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利

（天津廣播電視大學文法學院，天津 300191）

英國法學本科教育和律師職業(yè)教育對我們的啟示
——以英國西英格蘭大學（UWE）法學院為例

張勝利

（天津廣播電視大學文法學院，天津 300191）

我國法學本科教育發(fā)展快速，但在法學本科教育與職業(yè)教育關系定位、關系及課程教學方法等方面，仍然存在不能夠適應經濟社會發(fā)展需要的問題，英國本科教育及職業(yè)教育，定位明確，相互銜接，教學方法多樣，重視實務，我國的法學本科應定位為法律通識教育，提供學術提高階段以及職業(yè)階段選擇，其中學術階段包括碩士以及博士，職業(yè)階段應建立職業(yè)學院。

法學本科教育；律師職業(yè)教育；通識教育；職業(yè)教育

西英格蘭大學（UWE.Bristol）是英國西部最大的大學，其法學教育在英國是一流的。法學院的科研能力在英國新建大學中名列前茅，教學質量被英國高等教育基金委員會（HEFCE）評為“優(yōu)秀”，在英國只有19個法學院獲得此殊榮。培訓律師的法律實踐課程（LPC）一直被評為“優(yōu)秀”，目前在英國只有三所法學院獲得此稱號。實際上，在英國，西英格蘭大學法學院是唯一一所被英國高等教育基金委員會（HEFCE）和法律實踐課程委員會評為雙優(yōu)的學院。在英國西英格蘭大學法學院作訪問學者期間，筆者參加和觀摩了該法學院的教學活動，感受了該法學院本科以及律師職業(yè)教學的特點和英國法學教育的共性。我國的法學教育正處在改革和調整階段，因此，借鑒英國法學院本科以及律師職業(yè)教育的經驗，對于推動我國法學教育的建設會有一定的啟示。

一、英國法學本科教育與律師職業(yè)教育的特點

（一）英國法學本科教育與律師職業(yè)教育層次分布

英國法學本科教育是在大學的法學院內進行的，原則上只有具有了法學本科學位，才可以學習律師職業(yè)課程，完成律師職業(yè)課程學習才可以在律師事務所進行實習，而最終成為律師。英國法學院本科教育并不像美國法學院教育那樣，美國法學院法學教育是本科后教育，是作為律師職業(yè)教育。“法律訓練和教育在美國屬于職業(yè)訓練，最早是由律師事務所進行的，后來才正式進入大學；進行大學后也一直是作為一種職業(yè)訓練學校，其目的是培養(yǎng)合格的律師，學生一畢業(yè)就可以進行法律實務的操作”[1]。

英國法學本科教育的起點也不像美國那樣是本科生后教育而大致與我國相同，是本科起點的教育。由于英國法學院的本科學生入學條件是基本相同，大多數是高中學生，并沒有美國法學院學生必須具備本科文憑和不同的專業(yè)背景或者不同的學歷（包括碩士或者博士）。

英國本科法學教育定位可以說是基礎性法律教育或者法律通識教育，雖然也是要為未來職業(yè)做準備，但是并沒有像美國法學院培養(yǎng)合格的律師那樣的職業(yè)目標。英國法學教育，在本科教育基礎上，可以分成學術性教育和法律職業(yè)性教育。這也是英國法學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的特點，在獲得了第一個法學學位后，如果從事學術性研究，可以繼續(xù)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如果準備從事律師實務，必須繼續(xù)攻讀律師職業(yè)課程。英國法學本科教育是從事學術性研究和從事律師實務的基礎和前提。

英國律師職業(yè)教育，需要完成1年的學習課程，獲得畢業(yè)證，才可以在律師事務所實習。所以，律師職業(yè)教育是法學本科教育和律師事務所實習的橋梁。根據歷史傳統(tǒng)以及業(yè)務種類，英國律師劃分為事務律師（solicitor）和出庭律師（barrister）。在英國有志將來準備成為事務律師的人必須參加被稱為“LPC”課程的學習（Legal Practice Course）；而將來準備成為出庭律師的人必須參加被稱為“BVC”課程的學習（Bar Vocational Course）。具有非法學專業(yè)本科學位的人，如果想從事律師業(yè)務的，必須在英國律師協(xié)會認可的法學院，學習“轉換課程”（Conversion Course），期限為 1年的學習，再學習“LPC”或者“BVC”課程[2]。

