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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像時代文學寫作的未來之路

      2012-04-29 11:46:53大衛(wèi)·米切爾阿刀田高吳念真莫言蘇童
      上海采風月刊 2012年11期
      關鍵詞:小說家張藝謀影視

      大衛(wèi)·米切爾 阿刀田高 吳念真 莫言 蘇童

      采編/胡凌虹

      影像與文學,一直有著緊密的關系,從早期改編自莫言同名小說的電影《紅高粱》、改編自蘇童《妻妾成群》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到最近大銀幕熱映的改編自麥家《暗算》的《聽風者》,改編自陳忠實同名小說的《白鹿原》,以及即將公映的改編自大衛(wèi)·米切爾同名小說的《云圖》,幾十年來,不少影視都搭了文學的順風車。然而,在影像式“閱讀”全面花開的趨勢下,文學界也不無憂慮:影視的盛行是否使得文學的前途更岌岌可危?影視與文學是仇人的關系還是同盟軍的關系?小說家將如何面對影視的誘惑,以及作品被影視導演圖解的尷尬?

      在今年的上海國際文學周上,舉行了一場以“影像時代的文學寫作”為主題的論壇,五位與影視有著頗深緣分的作家:英國作家大衛(wèi)·米切爾、日本作家阿刀田高、中國臺灣作家吳念真、中國大陸作家莫言、蘇童就文學和影像的關系、影像時代文學創(chuàng)作的未來走向等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影像時代,文學不會消亡

      大衛(wèi)·米切爾:今天的議題,其實有這么一種深刻的含義,是不是文學寫作面臨著滅絕的邊緣,因為未來是屬于影像的,而文學的黃金時代是不是已經過去了?是不是40年、50年之后大家不會再看書面的東西了,也就不可能讀文學了?我是寫小說的,我認為,文學寫作不是瀕臨滅絕的物種,理由有兩個:第一,主要是在英國,《哈利波特》《暮光之城》等系列的書很受孩子們歡迎,就算有一些孩子們平時不看書,他們也會看這些書。大家會說這些書是文學嗎?我會這么說:你喜歡看這些書,就可能會看其他紙質的書,比如說《哈利波特》的讀者,他們也可能會成為小說家。文學寫作就像藥品一樣,但文學不是非法的,文學寫作是健康的藥品,他們會讓你的精神狀態(tài)興奮起來,這是一種健康的方式,會刺激你的想象,幫助你去理解其他的思路、想法,其他的文化。第二:文學寫作會繼續(xù)在影像時代繁榮昌盛。因為如果讓孩子們看200個電視頻道,沒什么好玩的東西的話,孩子們對文學就更加渴望了。

      吳念真:在影像時代,文字創(chuàng)作沒有悲哀的必要,我所寫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在未來被影像化。舉個例子:以前臺灣電視劇八點檔一直在講家里的東西,你恨我、我恨你,天天罵來罵去,現(xiàn)在大家不要看了,看久了會覺得如果每個家庭都這樣,臺灣怎么會有小孩子出生。即便一個俗氣到不行的人,到最后也會有受不了的一天。

      莫言:大概十幾年前曾經讀過一篇雜文,是我們前輩作家汪曾祺當年抗戰(zhàn)時期在云南讀書時寫的,這篇文章的中心意思是:面對著當時美國好萊塢電影對觀眾的吸引,文學界也產生了一種類似我們現(xiàn)在的擔憂。人們業(yè)余時間看電影去了,文學已經被電影代替,文學的前途、小說詩歌的前途岌岌可危。汪先生在他的文章當中駁斥了這個觀點:他認為文學是不能被電影取代的,因為文學有自己的價值。我們今天討論的話題跟60年前汪先生寫這篇文章的背景基本相似。盡管現(xiàn)在電影、電視劇消磨了人們大部分業(yè)余時間,但是文學、小說、詩歌的獨特的審美價值是不能被影視所代替的。

