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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宓研究的歷史、現(xiàn)狀及反思

      2011-08-15 00:42:57蔣進國
      重慶三峽學院學報 2011年2期
      關鍵詞:吳宓日記文化

      蔣進國

      (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上海 200234)

      吳宓研究的歷史、現(xiàn)狀及反思

      蔣進國

      (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上海 200234)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歷史語境的變化,吳宓研究越來越顯得有討論的必要。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吳宓研究逐漸開始,1990年代升溫,論文主量逐年增多。吳宓研究顯出一定的階段性特色,主要從與吳宓相關的學派、思想、生平、著作(日記)、文學理論及批評等研究范疇展開研究。

      吳宓研究;歷史;現(xiàn)狀;反思

      學衡派,這個現(xiàn)代文學史無法繞開的新文化運動反駁力量,使得吳宓與現(xiàn)代文學發(fā)生了各種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之所以在當下看來顯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有討論的必要,是時間的推移和歷史語境的變化賦予的。不光是吳宓研究,連整個學衡派的研究都是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才逐漸開始的。

      一、吳宓研究的時代背景

      1935年,鄭振鐸在《中國新文學大系·文學論爭集》的第三編里,選了六篇論爭文章,合編為“學衡派的反攻”,這六篇文章只選取了胡先骕的《中國文學改良論(上)》和梅光迪的《評提倡新文化者》兩篇反對文章,其余四篇都是羅家倫等新文學家的反駁文章,吳宓的文章鄭振鐸恐怕看不上眼。在導言里,鄭振鐸帶著勝利者的口吻稱“胡梅輩”辦了“一個刊物”,連一個“派”字和《學衡》雜志的真名都不肯賞賜,吳宓成了“胡梅輩”的“同道”。并且,鄭振鐸說林紓“放反對的第一炮”,并沒有將“胡梅輩”放在反對新文化力量之中,說他們這些與章士釗一樣的“復古派”是文學研究會大加討伐的對象,“仿佛要和北京大學形成抗衡的局勢”,“但終究‘時勢已非’,他們來的太晚了一些?!盵1]于是,這種經(jīng)典性的總結(jié)加上1922年魯迅先生對《學衡》正中要害的一“估”,學衡派和吳宓已經(jīng)有了歷史的蓋棺定論。1939年李何林的《近二十年來文藝思潮論》和1953年王瑤的《中國新文學史稿》都使用“胡梅派”稱呼學衡派,“這些人都是留學生出身,是標準的封建文化與買辦文化相結(jié)合的代表,很能援引西方典籍來‘護圣衛(wèi)道’”。[2]至于吳宓,除了在評論“學衡派”時提到其名以外,少有人將吳宓單獨提起。

      1979年8月吳宓平反后直至1990年之前的十幾年中,吳宓始終沒有引起學者的注意。著名學者金克木在1984年9月號的《學林》中《記曾星笠(運乾)先生》一文里說:“還有吳雨僧(宓)先生,是一位新舊文化交替中的特殊人物,卻還未見有文章談他”。20世紀80年代初,對《學衡》的貶低色彩依然很濃。1982年,張憲文在《學衡派淺析》一文中,以鮮明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色彩判定學衡派是傳播封建主義思想、阻礙馬克思主義傳播、全面否定新文化運動的“封建復古主義派別”,用“他們”指代所有學衡社員。[3](39)

      吳宓進入研究范圍,與對學衡派其他成員研究的興起有關,原來沒有納入學衡核心譜系的學者王國維、陳寅恪、湯用彤、賀麟等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逐漸進入研究者的視野。內(nèi)涵擴大后的“學衡派”,導致研究者的觀點出現(xiàn)了某些分歧的同時,也使學衡派在文化建設、學術研究方面的貢獻得到承認。1990年,陜西涇陽縣政協(xié)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整理出版了一本《吳宓專輯》,雖然資料很不完整,但是首次有意識地整理出版吳宓的資料,同時,《回憶吳宓先生》、《吳宓詩及其詩話》也由陜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同年7月,吳宓生前學習、任教所在地的學者齊集西安,召開吳宓先生誕辰95周年紀念大會暨學術討論會。吳宓的昔日友人馮至和弟子季羨林、李賦寧、王岷源等紛紛撰文懷念吳宓的學術功績與文化人格,這些論文以《第一屆吳宓學術討論會論文選集》為名出版,以此為標志,真正意義上以吳宓為對象的研究開始起步。

