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軍
(南通大學文學院,江蘇南通226019)
芻論“網(wǎng)絡時代”的閱讀革命
宋新軍
(南通大學文學院,江蘇南通226019)
當下已進入以“網(wǎng)絡”為標志的“泛閱讀”時代,電子閱讀有迅速超過紙媒閱讀之勢。全球化的背景下,有人驚呼“文學的死亡”,這似乎有一定的合理性,然而,電子閱讀因種種原因,還難以取代紙媒閱讀;電子閱讀雖然可以造成文學的邊緣化,但是,文學精神賦予人們的深閱讀、深思考,畢竟成為人類超越“物化”社會的最后慰安。
網(wǎng)絡;信息辨證;深閱讀
在數(shù)字化時代,坐在傳統(tǒng)的紙媒圖書館已經(jīng)不再是閱讀的唯一方式,點擊網(wǎng)絡、手機、閱讀器都可以成為閱讀的媒介。去年11月,美國最大的網(wǎng)絡書店亞馬遜推出第一代“電子書”,這是一個薄板似的電子裝置,重量不到300克,可以下載數(shù)千本書籍。今年初,亞馬遜又推出第二代電子書,這種比筆記本電腦輕、比手機屏幕大的新終端還在繼續(xù)改進、出新,容量大、操作簡化,使用方便,成為閱讀器工藝改進的必然趨勢。那么,在以“網(wǎng)絡”為標志的“泛閱讀”時代,我們如何看待現(xiàn)代閱讀方式與傳統(tǒng)閱讀方式的沖突?如何才能在信息“嘈雜”的紛繁中保持平靜的閱讀心境呢?本文擬就這些問題略作探討。
“我撲在書籍上,就如饑餓的人撲在面包上?!边@句前蘇聯(lián)作家高爾基的名言,描述在紙媒傳播時代人們對于圖書的親密關系,如今已經(jīng)轉化為人們對于電子信息的迷戀;沉溺于電子閱讀的“網(wǎng)蟲兒”有日益增多之勢。下面是周潔茹在《小妖的網(wǎng)》里描述的一個網(wǎng)絡寫手的自白:“我是一個狂熱的電子郵件愛好者,我每天都要按五十次以上的接收鍵,即使我知道,它會自動接收,我還是要按。我渴望從中得到信息,每時每刻源源不斷的信息。每次我旅行在外,而且沒有帶電腦,我就會睡不著,我念念不忘我的電子信箱,我會到處找網(wǎng)吧,如果那個城市連網(wǎng)吧也沒有,我就會連夜趕回家。我認為我已經(jīng)患了一種輕度的精神病,與網(wǎng)絡有關?!盵1]現(xiàn)在,已有數(shù)據(jù)證明,電子閱讀已經(jīng)超過了圖書閱讀。
而另一方面,與此相反的是,當下國民的總體閱讀興趣和閱讀質量的趨低。根據(jù)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統(tǒng)計,2008年國民個人閱讀評價是:很不滿意為11.%,不太滿意為50.%,比較滿意為35.70%,非常滿意為2.9%,總體呈“不太滿意”趨勢。而從閱讀數(shù)量來看,閱讀數(shù)量很少為35.6%,比較少為29.5%,一般為27.4%,比較多為6%,很多為1.4%,總體呈比較少趨勢。[2]如果再具體分析,紙媒信息的閱讀數(shù)量排行:報刊仍屬第一位,圖書次之。圖書的閱讀數(shù)量排行:消遣娛樂類為第一位,專業(yè)教學類為第二,經(jīng)典審美類為第三。有趣的是,把書拿顛倒而搞笑的、只喜愛棒球、喜愛在農(nóng)莊清馬糞的美國前任總統(tǒng)布什,在任的2006年讀了95本,2007年為51本,2008年也有40本。[3]以我國國民的每年平均閱讀量和外國相比,更能看出期間的差距。據(jù)調查,中國國民年平均閱讀量為0.7本,日本為4本,韓國為7本,法國11本。中國人有“讀書習慣”的,從幾年前的7%,降到2004年的5%;而英國有“讀書習慣”的人,從1977年的54%,升到2002年65%。聯(lián)合國在企業(yè)家中做讀書調查,日本企業(yè)家一年讀書50本,中國企業(yè)家一年讀書半本,相差0倍。據(jù)美國N E A(全國教育協(xié)會)調查,美國人中有“讀書習慣”的,全國平均為38%,而南美裔民中只有26.5%。而且有讀書習慣的階層,熱心公益慈善事業(yè)、參加體育運動的比例超出沒有讀書習慣的階層兩三倍。企鵝出版公司研究部調查了2000位女性,其中85%認為,聊天閑談或正兒八經(jīng)談情說愛的男人,如果大談讀過的書,便更具有吸引力,更容易讓他們“感到愛慕”。[4]可見,愛好讀書,是網(wǎng)絡時代中現(xiàn)代人的一種文明與高雅的表現(xiàn);也說明紙媒圖書閱讀數(shù)量和質量的下降,只是一個過渡,而絕非總趨勢??梢灶A測,在相當長的歷史空間,紙媒圖書仍有著堅挺的生命力。
