]35假如試著把這兩個翻譯名家的要求結(jié)合起來,我們就不難得到今譯古典詩文的要求:忠實準確、富有文采,同時兼有閱讀原詩時所能獲得的情緒體驗。以此要求來觀照,目前許多古典詩文翻譯者水平的良莠不齊,則是不少人對今譯古典詩文不看好的根本原因。本來,像“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xiāng)”(李益《夜上受降城聞笛》)這樣非常美的詩句,假如我們將其翻譯成“不知道什么地方吹起蘆管,一夜應征將士都望家鄉(xiāng)”[6]190時,結(jié)果當然是令人失望的。可是,假如當我們將這兩句譯成“不知哪里/突然響起/優(yōu)美的蘆笛之聲;那一夜啊/不知有多少/應征的將士/在凝望著家鄉(xiāng)”之后,也許效果就大不一樣。再如廣為人傳知的唐代詩人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寒雨連江夜入?yún)牵矫魉涂统焦?。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要讓人們在讀今譯時達到原來的韻味是很難的。但詩人綠原這樣的今譯卻讓人眼睛一亮:
雨是冷的,江是濕的,夜是黑的
我送你,送你過江南——
別了,別了,天已明,望那邊
孤零零一片楚關(guān)山。
到洛陽,什么也別說,別說了
——如果親友們覺得遺憾
那么,一句話:一盞玉壺一顆心[7]
對比譯詩和原文,人們絲毫不覺得譯文喪失了什么,反倒覺得后者把送別者內(nèi)心涌動的情愫淋漓盡致地給表達出來了,沒有韻味缺失的遺憾,心中也反倒認為,許多譯者如果能夠做到像詩人綠原這樣,那么很多詩詞是可翻譯的。如在今譯《詩經(jīng)·秦風》中《蒹葭》中的“溯回從之,道阻且長”一語時,譯成“逆著水流去找她,道路險阻又太長”[8]224就要比“逆流而上去尋他,水中多石路又長”[9]159好些。因為前者比后者更忠實于原詩,且在意蘊上的改變也少。再如今譯《詩經(jīng)》中《終南》里的“終南何有,有條有梅”兩句,將其翻譯成“終南山有何物,又有山楸又有梅”[8]226要比“什么長在終南山,山楸紅梅生長繁”[9]160更接近原意。為什么?因為前一種譯法正確理解了“何有”就是“有何”、“有什么”;后一種譯法理解不準確,且只為了追求今譯的押韻而失去了原詩不應喪失的基本成分,并且意思改變很大。所以,古詩文翻譯本身,要求從事者有很高的文化素養(yǎng)。針對翻譯詩歌而言,很多時候它需要譯者自己就是詩人。
其次是詞、句理解的準確和對原意的嚴格把握。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求譯者在從事詩詞今譯的工作時,既能夠很好地理解詩詞中一些詞的準確含義,同時又不得隨意地增添內(nèi)容。如唐代岑參的《青山峽口泊州懷狄侍御》詩,字面上簡潔明了,很好翻譯。但當我們不仔細把握原詩的上下文,很多今譯就不很到位。如對首句“峽口秋水壯,沙邊且停橈”,有人就把里邊的“壯”理解成“盛,漲水”。今譯也就譯成“峽口秋水很盛”[10]269而已。實際上,把“壯”字理解成這樣,是沒有很好地把握上下文。因為結(jié)合全詩,作者說他的新相知狄侍御“才調(diào)凌云霄”,“入幕生風飆”,正處在人生的上升時節(jié)和報效國家的最好時期,期待他有更好的人生作為。實際情況是,當岑參寫這首詩的時候,正是唐王朝在有過狄仁杰等“賢相”后的“枯淡”時期,狄侍御的出現(xiàn)正如“秋水之壯”,是“水勢旺盛”之時刻,有了他,作者認為國勢會再旺,也不會感覺到“鄉(xiāng)關(guān)遙”。所以,該詩中的“壯”應該理解為“勢旺”才準確,才能與全詩很好地協(xié)調(diào)一致。又如對志南和尚絕句“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中的“楊柳風”,如將其解釋為“透過楊柳綠吹來的柔和的春風”就不準確,準確的含義應該是王寧先生所理解的,即“楊柳綠時刮的風”。