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韓西芹
哈雷,不僅代表著速度、野性、自由,它所帶來的騎行樂趣,也是一種全新生活方式的開始。在重慶,有這樣一群狂熱愛好者,哈雷可以帶他們?nèi)ミh(yuǎn)方,讓心靈和身體得到釋放和自由。
Harley motorcycle not only represents speed, roughness and freedom, it also brings fun and marks a beginning of a brand new way of life. In Chongqing, there is a group of enthusiasts. Harley can take them to distant places and let their mind and body relieved and free.
每個人的心底深處,或多或少都藏有一份向往自由、渴望激情的沖動和夢想。
駕駛一輛哈雷摩托車,對于許多都市男人來說無異于圓夢。在他們心目中,哈雷,不僅代表著速度、野性、自由,它所帶來的騎行樂趣,也是一種全新生活方式的開始。這種精神上的契合,讓這個有著110年歷史的摩托車傳奇品牌在世界各地有一大批忠實擁躉。
在重慶,同樣有這樣一群狂熱愛好者,他們迷戀機械,酷愛機車,喜歡馳騁在路上自由如風(fēng)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哈雷可以帶他們?nèi)ミh(yuǎn)方,讓心靈和身體得到釋放和自由。
范魯峰駕駛一輛883運動版哈雷向我們駛來,發(fā)動機的震動發(fā)出猛烈的轟鳴聲,駛近了,他輕快地停檔,熄火,撂下腳蹬。人站定后,還不忘回頭看看裸露的金屬排氣管,那里噴涌出發(fā)燙的熱氣,像戰(zhàn)馬嘶鳴后的喘息。
身著黑色皮衣皮靴,戴著墨鏡皮手套,范魯峰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騎手裝束,讓人幾乎忘記了生活中他的真實身份。
“按說我的職業(yè)應(yīng)該開商務(wù)車。哈雷很張揚,會讓人想到狂熱、叛逆、不羈這些代名詞。由于我的工作占去了生活的大部分時間,展示更多的是一個嚴(yán)肅、古板、不好接近的形象。然而,只要騎上哈雷,我就什么都忘了?!?/p>
范魯峰,建筑設(shè)計專業(yè)畢業(yè),讓他對具有設(shè)計美感的事物有著骨子里的迷戀?!澳腥硕加幸粋€機車夢,對機械的著迷讓我很小的時候就愛上了摩托。其中哈雷的氣質(zhì)是獨一無二的,它夸張的外型設(shè)計和精致的制造工藝,包括原廠提供超過5500種零配件,可以通過無止盡的動手改裝展示創(chuàng)意,一切都讓人瘋狂著迷?!?/p>
2010年,范魯峰有了夢寐以求的第一輛哈雷。他有點激動地描述那個初見的情景:冬天的傍晚,他和朋友在苦苦等待。當(dāng)運輸車卸下巨大的木箱,他激動得心跳驟然加快。他親自動手用工具打開所有的包裝,看著那輛哈雷,他就像看到一個陌生的小美人,互不了解,卻要跟你走,使得他心情忐忑,又有點迷茫。
“玩哈雷就像交朋友,從不了解到相識、相知,然后是改造、駕馭、征服,這是一個遞增的過程。”有人形容哈雷是成熟男人的大玩具,范魯峰說,“每個騎手都有愛上哈雷的原因,有人愛它豪華的外觀、有人愛上駕馭速度的滿足,而我更喜歡對它進行個性化改裝?!?/p>
2012年范魯峰買了第二輛哈雷。由于之前積累了不少關(guān)于哈雷機械的常識,他不再像剛?cè)腴T時只是滿足在外形上做些改變。通過朋友介紹,他找到臺灣人小葉,一個曾在日本全球復(fù)古車改裝大賽拿過大獎的手工達人。
“小葉學(xué)工業(yè)設(shè)計的,他的改裝設(shè)計對細(xì)節(jié)要求非常極致。他告訴我,一個男人一輩子應(yīng)該有一輛哈雷。他還說,一輛不夠,應(yīng)該有一輛手工定制的哈雷,讓每一個零部件的拆卸、組裝、制作去賦予車子新的生命?!边@話讓范魯峰十分動心。他把車發(fā)到臺灣。經(jīng)過兩人無數(shù)次的郵件、電話溝通,碰撞,前不久,近一年的他鄉(xiāng)漂泊,這輛哈雷終于又回到他的手中。
范魯峰頗自豪地形容它“是重慶的哈雷車改裝花的時間最長,改裝完整度最高的車”。除了發(fā)動機和車架,這輛哈雷車從腳踏板到車燈、坐墊以及車上的每個組件、飾件,都被小葉進行了量身打造,如今更像是一件個人藝術(shù)品,有著不可復(fù)制的獨特個性?!八谖业男睦锸呛芡昝赖?,不需要夸張或驚艷,而是低調(diào)的炫酷,經(jīng)得起細(xì)細(xì)品味,只有知音才會喜歡它?!边@個性格沉穩(wěn)的男人說,車和主人心靈相通,才能人車合一。
范魯峰的工作十分繁忙,經(jīng)常到各大城市出差。一旦騰出時間,他一定會駕駛自己心愛的哈雷朝一個遠(yuǎn)離喧囂的方向出發(fā)。每當(dāng)跨坐在舒適的座位上,打火,掛檔,轟油門,起步,一氣呵成。那一刻,范魯峰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就是騎士,哈雷就是一匹戰(zhàn)馬。出發(fā)!
