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季萍,王云多
(黑龍江大學 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近年來,國內外相關學者研究了影響工作滿意度的因素。一些研究表明個人收入對工作滿意度有一定正向影響,即工作滿意度隨收入水平提高而增加,且隨著時間流逝,二者之間存在相對穩(wěn)定的正相關關系[1-6]。然而,一些研究表明,由于收入受個人教育水平、工作經驗和職位等因素影響,收入和工作滿意度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會由于這些變量的介入而弱化[7-9]。因此,有學者研究指出,收入和工作滿意度之間關系并不顯著[8,10]。還有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類別樣本之間隨時間變化觀測不到收入和工作滿意度正相關關系[1,11]?;蛟S圍繞這一研究主線的更為重要的觀點是:工作滿意度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它不僅取決于個人在收入分配中相對于其他人的位置,而且也取決于個人追求,而個人追求受過去經歷影響,并且隨時間流逝會發(fā)生變化。
多數(shù)學者認為畢業(yè)高校名氣越大,大學質量越高,收入越高。是否確實如此呢?一些學者研究了教育對個人收入的影響[12-13]。研究結果是,總體上大學學歷勞動力的收入遠遠高于中學學歷勞動力的收入,而且二者之間收入差距呈逐漸拉大趨勢[14]。此外,已有的研究考察了相對同質的大學學歷勞動力由于畢業(yè)學校、專業(yè)不同引起的收入差距,這方面研究已揭示大學學歷勞動力的收入水平高低某種程度上取決于他們所受高等教育的制度類型[15-18]。盡管研究內容不完全相同,但是大體上取決于經驗研究中如何處理高校層次劃分問題。但是上述研究僅強調了教育質量對工作的經濟收益的影響,忽略了大學質量對工作的非經濟收益(即工作滿意度)的影響。
就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而言,Keith和John[19]研究指出,在不考慮顯著的個體差別情況下,選擇哪類高校對工作滿意度沒有顯著影響。Gazioglu和Tansel[20]考察了大學所學專業(yè)差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高校專業(yè)選擇對女性工作滿意度沒有顯著影響,但是對男性工作滿意度有正向影響。此外,Judge 等[21]闡明了教育數(shù)量和大學質量不同不代表工作滿意度大小。概言之,上述研究表明大學質量和總體工作滿意度之間聯(lián)系不緊密。
文章使用問卷調查收集的樣本數(shù)據(jù),通過分析大學質量對非經濟收益(工作滿意度)的影響,拓展了這一研究領域,文章的貢獻在于就工作滿意度的研究,超出了教育的定量特質(例如,教育水平的差別),將教育的定性特質(例如,個人畢業(yè)于哪類層次和哪類質量的高校)納入教育和工作滿意度關系的研究。另外,與已有研究強調工作滿意度的經濟特征,忽視工作滿意度的多樣性[22]不同。文章設計了7個衡量工作滿意度的指標,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將這7個指標歸為工作的經濟和非經濟收益特征,考察了大學教育對工作滿意度不同方面的不同效應。此外,多數(shù)有關工作滿意度的研究多采用來自某一企業(yè)雇員樣本,不具有代表性,可能限制了教育質量、收入對工作態(tài)度的影響,也制約了研究結論。文章依據(jù)收集的典型地區(qū)不同行業(yè)調查樣本,探索教育質量、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作用,在加入性別變量的背景下,進一步考察一些教育質量對工作滿意度影響的社會因素。
