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者河
哦,父親想起你
我的心就痛起來
我無法寫一首詩
表達情緒又有一周
沒去看你了我穿梭
于網(wǎng)絡(luò)酒會同學會
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兒
“天下第一痛”還在
折磨你嗎昨晚
我被夢驚醒又夢見了
我們過去的家園葡萄
架下你和母親一起
澆水春風不停地撫摸
那些草花就如您
看我時那些熟悉的
目光哦,父親
農(nóng)場的河水又漫過來了
還有蘇北的煎餅和
米飯……明天我就去
看你我步行去
帶上一打報紙和
一籃子青菜去?。?/p>
狹 小
那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那一會兒讓樂曲透過
月斧的影子從背街的
甬道上緩緩走過
看到鋒利的春色
烙在我狹小的思維上
有些抽搐的疼
這似乎不是真實的
我走不進一節(jié)流水的
窄門跪下祈禱
或掐滅煙蒂可燈火
分明從河畔的青石亮起
樹葉多么翠綠,風吹著
鴿哨飛動空氣變幻
莫測一切可能都
失去了足音已無法
遇見稀疏的星空
只余一剪柳條的寒冷
協(xié)調(diào)性
下午三點聽到了
我骨頭裂開的聲音
銅芯線是一把卡尺
考量著今后的臨界點
也許三千六百天里
歌舞升平一晌貪歡
橘生淮南淮北
徒相似耳巧舌與堅牙
做了鄰居水杯里的水
在春寒里飛濺小河
穿越了重霧從山之背后
劃過眼觀鼻鼻觀心
乜斜一斛殘月當時間的灰
在暮靄中散去把七十六號
和軍統(tǒng)余孽一起埋掉
左手擰大音量右手
五指并攏俺不是
什么好人請別
打碎俺的小蓋碗
底 線
慌亂之間就對你
使用了驚嘆號有一些
習慣至今無法改變
比如我總是左手握拍
比如我總是十二點
開始喝毛尖讓一些
溫籍的刀痕緩緩地
從指縫消失你有你
鉛封的謎語你描眉
你入水你柔,你魔術(shù)手
一只在光影里蜷伏著的
流浪貓請別告訴我
你像杜拉拉一樣生活
也許沉默就是一種無聊的
陋習多少年后我拿過
一本書順便翻到最想
讀的那一頁燈也該亮了
我已經(jīng)使用過一次
驚嘆號就再也不使用了
內(nèi)心的山水
幾只麻雀聒噪不休
沖淡了初晴雨后
清甜的空氣大朵的
月季亦被那些聲浪
搖曳而失卻了絢麗
凡夫俗子都在議論:
誰將是第十三個跳樓者?
新街多么寬廣多么行色
匆匆小巷黑色的帆布里
隱藏了一些秘密最好
不要張望做若無其事狀
做王顧左右言他狀
隱士們總是在田園里
尋找低碳的感覺
醉里夢里高歌一曲
看葉子獨舞了一輪
又一輪是誰在喊
山雨欲來風滿樓
雀兒終于靜下來
傾聽那些失蹤者的跫音
闕 云
不必等到天完全黑下來
也不必等到前方黎明的
出現(xiàn)就和闕云一起
飛升吧把首級交出來
把身體交出來
讓追隨者提著燈籠
與你一起當把酒言歡
坐而論道時周遭
是多么的僻靜一卷卷
煙圈自肺管里入侵
啊泯泯眾生皆泯然矣
秩序的建立者握有
至高無上的孤獨
把分幣高高地拋起
拋起追隨者們
把這個動作重復了三次
秋日自白書
而今我要接受時間的
審判木子不再開放
從高高的窗欄初秋的
繡球微微蜷縮著葉面
朗讀者說走過三號樓
便是一段橋走過那段橋
便是一片荷葉田 于是
你每年都去那里翻看書簡
喝掉這杯干紅吧
大家說暮色的碎石
紛紛墜落自你的眼簾
你喃喃地說想起了那半場
荷花村的故事深夜里
有身影在小樓里一閃
那是一幢爬滿了忍冬藤的
房屋啊談話間有燈火
明滅夜曲漸漸響起
握緊你的手卻握不住
那時的空氣和水
自在者
自在者說我就在
你的對面而且
全裸我看見你在
我的掌紋刻在手骨
然后右手疼痛依然
相擁之相擁兩打
德國冰啤裸開了花
歸來者是恒久的
夜曲丹水清澈
還有數(shù)張CD高亢
低婉雨后涼風
浮云山莊彎道綠野
被剝皮之樹牛羊自牧
終有一些苔蘚的聲音
天鵝湖二十四公里
之外故鄉(xiāng)的石榴園
又到了采摘的季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