然而,還不僅僅是所謂的紙媒圖書與電子圖書的問題,我們面臨的另一種對于傳統(tǒng)閱讀方式來說更為嚴峻的威脅是:由于廣泛而普及的視頻圖像信息的侵入,造成“很多人不僅紙本書不讀,電子書也少有問津”。各種各樣的電視節(jié)目和網(wǎng)絡上的各種類型的視頻圖像,加快了閱讀的“泛化”,也稱其為“快餐化”或“娛樂化”。這將使人們對報刊、對圖書的閱讀興趣大大降低,“也將導致思維簡單化、平面化,思考能力和創(chuàng)新、質疑能力減退;對網(wǎng)絡信息傳播缺乏辨別和處理能力,極易受暴力和色情信息的危害;有些孩子沉溺電子閱讀和虛擬世界,從心理上排斥現(xiàn)實生活。虛擬和現(xiàn)實角色錯位。長期如此容易形成心理疾病?!盵5]這些“極端”,并非危言聳聽。通過網(wǎng)絡交流,人與人之間不僅沒有變得親密無間,反而更疏離了;人的情感來得多、快、急,反而顯得輕泛,淡化并銷蝕了人的最可貴的情感的保真度。稀釋的情感,當然少不了包裝與“炒作”。這樣就使得網(wǎng)上閱讀,也成了虛擬性的技術操作。有的學者提出在傳播媒介歷程中的基本矛盾,即傳播的“自由度”,與“保真度”的雙螺旋悖論。當然,這里所謂的“真”,不僅指信息本體之真,也指閱讀信息過程的情感之真。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些數(shù)據(jù):當前55%的美國高中生一周花在作業(yè)上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大學生則少于小時;結果造成這樣的狀況,1/3的年輕人(18-24歲)不知道美國副總統(tǒng)是誰;52%的學生以為美國在二戰(zhàn)中的盟友是德國、日本或意大利,而不是蘇聯(lián)(陳賽《我們正進入另一個黑暗和無知的時代》,《讀者文摘》2009年22期)。這是由閱讀信息的單向化所造成的必然結果,不是“量”的規(guī)定,在某種程度上是“質”的規(guī)定。即對于閱讀對象在質的選擇上發(fā)生了一場悄悄的革命。
當代人的實用功利觀,因被技術理性所操縱,顯得比任何一個時期都更為突出。因而,往往最被大家趨鶩的“熱點”,反而容易留下最容易被忽略的真空死角和“空白點”。這里面問題多多,但有一點是最為核心的,即你付出的時間,與你得到的信息,是否成比例?有一個容易被大家忽略的矛盾就是:網(wǎng)絡上信息的系統(tǒng)性、連貫性,與你閱讀的非系統(tǒng)性、非連貫性恰好成反比。易言之,你上網(wǎng)的時間越長,獲得的信息也就越多,同時也就越雜,是最典型的“雜多”。然而,“雜多”的信息是以“量”取勝,而不以“質”取勝。這樣一來,你的閱讀對象便以“斷篇”的形式出現(xiàn);“斷篇”的文章很難構成思想的深度,所以被馬爾庫賽稱為的“單面人”,也就出現(xiàn)了。