鑒于教育質量既與個人實際收益又與個人期望收益有關,在明確教育和工作滿意度關系方面,有必要區(qū)分教育質量對個人實際收益和期望收益的不同影響。除了大學質量對個人實際收益的影響,也存在大學質量對個人期望收益的影響。因為受教育程度和大學質量提高了職業(yè)理想,能導致同時發(fā)生對現(xiàn)實和理想差距的不滿。因為接受高質量大學教育會與更受尊敬和有影響的人接觸,通過社會比較可能提高了個人期望,因此產生沮喪和不滿。另外,高等教育市場化改革和對高等教育價值的廣泛公開討論使人們更加重視高等教育的個人收益和質量。高校畢業(yè)生和他們的家庭支付日益上漲的學費提高了這一時期高等教育成本,不斷上漲的教育成本和逐步展開的公開討論,某種程度上進一步促成高等教育商品化,將教育視為投資可能提高畢業(yè)后的生活環(huán)境(不考慮難以避免的勞動力市場波動和廣闊的經濟前景)。因此,在既定的收入水平上,大學質量能通過提高擁有較好教育背景人的預期而對工作滿意度產生獨立的正向影響。
文章使用的數(shù)據(jù)來自對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的問卷調查,調查時間為2010年7—9月,以在校大學生為調查者,組織在校大學生利用暑假時間深入到企事業(yè)單位作調查,調查對象是處于就業(yè)狀態(tài)的具有大學學歷的知識勞動力。共發(fā)放問卷3 000份,回收3 000份,其中有效問卷2 596份,占回收問卷總數(shù)的98.87%。調查信息包括被調查者的性別、年齡、畢業(yè)院校、收入和工作滿意度等基本信息。
就樣本統(tǒng)計性特征來說,男性樣本1 340份,占樣本總數(shù)的51.62%,女性樣本1 256份,占樣本總數(shù)的48.38%。樣本平均年齡35.52歲。大學質量由競爭力評價法確定的高校辦學層次代表,參照巴羅(Barron)的競爭力評定法,遵循常規(guī)的分類法,大學質量被定義為最有競爭力(取值為3),高度競爭力(取值為2),很有競爭力(取值為1)和缺少競爭力(取值為0)4類。為了考察大學質量對收入和工作滿意度的影響,文章根據(jù)被調查者所畢業(yè)院校辦學層次和研究的需求,參照上面的大學質量分類,分為重點本科院校(樣本數(shù)為456個)、普通本科院校(樣本數(shù)為1 442個)、高職院校(樣本數(shù)為358 個)和民辦高校(樣本數(shù)為340個)4類。依據(jù)現(xiàn)有4類高校招生分數(shù)、辦學特色和水平,設定大學質量高低排序,依次為重點本科院校(將各部委直屬的211院校規(guī)定為重點本科院校。包括哈爾濱工業(yè)大學和東北林業(yè)大學等院校)、普通本科院校(將省屬本科高校定義為普通本科院校,包括黑龍江大學、哈爾濱商業(yè)大學和哈爾濱師范大學等院校)、高職院校(包括黑龍江建筑職業(yè)技術學院和黑龍江工商職業(yè)技術學院和哈爾濱職業(yè)技術學院等院校)和民辦高校(包括哈爾濱師范大學恒星學院和黑龍江大學劍橋學院等院校)。收入數(shù)據(jù)由被調查者個人填寫,整合了個人所填寫的小時收入,周收入、月收入和年收入差別,統(tǒng)一用年收入代表,統(tǒng)計顯示樣本年均收入32 219元。
就工作滿意度變量而言,根據(jù)工作滿意度的經濟和非經濟收益特征,設計了7個指標衡量工作滿意度,包括:①收入;②額外福利;③工作的挑戰(zhàn);④晉升機會;⑤施展才華的機會;⑥工作保障;⑦深造機會。替代全球通用的一維方法,文章根據(jù)多維方法測量工作滿意度。因為文章旨在評價教育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重點放在衡量工作滿意度的7個指標上,而這7方面因素與已有工作滿意度的因素分析保持一致,已有研究強調工作滿意度與發(fā)展機會而非與工作中社會關系有關。這些測量方式的一個優(yōu)勢在于更可能與教育變量有關,更可能揭示不同教育經歷者工作滿意度的不同。依據(jù)兩分法(不滿意或滿意)測量7個滿意度指標中每一指標,其中“0”代表不滿意,“1”代表滿意。研究樣本觀測數(shù)為2 596 人,用滿意指數(shù)代表回答滿意的樣本占樣本觀測數(shù)的比例。其中,收入滿意指數(shù)為63.74%,額外福利滿意指數(shù)為74.85%,工作挑戰(zhàn)滿意指數(shù)為84.80%,晉升滿意指數(shù)為62.46%,深造機會滿意指數(shù)為83.18%,工作保障滿意指數(shù)為81.69%,施展才華機會滿意指數(shù)為70.64%。
檢驗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用如下兩個方程。