英國高等教育機構是獨立、自治的組織，法律行業(yè)的監(jiān)督和評估是保障英國法學院教學質量和確定行業(yè)標準的重要手段之一。法學本科教育的質量控制和課程設置，除了學校內部質量控制和監(jiān)督外，由英國事務律師協(xié)會（the Law Society）和出庭律師協(xié)會（the Bar Council）監(jiān)督和控制。只有由英國事務律師協(xié)會（the Law Society）和出庭律師協(xié)會（the Bar Council）認可的法學院，才能成為合格的法學本科教育學院。同時，法學院提供的LPC和BVC課程必須符合律師協(xié)會（the Law Society和the Bar Council））的一系列標準，律師協(xié)會將定期地監(jiān)督和評估法學院提供的課程，法律行業(yè)監(jiān)督是英國法學院質量保障的最為重要的手段之一。

（二）英國法學本科教育與律師職業(yè)教育內容以及教學方法

1．法學本科教育

英國法學本科的必修課程以及選修課程的內容設置規(guī)范，教學目標明確，教學方法形式多樣，考試形式靈活，重視考核綜合分析問題的能力，重視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

（1）學制和課程

英國法學院提供法學本科教育，應符合英國事務律師協(xié)會（The Law Society）和出庭英國律師協(xié)會（The Bar Council）的標準。法學本科教育一般學制為3年，每學年又分為3個學期。法學本科學生需要完成12個學習模塊，每個模塊30學分，所以，至少要獲得規(guī)定的360學分，方可獲得法學學士學位（LLB）。

雖然英國律師協(xié)會對法學院的課程設置有一定的要求和標準，但是法學院仍然有較大的自主權利，設立選修課程和必修課程。每學年，一般要學習四個模塊。第一學年，學生要學習的四個模塊均是必修課：職業(yè)技能、法律程序和法律制度；公法；合同法；刑法；第二學年，學生要學習四個模塊，三個是必修課，土地法；侵權法；歐盟法；選修一門；第三學年，學生要學習四個模塊，只有一門必修課是衡平和信托法，其他三門均為選修課。而選修課內容各個法學院是各不相同，但是基本包括：工商管理、民權學、商法、公司法、犯罪與社會、刑事正義、網絡法律、論文寫作、勞動法、環(huán)境法、歐盟人權法、證據學、破產法、性別與法律、知識產權、國際貿易、許可法、媒體娛樂法、醫(yī)學與法律、刑罰學、國際公法、羅馬法、計劃和房屋法、經濟學、辯論學、政治學等課程[3]。

（2）學習量和教學方式

根據英國法學院本科學生學習量規(guī)定，每個學年一般要求學習完成120學分，而每個學分代表10小時的學習時間，所以，每學年應學習時間為1200小時。每學年為30周，每周40小時的學習時間（包括自學和上課）。法學本科一般每門課程可以根據教學的內容，教師采取不同的教學形式，可以分為主講課（Lecture）、討論課（Seminar）、案例分析課（Workshop）等形式。

主講課，一般為每周1次，每次55分鐘。多數情況下，大班上課（30-60人），在教師主講課上，學生會獲得復印的書面材料或者視聽材料內容的學習大綱，在學習大綱中列有每章推薦的參考書、文章等。教師主講課多數在固定座位的教室或者禮堂中上課。學生主要是聽講，有時也需要記筆記。課程內容一般是介紹該課程的基本概念、課程結構、重難點等，教學難度不大，是為學生深入學習和研究而指導學生的導修性課程。

討論課，一般為每兩周1次，每次55分鐘。小班上課，通常每個班12名學生左右，并配有一名指導教師，有時指導教師也是該課程的主講教師。指導教師指揮和控制討論課的內容以及進度。依據內容的不同，有時是學生在課堂上閱讀自己寫的文章，有時是題目討論，有時是問題解決方法和形式，有時是需要雙方辯論。參加討論課學生必須進行課前準備，通常需要參考課堂筆記、教科書、法律條文、案例、文章和學術期刊等材料，學生常常要利用圖書館。教師對每位學生的發(fā)言進行評論和記分，有時甚至點名讓學生發(fā)言，通過分數的杠桿調整和調動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案例分析課，一般每兩周或者三周一次，每次55分鐘，小班上課（不超過20人）。教室布置：5人一組圍成圈，一般分為4小組。一般是教師總結上次學習或者討論的內容和技能，然后當場向每小組下發(fā)書面案例材料（多數為法院的真實案例）和相關的問題等，然后在小組內進行討論分析，每位學生均須發(fā)表自己的觀點，教師有時給予必要的指導。每小組選出本組代表進行小組總結性的發(fā)言，教師在黑板上記錄每組分析的事實問題、法律問題、有無責任、理由、辯護結論和依據等。教師針對每組結論進行分析和評價。案例分析課程不僅培養(yǎng)了學生的團隊精神，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將學習的法律內容和技能應用到具體案例中，培養(yǎng)學生分析問題的能力。