      阿刀田高:大概50年前左右,在日本,只要受歡迎的文學作品一定會被拍成電影和電視劇,所以當時影視和文學關系非常密切??赡艽蠹冶容^熟悉的一些老的日本影片全都來自于暢銷的小說,就像大家現(xiàn)在非常熟悉的一些日本影視劇作品,也都是先有非常暢銷的原作。但是到了20年前左右,情況就發(fā)生了變化:電視和電影的影響非常大,此外,手機、DVD電子設備等電子產品也紛紛出現(xiàn),文學的立足之地越來越小,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者來說步履更加艱難。不過,在日本大家都有這樣的共識,從成本上考慮的話,制作書比制作電視、廣播的成本相對來說低很多。那么低的成本,可以同樣起到傳播內容的作用。所以在這樣一個手段多樣性的時代,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改變,只要書或者說文學保持它原有的本色,還是會被大眾所喜歡。這樣的話,作為小說家來說,也會更有動力去創(chuàng)作。小說不必像電影、電視那樣讓所有人喜歡和知道,但是小說的力量可以讓很多人喜歡、受到影響。寫自己真正想寫的,不要為讓人喜歡而寫,用這樣的一股力量進行創(chuàng)作的話,才可以創(chuàng)作得長久,小說的生命力才可以長久。這一點是小說的創(chuàng)作絕對不可以喪失的關鍵。

      影像之于小說家,如同遠方親戚

      蘇童:關于影像時代和文學創(chuàng)作的關系,其實是每個人都面臨的一個問題,當然這個問題通常被作為一個話題。對于一個寫作者來說,影像時代恐怕是一個大時代,或者說它是一個窗外的時代,而一個個人的文學寫作恐怕是窗內的,恐怕是一個小時代。這個小時代跟大時代的關系,如何構建、如何選擇?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從九十年代初期,我就有很多次機會和電影糾結在一起,所以說比較早的把這兩個看起來不同層面的創(chuàng)作攪合在一起。有了幾次這樣的經驗之后,其實我覺得我跟影像的關系一直是可遠可近的,若即若離的,特別像我們中國傳統(tǒng)習俗當中的遠方親戚,有的遠方親戚走動很勤快,關系很緊密,但是有的也沒有來往,兩種選擇都很正常。在我的創(chuàng)作生活當中,有時候冒出一個電影,如同一個遠方親戚來,我要招待他。當然,可能遠方親戚很多年不見你,這也很正常,偶爾看見一個電影,看到一個跟我合作的導演拍一部新的片子,我會坐下來看,覺得在欣賞一個親戚的作品。

      另一方面,我會經常遇到朋友問,電影既然有這么大的誘惑,會帶來名和利,一部電影所擴展的影響或者說帶來的商機不是一部小說可比擬的,那么你會不會改變你的寫作面貌?對于這個問題,我會非常堅決地說“不”。至于我的理性在我的寫作當中能夠實踐多少部分,是不是在某些作品當中露出了那么一種經不起誘惑的馬腳,那是另外一回事。從我的理性上來說,小說的寫作畢竟是小說的寫作,影像在很多作家寫作過程當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但并不是一部電影在驅使你,是小說的某些元素牽引你,所以我服從所有小說元素對我的牽引,我排斥電影或者電視劇對我的牽引力,這是我的理性在迫使我做的。

      還有一個問題是,你也不得不面對這種沖擊和威脅。尤其是從八十年代文學的黃金時期過來的人,因為他們曾經經歷過這個行業(yè)至高無上的地位,在后來幾十年來的商業(yè)大潮當中,這個地位一點點的崩潰,一點點變得弱勢的時候,一方面你覺得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另外一方面會覺得有一點感傷,有那么一絲的茫然,我覺得這是時代的選擇,時代總是有它的潮流。我們所要學習的事情恐怕不一定是要適應那個時代,而是要學會在這個時代中留下一間自己的小屋,是你舒服的,愿意為之生存的而且你樂意生存的小屋,有這么一間小屋可以解決寫作的所有問題,也可以解決你跟這個時代的所有問題。