      二、吳宓研究的升溫歷程

      1990年之前,學界對吳宓的了解,除了“學衡派”以外,其人其事鮮為人知,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吳宓的著述及其相關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學者們并沒有將吳宓作為主要的關注對象,許多文章集中在回憶生平、敘述史實上,這雖然有利于全面認識和了解吳宓,但學術層次卻不高。第一屆吳宓學術討論會之后,學者對吳宓研究的興趣伴隨著吳宓相關資料的陸續(xù)面世逐漸提高。1992年3月,吳宓之女吳學昭著、季羨林題寫書名《吳宓與陳寅恪》以清華文叢的形式面世,當時,《吳宓日記》尚未整理出版,該書中大量的日記史料引起了學者們的極大興趣,吳宓與陳寅恪堅守書齋,執(zhí)著追求心中的學術理想以及他們“殉道”似的孤獨和寂寞讓學者們深受感染。[4]同年5月,第二屆吳宓學術討論會在咸陽開幕,《第二屆吳宓學術討論會論文選集》也由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此后,吳宓研究的契機已經(jīng)到來。

      繼1992年《吳宓與陳寅恪》問世以來,1993年,清華再次推出吳學昭整理、錢鍾書題寫書名的吳宓20世紀30年代的講義《文學與人生》,這本以大綱形式出現(xiàn)的講義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論著,但里邊包括吳宓的文學觀、人生觀、道德理想、文化追求、哲學架構、宗教信仰等眾多紛繁復雜的信息,是從文學、哲學、思想史等各個角度研究吳宓的珍貴文獻。兩年后,北京三聯(lián)書店出版了《吳宓自編年譜》(1894—1925),因為年譜記載的時間跨度很短,留下些許遺憾,但吳宓用小說的鋪張手法記錄的這部年譜,因歷史的久遠而給讀者神秘的吸引力。1998年6月《吳宓日記》(1910—1942)1—8卷由北京三聯(lián)書店出版面世,1999年3月該日記的9—10卷(1943—1948)出完。這部日記其實也是殘缺不全的,卻彌補了《年譜》的部分遺憾。2004年和2005年,《吳宓詩集》與《吳宓詩話》分別出版。2006年,三聯(lián)推出了《吳宓日記》(續(xù)編),這套厚厚的10卷本日記,相對解放前的日記要相對完整,尤其是對于文革及其之前的歷史記載堪稱扣人心弦的風云實錄。至此,除了吳宓部分散見的文章和文革期間保存在學生周錫光處的部分資料因故未能整理出版外,吳宓的論著及其原始資料已經(jīng)面世,為1990年代以后吳宓研究日益升溫打下了史料基礎。

      筆者利用目前收錄最豐富、檢索也最方便的中國期刊網(wǎng)CNKI對1979年至2008年10月之間的中國學術論文上的關鍵詞進行數(shù)理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1979年到1986年的7年時間里,中國人文社會學術論文中沒有出現(xiàn)過一篇以“吳宓”為題目的文章。1987年,吳宓逝世 10周年,才出現(xiàn)吳宓的紀念文章,1988年以后又消失了。1990年第一屆吳宓學術討論會之后,吳宓研究開始持續(xù)升溫,1992年和1994年召開的第二屆、第三屆吳宓學術討論會以及1998年在重慶召開的“吳宓學術研討會”對吳宓研究無疑起到持續(xù)推波助瀾的作用。隨著《吳宓自編年譜》、《吳宓日記》、《吳宓日記》(續(xù)編)、《吳宓詩集》、《吳宓詩話》等陸續(xù)面世,研究的范圍不斷擴大,論文主量逐年增多,關于吳宓研究的學位論文數(shù)量也在近幾年激增。以“吳宓”作為關鍵詞之一的學位論文(含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和博士學位論文),共有 12篇。分別是:2003年1篇、2005年2篇、2006年1篇、2007年7篇、2008年1篇。尤其是《吳宓日記》及其續(xù)編出版時,在1998年和2008年分別形成了兩個研究高峰期(續(xù)編的發(fā)行量只有3000冊,且開始發(fā)行有限制)??梢灶A見,今后的吳宓研究還將繼續(xù)升溫。

