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璐
全球化背景下國家觀念的嬗變
姚 璐
國家觀念反映著一定時期人們對當時國家和國際體系的認知;不同時代 (如奴隸制時代、封建制時代、近代和現代)有著不同的國家觀念與內涵。開展國家觀念的研究,對理解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政治經濟體制,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全球化;國家觀念;主權原則;權力位移
全球化發(fā)展對國家提出的挑戰(zhàn),一直以來都是全球化研究的核心問題。對研究核心要素“國家”的探討,多以其物質層面為視角,很少關注觀念層面的國家概念。既然“觀念”屬于主觀范疇,那么它的發(fā)展必然會受到客觀環(huán)境變化的影響?!皣矣^念”同樣是一個意識范疇的概念,它的內涵同樣也會隨著歷史形態(tài)的演進、國家的發(fā)展而豐富或改變。從古希臘到現代,人類的國家觀念一直在經歷著各種變革,而作為當代最強勁的時代旋律——全球化,它的飛速發(fā)展也正在重塑傳統(tǒng)的國家觀念。
全球化的國家研究可以分為兩個層次:一個層次是將國家視為“主權、領土、人口”的集合體,考察全球化超越主權、疆界、民族所產生的影響。研究國際舞臺上越來越多的非國家行為體的蓬勃發(fā)展對國家行使其職能方式的改變,以及在國際事務領域實現其國家利益途徑的重塑。另一個層次則是觀念層面的國家。國家在很大程度上是觀念的產物,其內涵是人類在對國家發(fā)展的反思過程中所被賦予的,國家觀念反過來又影響著某個時代的人們對現時代國際政治經濟的認知,從而能動性地重塑適應新時代變化的國際關系觀念的認知和現實。
國家觀念的研究,對于理解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政治經濟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及現實意義。首先,國家觀念重塑著國際政治理論的發(fā)展。民族國家的地位問題,一直是國際政治理論的核心問題。自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為起點,以主權原則為特征、以民族國家為國際舞臺最主要的行為主體的“國家中心主義”一直主導著國際政治的研究,其中以現實主義學派為代表。全球化的發(fā)展,跨國公司、國際組織的蓬勃發(fā)展,帶來了“國家中心主義”解釋力不足的問題,從而出現了新自由主義與現實主義的論戰(zhàn)。新自由主義雖然同樣承認國家的重要地位,但是他們所代表的國家觀念已經發(fā)生了變化,他們不再孤立地看待民族國家在國際體系中的運轉,不再絕對化地將體系中的國家競爭視為“一方所得乃一方所失”的“零和博弈”,它們將國家還原于網絡化的全球政治經濟體系中,強調國家間的普遍聯(lián)系,提出復合型的相互依存,論證了合作的可能性和現實性,同時強調國際機制的重要性?!靶伦杂芍髁x的基本假定是國際制度降低了行為體之間的交易成本,提高了信息的透明度,便利了共贏型博弈,加大了國際行為體實現利益的可能性,因而加強了他們的合作取向,達到減弱戰(zhàn)爭的危險、維持秩序和國際治理的目的?!保?]國家觀念的轉變帶來了理論家對現時代全球政治經濟的重新思考,使我們對國際政治的理論認識從“沖突哲學”向“合作哲學”轉變,從解釋為何沖突向尋求如何合作轉變。
其次,人們國家觀念的轉變,尤其是超越國家認同感的增強,同時也在重塑著國際政治的現實。在推動歐洲一體化的進程中,正是全球化的發(fā)展促使了歐洲公民超越國家認同感的增強,使公民的“歐洲認同”逐漸超越傳統(tǒng)的“民族國家認同”,才使這個曾經飽受戰(zhàn)爭創(chuàng)傷的歐洲大陸最終走上了聯(lián)合自強的道路。同樣,如果沒有國家觀念的轉變,就不會出現一戰(zhàn)后國聯(lián),不會出現二戰(zhàn)后的聯(lián)合國,更不會有當今林立于國際社會的眾多國際機制和監(jiān)管標準……無論各種超國家的或是國家間的國際機制如何被質疑和詬病,畢竟它們是人們在轉變曾經孤立的國家觀念過程中對合作的探索。無論民族國家的政府是否心甘情愿地融入國際機制,遵守各種監(jiān)管標準,但畢竟在二者的互動過程中,無論是民族國家的政府還是公民,他們的國家觀念都在受到潛移默化的塑造,他們國家觀念的轉變也同樣會反作用于國際機制的構建。