有人驚嘆,當下不是一個“文學”的時代。西方的文論家瓦爾特·本雅明在其《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作品》中,提出“新的技術、新的生產(chǎn)和消費方式將創(chuàng)造出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因而對文學產(chǎn)生根本的影響”。而一些解構主義理論家則把問題推向極致,雅克·德里達在《明信片》一書中預言:在特定的電信技術王國中,“整個的所謂文學時代(即使不是全部)將不復存在”。美國的希利斯·米勒對此也表示認同,他說:“事實上,如果德里達是對的(而且我相信他是對的),那么,新的電信時代正在通過改變文學存在的前提和共生因素而把它引向終結。”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會長吉奧·伊亞則將這一巨變歸咎于電子媒體的崛起。他指出:“我們看到了一種巨大的文化消費的轉移潮流:美國人正從平面媒體,轉向沉迷于電子媒體。”希利斯·米勒的一本專著,題目就叫《文學死了嗎?》。書的一開始就說:“文學要終結了。文學的末日就要到了。是時候了。不同媒體有各領風騷的時代?!钡又终f:“文學雖然末日降臨,卻是永恒的、普世的。它能經(jīng)受一切歷史變革和技術變革?!盵6]
以上對于當代文學的悲觀心理,既體現(xiàn)了對世界范圍內文學現(xiàn)狀的憂慮,也預知文學不可能死亡的矛盾心理,這與“網(wǎng)絡時代”的文學“泛化”有一定關系。文學走向邊緣,傳統(tǒng)的文學觀,包括創(chuàng)作與閱讀過程都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們權以文學創(chuàng)作的藝術構思為例。所謂藝術構思,“就是作家在材料積累和藝術發(fā)現(xiàn)的基礎上,在某種創(chuàng)作動機的驅動下,通過回憶、想象、情感等心理活動,以各種藝術構思的方式,孕育出完整的呼之欲出的形象系列和中心意念的藝術思維過程。”[7]132比如敘事性作品中的體裁的選定、形象的熔鑄、情節(jié)的提煉與安排、結構的設計與剪裁、表現(xiàn)角度的選擇與切入、意念的滲透,以及情景交融、意境重現(xiàn)、節(jié)奏張弛、音韻協(xié)調等要素,都需要進行細密的藝術構思。在緊張而復雜的藝術構思中,從生活里蜂擁而來的一切刺激、信息都在此過程中不斷融合、碰撞、解體又重新聚合,以往零碎得來的感受都在此受到檢驗、連綴、整合和升華。“千萬個念頭剛冒出來又倏而逝去,緊接著又涌來千萬個新的想法。作家的大腦像風車一般旋轉,心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薄白骷医g盡腦汁,冥思苦想,也許毫無收獲;但在絕望中剛一撒手,也許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又突然浮現(xiàn)出來。這既是‘思接千載’的時刻,也是綜合創(chuàng)造的良機?!盵7]133這種緊張、復雜而細微的藝術構思過程,在面對鍵盤敲擊的同時,因字碼重組所帶來的某種障礙,將會使構思的活力或多或少受到一定的衰減,使藝術構思過程不能夠暢然進行。然而,根據(jù)近年來一些成功作家在網(wǎng)上寫作的例子看來,面對顯示屏而敲擊鍵盤,并不會從實質上影響寫作的正常運行。但是問題的解決,并不能說明全部。我們所說的“網(wǎng)絡文學”,是在網(wǎng)上原創(chuàng)并利用“因特網(wǎng)”而在網(wǎng)民間大面積傳播的文學,并不是指以電腦為工具,用敲擊字符來進行電腦寫作的文學。因為這類文學,最終是以紙媒出版為目的的,即使進行了部分或全部的電媒傳播,也是實現(xiàn)某種運作目的的權宜之計。所以,紙媒出版的文本,已經(jīng)成為網(wǎng)絡文學的二度提升,不屬于純粹的網(wǎng)絡文學的范疇。這樣一來,網(wǎng)絡文學就是不以通過“守門人”的編輯過程、不以紙媒樣式出版為目的的網(wǎng)上的原創(chuàng)作品。同時,我們也可以看到“原創(chuàng)”的網(wǎng)絡思維與以紙媒傳播為目的的藝術思維,有著很大的不同;傳統(tǒng)的藝術構思在網(wǎng)上的原創(chuàng)活動中,就顯得無足輕重;網(wǎng)民個體的隨意性和自由精神,輕而易舉地消解了一整套的藝術規(guī)范;在他們那里,藝術的真髓除了“虛構”之外,便一無所有。這樣,從“大文學觀”的視野放眼,“網(wǎng)絡文學”處在“文學”與“文章”的邊緣,與其用“文學”的視角,不如用“文章”的視角去閱讀它、鑒賞它。