（3）考試制度

英國法學院的考試制度是基于《大學學習模塊計劃評估規(guī)則》（MAR）的規(guī)定。基本規(guī)則是每個學習模塊（課程）成績由兩部分組成，即平時作業(yè)和期末書面考試。學習成績及格必須是兩部分分數均及格。平時作業(yè)一般為總分的25%，期末書面考試為總分的75%。必須均為雙及格。期末書面考試一般在每個學年的5月與6月，一般每次考試大約3小時。平時作業(yè)的形式多樣，有小組作業(yè)、討論課作業(yè)、口語表達、論文、測試、問題解決等。法學院的考試制度，根據課程的實際情況而制定，記憶性的知識考核較少，重視能力的考核。

2．律師職業(yè)教育

在英國法學學位被認為是最重要的學位之一，但是擁有法學學位并不意味必須成為律師，英國也沒有像美國或者中國那樣的律師資格或者司法考試。在英國要成為律師，必須參加律師課程學習。由于英國的律師種類又分為事務律師（solicitor）和出庭律師（barrister），所以，律師課程學習內容也不盡同。雖然目前事務律師與出庭律師有些業(yè)務是有重合的，但是，律師職業(yè)教育內容和業(yè)務范圍仍然有所不同。

（1）事務律師課程

①學制和課程

全日或者業(yè)余學習，全日學習為1年，業(yè)余學習為2年。課程可以分為三類：一類，必修課程，貿易法與實務；訴訟與辯護；轉讓法律事務；二類，核心課程，職業(yè)道德；職業(yè)技能；稅收；歐盟法；遺囑與財產管理；三類，選修課程，3門。一般包括：商法、商訴訟、商財產法、公司財產、取得與兼并、銀行與資本市場、媒體與娛樂法、勞動法、高級刑事訴訟、私人代理、地方政府法、慈善法、醫(yī)療侵權法等。學生一般選擇課程與將來準備實習律師事務所的業(yè)務范圍有關的課程。法律實務技能包括辯論、會見和咨詢、實務法律研究、問題解決、起草文書、專業(yè)行為規(guī)范與客戶關注、人權法、會計、稅法和歐盟法等[4]。

②教學方式

LPC是法學學習與律師事務所實習之間的橋梁，課程教學包括主講課、討論課、案例分析課程等。主講課、討論課、案例分析課的教學方法與本科教學基本相同。

法律和程序將是實務練習的主要內容，以反映在律師事務所實習和律師實務中，涉及的事務、案例、情況等。多數內容涉及到法律技能，而且一些法律技能（如會見和咨詢）又涉及到口語表達技能[5]。

③考試制度

考試制度適用《法律實務課程評估規(guī)則》的規(guī)定，分成書面考試和律師專業(yè)技能考試。書面考試可以是開卷，也可以參考相關的材料，主要是考查運用知識的能力而非記憶性的知識，50分為及格。有些必修課程是涉及實務的，要進行實務能力評估，學生自己可以獲得實務能力評估表對自己的情況進行檢測和打分，找出自己存在的問題，也可以就自己存在的問題與專業(yè)指導教師談論。

（2）出庭律師課程

BVC的核心是培養(yǎng)出庭律師的技能，特別是達到實習出庭律師的水平。所以，課程目標包括：提高人際和工作技能；培養(yǎng)具有競爭能力的、自信的、專業(yè)的能力以適應律師事務所的實習；為未來的出庭律師打好基礎和培養(yǎng)競爭、自信和專業(yè)的習慣。

①學制和課程

全日或者業(yè)余學習，全日學習為1年，業(yè)余學習為2年。主要學習程序法應用和作為出庭律師的核心技能，課程內容是由出庭律師協(xié)會監(jiān)督。課程內容包括四部分：職業(yè)道德，專業(yè)知識，技能課，選修課兩門。通過各種練習來提高核心技能，由于辯護是最為重要的，所以用模擬法庭和相應的視聽設備建立學生的信心和技能。

