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紅,王瑞芳
(1.新疆大學 外國語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2.伊犁師范學院,新疆 伊犁 835200;3.新疆霍城薩鎮(zhèn)墨家莊學校,新疆 伊犁 835201)
從多元系統(tǒng)理論看新疆外宣英譯
1、2王瑞紅,3王瑞芳
(1.新疆大學 外國語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2.伊犁師范學院,新疆 伊犁 835200;3.新疆霍城薩鎮(zhèn)墨家莊學校,新疆 伊犁 835201)
新疆外宣英譯剛剛起步,相對于漸已成熟的中國外宣英譯大系統(tǒng)來說,它還是弱小的,處于邊緣的子系統(tǒng)。新疆的多元文化,地緣政治和豐富的資源說明了新疆對外宣傳在我國對外交流中的重要性。做好新疆外宣英譯是我們宣傳新疆,讓世界朋友了解新疆的有效途徑,也是譯者在做新疆英譯時必須銘記之事。新疆外宣英譯文本的特點復雜而有特色,給譯者挑戰(zhàn),也給譯者創(chuàng)造空間。筆者結(jié)合對多元系統(tǒng)理論的初步解讀,談談對新疆英譯的淺顯看法,希望有更多譯者關(guān)注新疆英譯。
新疆外宣英譯;多元系統(tǒng)理論;邊緣性;充分性;本土化
隨著中國與世界各領(lǐng)域的對話日趨頻繁,新疆作為中國的一個子系統(tǒng)也逐步參與同世界各國的經(jīng)濟,文化交流活動中。新疆外宣英譯活動頻繁也是史無前例的。筆者打算結(jié)合埃文· 佐哈爾創(chuàng)立的多元系統(tǒng)理論對新疆外宣英譯呈現(xiàn)的特點進行描述。
多元系統(tǒng)理論是埃文· 佐哈爾與20世紀70年代在發(fā)展了俄國形式主義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他將翻譯作為文化系統(tǒng)中的子系統(tǒng)來看待。他認為語言、文學、政治、意識形態(tài)等是相互作用的若干元素的混合體,他們共同構(gòu)成一個多元系統(tǒng)。這個多元系統(tǒng)是動態(tài)的、異質(zhì)的、系統(tǒng)的。他描述了動態(tài)分層和系統(tǒng)產(chǎn)品,還強調(diào)系統(tǒng)的歷史性,不能把歷史事物錯誤的看作一系列互不相關(guān)的事件(1990)。隨后佐哈爾的弟子,著名翻譯理論家,以色列學者吉迪恩·圖里進一步發(fā)展了該理論,他主要對影響譯者的因素進行了描述。他認為譯者所從事的翻譯行為要受制于主流意識形態(tài),主流詩學和贊助人等因素的影響,不受外界潛質(zhì)的文本是不存在的,翻譯行為并非真空,譯者要考慮上述因素的影響來篩選文本。他提出了三類規(guī)范:初始規(guī)范,預備規(guī)范和操作規(guī)范,由此衍生出翻譯策略的充分性和可接受性,翻譯選擇的陌生化和本土化(1995)。英國當代翻譯理論家西奧·赫曼斯(2004)繼續(xù)發(fā)展了多遠系統(tǒng)理論,他認為圖里的規(guī)范提醒我們,譯文不可能與原文同一,譯者的介入無法避免,無法被清除。國內(nèi)最早對多遠系統(tǒng)理論譯介的是楊自檢教授,隨后張南峰(2002)、謝天振(2002)、廖七一(2004)等也分別作了譯介和評論。張南峰教授認為“多遠系統(tǒng)理論是跳出文本外對翻譯進行研究”,謝天振教授評價說,“該理論對中國漢譯外的發(fā)展具有深遠的指導意義?!惫颊?劉宓慶結(jié)合該理論形成了新的翻譯理論假說。該理論擺脫了以往僅從語言學角度解讀翻譯的缺陷,翻譯活動推向了前臺,放在大的社會環(huán)境中進行探討
1.新疆外宣英譯的邊緣性與發(fā)展性
多元系統(tǒng)內(nèi)的各子系統(tǒng)地位不平等,有的處于邊緣,有的處于中心,他們之間處于斗爭和交替中。從《西域翻譯史》(熱扎克·買提尼亞孜,1997)和《新疆現(xiàn)代翻譯史》(陳世民,1999)中,我們發(fā)現(xiàn)新疆翻譯從周朝開始直至近代,主要存在于漢語和西域個少數(shù)民族語之間,其次是與俄羅斯,中亞各民族之間的翻譯交流。英譯活動在新疆翻譯史上幾乎是一片空白。雖然有極個別的作品,如《福樂智慧》《江格爾》等被外譯,也是由他國人根據(jù)他們的需要節(jié)譯的。新疆外宣英譯在新疆翻譯史上處于邊緣地帶。
