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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別說不

      2011-05-14 10:34思婧
      飛言情B 2011年2期
      關(guān)鍵詞:蔚然夏衍叔叔

      思婧

      楔子

      坐在從曼哈頓起飛的民航商務(wù)艙內(nèi),林韋琪在打了第七個哈欠之后,終于克服了耳鳴等一系列不良反應(yīng)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然而這一場淺眠卻非常短暫,她幾乎還沒有全身心地放松下來,就被身旁一個長著一雙妖媚狐貍眼的男人給“碰”醒了。

      不悅地慢慢睜開眼睛,林韋琪沒好氣地轉(zhuǎn)頭看向這個若干次“無意”碰到自己的男人,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專注”地看著一份《江城晚報》。察覺到她的目光后,男人微笑著轉(zhuǎn)過頭來,狹長的狐貍眼中閃著一片曖昧的精光:“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p>

      淡淡地嗯了一聲,林韋琪收回視線,整一整披在身上的毯子,正要閉眼時,卻見一份報紙落在自己眼前。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嗎?”狐貍眼晃了晃手上的報紙,在娛樂版的大幅彩頁上,赫然是他這張絕色邪魅的臉?!拔沂乔等唬琈G小天王曲蔚然啊!”

      “對不起,我不關(guān)心國內(nèi)娛樂圈的事情?!绷猪f琪耐著性子接過報紙,卻是很快地將報紙一折,然后翻到另一面的社會版。草草地瀏覽著,在看見版面正中的一幅照片時忽然定住了,這是……她下意識地撫上照片,沿著男孩蒼白的臉緩緩地摩挲著,一筆一畫,曾經(jīng)模糊的影子在瞬間清晰地躍然于眼前。

      “這個強奸犯比我長得好看嗎?”曲蔚然不甘地探過頭去,在看清楚報紙上的照片后,更是憤懣無比,這個女人什么眼光啊,他可是MG第一美男啊!

      “什么?!你說他是……強奸犯?”林韋琪一愣,顫抖著捧起報紙,繼續(xù)看向照片一側(cè)的報道內(nèi)容。標準的印刷體黑字,清潔楚楚地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青年攝影師夏衍,涉嫌強奸酒家女”。

      “你認識這個……”曲蔚然斟酌了一下用詞,“呃,攝影師?”

      “他是……”林韋琪緩緩地抬起頭來。

      “韋琪,這就是夏衍,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你一定要好好兒照顧弟弟哦!”

      “韋琪,你不用處處讓著這個臭小子,在夏叔叔心里,你和阿衍一樣,都是我的孩子。阿衍若是做錯了事,你只管教訓(xùn)他就是,你是他姐姐,有這個權(quán)利?!?/p>

      “韋琪,事到如今夏叔叔必須送你去美國了。阿衍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我不能讓你就這么毀了他一輩子。”

      二十二歲那年,在夏衍高中畢業(yè)的第二天,她一向崇敬的恩人夏叔叔,突然這樣指責她。

      一向?qū)λP(guān)愛有加的夏叔叔會這樣說,一定是對她失望到了極點。

      其實她也是失望的,她和夏衍怎么可以……她是他的姐姐啊,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她始終都是夏家收養(yǎng)的女兒,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就在夏叔叔宣布這一決定的當晚,她就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在凌晨的機場大廳里,她在人群之中看見了夏衍,他站在一束燈影里,表情落寞而譏諷。她似乎能聽得見他的呼吸聲,一下一下,讓她的眸子里漸漸盈滿了淚水。

      夏衍沒有挽留她,甚至,在她轉(zhuǎn)身的前一秒鐘,他搶先一步離開了,就好似他在很多年前說的那樣:“如果有一天,你和媽媽一樣也要拋下我一個人離開,那么,我一定會比你先離開,因為我討厭那種被拋棄的感覺,我討厭一個人被留下?!?/p>

      可是,她又何嘗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呢?整整五年。她都只身一人,在陌生的國度里,和陌生的人,過著孤單的生活。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良久,林韋琪才慢慢地吐出五個字來:“他是——我弟弟?!?/p>

      NO.1

      走廊又空又長,纖細的鞋跟敲擊在水泥地面上,發(fā)出一種近乎壓抑的沉悶聲響。伴著獄警推開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道鐵門,林韋琪終于又看見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簡單的紫色襯衫,在光線暗淡的室內(nèi)仿似一朵妖冶的紫羅蘭。

      “是你?”看見林韋琪,夏衍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回來做什么?不是說永遠都不想再看見到我嗎?或者說,你是專程趕回來看我如何遭受報應(yīng)的?”

