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丹
66歲的煙臺人徐維政帶著他的親密“伙伴”——一輛公路自行車和簡單的行裝登上了前往大連的輪船。5個小時之后,他將抵達大連的錦州港,從那里開始他一個人、一輛車、跨越東北三省、往返近萬里、歷時預(yù)計兩個月的遠征俄羅斯之旅。
六十六歲老人騎車上路
這已經(jīng)是徐維政第二次獨身一人騎自行車前往俄羅斯,在遙遠的俄羅斯,這個帶有傳奇色彩的中國老人不僅用頑強的精神征服了異國的人們,也成為一座傳遞中俄友誼的特殊的民間橋梁。
徐維政有著一靜一動的雙重身份:既是煙臺捷安特自行車運動俱樂部的會員,又是山東省美術(shù)家協(xié)會的會員,正是這兩個愛好促成了他兩度遠征俄羅斯的“瘋狂行徑”。
用“老人”來形容66歲的徐維政并不恰當,他身體硬朗,思維敏捷,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談笑風生,黝黑的皮膚是多年自行車運動留給他的明顯標記。他說:“前不久我收到了俄羅斯美術(shù)家協(xié)會的邀請,邀請我去訪問和作學術(shù)交流,我就決定騎自行車去,比起上次,這次的難度和不可預(yù)測性都更大?!?/p>
這次,徐維政的目標是俄羅斯濱海邊疆區(qū)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期間會途經(jīng)烏蘇里斯克和阿爾喬姆。從煙臺渡海后他將從大連經(jīng)丹東、通化、敦化、延邊到琿春,從綬芬河或東寧出境。此行的最大難題在于更具挑戰(zhàn)性和冒險性,長白山脈是徐維政此行的必經(jīng)之地,那里地理環(huán)境復(fù)雜,這意味著徐維政必須長時間在險峻的山脈中騎行而不是穿越。他還將穿越情況不明的春化東北虎自然保護區(qū),除了那里可能人跡罕至外,他對這個自然保護區(qū)的情況絲毫都不了解。徐維政說,返回時他將經(jīng)牡丹江到著名的風景區(qū)鏡泊湖看一看,然后經(jīng)長春、沈陽,從大連返回。
出發(fā)前,徐維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體力和裝備上的充分準備,一直堅持每天進行體育鍛煉的他在體能上完全可以承受遠行的負荷,而一個人騎行于荒山野嶺的孤獨感和恐懼感對他來說也早已是家常便飯。考慮到不能承重太多,徐維政的行裝里除了錢、手機、衣物、水、備胎、修車補胎的工具和簡單的生活自救用品外,就是畫畫的工具。
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徐維政是萊州人,少年時的農(nóng)村生活讓徐維政真真切切地融入了大自然,也把他變成了一個樂觀、堅強、獨立、愛冒險的“野孩子”,他喜歡在山野間奔跑、跳躍,四處“探險”,什么都不怕。徐維政常說,如果沒有當年那個漫山遍野跑著的“野孩子”,也就沒有今天敢騎自行車去俄羅斯的自己。
4年前,酷愛運動的徐維政成為煙臺捷安特自行車俱樂部的一名會員,開始了他的騎車生涯,幾年間,他和騎友們的足跡遍布省內(nèi)外各地。去年7月,捷安特自行車俱樂部舉辦了一場自行車公開賽,身為俱樂部會員的徐維政參加了這次比賽,并把自己的目的地定在了萬里之外的俄羅斯。他從煙臺出發(fā),經(jīng)過山東、天津、北京、遼寧、吉林、黑龍江等多個省份和直轄市,在8月1日安全抵達目的地俄羅斯布拉格維申斯克,全程行駛近萬里,歷時近一個月。
一個人、一輛自行車,除了簡單的行裝什么都沒有——在那次俄羅斯之行中,徐維政不僅穿越了無數(shù)個陌生的城鎮(zhèn)、鄉(xiāng)村,還在人跡罕至的“十八盤”山路里走了一遭;在小興安嶺他經(jīng)歷了200多公里的無人區(qū),也經(jīng)歷了生與死的考驗;他曾在荒僻的山路上遭遇了狂風暴雨的“洗禮”,也曾在一個簡陋的小旅館里忍受病痛的折磨。但他最終經(jīng)歷住了這次心理和生理的雙重考驗,用65歲的年齡完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當初聽我說要騎自行車去俄羅斯,很多朋友都說我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怎么可能堅持得下來,一定會半途而廢,當然也有人贊賞我的勇氣,鼓勵我?!被貞浧鹕弦淮纬鲂星暗氖拢炀S政這樣說。
2007年8月1日,經(jīng)歷了整整30天的日曬雨淋、險象環(huán)生之后,徐維政的雙腳第一次踏上了他向往了幾十年的俄羅斯的土地。在布拉格維申斯克和別洛戈爾斯克這兩座迷人的城市里,他拜讀了許多俄羅斯畫家的畫作,在博物館里游覽,在街道中穿梭,還被熱情的俄羅斯新人邀請參加他們的婚禮,并用自己的鏡頭記錄下了讓他魂牽夢縈的俄羅斯。
(摘自《老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