直至90年代,隨著國家倡導以開發(fā)新疆的旅游資源帶動全區(qū)的經(jīng)濟發(fā)展,有些書籍不斷被譯成英文:《神秘的塔里木》、《克拉瑪依奇觀》、《中國烏魯木齊》、《新疆新貌》、《福樂智慧》。隨著新疆英語教育和對外的發(fā)展,新疆也開啟了英文網(wǎng)站,新疆電視臺也有了自己的英語頻道,新疆各地成立了一些對外翻譯公司。新疆大學與2001年起,開始招收翻譯方向的碩士,一部分學者開始參與全國英譯漢,漢譯英的探討?!墩Z言與翻譯》,《新疆大學學報》及全國其他期刊上不斷有關(guān)于新疆地名,新疆旅游,新疆飲食等英譯規(guī)范探討的文章。從以上信息我們可以看出,新疆外宣英譯初出茅廬,在中國外譯系統(tǒng)中還處于邊緣地帶,翻譯理論發(fā)展還很弱小,翻譯實踐中存在很多的問題。但新疆外宣英譯這個子系統(tǒng)也在發(fā)展的過程中形成了自己的張力,新疆外宣英譯也隨著西部大開發(fā)戰(zhàn)略的實施而發(fā)展起來。
2.新疆外宣英譯受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
主流意識形態(tài)對翻譯和翻譯策略有很大的影響(埃文·佐哈爾,1990)。新疆外宣英譯在文本選擇和譯者的翻譯策略上受到譯者本國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v向觀察中國外宣英譯書目名稱:《神秘的塔里木》、《克拉瑪依奇觀》、《中國烏魯木齊》、《新疆新貌》、《新疆旅游》等,英譯書籍主要集中在旅游方面,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與中國發(fā)展新疆的以旅游為先鋒帶動全疆經(jīng)濟發(fā)展(鄧新民,2000)的政策上。而西方譯者對新疆的英譯因受其固有的對新疆的認識而出現(xiàn)片面性和錯誤的解讀。如:though 250 years of Chinese control, Xinjiang retains a lot of its traditional culture.( David Levinson,Kien Christenson,1999)從譯者用“250 years of Chinese control”可以看出他有意曲解新疆的歷史。而整句話更反映出他所在的意識形態(tài)對新疆心懷叵測的政治意圖。而這就需要我們新疆本地的譯者站在愛國,愛自己的家鄉(xiāng)的立場上清楚明了地給以回應。不能讓我們在解讀自己的文化上出現(xiàn)“失語”現(xiàn)象。
3.部分新疆外宣英譯的不充分性和不可接受性
段連城指出,外宣英譯的目的之一就是幫助外國人了解中國。圖里在解釋“翻譯規(guī)范”時,將其稱為‘可接受性’和‘充分性’(1998)。目標語讀者的接受性是譯者在外宣翻譯中必須考慮的因素之一。譯者在進行外宣英譯時,應了解外國人對我國外宣英譯的普遍的態(tài)度.外國人認為中國的大眾媒介過于呆板,我國讀者喜歡的華麗抒情性的文體,在外國人看來只能是減少傳播的清晰性和效果,甚至被認為是空洞和冗長,夸大宣傳。而有些文本直接用中國的計量單位,或使用修飾性的計量給人以信息不明了的感覺。新疆外宣英譯存在此類問題,請看以下的譯例:
(漢語文本略)
Since the first day when Xinjiang People’s broadcasting station started in the early period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Uighur and Chinese have been used at the same time and then Kazak, Mongolian and Kirgiz languages were used later.(余言,向京,2009)
中國人喜歡用“早些時候,什么什么事情過后,后來,曾經(jīng)”,等中國人自認為的大事來表示時間段。殊不知,這只會令外國人費解,增加文本解讀的信息量。上文中的“early period”到底早在什么時間,不得而知,還不如直接告訴那一年的時間為好。以及“l(fā)ater”,直譯為漢語的隨后,但在時間差上,與漢語的隨后有一定的差別,漢語的隨后強調(diào)動作發(fā)生的快,而“l(fā)ater”并不強調(diào)這一點。所以該英譯文本內(nèi)容拖沓,簡單的信息被復雜化,令人費解,其結(jié)果是削弱了英譯文本的可接受性,宣傳的充分性也受到了挑戰(zhàn)。
4.新疆外宣英譯的“本土化”
雖然我們在外宣英譯時,將讀者作為影響英譯的因素之一進行考慮,但作者和讀者不是評判譯文的唯一標準(埃文·佐哈爾,1990)外宣還在于宣傳自我,讓外國的讀者了解到不同于他們本國的別樣的風土人情或是打破他們“憑借想象捏造出來的形象”(薩義德),這樣就不能按照尤金·奈達所謂的“譯者必須完全滿足讀者的需求”來進行翻譯,而是讓“異質(zhì)的東西”(埃文·佐哈爾,1990)存在,創(chuàng)造一種陌生化的翻譯,旨在體現(xiàn)“本土化的翻譯”(姜秋霞,2009)。本土化的翻譯是楊憲益在英譯《紅樓夢》時保留的風格,他認為宣傳自己的文化就是要保留自己文化中最本質(zhì)的東西。新疆文化的“多元性”和地緣政治(唐立久,2009)和新疆通用語言的多樣性就決定了宣傳新疆文化,就要如實將新疆文化最本質(zhì)的東西展現(xiàn)給世界讀者,其一來打破部分國家對新疆的蓄意的捏造,其二讓的文化走向世界。(漢語文本略)