      他漠然地望過來,一雙如明月般的眸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看得林韋琪的心莫名地一顫,就像是一池春水,忽然被掠過湖面的鷺鷥驚起一圈圈漣漪。

      “阿衍!”林韋琪低低地叫了一聲,“我怎么會這么想呢?我是你姐姐,我來見你,當然是想為你洗脫罪名——我在美國修習(xí)的是法律專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律師執(zhí)照了,可以為你出庭辯護,而且……夏叔叔也同意由我來擔任你的辯護律師?!?/p>

      “洗脫罪名?你是不是已經(jīng)在心里為我判了罪?既然如此,你還來這里做什么,勉強自己就這么有趣嗎?”夏衍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冷,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寒意,“這就是你在美國四年所學(xué)到的嗎?沒有是非黑白,沒有善惡美丑,就因為我是你恩人的兒子,所以即使你認定我有罪,也會出庭為我辯護?林律師,為什么我總是在你身上看見虛偽和惡心呢?四年前是這樣,現(xiàn)在又是這樣。”

      林韋琪慌亂地低下頭,有些不敢面對這一刻咄咄逗人的夏衍:“我……我不能看著夏叔叔傷心,如果不是他當初收留我,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p>

      “可我寧愿你餓死街頭,也不想看見這樣子的你!”夏衍微微地蜷起身子,然后以一種連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嘲諷語氣接著說,“一直以來,不成熟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我雖然比你小,可我知道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而你呢,除了向你的夏叔叔報恩,你還會什么?說到底,你就是我爸爸養(yǎng)的一只忠犬,沒有思想,沒有自我,更沒有心。”

      “阿衍……”林韋琪語塞,此時此刻,除了一聲接一聲地叫他的名字,她似乎想不出別的什么話語來。明明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她應(yīng)該拿出姐姐的威儀和關(guān)切,問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可以有千百種開場白,可是她卻除了膽怯,還是膽怯,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掩飾。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毕难苷酒鹕韥恚B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徑自看向自己的手。燈光下,他的手修長白皙,右手的掌心里卻有著一道淺淺的褐色疤痕。

      林韋琪向前一步,急急地哀求道:“阿衍,你別這樣好嗎?夏叔叔年紀大了,他真的經(jīng)不起你這樣子折騰啊!”

      “夏叔叔夏叔叔,我問你,什么時候你才能為我想一次呢?”夏衍腳步一頓。眸底劃過一絲嘲諷和冷意,“何況,你已經(jīng)在心底給我判了罪,你要我如何信任你?”

      “沒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彼陌⒀?,不會是那樣卑劣的男人。

      “潔白?呵呵,真是好笑呢?!毕难塥熑灰恍Γ曇羯硢〉氐?,“林韋琪,你該不是忘了當初是誰強要了你吧?”

      “阿衍!”林韋琪不自在地握緊了拳頭,然后以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對他說,“你是要讓我后悔回來嗎?”