以道德為出發(fā)點是這個時期國家觀念的主要特征。以“正義”、“至善”這樣抽象的倫理概念為國家本質的國家觀念,只是人們在當時較低的生產力水平下局限于城邦本身,或是在帝國時期將注意力轉向個人倫理生活的思考。思想家觀念里的“國家”和“社會”是混淆的,當時的人們具有了對于城邦或帝國樸實的認同感,卻沒有形成民族國家的觀念,并沒有認識到國家的真正本質;同時,交通工具和信息傳播的落后,局限了國家間的交往,城邦之間的交流范圍極小,形式簡單化,沒有上升到相當的政治高度;之后帝國時期,帝國與外部的交流更多地表現為征服的狀態(tài),而非平等的國家間政治。
公元476年,西羅馬帝國被處于原始社會末期的日爾曼人所覆滅,原本高度發(fā)達的古典文明被蠻族的統(tǒng)治所阻斷,社會發(fā)展倒退。對于落后的日爾曼人而言,他們無法接受深奧的古典文明,形成于公元1世紀中葉的基督教便成為古典文明的載體與日爾曼人的文化相結合。從此,西歐世界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從公元5世紀到15世紀文藝復興期間的千年,被歷史稱之為漫長黑暗的“中世紀”。中世紀早期,教會并沒有完全獨立于王權之外,直到11世紀末到13世紀末的“授職權之爭”[2],教皇完全控制了教會,教會不再受世俗權力的統(tǒng)治。至此,教權和王權成為兩條獨立的權力體系并行于中世紀的整個過程,它們之間的斗爭也貫穿了整個中世紀,基督教神權國家觀成為這個時期國家觀念最顯著的特征。
15世紀航海大發(fā)現帶來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在封建社會內部的萌芽。16世紀的西歐,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封建社會瓦解,西歐大陸走上了民族國家普遍建立的道路,這股建國的熱潮,推動了近代“主權國家觀念”的形成。馬基雅維利“主張國家的根本問題是統(tǒng)治權,統(tǒng)治者應以奪取和保持權力為目的。”[3]緊接著,讓·博丹第一次提出將主權視為國家的根本屬性,主權是“超乎公民和居民之上,不受法律限制的最高權力?!眹覄t是“由許多家庭及其共同財產所組成的、具有一種最高主權的合法政府?!保?]主權具有絕對性、永恒性,不可分割、不可轉讓、不受限制的特征。隨后,格勞秀斯在主權的對外屬性上對博丹的主權理論進行了補充。格勞秀斯運用社會契約論解釋了國家的起源,這是國家觀念近代化的重要標志,并且他開始系統(tǒng)地從國際法和國際關系的層面研究國家主權。這個時期發(fā)生了國際關系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三十年戰(zhàn)爭及《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的簽訂。和約首次承認了國家主權和主權平等原則,以主權為核心的國家觀念正式被確立?!皣H法上現代歐洲主權國家體制的出現……”[5]
現代意義上的國家觀念主要是隨著17、18世紀資產階級革命興起、啟蒙運動廣泛傳播而逐漸發(fā)展而來的?!捌跫s論”成為霍布斯國家起源的依據,認為國家是一種公共權力的觀念。洛克在霍布斯的基礎上發(fā)展了代表人民意志的議會主權的國家觀念。盧梭的“人民主權”“從此成為西方不可超越的主權理念,被視為國家主權的合法性基礎和最終歸屬。”[6]國家權力被認為源于人民的讓渡,在國家權力結構中“人民意志”被賦予的更高地位,為國民對于民族國家的認同與效忠奠定了基礎。從霍布斯到盧梭,現代意義上的國家觀念逐漸形成,即將國家視為一種抽象的公共權力,將國家的起源視為人類契約的結果,將主權視為國家的本質,將主權的歸屬賦予人民。
當前國際政治經濟的研究無法脫離全球化的背景,傳統(tǒng)的以主權為核心的國家觀念,同樣也受到了來自當全球化的嚴峻挑戰(zhàn)。市場經濟的全球化、國家權力的位移、全球性問題的凸現等一系列全球化的巨大變革,呼吁新的時代精神,呼喚國家觀念的新發(fā)展。