      莫言: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時,我跟影視界打過一次交道,包括《紅高粱》改編的電影,這是我跟張藝謀的第一次合作。當時來講一個作家的小說被改編成電影,我自己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第一個感覺是我要發(fā)一筆很大的財,小說改編成電影的版權費是800塊錢人民幣,這在今天確實不算錢了,但當時蠻值錢的,就這800塊錢興奮得我一夜睡不著覺。而且作為編劇之一,我又拿到1200塊錢。當時國家規(guī)定一部編劇作品最高開到4000塊錢稿費。當時有三個編劇:我,朱偉,還有一位是福建制片廠的廠長。張藝謀說,你們三個分4000塊錢太少了,你們把它寫成上下集,我開給你們8000塊錢。我當時覺得張藝謀太仗義了。結果福建電影制片廠的廠長一下子寫了六萬多字,比我的小說還長。后來張藝謀把要投入拍攝的工作本給我看,只有七八張紙,100多個鏡頭,我說既然這樣你讓我們費那么多勁干什么,張藝謀說,我不是為你們好嘛。這也說明電影和小說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后來張藝謀通過文學顧問又找到我,希望我能夠給他再寫一個農村題材的,里面有很多宏偉壯觀大場面的小說,他要拍成電影。我想到了我曾經在棉花加工廠做了三年的臨時工,當時收棉花的場面很壯觀,而且?guī)讉€月的加工棉花的過程中也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事件。我覺得短短加工棉花的過程也是對人的一種加工。我跟張藝謀談這個構思,他說太好了,你趕快寫。因為我先入為主,知道要為張藝謀寫電影,就想著一定要把鞏俐變成第一女主角,所以里面的人物都按照鞏俐來寫的,對話的時候我想到了臺詞,塑造人物的時候我想到了演員,所以在寫這個小說的過程中我腦子里不斷地浮現(xiàn)一個電影。后來張藝謀說,你寫得太差了,干嘛老為我想。這給了我很大的教訓,寫小說就是寫小說,寫小說的時候一定要把電影放到腦后,不要討好他們,甚至要制造難點。故事、情節(jié)不需要由小說家提供給他,張藝謀最需要的是小說提供一種意境、思想、文學藝術的逸韻。把它寫成一個準電影劇本,類似于電影劇本的小說,這不是小說家的長項。這個事兒很打擊我,但張藝謀很哥們兒,托他的副導演給了我500塊錢,我也很高興,也沒有白費。

      在這個過程當中,我體驗到了作家在寫小說的時候,要封閉在個人世界里,按照自己對小說的理解來抒發(fā)自己的情感。當然我也不是貶低電影、電視劇,作家當然可以改編自己的小說,可以寫電視劇本、電影劇本,但是寫的時候,不要把它當作賺錢的手段,要有非常真誠的藝術狀態(tài),只有這樣才能提高電影的基礎和水平。

      吳念真:以前電視臺的制作人跑過來對我說,你特別適合寫劇本,我覺得被侮辱了,你們這些人怎么能批評我,讓我覺得很衰,沒有想到我最后跑去當編劇。當自己工作經驗足夠之后,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認,影像和小說在我的腦袋里面很難區(qū)分得開,也沒有誰大誰小的問題。我跟學生講一個概念,當你寫小說的時候會有一個人在里面演,其實文學閱讀就在你的腦袋里面把文字影像化,不過出現(xiàn)在每個人腦子里面的影像不一樣或者重點不一樣,而電影、電視是做出來之后硬塞到你的腦袋里面,所以沒有一個很大的不同。

      我曾經跟小說家講過一句話:影像形成的好壞不影響小說的成就,有些人在閱讀文字上面本身就有障礙,所以透過影像去傳達小說,對小說本身的價值并不會影響,而且多了一種傳播的可能性。我覺得在未來,在整個影像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在影像大量激增的過程中,他們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在文字里面尋找營養(yǎng),甚至去尋找題材。 我覺得影像跟文學是隔壁,只是一個門而已,可以自由進出的。