      夏衍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深色的眸子里一片閃爍的精光。

      NO.2

      夜晚的江城,和所有的大都市一樣,繁華而蒼涼,喧囂且熱鬧。

      中大廣場附近的咖啡廳環(huán)境幽雅而精致,靠窗的位子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年紀有些大,雖然打理得精干利落,但依舊難掩面上的老態(tài)。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式樣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低頭擺弄著餐盤里的食物。

      夏振偉睨了一眼桌上幾乎沒有動過的菜品,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韋琪,你還在怪夏叔叔嗎?我承認,當初是我太自私了,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可你應(yīng)該理解一個做父親

      的苦心啊?!?/p>

      “夏叔叔,別說了好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其實這些年我在美國過得挺好的,也許一開始有些不習(xí)慣,但是時間久了,就真的什么都無所謂了?!边@些話,像是說給夏振偉聽的,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林韋琪慢慢地抬起眼睫,輕輕地笑了笑,“阿衍是我弟弟,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他的?!?/p>

      “韋琪,其實阿衍他……他是因為你才認罪的?!?/p>

      林韋琪把玩著筷子的手忽然一滯,她看向夏振偉,眸底滿是疑惑和不安。

      夏振偉是什么意思,夏衍又是為了什么而認罪?為什么她覺得無形之中有只大手在背后操縱著一切,讓她再一次地向著那個“錯誤”的方向走去呢?

      在她回到江城的第一天,夏振偉曾經(jīng)問她,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為什么呢?

      因為她在這里生活了二十二年?因為她的根在這里?還是,因為他身陷囹圄所以她要回來救他?

      她一開始并不知道答案,但當她在監(jiān)獄看見夏衍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原來她是為了他才回來的。

      哪怕,他只能是她的弟弟。

      夏振偉接著說:“四年前的事,阿衍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想要贖罪,所以他明知道那個女孩是設(shè)局陷害他的,他也不肯為自己出言辯護。我問過酒吧的老板,他們說阿衍當時是被人下了藥?!彼O聛?,意味深長地看向林韋琪,“對不起韋琪,夏叔叔當時沒有想太多,我一直以為阿衍只是個孩子,所以我沒想到他會……我知道真相后一直很后悔,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你死去的爸媽交代,我明明答應(yīng)過你爸爸,會好好兒照顧你,可是我……”

      “夏叔叔,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绷猪f琪的語氣淡淡的,“換做我是您,我也會那樣做的,畢竟,阿衍當時還只有十八歲。就像您說的,阿衍很聰明,他的前途很光明,不能因為我而失去一切。我和阿衍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在旁人眼里,我就是夏家的養(yǎng)女?!?/p>

      “那你……”夏振偉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真的只把阿衍當做弟弟嗎?”

      林韋琪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不然呢?您會同意我和阿衍在一起嗎?”

      夏振偉倒吸了一口冷氣:“韋琪……”

      “夏叔叔,不用緊張,我只是在說笑而已。阿衍前程似錦,我又怎么忍心毀了他呢?”

      NO.3

      還沒想好拒絕夏振偉送她回酒店的說辭,林韋琪就在餐廳門口遇上了狐貍眼曲蔚然,他看見她,立馬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夏振偉若有所思地瞟了兩人一眼,林韋琪淡淡地嘆息一聲,然后抓過曲蔚然的胳膊說:“走吧,送我回去?!?/p>

      曲蔚然雖然沒搞清楚狀況,卻也不會錯過美女主動邀約的好事。他與夏振偉客套地點了點頭,然后主動牽過林韋琪的手。林韋琪掙扎了兩下,反而被他越發(fā)用力地握在了掌心里。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著,曲蔚然喋喋不休地吹噓了一路自己的豐功偉績,偷偷地看副駕駛位上的林韋琪,嗯,很好,完全處于放空狀態(tài)。他委屈地刮了一下鼻尖,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后視鏡檢視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精致容貌。

      在一個十字路口處,林韋琪忽然轉(zhuǎn)頭對曲蔚然說:“師傅,麻煩你左轉(zhuǎn),我想去第三中學(xué)。”

      “師傅?”曲蔚然一愣,不會是說他吧?