經濟全球化就其本質上來講就是全球經濟的市場化進程,而市場和國家推演出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觀念,市場的內質是自由、平等、開放,而國家的本質則是基于領土的權威網絡。正是市場的開放性對傳統(tǒng)的國家觀念造成了沖擊,全球市場經濟所形成的一體化經濟形態(tài),超國家結構對主權國家觀念構成了侵蝕和弱化。一方面,市場經濟的全球化加深了各國間經濟的相互依存度,面對全球經濟體系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現故障,都將對整個體系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害,任何國家再也難憑“一己之力”應對紛繁復雜的全球經濟現象;另一方面,由于市場經濟自身的放任和無序,需要超國家經濟制度的建立。無論是世貿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是世界銀行,它們的順利運行都建立在各國自愿出讓關稅、貨幣、匯率等多方面經濟主權的基礎之上。全球化背景下主權的讓渡對傳統(tǒng)的主權不可分割的國家觀念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冷戰(zhàn)的結束,帶來的不僅僅是國家間關系的調整,更是在國家、市場和公民社會中權力的重新分配。民族國家政府不僅僅在全球經濟中喪失著自主權,它們也正在分享著各種權力——包括政治的、社會的,以及主權中核心的安全角色——與企業(yè)、國際組織及眾多公民團體,正如非政府間組織?!保?]盡管國家依然是國際舞臺強有力的行動者,但它們現在必須和一大群其他機構和組織共享全球競技舞臺,分享權力?!叭蛘挝枧_可以被認為是一種多頭政治的‘混合主體體系’,在這一體系中,政治權威和政治行動的源頭廣泛分布。”[8]
全球化背景下,傳統(tǒng)的國家權力出現了三個層次的位移:第一層次,由于全球性事務的特殊性,國家需要向上讓渡權力予國際層面的政府間國際組織,如聯(lián)合國、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第二層次,基于全球化所帶來的市民社會的發(fā)展,國家需要向下讓渡權力予地方政府;第三個層面,源于非政府權威在處理國際事務中所具有的靈活性,及其在市場規(guī)則設置中所具備的專業(yè)性特征,國家需要適度地讓渡權力予“私人權威”(private authority),例如具備雄厚市場地位的跨國公司。
國家權力的分散影響著人們對傳統(tǒng)意義上權力至高無上的國家權威的認知,在國際舞臺上,國家并不再是唯一的權力來源,也不再是唯一合法性的權威存在。
“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絕對性——在以領土界定的國家里,價值的任何要素都局限于國家的邊界內;一個單一的、永恒的權威管理著每一塊領土,對外代表著邊界內的一切;沒有權威可以凌駕于國家之上——而這一切的傳統(tǒng),正在消融。越來越多的資源短缺問題以及來自各個方面的威脅,包括金錢、信息、污染和流行文化等全球性問題,傳播并塑造著生活和經濟,并且很少與政治疆界相關。國際行為標準逐漸開始顛覆國家或區(qū)域性的個體標準。甚至最有權力的國家也發(fā)現,市場和國際公共輿論強迫他們越來越多地追隨特殊的議程。”[9]
同時,雖然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爆發(fā)的可能性降低,非傳統(tǒng)安全的威脅卻逐漸上升。諸如,恐怖主義、有組織犯罪、販毒、種族沖突,以及人口的迅速增長,人類生存環(huán)境的惡化,以及由貧窮所衍生的經濟停滯、政治不穩(wěn)定等問題,越來越多的非傳統(tǒng)安全威脅的上升趨勢引起了人們關于安全意識的轉變,人們逐漸意識到,個人的安全事實上不一定完全依賴于國家宏觀層次的安全?!耙粋€有爭議的概念‘人類安全’ (humansecurity)……認為,安全被視為是日常生活條件的表現——食物、居住、就業(yè)、健康,以及公共安全——不是源于一個國家的對外關系和軍隊力量?!保?0]
全球性問題的出現,以及個人對自身安全意識的轉變,影響著人們對國家的認知。全球性問題存在的本身就超越了國家的邊界,并且,越來越多的全球性問題都與民眾的生存發(fā)展休戚相關。既然全球性問題單靠一國之力無法解決,傳統(tǒng)的國家觀念必然會受到沖擊,人們對國家的認同感也會被削弱。
羅伯特·考克斯認為,國際秩序的建構源于三個相互作用的力量:物質能力、制度和觀念。[11]既然一個時代的國家觀念同時塑造著這個時代的國際政治經濟體系及國際秩序,那么,全球化時代的國家觀念會有怎樣的新變化?