      三、吳宓研究的階段特色

      1992年,《讀書》雜志發(fā)表了劉夢溪等人的《吳宓眼里的王國維之死》等三篇關于吳宓的文章,吳宓研究正式拉開序幕。隨著文化民族主義的興起,20世紀90年代中期的吳宓研究集中在傳統(tǒng)文化領域,徐葆耕的《吳宓與會通派》、程麻的《在激情與理性的沖突中——吳宓在中國現(xiàn)代文化史上的地位》、陳建中的《關于吳宓的“三境”說》、鄭師渠的《論吳宓的道德觀》等就是其中有代表性的論文,這些文章傾向于重新審視吳宓的傳統(tǒng)文化和其論點的合理性因素。

      與此同時,文學史上關于魯迅與吳宓的論戰(zhàn)浮出視野。孫尚揚在1995年12月出版的《國故新知論—學衡派文化論著輯要》一書的“代序”中寫道:“孔子之是非非天下之是非,魯迅之是非或許亦非天下之是非。因此,我們斗膽來重估《學衡》。”[5]該文不但要重估《學衡》的價值,而且還要重估《學衡》與五四新文化運動抗爭的意義,重估新文化人尤其是魯迅當年批判《學衡》的不妥之處,這種對五四新文化運動持批判態(tài)度的立場顯然代表了許多學者的心態(tài)。1996年8月《魯迅研究月刊》上發(fā)表了洪峻峰的《〈估學衡〉與“重估〈學衡〉”——為魯迅一辯》,洪文認為“啟蒙與學術的對峙”并不能反映新文化人與《學衡》對壘的實質(zhì),“無論如何冷靜地調(diào)試啟蒙與學術之間的秤星,也無助于重估當年新文化人對《學衡》的指斥,也不能推翻魯迅‘估《學衡》’之是非”[6]舒蕪隨后也贊成這種觀點。[7]

      研究者對于如何給吳宓在新文化運動中的角色定位問題上存在分歧,表面上看似乎是兩個知識分子的定位,實質(zhì)上是文化保守主義與五四傳統(tǒng)的當代對立,是一個關于新文化運動合法性的根本性問題。李怡對這種分歧進行了梳理:“無論是先前的近于粗暴的批評還是當下的近于理想化的提升,都不一定符合‘學衡派’的實際”,“‘學衡派’竭力強調(diào)文學觀的全面、宏觀與公正,這確是有意義的;但我們也不應簡單認同當下文化保守主義思潮的皇皇高論,而應充分認識到“學衡派”思想體系的若干不完善性”。[8]事實上,這個分歧并沒有彌合,反而日漸擴大,而且這個值得深入研討的話題似乎出現(xiàn)了一邊倒的跡象。一方持頌揚吳宓堅守傳統(tǒng)文化、贊揚其文化人格的文化民族主義立場,另一方對吳宓在新文化運動中的保守立場持批判反思的態(tài)度,前者大有壓倒后者的趨勢。這個現(xiàn)象至今仍然存在:說吳宓“臭名昭著”的沒有了,說吳宓“可愛”的越來越多了。

      1997年,吳宓與清華國學院的淵源被挖掘出來,于是,吳宓作為一個有遠見卓識的教育家的形象被凸顯了出來,代表性的論文有:戴家祥、林在勇的《清華國學研究院·導師·治學》、孫敦恒的《清華國學研究院的師生情誼》、張致強的《吳宓暮年點滴事——吳宓教授逝世二十周年祭》等。吳宓在清華國學院的事功,進一步確認了早先認為吳宓是“中國比較文學之父”[9]的論斷。同時,吳宓研究開始擴展到知識分子問題和其他領域。1998年,《紅巖》開辟吳宓專欄,王本朝將吳宓放在中國現(xiàn)代知識分子幾種不同的生存選擇的歷史框架里加以考察,[10]崔延強則從吳宓入手,分析了現(xiàn)代知識分子的人格重塑問題,[11]而劉明華則將吳宓興辦同仁刊物參加學術論爭與任教大學講壇看作是兩種文化擔當?shù)姆绞?。[12]