      林韋琪同樣也一愣,隨即有些訕訕地道:“抱歉,我以為是在出租車上呢?!?/p>

      曲蔚然的臉色徹底地暗了下去,他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再一次地,他偷偷看了一眼后視鏡,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玉樹臨風(fēng)啊,可……轉(zhuǎn)頭看向林韋琪,她支著下巴,一縷碎發(fā)從耳后落下,軟軟地漾在頸子上。莫名地,他的喉頭動了一下,有些癢癢的酥麻感。

      穿過學(xué)校北門的一條小道,林韋琪步行到一片整齊的學(xué)生公寓前,轉(zhuǎn)頭見曲蔚然一直跟著自己,于是淡淡地說:“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曲蔚然再一次懷疑起了自己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然而,默默地與林韋琪對視幾秒后,他終是乖順地回到了車上。

      林韋琪在公寓樓前駐足,這原本是一片居民樓,在七八年前改建成一片學(xué)生公寓樓,專門租賃給在三中讀書的學(xué)生。

      她升入高二的那年,夏振偉特意在這兒租了一套公寓,方便她學(xué)習(xí)和生活。雖然當時夏衍才讀初一,但是他已經(jīng)懂得如何行使自己身為弟弟的權(quán)利了。他三天兩頭地跑到公寓,然后指揮她做這做那的。

      高中畢業(yè)后,按照夏振偉的意思,她報考了一所本地的大學(xué)。每逢周末,她就被夏衍的一通電話傳喚回公寓。那時夏衍已經(jīng)升入高中部,原本光滑的下顎也開始長出一小片青色的胡楂。每當夏衍從背后枕著她的頸子說笑時,她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刺刺的胡楂一根一根地貼在她的頸子上,酥酥的,弄得她的心有點癢。

      第一次察覺到夏衍有些異樣是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她和同學(xué)唱K晚歸,原以為夏衍已經(jīng)休息了,不想他竟抱著一個枕頭坐在沙發(fā)上看碟片等她。見她回來一言不發(fā),他似乎有些生氣,扔開枕頭,回到自己房間,然后啪的一聲,用力摔上了房門。她一頭霧水,待看見手機上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時才恍然大悟。她有點心虛,見他的房間還有聲響,就趕緊捧著杯溫牛奶前去請罪。不想,她剛推門進去。就看見夏衍對著自己的照片在……她嚇了一跳,尖叫著跑開,沒跑幾步,就被他從后面抓住,然后一個回旋,她被他抱進了懷里。十七歲的大男孩,已經(jīng)充滿了力量,他箍著她的胳膊,然后強行吻上了她的唇……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覺得很尷尬,夏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說他那天晚上是看了不健康的碟片才會那樣的。像是一種逃避,她選擇相信了他的話,然后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誡自己,他還是個孩子。

      可是,他還是孩子嗎?

      夏衍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他約了一些朋友去酒吧狂歡慶祝,夏叔叔心情甚好,大手一揮,給了他一大筆活動經(jīng)費。夏叔叔讓她也一起去玩,她搖著頭說不習(xí)慣和一群小孩子玩,然后一個人回公寓,收拾夏衍的東西準備改日搬回夏宅——他們都從三中畢業(yè)了,再也用不著這套公寓了。

      忙碌了大半夜,她才將所有的東西分類整理好,想著時間已晚,就決定在公寓住一晚。拿過浴巾去浴室洗澡,正在沖洗頭發(fā)時,忽然聽見門響,她疑心是進了賊,剛裹著浴巾輕手輕腳地推開浴室門,就看見站在外間脫得精光準備沖涼的夏衍。

      她啊地叫了一聲,然后飛快地躲到門后:“阿衍,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在里面呢!”

      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窸窸窣窣的一陣響聲后,他叫她出去。她小心地開了一條門縫,確定他已經(jīng)穿上褲子,這才紅著臉從浴室走了出來。

      “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他看了一眼客廳里堆著的箱子。

      “嗯,明天就能找人搬回去了?!彼换貋恚麄€屋子里就充滿了酒氣,她皺了皺眉,語氣不自覺地帶了指責,“小孩子不應(yīng)該喝這么多酒?!?/p>

      “我不是小孩子!”他忽然憤怒地吼了一聲。

      她嚇了一跳,只得像哄小孩子一樣地說:“好好,你不是小孩子,趕快去洗澡,然后早點休息吧?!?/p>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下意識地回頭,只見他的瞳入里滿是洶涌的暗潮:“我再說一次,我不是小孩子,我的朋友也不是小孩子?!?/p>