      阿刀田高:講到我自己的小說電影化或者影像化的話題,有一種我的作品從我自己手中離開的感覺,我的作品是導演的一個提示或者是刺激物,事實上等我的作品影視化了以后,其實就不是我的作品了。除了這個影像化,我對于另外一種形式,把文學作品搬上舞臺進行朗讀這種形式更加關注。相比較朗讀而言,影視作品可能更多的是導演的一種想法,表現(xiàn)的是導演的一些思路。比如說,有些作家可能會要求導演百分之百的、原汁原味的影像化自己的作品。但是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問題,或者說改編的一些作品,可能就會涉及到一些著作權的問題。就我而言的話,我會對導演說,你如果能創(chuàng)作出更加有趣、更有吸引力的作品,那你就盡情去修改吧,當然也會有擔心,太多權利給導演的話,可能會把自己的作品改得面目全非。文學作品影視化是全新的創(chuàng)作過程,小說本身就應該是寫在紙上的作品,而影像化的作品其實已經是不同于小說的另一種作品了。

      作品的影像化這個問題,其實是非常難的一個問題。作為小說家,并不是為了會讓人笑、會讓人哭而進行寫作的,相反是寫完了之后會讓人哭,會讓人笑。同一部作品會讓不同的讀者產生不同的想象,不同的感受,這其實也是小說家本身的意圖所在。相反,如果是影視作品的話,為了讓人笑、為了讓人哭就必須制作這樣的場景、那樣的場景。比如說拍一部電影的時候,導演會具體跟演員說你要這樣表演讓人哭,你要那樣表演讓人笑,這和小說是完全不一樣的。小說同時包含了多種因素,同樣的情景、同樣的內容可能會讓人哭,可能會讓人笑。但是等到這樣的作品變成影像的時候,可能由導演來決定這個內容到底讓人笑還是讓人哭了。

      文字和影像,有明顯的差異,比如小說家的話,不可能因為昨天流行紅色,今天流行藍色,就突然間改成藍色的風格?;蛘哒f上個月是流行紅色的,下個月流行藍色,那我就按照藍色來寫,小說家沒有那么聰明,不會那么靈活地轉變自己的風格。一直寫紅色的作家哪怕現(xiàn)在流行藍色,他也只能寫紅色。但是影像的話就可以按照流行來改變風格,比如現(xiàn)在流行的不是紅色,是藍色,那我就不找寫紅色的作家,就找寫藍色的作家,導演就有這樣的權利,從這點意義上來說小說家還是比較被動的。小說家的話只能是一根筋地寫自己能寫的東西,不管受眾是不是接受,不管賣得好賣不好,這是最大的差別。

      吳念真:我做編劇的時候,改編過很多作家的作品。有時候我聽到一個長篇小說變電影的時候會嚇一跳,這個編劇那么厲害,那么長的小說,很多東西那么抽象,到底怎么拍電影?看完電影的時候覺得蠻安心的,因為只是把主要的東西拉出來,很多細節(jié)的東西根本是沒有辦法拍的。我是先看完小說之后再看電影《紅高粱》的,我看到影片一開始抬轎子唱歌唱那么久,很著急,后面還有那么多內容,怎么拍?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編劇把莫言小說里主要的一條線拉出來了,其他的都割舍掉了。到現(xiàn)在我都不太敢改編長篇小說,因為對于我來說風險太大了。如果站在編劇的立場上把文學作品影像化的話,我情愿是短篇小說。作為一個編劇來說,能夠改編一個作家的短篇小說,是非常過癮的一件事,因為這里有他的感受點,還能附加很多東西,好像是騎著別人的馬而得了冠軍。

      文學與影視是同盟軍

      莫言:文學和影視的關系是非常密切的,且不說很多電影都改自小說。即便沒有小說藍本的劇本創(chuàng)作也需要文學基礎,它本身也是文學,好的文學劇本本身是可以閱讀的,好的電視劇應該有很強的文學性。如果沒有文學性不可能轉化成電影的藝術性,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文學應該是很多藝術的基礎,起碼應該是電影和電視藝術的基礎。所以盡管我們處在所謂的影像時代,但是影像跟文學實際上不是一種仇人的關系,而是互相利用、互相影響,是一種共存共融的關系。好的影片也可以刺激作家的想象力,好的小說也可以刺激影視創(chuàng)作人員的想象力,大家互相幫忙、共同促進,我覺得這應該是長期存在的狀態(tài)。