      所有患者隨訪11 ~ 36(22.9±5.8)個月。共46例發(fā)生并發(fā)癥(6.2%),其中術中并發(fā)癥7例,包括導絲斷裂3例,腹主動脈損傷1例,硬膜損傷3例;術后并發(fā)癥39例,包括螺釘位置不良17例(共19枚釘),螺釘斷裂8例,遲發(fā)性感染5例,復位不良4例,連接棒松動3例,螺塞脫落2例。7例術中并發(fā)癥患者經(jīng)術中及時處理,手術順利完成;39例術后并發(fā)癥患者中14例行手術翻修,其余患者給予支具等輔助治療,術后恢復良好。

      新世紀以來的吳宓研究朝著不同的領域日益深入,《吳宓日記》的面世牽動了眾多歷史片段,帶動了世紀之交的吳宓日記研究,2006年出版的《吳宓日記》(續(xù)編)更使吳宓研究日趨豐富。近幾年,近現(xiàn)代思想史、現(xiàn)當代文學、古代文學(紅學)、比較文學、政治學、哲學等各領域都將吳宓納入研究視野。吳宓研究的趨勢已經(jīng)由初期的史料性發(fā)掘、普及性敘述走向?qū)W科細化、理論深化的新層次。

      四、吳宓研究的領域分類

      根據(jù)CNKI上的檢索數(shù)據(jù),截至2008年10月,光是以“吳宓”為關鍵詞的期刊文章就達到437篇,去除一些泛泛而談的介紹性文章,具有一定學術規(guī)范的論文也有將近300篇。依照與吳宓相關的學派、思想、生平、著作(日記)、文學理論及批評等研究范疇,筆者對這些文章進行了基本歸類。

      (一)吳宓與學衡派研究

      學衡派研究是吳宓研究最基本的出發(fā)點和研究背景。1990年代初期以前的學衡派研究集中于總體述評(張憲文:《學衡派淺析》等)和學衡派非中心人物的研究(樂黛云:《“昌明國粹,融化新知”——湯用彤與〈學衡〉雜志》等),隨后,才將學衡派作為吳宓的背景,突出吳宓的中心地位,不過,這個時候的學衡派卻在很大程度上變成了“會通派”(徐葆耕:《吳宓與會通派》等)。接著,圍繞著學衡派與新文化運動的論爭,學界對如何給吳宓的角色定位產(chǎn)生爭論。至少,以鄭師渠等史學研究者對吳宓為首的學衡派文化觀點是持肯定態(tài)度的,而李輝、李怡、代訊等文學研究者則持謹慎的批判態(tài)度。也有不少文章直接探討吳宓與新文化運動之間的關系,學者們大都承認吳宓批評新文化運動的合理性,又堅持新文化運動處理傳統(tǒng)的必要性(張華:《吳宓與五四新文化運動》等),這些立論嚴謹?shù)奈淖謶撘鹄潇o的思考。

      (二)吳宓思想文化研究

      對吳宓思想文化的研究一方面集中于挖掘其傳統(tǒng)思想源流,一方面清理吳宓思想的外來資源。在吳宓思想研究領域論文的觀點比較客觀,但在吳宓傳統(tǒng)文化觀的論題上,近來多數(shù)學者對吳宓保守的觀點漸趨于認同,這似乎與新文化傳統(tǒng)存在著潛在的矛盾。

      (三)吳宓文學理論研究

      文學創(chuàng)作和文學批評是吳宓一生的志業(yè)理想,也是吳宓研究中最為貼近吳宓本體的研究領域,但是,就目前來說,這方面的研究還很不深入。這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吳宓的文學觀和詩歌研究,涉及詩歌理論、詩歌翻譯、小說觀等方面,吳宓的小說理論也值得挖掘。

      (四)吳宓教育思想研究

      不管吳宓在其他方面有什么樣的爭議,都必須承認,吳宓是一位出色的教育者。他在清華國學院的那段時間確實是他一生中的亮點,他借鑒新人文主義導師白璧德的新人文主義,推行“博雅”“通識”的教育理念,值得深入探討(陳平原:《從清華研究院看人文精神》、孫敦恒:《淺談清華國學研究院的教學》等)。此外,吳宓的教育歷程和他與錢鍾書等弟子的師生關系也得到了進一步梳理(劉明華:《吳宓教育年譜》、孫敦恒:《清華國學研究院的師生情誼》、李廷華:《吳宓的性格和錢鐘書的小說》等)。