和范魯峰相似,潘西也有深深的機車情結(jié)。在他五六歲的時候,舅舅買了一輛紅色雅馬哈摩托,沒事就載著潘西和弟弟在棗子嵐埡的大街小巷呼嘯而過,在當(dāng)年,這可是很拉風(fēng)的事。小孩子抱著舅舅的腰,閉上眼睛讓陽光和風(fēng)打在臉上,心里留下的全是甜滋滋的記憶。
“當(dāng)我知道哈雷時就想擁有一輛,尤其是看到施瓦辛格在電影《終結(jié)者》中戴墨鏡、穿夾克騎著哈雷的硬漢形象,更是被它吸引了。”搞藝術(shù)的潘西身上有著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對于哈雷他有著個人理解,“喜歡哈雷的人,大概都會潛意識里想與眾不同吧”。
2012年6月,得知哈雷·戴維森重慶專賣店落戶重慶,潘西躍躍欲試,成為該店的第一批用戶。隨后成立的重慶哈雷車主會,潘西自告奮勇設(shè)計了“渝雷幫”LOGO,他也由此成為車主會的秘書長。
他滿意地拍拍身邊的愛車—哈雷肥仔,他稱它是“半噸重的野獸”,“車身就有300公斤,征服它本身就是一件自豪的事。”潘西笑著說。
騎行,是重慶哈雷車主們生活的一部分。潘西評價,這是一群充滿活力的摩托車愛好者,喜歡休閑的生活方式,富有冒險精神,而且非常熱衷與別人分享對哈雷摩托車的激情。按照車主們的說法,玩哈雷,一半的樂趣在哈雷機車上,另一半的樂趣則是團隊的趣味性。
工作之余,只要天氣好,車主會就會組織一幫哈雷玩家去騎行。他們威風(fēng)凜凜騎著十幾輛粗獷豪放的摩托車,裸露的金屬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冷酷光芒,隨著發(fā)動機的轟鳴,大伙兒井然有序地向城市的邊緣滾滾而去。
“那是一種激動到血脈賁張的感覺,有著強烈的儀式感。”潘西說。
哈雷玩家并不講究騎行的速度,一般他們只開到每小時80碼,重要的是大家在享受騎行狀態(tài)下看風(fēng)景。沒有視線遮擋,一切撲面而來,讓人有種貼著地面飛的自由,尤其是耳邊傳來機器震動跟排氣聲音混合產(chǎn)生的轟鳴,更讓人覺得身上每一個細(xì)胞都燃燒起來。
車隊有頭車,尾車,還有安全官和騎行官,大家各司其職,組織車路保持隊型,判斷路況,保證團隊以安全的速度行進。前行中,車隊很多時候是行人投來注目禮,正如車隊在看風(fēng)景,他們卻成為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線。
潘西介紹,重慶哈雷車主會目前大約有100多人,平均年齡在30歲左右,雖然來自不同行業(yè),但共同的話題和愛好讓他們走到一起,喜歡機車,迷戀哈雷,享受在路上的“騎樂無窮”。除此,他們還想走得更遠(yuǎn),更有意義。
2012年末,哈雷重慶車主會組織一支車隊,有摩托車,也有貨車,載滿車主們自發(fā)捐款購買的冬衣、文具和生活物資,冒著嚴(yán)寒,他們一路奔赴,為忠縣的貧困學(xué)生和老師送去愛心。
“獻愛心是一種美德,也是責(zé)任。哈雷也正因其自由、個性、獨立、進取、品位的精神氣質(zhì),深受車迷追捧。用騎行的方式去傳遞愛心,傳播公益理念,我想,這也是哈雷車迷們熱愛生活、熱愛生命的一種表現(xiàn)?!迸宋鞒錆M期待和熱切地說,“這樣的‘騎跡’還會延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