近年來,移動通信的普及幾乎與計算機平分秋色。從原理來講,它也是一種計算機,只需通過網(wǎng)絡的方式,將接口終端與信息源連接,便可以運用自如地同樣施行計算機的功能。比如“拇指文學”、“短信平臺”,就能夠在盈寸之地——手機顯示屏上“打出一片新天地”來。雖然其是典型的“螺螄殼里作道場”,卻因形式繁多,五花八門,呈現(xiàn)著其他任何信息傳播工具都難以替代的特殊功能。因此,網(wǎng)絡閱讀與鑒賞應包括名目繁多的“手機文章”。此中鑒賞的心境與過程,當與上述的電腦文章的閱讀與鑒賞又有新的不同——它基本上是以一種休閑的娛樂方式進行閱讀與鑒賞的。因為它的實用功能,較之計算機相對弱化了許多,所以休閑和娛樂的方式,更顯現(xiàn)著一種即時性和隨意性。這就決定了“手機文章”的閱讀鑒賞,只是作為網(wǎng)絡閱讀的一個分支或一個補充。當然,隨著科技的發(fā)展和移動通訊技術的提升及信息負載量的迅速延展擴大,其發(fā)展的前景是非??捎^的。
有學者將崛起并迅疾風行的網(wǎng)絡文學語言的特點概括為:超文本性、口語性、自創(chuàng)語符、語種混雜、幽默感等??梢钥吹骄W(wǎng)絡文學依靠網(wǎng)絡這個綜合性媒體獲得文本形式上最大限度的自由,鍵入、復制、移動、清除、插入、刷黑、斜體、鏈接、分段、分行、動畫等等。而且,“在整整齊齊的復制文字組成的方塊陣、淡入淡出的文字、漂移過屏幕的詩行、頑強地排列過三行以上的驚嘆號、如一聲嘆息般漫長的空行甚至滿篇的錯別字,網(wǎng)絡文學都清清楚楚地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信息:文學的新時代來了”。[8]但這是否是我們所說的被稱為給予我們思想慰藉的精神家園的“文學”呢?當然,這還需要由時間來判定。至少在網(wǎng)絡文學的“成長期”,它只能是對傳統(tǒng)文學觀念與文學作品的補充,而不會是全部。
有學者把這種網(wǎng)絡文學的超文本性,稱為一種“碎片化”的閱讀。把視聽碎片化,把生活碎片化,正好滿足了現(xiàn)代人快節(jié)奏工作中擠出的碎片化時間里的閱讀和欣賞需求。然而這種種“碎片式”的淺閱讀,能培養(yǎng)現(xiàn)代人的那種如孔子“不讀詩,無以言”和蘇東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藝術人格與儒雅氣質嗎?回答是或然的、多向的。即傳統(tǒng)的藝術人格與儒雅氣質,需要從包括閱讀經(jīng)典在內的蘊蓄著優(yōu)秀文化信息的歷史傳承中得來,也需要現(xiàn)代人格與各種文化積淀的契合,從而產(chǎn)生作用。孟子認為,“所惡于智者,為其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則無惡于智矣?!盵9]意思是說:討厭那些穿鑿附會的小知識、小智慧,喜歡那些如大禹治水,順水之性的大知識、大智慧。而“碎片化”的閱讀難以成就大知識、大智慧。因此,傳統(tǒng)的閱讀與現(xiàn)代的閱讀,也必須互融互補,才能保障人的健康發(fā)展和社會的健康發(fā)展。
