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麗檸
請允許我做我自己
文/夏麗檸
波蘭女詩人辛波斯卡在《博物館》里寫道,“王冠的壽命比頭長。手輸給了手套。右腳的鞋打敗了右腳?!比怏w終將被歲月消耗,容顏從未到達永恒。就像是陳道明在江一燕的新書《我是爬行者小江》序言里寫的,“不少演員費盡周折地美化自己的樣子,我卻寧可你花更多的時間來涵養(yǎng)你的才情。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寫一本書……”
江一燕是誰?走進公眾的視線,她是女明星、女演員、女文青、女歌手、旅行者、公益者……總之,是風光旖旎的俏姑娘,生活在一個浮躁奢華的圈子里。人人都是說文藝圈是個大染缸,好姑娘也好得不夠長。可是,在這本書里,我們遇見的是江小爬、江軟軟、江不怕、江老師、灰姑娘小江。她不是《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里的周蒙;不是《南京、南京》里的江香君;不是《雙食記》里的COCO;這一次,她要做成她自己!“請允許我做我自己”,她以行動沖著陽光大聲宣誓,背起行囊,打開心房,向?qū)儆谒氖澜绯霭l(fā)!去收集路上的比物質(zhì)更寶貴的經(jīng)歷、體驗和思想。
從未試著打碎銀屏上的邊框去審視一位女明星,斷想水銀燈下的光鮮是她們享用一生的甜蜜。然而,江小爬說,“悲傷和快樂一樣美好”。小江文藝女青年的氣質(zhì)是她一生逃脫不掉的宿命,就像如來佛是孫悟空的宿命一樣。宿命的眷顧充滿愛意,她是天生的寫作者,她用墨跡傾訴愛戀與孤獨、清醒與迷失、純潔與污濁、渴望與寂寞,這些情緒像泛濫的河流,沖入她的身體,每七年一次輪回,為她的蛻變成長提供給養(yǎng)。那篇《紅》,就是一見鐘情與長廂斯守在歲月的蒼穹下傾盡一生的博弈,真絲紅裙是他們爭奪的信物。書中那些明艷的、灰暗的、欣喜的、悲傷的照片是所有感情的注腳,它們陪小江一起走過日本、坦桑尼亞、肯尼亞、德國,陪她流浪在青春路上。
小嘎村,是江一燕魂牽夢縈的地方,甚至連下一場大雨,她都念念不忘,“我的孩子們藏好了嗎?”如今的公益事業(yè)仿佛是一處斗秀場,充滿喧鬧和匪夷所思。在人們一邊痛罵裸捐,一邊泡酒吧逛夜店的時候,小江開始了她的公益爬爬之旅。她不管別人做什么,她不聽別人講什么,她只聽自己的心靈說話,她知道簡單與真實是對抗浮華的最佳武器。業(yè)余女教師小江在廣西的大山瑤寨里,給留守兒童們唱歌、跳舞,放電影,用愛筑成了山寨里最美的風景,享受自我褪變成蝴蝶。
我的表妹在鄉(xiāng)村支教,之前發(fā)來短信說,她所在的小學十七年沒上過音樂課,學校里的老師都身兼數(shù)職。學生根本不懂什么叫吵鬧課堂,對于知識的渴望讓他們舍不得花時間去鬧課堂??粗鴷校〗x開小嘎村時的那張照片,她后面背著大包、前面掛著相機、手里提著吉它,她瘦弱的身體竟然可以背負這么多東西,可見聚集無數(shù)正能量。表妹和小江都是八零后女孩,不同的是,小江是明星偶像,她可以照耀得更遠,影響更多的年輕人,就算是爬行,也會很有力量!
小江將自己比喻成灰姑娘,唱歌、演戲、創(chuàng)作歌詞,都為了尋找存在的價值。那只遺失的水晶鞋,暗喻內(nèi)心的自我,她一直都在路上找尋。她懷揣理想闖世界,“在一個日漸妥協(xié)的社會,理想主義依然,活著!”當小江做回自己的時候,是一朵開不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