首先,主權原則作為傳統(tǒng)國家觀念的核心,依然是全球化時代國家觀念的核心觀念,但同時也要承認主權在一定程度上的可分性,而分享主權則是為了更好地實現主權;
其次,民族國家作為本國人民傳統(tǒng)的認同主體,在全球化時代依然是公民忠誠的主體,但是要避免狹隘的國家利益觀。既然相互依存帶來的合作是可能的,那么在探討國家利益實現的過程中,我們需要尊重他國的利益,只有我們在考慮雙邊利益、甚至是多邊利益共贏的情況下,和平也才會有保障。
最后,構建超國家共同體意識,認同多元化。全球化時代的國際社會是一個“多層次網絡型交錯”的體系結構。多樣化的國際行為體活躍在這個網絡中,他們在獨立或交錯的領域中競爭與合作,不同的行為體在這些不同的領域中也分別扮演著不同的權威。當國家融入國際機制中,便會與越來越多的行為體分享權力與權威,甚至在某些專業(yè)性領域服從非政府性的權威。這個時候,就需要建構一種超國家的共同體意識,認同除國家之外的權威,認同國際機制對國際體系的維護與塑造。
以2001年中國加入WTO為標志,中國完全地投入了全球化的大潮,如今已經開始努力塑造負責任的世界政治經濟參與者和建設者的大國形象,全球化背景下中國國家觀念新發(fā)展的建構不僅需要承認以上共性,同時也有自身的特性。而關于中國是否應該走進國際社會,融入全球化,至今還是一個充滿爭議的話題,這些爭議與中國傳統(tǒng)的國家觀念是密切相關的。
雖然主權原則、主權在民是現代國家觀念的共性,但現代國家觀念實質上是伴隨著西方資本主義萌芽及其發(fā)展所建構起來的一套認知體系,而由于中國近代以前一直處于封建農業(yè)社會,資產階級缺位,使中國產生了有別于西方的傳統(tǒng)國家觀念:一方面,“國家”與“天下”、“朝廷”的觀念一直是混淆的?;实邸凹姨煜隆?,“天下”是天子的天下,人們對國家的認同體現為對天子的效忠。近代以前的中國并沒有“主權”觀念,更不用談主權的歸屬性問題。另一方面,中國傳統(tǒng)的國家觀念缺乏對主權對外屬性的認知。在鴉片戰(zhàn)爭之前,傳統(tǒng)的“朝貢體系”使中國一直認為自己是處于世界中心的“天朝上國”,明末后期開始的閉關鎖國,更使中國徹底關閉了“開眼看世界”的窗戶。近代以前,中國并沒有出現傳統(tǒng)意義的對外關系,直到西方列強的侵入,才讓中國人清醒地認識到中國作為普通國家的世界定位。
具有現代特征的國家觀念實際是在1648年鴉片戰(zhàn)爭之后才隨著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傳入中國的,尤其在甲午戰(zhàn)爭受辱之后,康有為、梁啟超等有識之士大批地論述現代意義的國家觀念,旨在救國。梁啟超在《少年中國說》中說到“夫國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權,有服從,人人皆主權者,人人皆服從者,夫如是,斯謂之完全成立之國?!保?2]
現代意義的國家觀念實際上是伴隨著中華民族國難的過程所引進的,在這段特殊的歷史進程中,中國接受現代意義的國家觀念的同時也賦予了自身色彩的解讀。一方面,中國現代國家觀念中具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色彩,并時常會表現為狹隘的民族主義情緒;另一方面,對主權獨立性具有極強的敏感性。在2001年中國加入WTO的論戰(zhàn)中,許多反對派都抱有非常悲觀的情緒,擔心中國主權被侵蝕,跳進“新殖民”的陷阱。
加入WTO后十年間的發(fā)展成功證實了參與全球化進程并沒有讓中國的主權走向衰落,卻帶來了中國經濟的騰飛,同時中國在積極融入國際社會的過程中,在融入和建設國際機制的過程中,也極大地拓展了自己的外交空間,擴展了國家主權的外延。不可否認,全球化本身也是一把雙刃劍,在當今中國發(fā)展出現眾多負效應,發(fā)展進入了轉型的陣痛期時段,尤其當中國在國際政治經濟交往中,國家利益受到挫折時,例如經濟上當美國持續(xù)向人民幣匯率問題施壓,或是政治上與日本關于釣魚島發(fā)生爭端的情況下,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便會上升,在主權問題上便會變得異常敏感。
中國的發(fā)展曾經歷了從“體制外挑戰(zhàn)者”到“體制內建設者”的身份轉變,而歷史證明了只有中國參與全球化,融入國際社會才能獲得發(fā)展的成功。因此,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新的國家觀念的建構,在承認共性的基礎上,同樣需要注意以下三點問題:首先,主權原則依然是國家觀念中的核心原則,神圣不可侵犯,但應采取一種相對寬容的主權觀,認識到適度的主權讓渡也是擴大權力的一種手段;其次,民族自尊心是國家忠誠的基本,但要避免過度的自尊心衍生出狹隘的民族主義。全球化帶來的是地球上每個國家更加緊密的聯(lián)系,我們需要認識到獲得他國尊重的前提同樣是對他國的尊重;最后,中國在崛起的過程中,在重塑大國形象的過程中需要承擔更多的國際責任,全球化時代沒有國家可以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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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ange of the National Concept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ization
Yao Lu
The national concept reflects on the people’s knowledge of the state and international system during the specific period;the different periods(eg.slavery era,feudal era,early modern times and modern times)have their own national concept and connotation.The research on the national concept will be helpful to comprehend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and economic regimes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ization,which will be with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s.
Globalization;National Concept;Sovereignty Principle;Power Shift
【作 者】姚璐,吉林大學行政學院博士,美國杜克大學聯(lián)合培養(yǎng)博士。長春,130012
D033
A
1004-454X(2011)04-0034-005
〔責任編輯:李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