②學習量和學習方式

一般為35個學習周，教學形式包括主講課、案例分析課、討論課、旁聽課以及模擬法庭等形式。主講課一般由法學教師或者法律實務人士擔任主講，但是在課程中所占的比例不大；案例分析課、討論課、案例分析課的教學形式與本科基本相同，例如，討論課內容，基本是關于民事、刑事和證據等內容的；而每位學生必須自己完成大約一周旁聽課，所以，學生主動地去法庭旁聽一定數量的案件而后寫出心得，教師根據學習心得給出成績；而模擬法庭課程需要學生進行一定時間的準備包括案件材料、服裝、演練等。在模擬法庭課上，法學教師或者法律實務人士擔任法官，學生進行角色扮演，根據學生的角色扮演符合真實案例的實體、程序等情況給學生打分。

由于在英國律師發(fā)展過程中，形成學徒式的傳統(tǒng)，所以，每個BVC學生均是英國律師學院的成員，而且必須參加12次會餐，會見高級的出庭律師，該制度是基于歷史傳統(tǒng)，是希望學生耳濡目染地學習高級出庭律師的技能和職業(yè)行為規(guī)范。

③考試制度

考試分為：書面考試、口試、實務練習,一般考試時間為3小時。專業(yè)知識主要考核民事爭議解決方式；刑事訴訟和判決；證據為2個書面考試。技能課考試主要考核辯護，3個口語考試和1個書寫；會見，口語考試；談判，口語考試；起草文件，書面考試；訴訟意見，書面考試；還有職業(yè)道德考試。

（三）英國法學本科教育與律師職業(yè)教育學習支持服務和就業(yè)指導

在英國法學院內，提供學習以及心理支持服務的制度非常健全，相關人員齊備。設有專為學生提供學習以及心理支持服務的各種人員，包括學生顧問、學術指導教師、個人指導教師、第一學年指導教師等，幫助學生解決在生活和學習中的問題。在學生手冊內，提供了詳細的學習和心理服務支持的各種人員的辦公時間、房間號碼以及電話號碼，學生的學習支持服務方便、周到和及時。

一般法學院均有大學就業(yè)指導員，負責介紹法學專業(yè)相關的就業(yè)情況。法學學生在校學習的三年期間，會有經常性職業(yè)情況介紹和指導，學生也可以隨時拜訪大學就業(yè)指導員[6]。

二、啟 示

（一）法學本科教育定位以及法律職業(yè)教育布局和銜接

我國法學本科教育與法律職業(yè)教育布局不合理，二者之間也沒有很好地銜接。我國法學本科教育在大學法學院，也是從事法學研究和法律職業(yè)的基礎和前提。但是作為從事法律職業(yè)的法律技能教育卻是一種非學歷教育，屬于培訓性質，例如律師協(xié)會、法官學院或者檢察官學院舉辦各種定期或者非定期的培訓，并沒有作為一種學歷的、正規(guī)的教育，更沒有作為本科生后的正規(guī)教育而僅僅是采取通過司法考試過關的形式，由于沒有系統(tǒng)的、規(guī)范的、專項的、職業(yè)化的教育，法學專業(yè)畢業(yè)生在接觸法律實務時，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7]。

我國法學本科教育應借鑒英國本科教育與法律職業(yè)教育的布局，將法學本科教育作為法律通識教育，是從事法學研究和法律職業(yè)的基礎和前提，而法律職業(yè)教育是法學本科教育畢業(yè)后準備從事實務工作的教育繼續(xù)，應將從事法律實務的教育作為學歷的、正規(guī)的和本科生后教育。首先，將法律職業(yè)教育納入法學教育中，作為法學教育的重要的組成部分，有教學大綱、教學計劃的學歷教育，是從事法律職業(yè)必經途徑的資格要求。其次，在法學院內，分別設立法學本科后的1年的法官、檢察官以及律師實務課程，學生根據自己情況選擇該課程，課程的內容除了部分法律職業(yè)的理論基礎課外，均為職業(yè)實務課程，教師均應是法律實務部門的專家和學者。

（二）采取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的教學方法

我國本科法學教育模式和教學方法雖然近些年有所改善，部分院校嘗試診所式法律教育，但是仍然是以教師主講面授形式作為學生主要的獲取知識渠道。上課學生被動記筆記，考試考筆記，教學形式單一，沒有充分地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學生自己學習能力差，閱讀專業(yè)書籍的范圍小，法律基本技能訓練少，沒有進行必要的法律思考訓練。從教學形式到考試制度，沒有體現法學實用性的特點，專項訓練幾乎沒有。