式(1)中,個人工作滿意度(Si)是個人畢業(yè)大學質量(Qi)及性別和勞動力市場特征變量(Xi)和個人擾動項(εi)的函數(shù)。與式(1)不同,式(2)加入被調查者當前收入的自然對數(shù)變量(lnYi),檢驗大學質量和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聯(lián)合影響。
比較式(1)和式(2),能檢驗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被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抵消的程度。
首先,使用代表工作滿意度的7個指標中的每一指標估計式(1)和式(2)。其次,對7個工作滿意指標做了二進制分析,研究這些指標在工作滿意度中的作用程度。將代表工作滿意度的7個指標劃分為兩類:經濟收益指標和非經濟收益指標。其中,經濟收益指標由收入和額外福利代表,非經濟收益指標由工作挑戰(zhàn)、晉升機會、施展才華機會、工作保障和深造機會代表。然后檢驗大學質量、收入對這兩個主要指標的影響。
鑒于已有研究文獻揭示收入最能代表工作滿意度,排除收入變量(表1)的模擬結果可被視為代表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因此,在表中僅列出代表大學質量變量。最后,鑒于工作滿意度被設定為二進制變量,可用Logistic回歸進行估算,表1列出了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影響的Logistic回歸結果。
表1 大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影響的Logistic回歸結果
由表1可知,不同高校畢業(yè)生中工作滿意度之間存在顯著不同。7個模型中的3 個,即個人對收入滿意度、對額外福利滿意度、對工作挑戰(zhàn)滿意度隨著大學質量提高而輕微遞減;可是,絕大多數(shù)這些差別統(tǒng)計上不顯著。就剩下的4個模型而言,即個人對晉升、施展才華機會、工作保障和深造機會的滿意度,隨大學質量提高而顯著遞減。
國內外已經研究證實大學質量和收入之間,收入和工作滿意度之間存在正向聯(lián)系。與已有這方面研究一致,收入是最重要的決定工作滿意度程度的指標。根據(jù)加入實際收入自然對數(shù)變量的式(2)估計,高質量高校畢業(yè)生對他們的工作更不滿意。表2列出了大學質量、收入對工作滿意度影響的Logistic回歸結果。
表2 大學質量和收入對工作滿意度影響的Logistic回歸
由表2可知,就當前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而言,有44個百分點偏好對收入滿意,而大約有14個百分點偏好對額外福利和晉升滿意,但這一正相關關系也存在于工作挑戰(zhàn)、施展才華機會、工作保障和深造機會中,盡管效應不大。
與預期一致,當考慮當前收入時,畢業(yè)于高質量高校的被調查者更偏好對工作滿意。例如,與畢業(yè)于低質量高校被調查者相比,畢業(yè)于高質量高校被調查者中大約有11個百分點對他們的收入滿意,9個百分點對他們的工作挑戰(zhàn)滿意。大學質量和工作滿意度之間的這一負相關關系也適用于對額外福利、晉升和深造滿意度。唯一的例外是就大學質量對施展才華機會和工作保障滿意度影響而言,盡管相關性很小,但是存在正相關關系。
為了更好地理解和歸納大學質量和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使用因子分析驗證工作滿意度的7項指標結構。已有的研究表明常規(guī)的線性因子分析能導致因子結構產生有偏估計值,當測量方法為二進制時,為了糾正偏差,使用kolenikov和angeles提出的多重關系模型。這一多重關系模型基于從未觀測到的服從正態(tài)分布的基數(shù)變量計算相關性。根據(jù)由多重關系模型產生的相關性矩陣的因子分析暗示工作滿意度的7項指標可歸為兩類因子。第一類因子包括收入和額外福利;第二類因子包括工作挑戰(zhàn),晉升,施展才華機會,工作保障和深造。第一類因素被設定為代表對經濟收益的滿意度。第二類因素被設定為對非經濟收益的滿意度。這兩個主要指數(shù)值是每一因子中指標的均值。例如,就第一類因子而言,收入滿意度為“0”和額外福利滿意度為“0”的均值為“0”,類似的收入滿意度為“0”和額外福利滿意度為“1”的均值為“0.5”,依此類推可得,對經濟收益滿意度取值為0,0.5或1;對非經濟收益滿意度取值0,0.2,0.4,0.6,0.8或1。然后使用式(1)和式(2)采用普通最小二乘回歸估計每一參數(shù),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大學質量和收入對經濟和非經濟收益滿意度影響的線性回歸估計