[11]257再如中唐詩人王建的《寄薛濤校書》:“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里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lǐng)春風總不如。”顯然該詩的主要用意,是用來稱譽女詩人薛濤的,但對里邊的“掃眉”一詞,有人就誤把它翻譯成“畫眉施粉”,說“代指女子”。[12]19實際上“掃眉”就是“畫眉”,言下之意是薛濤的詩是其他女中才子不能比的,別人總有不如她之處。證之以例,如杜甫《奉先劉少府新畫山水障歌》:“問君掃卻赤縣圖,乘興遣畫滄州趣”,里面的“掃”就是“畫”的含義;《楊家將》四十七回“秋水盈盈橫兩盼,春山淡淡掃眉峰”中的“掃”,其今釋亦復如是。而對后者,即對原意的準確把握,也有做得好的。如今譯陸游《枕上偶成》中的“自恨不如云際雁,南來猶得過中原”時,將其翻譯為“我怨恨自己還不如高入云天的鴻雁,它在南飛時還可以經(jīng)過中原大地的故國家鄉(xiāng)”,[13]210就處理得非常準確和到位。
但在今譯時,如果隨意增加,就也有可能改變原意和顯得突兀。如今譯杜甫《蜀相》詩中“蜀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街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一段,將其譯成“諸葛丞相的祠堂在什么地方找尋/錦官城外呀,那里的柏樹,生長得茂茂森森/但很少游人/掩映著石階的綠草/空自展現(xiàn)出一派春天的景色/藏在密葉里的黃鸝,也只是白白地啼轉(zhuǎn)著動人的好音”。[14]189這并不算錯,也算譯得精煉傳神。遺憾的是作者在譯詩中突兀地加上了“但很少游人一句”,大大地改變了原詩的結(jié)構(gòu)和內(nèi)容,顯得很不協(xié)調(diào)。再如杜甫的《月夜》,原詩八句,即“今夜郛州月,閨中只獨看。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香霧云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干”。但有人在今譯該首詩的前半部時,把它譯成“今夜郛州的月呀/在深閨當中/該是你獨個兒在看/在這遠遠的地方我想/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怕都已經(jīng)睡去啦/而他們/還一點都不知道憶想這長安”[14]78就并非很確切。因為這種譯法憑空給原詩增添了“在這遠遠的地方我想”一句。實際上,這句話既沒必要,也是對原詩理解不準確造成的結(jié)果?!斑b”本是言“距離遠”,“憐”在古漢語里邊是“可愛”的意思,不是“可憐”之意。如果我們試著把原詩這樣來翻譯,效果似乎還好些。即“今夜郛州遍灑的圓月/閨房中的她只能獨自觀看/遠方我那可愛的兒女們/并不知道憶想此際我所處的長安城”。像這樣一來,既沒有憑空增添語句,而且顯得干練準確,逼近了原詩所要表達的效果,也能夠更好地引起閱讀者的興趣。另外,譯者在今譯的時候,也不允許放進自己理解到的內(nèi)容。如今譯杜甫《春日憶李白》中的“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云”,雖然兩句詩中有很大的跳躍(單從時空就一下子從渭河北岸變幻到江東),但我們今譯時仍然得依照原詩來進行。而不能像有的學者那樣譯成“在這渭河北的春日里/我常對著你浪游的地方/在癡望著那一叢叢的綠樹/而在江東日暮的時刻/我知道/你也將會天天在望著/我居住的這西方的片片彩云”。[14]16這樣來譯,盡管很生動,也基本道出了此兩句詩的深層意蘊,但它已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今譯了,而是原詩生動的改寫加創(chuàng)作了。作為流水對,這兩句我們這樣來譯,即“我在渭北面對著春天里的綠樹,你則在江東凝望著日暮的白云”,也依然能夠表達出原詩的大抵意蘊。何謂嚴格把握,此列也多少能夠加以體現(xiàn)。