      吳念真:文學創(chuàng)作在影像時代不必去改變什么,因為文學基本上是影像極大的養(yǎng)分。1988年,臺灣電影界忽然出來了很多大師和電影,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那時候忽然間跑出來非常多的新編劇其實是寫小說的。他們很容易從閱讀過的小說之中發(fā)現(xiàn)某些小說其實是可以變成電影的,而且可以跟觀眾溝通,因此把這樣的題材提出來給電影公司,并且說服導演去拍它。所以在那個年代很多電影的內涵豐富起來,其實它的藝術性并不影響它的通俗性。寫小說的人知道,他所寫的小說可以在當時的社會中跟群眾有緊密的溝通,而且被群眾接受。所以我常常認為當影像的世界來臨的時候,如果沒有足夠的文學營養(yǎng)補充它,那些影像肯定是難看的。在現(xiàn)在這樣的年代,文學創(chuàng)作的數量跟所能提供的某些東西,好像不能支撐大量生產的影像,所以我們應該創(chuàng)作更多的文學作品,同樣也需要另外一個更寂寞的人,就是編劇。

      大衛(wèi)·米切爾:其實影像應該是文學的同盟軍,哪怕是偶然成為同盟軍也是可以的,作為作家來說,有時候電影導演要付錢給我們,這個也不是不可接受。我總結一下:文學不是快速食品,不是麥當勞,你不能吃得太快,文學是慢慢品嘗的,文學是朋友的陪伴,是舒適的、美麗的家,是給你營養(yǎng)和養(yǎng)分的。影像很有吸引力,而且你在現(xiàn)代化城市走動的時候,不可能忽略影像,但是它在我們腦海當中來得快、去得也快。

      吳念真:如果影像可以做任何事情的話,文學早就死掉了。如果文學可以做任何事情的話,影像也并不需要出現(xiàn)。比如說臺灣是西北雨,一下雨時,地上開始泥濘,媽媽本來沒事,脾氣越來越壞,通常開始打小孩,那種郁悶和焦躁,這個影像怎么拍出來?再比如說天的顏色、莫名其妙的惆悵和季節(jié)的感動,我就不相信誰可以用影像拍出來,沒有那么厲害。該留在文字就留在文字,該留在影像就留在影像。

      蘇童:像我這樣街頭長大的孩子,每個季節(jié)都有各自的氣味,雨天也有雨天的氣味。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依賴感,是電影很難傳達的。比如說夏天一出門總會覺得路上有臭味,因為有垃圾箱。一到冬天,煤爐用得比較勤,街道有煤煙味。黃梅天有濕潤的味道,這是很微妙的,這些很難用影像表達出來。

      大衛(wèi)·米切爾:從另一個角度說,某個程度上,所有的小說家也可能會受到影像時代的影響。這也是好事。因為小說不斷地進化,只要它進化就是活著。倒也不是說寫小說的人就一定把自己的小說改編成電影,可以想象我們的人體如何在整個進化,想象力具體的應用也會不斷地進化,我想我們不需要害怕。

      吳念真:任何一個創(chuàng)作者很難逃避整個社會現(xiàn)象的影響。在新的作家里面,他們在小說創(chuàng)作上面,不管是文字的描述還是對白的形成,都已經貼近影像了,甚至寫作的方式已經微博化了,文字要很短,太長的話年輕觀眾可能會看不懂。我認為,如果文學的東西跟影像更近,但那個厚度依舊在,沒有什么不好。

      蘇童:其實我是一個影迷,我看過大量的碟。好多電影跟文學的聯(lián)系是千絲萬縷的,有的導演非常好,而且非常文學化,比如說前南斯拉夫的一個導演,他用影像、用畫面交待這個民族的前世今生,而且利用鏡頭把他的一種悲觀和樂觀,或者他的喜劇感、幽默感渲染到了一個非常極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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