      她知道了,原來他是聽見了她同夏叔叔說的話。她莫名地有些心慌了,掙了掙,卻被他一把攬入懷中。

      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可是口氣卻近乎哀求:“韋琪,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好嗎?”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于是趕緊伸手推他:“阿衍,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p>

      “我沒醉,我也不是小孩子?!彼卣f著,然后嘴唇落在她白瓷般的頸子上。

      “阿衍,阿衍你別這樣……”她推他,他卻越發(fā)逼近她的身體,她被他牢牢地困在懷里,緊貼的身體之間除了一條松松垮垮的大浴巾和一條寬松的短褲之外,什么都沒有。她慌亂地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拽著浴巾。他卻覺得礙事,一把扯開浴巾,將她溫軟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他的吻如急雨一般地落下來,她不停地掙扎著,他卻像是著了魔一般,一邊揉弄著她柔軟的仿似奶油的身體,一邊在她的唇邊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一聲聲的低喚,仿似叫到她的心里去了……

      NO.4

      還是空闊得讓人心悸的通道,黑色的鐵門摩擦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鳴聲。夏衍坐在燈光底下,一臉的無所謂。

      林韋琪強迫自己鎮(zhèn)定,然后在他面前坐下。她沉默地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觀察夏衍的神色,出乎意料的是,他比她預(yù)想的要平靜幾十倍。

      難道,他真的放棄了嗎?

      還是,她傷他傷得太深了?

      沉默了許久之后,林韋琪終于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抓住夏衍的手,冷冷地問:“阿衍,你究竟想怎么做?”

      “把欠你的全部還給你。”夏衍仰起頭,一雙深眸里滿是林韋琪看不懂的淡然和落寞,他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自嘲般地揚起嘴角,“你不覺得臟嗎?我可是一個強奸犯啊?!?/p>

      “阿衍!”

      “是爸爸又對你說了什么嗎,竟然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對我這個強奸犯!其實你不用理他,你早就不欠他什么了,你當初沒有告我強奸,就已經(jīng)算是還了他的債了!”夏衍的語調(diào)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輕浮,他盯著自己的雙手,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右手掌心里的那道傷痕。

      林韋琪也注意到了夏衍的這一小動作,那道傷痕是……

      在那個迷亂夜晚過后的第二天清晨,她看見夏振偉站在臥室門口,一臉震驚地望著床鋪上糾纏在一起的他們。她慌亂失措地松開夏衍的肩膀,然后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宿醉的夏衍還未醒來,察覺到她的逃離。忽然伸手抱住她柔軟的腰肢,然后在睡夢中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韋琪,韋琪你不要拒絕我……”他的聲音慵懶且性感,帶著一抹纏綿后特有的沙啞。

      夏振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去了客廳,她跌跌撞撞地下床,也許是一種預(yù)感,在跨出房門的一瞬間,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夏衍。她的男孩,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陽光里,安詳?shù)镁拖袷悄撤N乖順的小獸。

      一向溫和的夏振偉在那個早晨憤怒得就像是一頭獅子,他讓她離開夏衍,讓她永遠都不要回到江城,他說他不能讓她毀了夏衍。她沒有反抗,只是沉默地站著,身體的痛楚還在,卻抵不過心口那一陣又一陣的鈍痛。夏振偉誤以為是她勾引夏衍,她沒有辯駁,而是用淚水盈盈的眸子在默默地銘記著這間公寓的每一個角落,就在這里,她與夏衍生活了整整六年,他們之間發(fā)生過那樣多的事,卻又是那樣的亂。

      夏振偉離開的時候夏衍還沒有醒,直到她做好早餐后,才看見神色慌張的夏衍從房間里沖出來??匆娝?,他的眼睛驟然一亮,他沖上前來一把抱住她,喃喃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離開的。我就知道……”