Turpan Basin lies in the middle of the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and between 41 and 43 degrees north latitude, a little higher than Beijing or New York City. But the basin has more extreme temperatures than most places on similar latitude because of its landscape. The basin’s landscape is very unique. About 2,000 square km of the basin is more than 100 meters below sea level. The lowest point, the water surface of Aiding Lake, is 155 meters below sea level, and is the second lowest place in the world, trailing only behind the Dead Sea. Mountains, some of which stand a few thousand meters tall, surround the basin. The mountains keep humid,cool air from entering the basin and trap heat in. The weather in the basin is extremely dry, with annual average precipitation of no more than 16 cm. Extreme heat and dryness cause high evaporation, making it difficult for big rivers to survive there.
The secret to Turpan’s survival is the Kerez irrigation system, a network of wells connected by underground channels,which takes full advantage of the unique landscape.(Wang Hairong,2008)
該文本即從讀者接受角度出發(fā),也成功保留了新疆文化的核心。首先,簡單明了將吐魯番的氣候狀況及其成因,并在講述氣候成因過程中清晰呈現(xiàn)了吐魯番的地理位置、地貌,并讓外國游客了解了吐魯番不同于西方現(xiàn)代的灌溉技術(shù)。內(nèi)容新穎、豐富但不刻板。其次,對吐魯番和坎兒井的名稱英譯上,遵循了我國《民族區(qū)域自治條例》的有關(guān)規(guī)定,“譯名處理以當?shù)刂饕贁?shù)民族的地名稱謂為譯名的基準?!保ㄖx旭升,2009:112)
中國西部大開發(fā)政策使新疆對外宣傳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新疆外宣英譯是新疆對外宣傳的重要手段,但新疆外宣英譯在日益強大的中國對外宣傳中處于邊緣地位,新疆外宣英譯中存在大量的受意識形態(tài)影響和譯者解讀不到位的不可接受性文本。新疆外宣英譯想從邊緣走向中心,還需處理好在原文與意識形態(tài),讀者接受性之間的關(guān)系;譯者也需加強對新疆文化的深入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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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59
A
1008-7427(2011)03-0102-02
2010-12-19
作者王瑞紅系新疆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研究生,伊犁師范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