日前,全世界在紀念達爾文誕辰200周年時,有人驚呼:肥胖、近視、成癮,是人類作為物種進化的三大標志,而這三大標志都與包括不正確的閱讀方式在內的不正確的生活方式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系。在數(shù)字化的“泛閱讀”時代,紛繁與雜多的信息,不僅改變了我們的精神世界,也改變了我們人體本身。一些學者發(fā)出由衷的質疑:屏幕閱讀方式怎樣影響了人們的視力和脊柱?怎樣影響著人們的生理構造、心理活動和思維方式?說得更嚴重一些,怎樣影響著人類的進化?專家認為:電腦屏幕除了對視力的影響外,電腦輻射對皮膚也有很大傷害。同時,電子閱讀帶給人類的還有鼠標手、電腦脖等有形的病變。通過對患者脊柱的臨床研究與治療發(fā)現(xiàn),人類形成的幾個生理彎曲特別是頸椎正在變直,嚴重的有些出現(xiàn)了反弓。[5]有人把后工業(yè)社會稱為“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社會,也更簡捷地稱為“信息”、“數(shù)字”或“讀圖”時代,后三種稱謂都與我們的“泛閱讀”有關。這就意味著,人類的生存,將更多地由簡單的四肢勞動向“視覺-大腦”綜合勞動轉化。如果從宏觀的視野分析,這或許不是一件好事,它既改變了人類的自身進化,也在改變著人類的物質生活的同時,改變著人類的精神生活。如果人類還不以崇高的理性加以控制的話,泛濫的信息將造成人類不得已而為之的“淺閱讀”,分散乃至分裂我們人類必須的專注力與思辨力,使思想繼續(xù)走向平面化、單一化和功利化。
我們現(xiàn)在面臨一個難以回避的生存悖論:物質的豐富與精神的貧乏,使得我們愈來愈感覺到生存的荒誕,從而不僅丟失了幸福感,也與安全感漸行漸遠。如博爾赫斯所言“: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設想,天堂應是圖書館的模樣……對于我來說,被圖書重重包圍是一種非常美好的感覺。只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看不了書了,但只要我挨近圖書,我還會產(chǎn)生一種幸福的感覺?!盵10]幸福是一種比短暫的愉悅要深刻的感受,“深閱讀”也是比普泛的“淺閱讀”要廣遠的閱讀活動。淺閱讀感受世界,深閱讀思考世界;感受或許只能適應,而思考才有可能超越。當新的閱讀革命到來之際,我們需要以坦然的胸懷,在直面“泛閱讀”時代的同時,既不排除給人以娛樂的淺閱讀,也不排除給人以思想的深閱讀。這樣,我們才能在超越物化世界的同時,也超越日益“物化”的自我。
[1]互聯(lián)網(wǎng),http://wenxue.0943.com.cn/wx/xw/xd/xiaoyao/1.html.
[2]人民日報[N].2009-04-23.
[3]李霧.小布什、奧巴馬……都是愛書人[N].南方周末,2009-04-23.
[4]趙毅衡.“暈書綜合癥”[J].讀者,2009,(14):6.
[5]倪光輝,王君平,楊健.電子時代,怎樣品味書香[N].人民日報,2009-04-23.
[6]陳歆耕.當代文學及其變化趨勢[N].文匯報,2009-07-04.
[7]童慶炳.文學理論教程[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8]王先霈,王耀輝.文學欣賞導引[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206.
[9]劉偉.為官治政,讀書為要[N].人民日報,2009-05-03.
[10]劉玉堂.讀書的幸福[N].新華日報,200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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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408(2011)01-04-03
宋新軍(1959-),女,河南衛(wèi)輝人,南通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化倫理學。
[責任編輯:陳合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