      他將她抱得那樣的緊,但她的心卻又是那樣的疼,她差點就要落下淚來,卻還是強自鎮(zhèn)定地命令他松手。他自然不肯松手,他固執(zhí)地抱著她,然后向她道歉、向她表白、向她承諾??墒?,她承受不起這份愛,她只能狠下心腸,于是抓起琉璃臺上的罐頭刀,一刀劃在他的右手掌心上。

      鮮血直流,她卻只是平靜地說:“阿衍,這不是愛,是強暴——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p>

      強迫自己收回思緒,林韋琪下意識地挺起脊背,她的瞳孔微微地收縮,然后沉聲質(zhì)問道:“阿衍,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后悔了?所以你想以虐待自己的方式來抵消曾經(jīng)的過錨,來消弭你可笑的罪惡感?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即使時光倒回,你也會那樣對我,因為你愛我,你想和我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愛!可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又算是什么?你把真相告訴夏叔叔,你是想折磨他,還是想折磨自己?阿衍,其實用不著這么復(fù)雜,只要你說一句你后悔了,那我就放棄你,就任由你留在這個鬼地方贖罪!”

      夏衍與林韋琪對視了許久,他終于嘶啞著說出了一句話來:“我不后悔,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如果你真的……犯了強奸罪,那么阿衍,我也會起訴你,就算不能告倒你,我也要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我被一個打著愛情名義的男人給強奸了,他不配說愛,更不配愛我!”

      夏衍見林韋琪起身欲走,著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痛苦地看向她,眼神掙扎而迷亂:“我沒有犯罪!我認罪,只是……只是希望你回來再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在美國學(xué)的是法律專業(yè),我也知道爸爸不讓你見我,可是韋琪,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狠心一輩子不見我!”

      林韋琪的心顫了一下,果然是這樣,他是在逼她回來,可是阿衍,你可明白,就算我留下,我們也不能在一起啊!

      NO.5

      因為夏衍的突然翻供,以及一個酒保的證詞,強奸一案出現(xiàn)了大反轉(zhuǎn),在林韋琪為他辯護下,法院最終判決夏衍無罪,當庭釋放。

      林韋琪愣愣地看著從被告席走下來的夏衍,嘴角輕輕地彎了彎。

      她的阿衍,果然是清白的呢。

      夏振偉過來同林韋琪道謝:“韋琪,多虧有你啊,不然夏叔叔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p>

      林韋琪抿了抿嘴:“我也不想看著阿衍坐牢,更何況,他本來就是清白的?!币暰€一轉(zhuǎn),便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夏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干凈得就像一個天使。她收回目光,輕輕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夏振偉,“夏叔叔,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我已經(jīng)訂了機票,再過幾天就要回曼哈頓了?!?/p>

      夏振偉遲疑地看了一眼夏衍,然后挽留林韋琪:“不再玩一段時間嗎,我們一家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團聚過了?!?/p>

      “以后吧,這次在國內(nèi)停留的時間真的太長了?!彼剖强桃獾?,林韋琪避開了夏衍看過來的目光。

      夏衍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這一頓晚餐吃得極其沉悶,無論夏振偉如何調(diào)動氣氛,餐桌上的另外兩個人都像是啞巴一般。就在這彼此尷尬的時刻,林韋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原來是曲蔚然。

      也不知道曲蔚然究竟是哪一條視覺神經(jīng)出了問題,竟然開始沒日沒夜地對她進行短信電話轟炸,還說什么要追求她。她一再地拒絕他的邀約,他卻越挫越勇,有一次,竟然還從片場跑去酒店找她,差一點就讓她榮登娛樂版頭條了。

      第一次,她覺得曲蔚然的專屬鈴聲不再那么刺耳了。

      夏振偉笑著看了一眼夏衍,然后抬眼問:“韋琪,是上次的那位先生嗎?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遇見合適的交往對象,不妨帶回來讓夏叔叔和阿衍幫你看看?!彼隽艘幌孪难艿母觳玻瑔?,“你說是嗎,阿衍?”