      (五)吳宓編輯活動研究

      吳宓從小就與刊物結(jié)緣,一次次發(fā)起同仁刊物,大多中途夭折,《學衡》和《大公報·文學副刊》的結(jié)局也頗為凄涼,有不少學者抓住了這個論題加以探討,得出了很多有益的啟示(劉淑玲:《吳宓與〈大公報·文學副刊〉》、呂明濤:《吳宓的報刊編輯生涯》、沈衛(wèi)威:《〈大公報·文學副刊〉與新文學姻緣》等)。

      (六)吳宓生平及日記研究

      這是文章數(shù)量最多的研究領域。關于吳宓的生平是最基礎的研究,不應該成為持續(xù)的研究領域,但是由于吳宓年譜和日記的陸續(xù)面世,長達四分之三世紀的歷史長卷逐漸展開,無論是辛亥革命、五四運動、抗日戰(zhàn)爭還是解放后包括文革武斗在內(nèi)的歷次運動都歷歷在目,更不要說吳宓浪漫的情感生活、他所接觸過的各類歷史人物帶給研究者多少探討的話題了(劉夢溪:《吳宓眼里的王國維之死》、范超:《浦江清日記中的吳宓先生》余斌:《吳宓先生的昆明歲月(上)——經(jīng)濟來源、日常生活和課堂形象》、張高杰:《內(nèi)心的文化沖突及其自救——吳宓前期日記研究》、劉重來:《吳宓日記中的梁漱溟挨批公案》等)。

      (七)吳宓研究綜述及會議綜述

      目前為止,1990年、1992年、1994年和2005年在西安召開了四屆吳宓學術討論會(陳建中《吳宓先生誕辰95周年紀念大會暨學術研討會綜述》),1998年在重慶召開了一次吳宓學術討論會(王泉根:《吳宓與二十世紀中國文化——98’重慶“吳宓學術研討會”綜述》),這些會議的述評是對吳宓研究的階段性總結(jié)。另外,系統(tǒng)地梳理有關吳宓研究的歷史現(xiàn)狀和相關資料目錄無疑對研究吳宓提供了便利的思考空間。

      (八)吳宓研究專著書評

      目前,國內(nèi)吳宓研究的學者主要有沈衛(wèi)威、張弘、蔡恒、吳學昭等人,其他的諸如徐葆耕、李賦寧、鄭師渠、李怡、王泉根、高恒文等也在自己的研究領域給予吳宓較多的關注。研究吳宓的專著為數(shù)不多,包括沈衛(wèi)威的《吳宓與〈學衡〉》、張弘的《吳宓:理想的使者》、吳學昭的《吳宓與陳寅恪》等,但是與吳宓相關的論著確不少:沈衛(wèi)威的《回眸學衡派》和《“學衡派”譜系》、高恒文的《東南大學與學衡派》、李怡的《現(xiàn)代性:批判的批判》、鄭師渠的《在歐華與國粹之間》和《思潮與學派: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段懷清的《白璧德與中國文化》等從不同的研究角度探討了吳宓的問題。其中的部分論著和吳宓本人的論著都引起其他學者的注意,書評陸續(xù)面世。

      以上分類并不能完全囊括吳宓研究的領域,相信關于吳宓的新的學術生長點正在醞釀之中。

      五、吳宓研究的當下反思

      “朱子曰:教學者如扶醉人,扶得西來又東倒,扶得東來又西倒。斯賓塞亦謂:凡事均如鐘擺,必東去西來,漸反漸弱,而終歸于靜。社會思潮,與政治趨向,悉循此反作用之軌轍。一種學說,必經(jīng)若干次之動蕩變轉(zhuǎn),始得成立。”“實則自由者,不.以威力服人,仁之至也。平等者,即恕之道,義之至也。”[13]這是1915年,吳宓覺察到舊有的仁義道德遭受西方自由平等思想的沖擊后,自己找回的心理平衡。如果承認社會思想文化發(fā)展軌跡,是一種在保守與激進、傳統(tǒng)與變革之間震蕩反復的螺旋形延伸的曲線,那么,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吳宓在20世紀20年代遭遇胡適、魯迅、茅盾等人的圍堵;為什么建國后吳宓被視為反動,連文學史都對其反新文化立場進行諷刺;為什么20世紀90年代以來,吳宓又作為“獨立不倚的先覺者”、“會通中西的國學大師”被“追憶”、“解析”和“回眸”。吳宓的命運似乎被其戲劇性的言中:他也成了一個醉人,“扶得西來又東倒,扶得東來又西倒”,是言說者自己的搖擺將吳宓解讀成截然相反的形象。很多時候,作為一個被利用的文化符號,吳宓被拿來當作文化民族主義、文化保守主義的注腳,或者是反思新文化運動的例證。吳宓被今天擁有“會通中西”的“中正之眼光”的學者利用了,正如吳宓本人利用新人文主義批判國內(nèi)新文學、白璧德利用吳宓檢測新人文主義在中國的實驗效果一樣。