最后是要具備一定的處理古詩文今譯的技巧。對古詩文進行今譯,并不意味著對其中所有的成分都要逐一進行對譯。針對這個問題,在上個世紀80年代,語言學家朱德熙和張志公就曾經(jīng)有過一番意味深長的討論,他們得出的結(jié)論是在現(xiàn)代文中保留一定的文言成分,就好比炒菜時往菜里加鹽。同樣,在對古典詩文進行今譯時,有時也需要做這方面的處理,不必要全部都譯。如在翻譯《明史》卷二百四十六《滿朝薦》中的“臣即從逢、干于地下,猶生之年”、“健兒乞錙銖之餉”、“周朝瑞、惠世揚等拂衣,又中一網(wǎng)之技”等語句時,其中的“之”就沒必要翻譯出來。因為在今天人們的口頭,還常見人們說些類似的句子,像“叛國之罪”、“貪圖酒肉之樂”,“其態(tài)度之惡劣,簡直叫人難以忍受”,等等。再如對韓愈《落葉一首送陳羽》中的“悄悄深夜語,悠悠寒月輝”,我們在今譯的時候,也可以保留其中的“悄悄”和“悠悠”不加翻譯,把此句譯成“(有情人)深夜悄悄地言語,悠悠寒月清冷的光輝”即可。他如盧綸《塞下曲》(其三)中的“月黑雁高飛,單于夜遁逃”,里面的“月黑”、“高飛”和“單于”就不用翻譯。尤其對古詩文中的一些地名或?qū)S忻~,就更需要技巧性的加以處理。如《明史》卷三百一十一《四川土司》中“十五年,者七陰結(jié)生番,約日伏兵攻城”一語,我們譯它時就要注意對“生番”一詞的處理。不能將句中的“生番”譯成“沒有歸順的,野蠻兇悍的少數(shù)民族”,僅能將上述語句譯成“者七暗中勾結(jié)生番”,而在譯文該詞的側(cè)邊加上“生番”一詞的小注。同樣的例子如《明史》卷二百四十九《朱燮元》中“燮元初官陜西時,遇一老叟,載輿歸,盡得風角、占候、遁甲諸術(shù)”一語,我們今譯它時也得采取和“生番”一樣的處理方式,即對其中的“風角”、“占候”、“遁甲”直接抄錄但在側(cè)邊加小注的辦法。像這樣一加處理,便既不影響譯文的通暢,又加深了讀者的理解,達到了今譯的目的。如在白話文中難以找到適當?shù)脑~語今譯時,就要么保留原文不改,要么字斟句酌再三揣度。如周楞伽先生在今譯唐人傳奇《封陟》中“究前圣之指規(guī),編柳苦辛”一句時,就將全句譯為“研究前圣意旨的歸趨,辛苦地編柳作簡”,保留了其中的“編柳”。為了便于讀者的理解,他同時在注釋中將“編柳”注出“楚國先賢孫敬在太學時,編柳為簡以寫經(jīng)”等文字。[15]255同樣他今譯唐代張文成《游仙窟》中的“都盧”,在全無法查考的情況下,就非常謹慎地將“都盧”譯成“都”,等等。[16]8
當然,要做好今譯工作遠不止上述所列舉的幾條。但從上述我們的討論中,已經(jīng)不難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傳承中國古代文化需要翻譯,更需要精益求精的好的翻譯。因為今譯者使命的莊重和嚴肅,需要我們必須、但又要慎之又慎地進行這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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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12
A
1672-0040(2011)06-0079-04
2011-10-18
本文系樂山師范學院重點課題“20世紀古典詩文今譯研究和檢討”(S1003)的階段性成果。
唐瑛(1973—),男,四川廣安人,樂山師范學院文學與新聞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北京大學中文系訪問學者,主要從事中國傳統(tǒng)文化及詩歌研究。
(責任編輯 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