本科法學教育中，完全可以借鑒英國法學院的教學方法，根據課程的特點，科學地設計課程教學方法。改變主講課內容“大而全”的局面，應將主講課作為引導性課程，改變學生被動記筆記的局面，增加學生閱讀書籍的數量，培養(yǎng)自主學習的能力。同時增加設立專題討論課和案例分析課，以培養(yǎng)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和積極性，而專題討論課和案例分析課應以學生參加討論、分析的程度和積極性作為考核的重要指標。涉及到程序內容就應有模擬法庭以及專項訓練。每門課程可以采用多種教學形式，根據具體教學目的和目標而定，重視法律實踐，在教師中樹立以培養(yǎng)學生學習能力為核心的理念，同時應輔助相應的制度保障。設立主講課、專題討論課、案例分析課以及模擬法庭的教學形式。

在職業(yè)教育中，采取系統(tǒng)地、專項訓練教學方法，法律職業(yè)課程的設置和評估應有法院、檢察院以及律師事務所等行業(yè)的監(jiān)督和參與，才更能體現職業(yè)的特點、保證教學質量和符合行業(yè)的標準。

（三）完善考試制度，采取多種考核形式，重視學生能力考核

考試制度是檢驗教學水平、衡量學生學習效果，檢驗學生能力的重要手段。制定詳盡大學法學院考試制度規(guī)則，規(guī)定考試的基本原則和具體操作規(guī)定，使考試行為在規(guī)范文件的指導下運行，有章可循。改變采取單一的考試形式，應根據考核學生的能力為中心而決定考試的形式。應體現“平時成績與期末成績相結合；重視能力考核而非記憶性的內容；開卷與閉卷相結合”的原則。平時考核亦應多種形式，例如，小組作業(yè)、討論課作業(yè)、口語表達、論文、測試、問題解決、模擬法庭、法庭旁聽等形式。改變那種“上課記筆記，下課背筆記，考試考筆記，考后忘筆記”的局面，強調理論考核與實際操作考核并重?？荚囆问脚c教學形式相結合，考試內容和形式成為促進教學和培養(yǎng)學生學習能力的重要杠桿，考試形式和內容應參考行業(yè)人士的建議以及行業(yè)的標準。

（四）建立學生學習支持服務的相關制度

為了實現學生“在學習中，決不孤獨和教師時刻關注”的理念，在我們的法學院中，必須安排相應的學習支持服務人員和就業(yè)指導人員，建立完善的支持服務規(guī)章制度。將學習支持服務作為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學習支持服務人員和就業(yè)指導人員不僅關注學生的學習問題，也應關注學生學習心理和情感問題。為學生提供的學習支持服務渠道應是暢通的，服務應是及時方便的?？梢栽趯W生手冊提供詳細的支持服務人員姓名、服務的內容、地點、時間、電話以及相關的救濟途徑，讓學生感到是在時刻關注中學習。

總之，英國將法學本科教育定位為通識教育，是從事法學研究和法律職業(yè)的基礎和前提，合理地銜接法律職業(yè)教育，采取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的教學方法，重視學生能力考核，建立完善學生學習支持服務制度等對于我國法學本科教育和律師職業(yè)教育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1]蘇力.美國的法學教育和研究對我們的啟發(fā)[EB/OL].法律思想網.http：//law-thinker.com.

[2]Undergraduate Course Handbook 2005-2006 University of theW estof England,Bristol，UK.

[3]Undergraduate Course Handbook 2005-2006 University of theW estof England,Bristol，UK.

[4]LegalPractice Course2004/2006 Course Handbook U-niversity of theW estofEngland,Bristol.

[5]JulianW ebb Lawyers’Skills London UKBlackstone Press,1990.

[6]ChambersStudent Guide The legal profession in English&W ales2006，Chambers&Partners legalpublishers.

[7]周世中.英國法律教育模式及其對我們的啟示[A].法學教育：比較與省思——現代法學教育論壇文集[C].2001.365.

Undergraduate in Law and Lawyer's Profession Education in UK and Its Lightenm ent to Us——Taking University of theWest of England as Example

ZHANG Sheng-li

（Tianjin Radio and TV University,Tianjin 300191,China）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 is developing fast in China but it is unable to adapt to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such fields as relations between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their relationship orientation,and teachingmethods.The author describes the situation of the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UK,clearmissions in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their interrelated relationship,and diverse teaching methods,and emphasis on practice.By comparison,the author proposes that our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 should be defined as general education in law,providing academic improvement phase and vocational stages selection,in which the academic stage includesmaster's and PhD,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be completed by establishing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law;lawyer's vocational education;general education in law;vocational education

張 穎）

D922.16

A

1674-828X（2011）02-0104-05

2011-03-12

張勝利（1962-），男，蒙古族，內蒙古呼倫貝爾市人，天津廣播電視大學文法學院副教授，英國西英格蘭大學訪問學者（國家留學基金委），主要從事行政法學和教育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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