      1990年代末,中國學者從西方漢學家那里接過了“文化保守主義”這個概念,這個傾向本來無可厚非,的確需要反思,“但是,科學研究的一個最起碼的要求是:要從特定對象的研究中得到特定對象的更全面、更細致、更深入的認識,而不能從此一對象的感受和認識中獲得的印象簡單地位移到表面相同或相近的對象之上去,更不能上升到全部文化、整個世界的普遍真理、絕對真理的高度”。[14]認識吳宓需要盡可能地接近歷史的現(xiàn)場,無論是思想史,還是文學史,真實吳宓應該只有一個。如果認為存在這一種真正的歷史,那么它只存在于發(fā)生的一瞬間。文學史研究者一直想還原一個具有終極意義和原始面目的研究對象,但這種企圖幾乎是無法實現(xiàn)的。所有的文學史,都只是研究者對進入其視野范圍內(nèi)的闡釋和描述。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任何一個研究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吳宓隨意的闡釋。那種不是立足于吳宓主體本身,僅僅從自己的文化理念出發(fā),將吳宓作為論據(jù)的研究方式,不管得出什么樣的結(jié)論,都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

      [1]鄭振鐸編選.中國新文學大系:第二集文學論爭集(導論)[C].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1.

      [2]王瑤.中國新文學史稿(上)[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2.

      [3]張憲文.學衡派淺析[J].江西社會科學,1982(4).

      [4]葛兆光.吾儕所學關天意——讀《吳宓與陳寅恪》[J].讀書,1992(6).

      [5]孫尚揚.在啟蒙與學術之間:重估《學衡》[C]//孫尚揚,郭蘭芳編.國故新知論:學衡派文化論著輯要·序.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5.

      [6]洪峻峰.“估《學衡》”與“重估《學衡》”──為魯迅一辯[J].魯迅研究月刊,1996(8).

      [7]舒蕪.魯迅“棒喝”過吳宓么?[J].魯迅研究月刊,1997(8).

      [8]李怡.論“學衡派”與五四新文學運動[J].中國社會科學,1998(6).

      [9]趙連元.吳宓——中國比較文學之父[J].學習與探索,1993(3).

      [10]王本朝.吳宓與現(xiàn)代知識分子的生存空間[J].紅巖,1998(1).

      [11]崔延強.知識分子的人格重塑:由吳宓的第三個二十八年所想到的[J].紅巖,1998(1).

      [12]劉明華.吳宓文化擔當?shù)膬煞N方式:學術討論與大學講壇[J].紅巖,1998(4).

      [13]吳宓.吳宓日記Ⅰ[M].吳學昭整理.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8.

      [14]王富仁.林紓現(xiàn)象與“文化保守主義”[J].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07(3).

      (責任編輯:鄭宗榮)

      The History, Present Situation and Rethinking of Wu Mi Study

      JIANG Jin-guo
      (Humanities and Communication College,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China)

      With the passing of time and the changing of historical context, it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necessary to discuss Wu Mi Study. Wu mM Study started in late 1980s, and the number of the papers on Wu Mi study has been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since its popularity in 1990s. Wu Mi Study shows certain phasic characteristics which mainly deal with the study of Wu Mi-related schools, thoughts, life, works(diaries), literary theories, criticism, etc.

      Wu Mi Study; history; present situation; rethinking

      I210.3

      A

      1009-8135(2011)02-0097-05

      2011-01-13

      蔣進國(1980-),男,河南固始人,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2009級現(xiàn)當代文學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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