      夏衍的表情明顯一僵,林韋琪猶豫了一秒,然后順著夏振偉的話說:“好啊,如果我們發(fā)展順利的話,我會帶他回來讓您幫著把關(guān)的?!?/p>

      “去洗手間補一下妝吧,你的妝有些花了。”夏衍忽然開口道。

      林韋琪一愣,隨即點點頭:“好。”她拿過化妝包,然后在夏衍如炬的目光的注視下緩步走向洗手間。她在洗手間里待了很久,什么也沒做,只是愣愣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躲了四年,逃了四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最后,她竟然還是舍不得他?;蛟S連他都誤以為,是他強要了她??墒侵挥兴约褐?,在最初的掙扎之后,她是如何嬌媚地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嬌艷綻放的。也只有她自己記得那個清晨,在熹微的晨光中,她一筆一畫地描摹著他的眉眼,是那樣的細致、那樣的專注、那樣的幸?!?/p>

      忽然,一道聲音冷冷地在她身后響起:“林韋琪,你這個騙子,你還想逃到哪里去?”

      她詫異地回頭,只見夏衍面露譏諷地站在她面前,她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是女士洗手間!”

      “我掛了清潔的牌子,不會有人進來的?!毕难艿恼Z氣不咸不淡,莫名地讓林韋琪覺得心慌。

      “阿衍,你瘋了嗎?”林韋琪撥開夏衍,想要奪門而去,卻被夏衍自背后一把抱住,一個懸空,她被夏衍固定在了盥洗臺上。

      夏衍站在她的兩腿之間,一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一手按住她掙扎的雙手:“我是瘋了,從你丟下我跑去美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我說過,我痛恨被拋下,可是你……林韋琪,我對自己說,如果這一次你回來了,我一定不會放你走的,無論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你留在我身邊?!?/p>

      林韋琪推搡著從盥洗臺上滑下來,她緊緊地貼著夏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她的肌膚差一點就被這個男人炙熱的體溫給灼傷了。莫名地,她有些想哭,然而,她卻是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你想做什么?是要再強暴我一次嗎?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我慶幸自己從未愛過你!”

      “你騙我!你明明也是愛我的!”

      林韋琪借著夏衍失神的瞬間從他懷里逃了出來:“隨便你怎么說,我都無所謂,如果我做了什么讓你誤會的事,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彼龔娮枣?zhèn)定地整理好衣裙,然后抬起頭,輕輕地笑了一下,“抱歉,我趕時間,我約了人,曲蔚然你應(yīng)該知道吧,MG的小天王,我和他在交往?!?/p>

      她轉(zhuǎn)過身,背后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她咬了咬唇,然后逃一般地離開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的走廊盡頭,站著一臉憂色的夏振偉,林韋琪望向他,絕望而無奈地說:“夏叔叔,我欠您的,真的已經(jīng)全部還清了。”

      NO.6

      曲蔚然將車子開得如同龜爬,林韋琪忍不住催他加速,他卻答道:“我唯一的用途就是車夫,要是把車子開得太快,我哪有機會和你多相處一會兒啊?!?/p>

      林韋琪嘆了一聲,懶得理睬這位妖孽美男。

      “到了?!鼻等缓鋈徽f道。

      林韋琪一愣,抬眼,竟是第三中學(xué)的北門。她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去:“不是讓你送我回酒店嗎?來這里做什么?”

      “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大好——上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來的這里?!鼻等缓闷娴靥竭^頭去,“這里一定有什么美好的回憶吧?嘖嘖,真是羨慕呢,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子居然這么好運,竟然被你這個竹子喜歡上了?!?/p>

      竹子是曲蔚然給林韋琪起的昵稱,林韋琪不屑與他計較,只是問了一句:“為什么是竹子?”

      曲蔚然當時答說:“因為你沒有心啊,我對你這么上心,你居然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p>

      沒有心……

      隱約記得,夏衍也曾罵過她沒有心。

      可是,人怎么會沒有心呢?