表3顯示存在一個普通模式(縱使統(tǒng)計上不顯著),在這一普通模式下即使沒有控制收入,畢業(yè)于更好高校的人對他們的收入更不滿意。那些畢業(yè)于高質量高校的人最不滿意。一旦考慮收入,這一負相關系變得統(tǒng)計上更顯著。這些結果與高等教育不僅提高個人收入而且提高個人物質追求的看法一致。當將個人工作滿意度與經濟和非經濟收益作比較時,可發(fā)現(xiàn)這些。此外,表4顯示當前收入對個人非經濟收益滿意度的影響大于對非經濟收益滿意度的影響。
最后,研究男女之間是否對教育和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存在不同。已有的研究揭示了不同性別和地位的人在收入幸福關系問題上可能存在不同。研究指出,盡管女性勞動參與率呈逐年上升趨勢,但是與此同時,與男性相比,女性幸福指數(shù)卻在下降。而通過考察不同性別樣本工作滿意度不同結構測定的可能性,得出收入幸福關系僅適用于收入分配底端人群的結論[2]。本文重復式(2)的整個模型,估計男性和女性樣本經濟和非經濟收益。表4 列出收入和大學質量的估計結果。在教育、收入和對工作經濟和非經濟收益滿意度之間關系方面,男女模式類似。唯一例外是就男性高校畢業(yè)生而言,畢業(yè)于高質量高校的人對工作經濟收益滿意度有顯著負效應,就女性高校畢業(yè)生而言,畢業(yè)于高質量高校降低了個人工作滿意度。
表4 按性別區(qū)分的大學質量和收入對經濟和非經濟收益滿意度影響的線性回歸估計
本文基于問卷調查數(shù)據(jù)研究大學質量和收入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收入既定條件下,大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負相關,特別是在與工作經濟收益有關的方面,大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負相關性尤為顯著。進一步就不同性別樣本作了深入研究,研究表明,在大學質量和工作經濟收益滿意度之間負相關關系方面,男性和女性之間沒有明顯差別;這些發(fā)現(xiàn)不支持畢業(yè)于名校一定工作更滿意的觀點??紤]到大學質量和工作滿意度之間負相關關系,檢驗教育和工作滿意度關系方面排除質量變量可能產生有偏估計值。這一偏差可能被高估也可能被低估,取決于大學質量和數(shù)量之間的聯(lián)系。這在經驗研究中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教育水平和工作滿意度之間的聯(lián)系不緊密。今后研究趨勢可能是進一步檢驗大學質量、教育數(shù)量、收入和工作滿意度之間復雜的關系。
研究也存在一定不足。①從有關工作滿意度7方面問題的二進制回答導出工作滿意度測量,用多重關系證明工作滿意度的基本結構,設計了兩個主要指標以解決這一問題。工作的經濟和非經濟收益滿意度的測量方法顯示心理測量的質量較好;在可信度方面似乎沒有產生嚴重的缺失。②由于教育背景僅是一個解釋經濟上成功和工作滿意的重要因素,由教育變量解釋的方差相對較小。不考慮相對較小的預測力,教育變量的影響顯著。進一步的研究需要在理解雇員態(tài)度方面包括一組更復雜的動機和組織變量。③回歸估計值可能難以排除由于不同類型高校生源能力和動機差異產生的偏差,沒有觀測到的能力和動機等變量可能導致大學質量收益估計值存在偏差。盡管文章研究重點并非高校畢業(yè)生收入,某些沒有觀測到的特性可能既與大學質量又與工作滿意度有關。未考慮一些難以觀測的因素,這些因素既與收入又與工作滿意度有關。例如,如果對工作有積極態(tài)度的人收入增加,這一測量誤差將被高估,需要重新審視收入和工作滿意度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根據(jù)這些潛在問題,當闡釋研究結論時,要審慎對待變量間的因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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