      林韋琪走下車,然后仰起頭,暗藍色的夜空仿似一匹上好的絲絨,上面零零散散地點綴著一些碎鉆,晶瑩剔透,在遙遠的天際閃爍成影。

      忽然,一輛黑色的帕薩特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棵香樟樹沖去,然后只聽咔嚓一聲,香樟樹被車子攔腰撞斷,引擎蓋凹陷下去的車子也靜靜地停在了那一片被樹葉籠住的陰影里。

      林韋琪隱約覺得車子有些眼熟,細細地想了想,發(fā)現(xiàn)竟是那日夏振偉開的那輛。她心頭一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幾步跑上前,撥開樹葉透過車窗一看,那個暈倒在方向盤上的人不是夏衍又是誰呢?

      打開車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林韋琪皺了皺眉,趕緊叫來曲蔚然幫著將夏衍抱出車廂,然后送往醫(yī)院。

      在顛簸的路途中,夏衍迷迷糊糊地醒了一小會兒,她剛要開口,就見夏衍盯著她的臉喃喃地道:“原來又是夢啊……韋琪,我又夢見你了呢……不要走好嗎,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

      前排的曲蔚然聞言一愣,然后酸溜溜地問:“竹子,他就是那個好運的小子吧?可他不是你弟弟嗎,你們怎么……”

      “是,我喜歡他,可我們不能在一起,因為我是夏家的養(yǎng)女,是他名義上的姐姐?!?/p>

      “那你……會為他而留下嗎?”曲蔚然掃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夏衍,好看的狐貍眼瞇成一條線,似乎,他出現(xiàn)得太晚了呢。

      “不會!夏叔叔說得對,我的存在,只會影響阿衍的前程、聲名和生活,如果我和阿衍在一起,你要別人怎么看他?其實沒有我,阿衍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他會成功。會變得強大,會在時光的流逝中慢慢忘卻我。我堅持了這么多年,要的,不過是他幸福,我不允許自己心軟,也不允許自己毀掉阿衍。”林韋琪忽然抬起頭,目光隱忍且悲傷地看向曲蔚然,“你憑什么說我是竹子,我明明是有心的,我喜歡阿衍,我愿意為他放棄一切,哪怕,是用我的幸福來交換。”

      她仿佛想起幼年時第一次見到夏衍的情景。他穿著?;晟溃吭诙堑姆鎏萆暇痈吲R下地看她,她尋著孩童咯咯的笑聲抬起頭,然后看見一朵黑色的蘑菇。

      呵呵,是不是從故事的最初,就已經(jīng)決定了這樣的結(jié)局呢?

      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眼淚,第一次肆無忌憚地為他落下,卻也是最后一次。待到明日的晨光降臨,她還是要離開,只因世俗的紛擾她躲不過也避不開,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手。

      尾聲

      三年后。

      林韋琪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看了一眼在頭頂晃悠著的俊臉,然后不耐煩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有什么事啊,我的大明星?”

      曲蔚然晃著手上的兩張票:“這是……嗯,一個影展的,就在下周四,我們一起去吧?”

      林韋琪揉了揉太陽穴:“你別告訴我,你專程飛到曼哈頓就是為了約我一起去看影展啊?”

      曲蔚然好脾氣地一笑,狐貍眼斜飛入鬢:“我當你答應(yīng)了,下周四,我來接你?!?/p>

      “好吧,就陪你去看看。”

      轉(zhuǎn)眼就到了周四,影展定在××大廈舉行,從走廊轉(zhuǎn)進去,剛進入展廳,曲蔚然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林韋琪狐疑地看了一眼,掙了掙,卻沒抽出來,反而被他拖著筆直往前走去。

      “你走慢一點好嗎,我……”林韋琪忽然愣住了,只見迎面的一整面墻壁上都是照片,不對,都是她自己,微笑的、哭泣的、憤怒的、郁悶的……每一張,都記載著她的青春與過往,目光慢慢往下移,她終于在角標處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以及照片的標題——夏衍:唯一的愛。

      阿衍,是她的阿衍……

      她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向曲蔚然,卻迎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

      “我已經(jīng)移民到美國了,這一次,求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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